陈易燃偷偷地吐了吐舌头,他已经把自己卖了,最大的秘密都告诉齐郁了。但是直觉告诉他,齐郁应该不是那种会把他卖了还让他数钱的人吧?
到了林府,看天色也不早了,林哲西吩咐大家早早休息,便各自散了。
陈易燃回到院子,爆炸听到脚步声便跑了出来,一边围着他转一边汪汪叫。
陈易燃摸了摸他的头,翠依也出来了,“少爷,我把水烧好了,先去洗个澡再睡吧。”
陈易燃摆摆手,“不用热水了,我洗冷水就可以了,天热没事的。”
“那怎么行,你喝了酒再洗冷水,明天醒了会头疼的,我去兑水。”翠依转身走了。
陈易燃躺在木桶里,舒服的叹了口气。泡完澡起来,翠依端了醒酒汤过来,陈易燃喝了后,又和翠依一起把木桶的水倒了。
吩咐翠依早点睡,陈易燃回了屋子,爆炸又在扯呼噜。
躺在床上,陈易燃把发簪取下来,仔细的看了看,想直接砸碎扔了了事,想了想又放下了。
照齐阳的说话,这发簪是他送给林芝的,林芝也特别宝贝。现在他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若是再把他的东西给扔了,显得很不厚道。
陈易燃叹了口气,起床把发簪扔在盒子里,又在窗边看了会外面的月亮,心烦意乱的又跑回了床上,这叫什么事啊。
“招了吗?”张太师问属下。
“回太师,还没有,此人嘴硬得厉害。”属下回道。
张太师看了眼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不愿说,那便不必问了。把他扔给那些男囚,就说我赏他们了。”说罢不再看一眼,离开了囚室。
“是。”
浑身是血的宫女听到这句话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停的挣动身体,拼命的张嘴,奈何下巴已经卸了,只能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
陈易燃起床后喝了碗粥便抱着爆炸去了荷花池看花去了。
天要渐渐转凉了,荷花也结莲蓬了。
“翠依,前厅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吧。”他刚才就听到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来到前厅,发现厅里放了很多箱子,都用红布系着。
“小芝过来。”林哲西冲他招手。
陈易燃走过去,看到周亦芷林胜都在这里坐着,脸上带着笑。
“这是兵部侍郎的儿子杨逸,以后也是你的姐夫了。”林哲西给他介绍。
陈易燃看着面前的男子,就是昨晚坐在他左边和他打招呼的男子,“杨公子有礼。”
“林公子客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杨逸彬彬有礼。
所以今天他们这是来提亲了,想不到这么快。
陈易燃回了院子,无聊得躺在椅子上数叶子玩。
“小芝。”林黛在一边唤他。
陈易燃回过头,看着林黛站在他身边,眼睛有些红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姐,你坐。”陈易燃招呼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
林黛并不喝水,低着头不说话。
“姐,你怎么了?”陈易燃问了一句。
林黛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小芝…”刚开口眼泪流得更凶。
陈易燃赶紧拿了手帕给她擦了眼泪,林黛情绪平和了点。
“爹同意把我嫁给兵部侍郎之子杨逸了,小芝我该怎么办。”林黛声音沙哑。
陈易燃叹了口气,他刚才看到林黛这样就已经猜到了。
“姐姐是不是喜欢二皇子?”陈易燃明知故问。
“小芝不可胡说,二皇子这样的身份,我怎能配得上。”林黛嘴上说着,脸上却带着红晕。
“姐你不愿嫁杨逸?”陈易燃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
“小芝,我知道我的婚事都是由爹娘做主,我没得选择。可是只要想到我与他本就不认识,也不爱他,却要与他共度一生,我就忍不住难过。”林黛抹了抹眼泪。
“姐,你可曾想过。其实爹是为你好,皇上现在还未立太子,皇子之间的争斗向来激烈,等坐上皇位边更加。你若是嫁给二皇子,你被牵扯进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离得远远的,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岂不是很好。”陈易燃安慰她。
“我知道,我知道爹是为了我好,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难过。”林黛拿手帕擦眼泪。
这种不能嫁之所爱的痛,陈易燃其实都明白。以前他身边也有那种,本来两个谈恋爱谈得好好的,父母死活不同意,要你们分手,口口声声说是为你好,最后被逼得不分手,其实他觉得挺悲哀的。
“姐别难过了,随遇而安吧,什么时候出嫁?”陈易燃问。
林黛擦干眼泪,“下月十四。”
这么快?一个月的时间,这样说来他还要准备一点礼物给她,可是他不知道该送什么呀。
“姐,你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你还会做饭呢?”有点惊讶。
“会啊,手艺还不错。待会你吃了就知道了,要吃什么,你点菜。”陈易燃豪气万丈。
“是不是我点什么你就会做呀?要是我点个满汉全席呢?”林黛故意逗他。
“那不行,你点个简单点的。”陈易燃摇头。
林黛戳了戳他的头,“看你刚才豪情万丈的样子,还以为多厉害呢,想不到也会说大话了。”林黛又叹了口气,“想不到小芝也长大了呢。”
陈易燃笑笑并不说话,他并没参与林芝的成长,自然无法和林黛产生共鸣。
中午陈易燃做了一桌子的菜,林黛着实惊到了,吃完饭以后,林黛回了自已的院子。
陈易燃打算出门,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送给林黛当新婚礼物。
没想到来到街上不久就遇到了齐郁,两人找了个茶楼,要了间包间,坐在窗边喝茶。
“昨晚怎么回事?”齐郁问。
于是陈易燃把昨晚齐阳调戏他的事说了一遍,并没有说齐阳要当太子的话。
“他还亲了你?”齐郁一脸愤怒。
“又不是亲了你,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后来还打了他一巴掌,踹了他一脚呢。”陈易燃不以为然,虽然他当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依我说,打得好,你应该多踹他几脚。”齐郁在一边点头。
陈易燃奇怪的看着他,“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吧,我也就是一个外人,你这么帮我说话?”
齐郁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点怔住。“皇家子弟,从一出生便注定要斗得你死我活,哪有什么兄弟手足之说。”
陈易燃撇撇嘴,不说话,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你昨晚怎么会和齐元说话?”昨晚他就看到陈易燃在和齐元说笑。
“噢,我看他长得这么胖,好心告诫他要减肥而已。对了,他怎么会长得这么胖的?”陈易燃有点好奇。
“他娘是个宫女,父皇某次喝醉酒碰了她,结果她就怀孕了,父皇随意封了一个妃子的头衔给她。后来生下齐元以后,便因病去世。与她交好的婢女把他带大,但因他母妃背后没势力,又去世得早,奴才对他也不尽心,常不把他当回事,当面背后对他冷嘲热讽,他每次都气得大哭。那婢女便为了哄他便给他吃的,日子久了就变成这样了。”齐郁语气淡淡的说完。
陈易燃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齐元一把,“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帮帮他?”
“帮他?”齐郁转过头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父皇都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我们又为何要讲兄弟之情,不主动踩他已是对他最大的恩惠,少了一个他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
“那你会对我这样吗?”陈易燃问。
“我怎么会对你这样?只是他投错了胎生在了皇家,若是我们生在平常人家,或许能享受兄弟之情。”
陈易燃不说话,其实齐郁说得没错,生在皇家本就是一场悲剧,只有身份不同,得到的待遇就不同。
“我姐要成亲了,你知道吗?”陈易燃突然开口。
“知道,昨晚林将军提出来的时候父皇已经允许了。”齐郁喝了口茶。
“昨晚?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时出去了。”齐郁笑了笑。
噢,对,他去上厕所了,后来遇到了齐阳。
“我该送什么给她当新婚礼物呢?”陈易燃有点烦恼。
“她的嫁妆林将军肯定会准备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齐郁安慰他。
“不是嫁妆,嫁妆是爹给她的,和我自己给的不一样。”陈易燃争辩。
“你要自己给她送礼?我们若是参加她的婚礼也是要送礼的,但是我们是客,你是她弟弟,这确实不一样的。”
“是呀,所以我好烦恼,不知道送什么。”陈易燃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你随意送点就好了,她什么都不缺,你送点表明心意不就可以了。”
陈易燃趴在桌上看着外面,有点烦,算了,还有一个月呢,到时候再说吧。
“我姐要嫁人了,你会不会觉得可惜呀?”陈易燃问他。
“可惜什么?”齐郁不解。
“你看出来我姐喜欢你吧,你就没有半点触动?”
齐郁看了他一眼,“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你怎能随意对一个男子说她钟情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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