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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 完结+番外 (安日天)


  后来苏家满门被灭,想也知晓,那海棠花自然也付之一炬。
  “你爹不喜欢海棠花,你娘喜欢,便也移植过来一些。”
  “你喜欢海棠花吗?
  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喜欢。”
  他倒真是好脾气,不喜欢海棠花,还能在海棠花中,同我一起下棋喝茶。或许,这水果是我爹切的,花也是我爹布置的,他喜欢我爹,他给予的便什么都欢喜。
  一下午的好心情旋即破灭,我站直了身,便想起身告别,白明玄神色淡淡,只提醒我:“你爹今日要去苍家,你不去为他送行?”
  “他只去几日便回,我不甚担心,倒是您,不去送送他?”
  “我原本想随他去,但他叫我等。”
  “我爹还是心疼您的。”
  他以手掩面,似是在笑,良久才道:“我们一起在那山洞中困了多年,纵使他厌恶我,也不愿叫我去死。”
  “苏风溪囚禁了你们?”
  “他送来了伤药和粮食,后来定期送些东西下来,洛林便是抓到了线索,潜伏下来。”
  “但洛林无法打开密室的门。”
  “那门是我亲自铸的,他如何能打开。”
  白明玄的脸上沁着笑,温柔而恬静,仿佛意识不到,他刚刚说出了什么惊天之语。
  过了良久,我才开了口:“我爹当年同武林盟主缠斗,齐齐坠落山崖,你救了他,又用密室锁住了他?这件事,他可知晓。”
  “我没说过,他亦没问过,他那时伤太重,我便为他疗伤,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同我就一起在山洞里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这计划看似周全,却总有些说不通,我便重新回想了一遍,才发觉出痕迹:“苏风溪,他在这件事中,参与了几分?”
  白明玄却不愿回答,只道:“既然是他的事,你不妨亲自去问他。”
  他挪动着轮椅,留给了我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那身形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层层叠叠的隐秘不过露出一角,却像是有无数的线条纠缠在一起。
  我爹走得早,回来也快,马背上卷了一床被子,被子里便是司徒宣。
  司徒宣只露出了一张泛红的脸,裹着他的被子被链条紧紧锁着,司徒宣不断挣扎着,像失去神志的兽——显然是中了烈性的春药。
  苏风溪骑着马,跟在我爹的身后,他神色淡淡,并不怎么看司徒宣。
  我倒是觉得诧异,他同司徒宣竟然没滚在一起。
  我爹倒是有趣,他将那棉被连同人一起向我扔来,我接住了,用手背碰司徒宣,才发觉他烧得厉害,略略掀开被子,身上连一个印子都没有。
  “我出门时,你庶母在我的茶水中下了药,我有心帮他,奈何无能为力,”我爹随口解释,又指了指苏风溪,“他要同司徒宣做回兄弟,便也不做那孟浪之事,你去同他交欢吧,晚了,这人便要彻底烧糊涂了。”
  “又何必非要我,随意找个人,上了他便是。”我说着这话,却在观察着苏风溪的表情,他像是真的不在意了,不见分毫触动。
  “你同他做,还能修炼魔功,保住性命。”
  “性命?”我抓住了这一点,反问我爹。
  他拿折扇捶了捶手心道:“你这炉鼎颇有趣,幼时便泡在药池子里,谁要他,便会神志狂化,轻则易怒暴躁,重则走火入魔,我要得少,也让功力大减,你要得多,慢慢地,便要丢了性命。”
  我想起我同司徒宣交缠的每一夜,想起我拒绝的每一次茶饮,想起司徒宣的情意绵绵温柔小意。他倒是下得去手,以身体为祭,硬要将我们父子二人,拉下马去。
  “既然如此,又为何让我同他交欢?不如一刀捅死,落得干净。”
  “你身体已经上了瘾,不去上他,功力便会日渐削弱,到最后武功尽失,变成废人,”白明玄推着轮椅从门内进来,他的视线移动到了司徒宣身上,拧了拧眉头,“莫要耽搁,还是你硬不起来?”
  非我刻意耽搁,我只是走了神,在想那时苏风溪让我杀了司徒宣,究竟是为了保我的性命,还是希望我渐渐武功尽失,成为废人。
  想太多,终成空。
  我解开了锁链,司徒宣便迫不及待地甩开被子,痴缠在我身上。他身上未着寸缕,却仿佛没了羞耻之心。若我不挡着,他便要直接摸向我的下体。
  我撩开了自己的衣衫,放出狰狞孽根,直接捅了进去。他的穴又热又紧,他放荡地叫唤着,我抱着他坐在座椅上,他便无师自通般地,自己扭动着腰肢,用肉穴套弄着我的孽根。
  我爹坐在了我身边,白明玄为他倒了一杯茶,他拿了茶,便津津有味似的,边喝边看。苏风溪也一直看向我们,我不知道他看的是曾为恋人的我,还是看他想成为兄弟的司徒宣。
  跟了我,与跟了苍穹,似乎没什么差别。我更过分一些,因为司徒宣在我这里,连玩物都不是了,我恨他入骨。
  司徒宣泄了一次,便又缠着我要。我爹在旁边凉凉道:“这药性庆儿一个人怕是解不了,明玄,你不如让我去跟着玩儿玩儿。”
  “我活着一日,你便别想再玩了。”白明玄清清淡淡地回道,又拿了帕子想去为我爹擦汗,我爹不着痕迹地侧过了身,叫他的手落了空。
  我收回了视线,又看向了苏风溪,一时恶意满满,便道:“不妨同我一起?”
  我以为他会拒绝,却不想他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道:“好。”
  坐着的姿势有点累,我抱起了司徒宣,便想回房,苏风溪凑了过来,单手扶住了司徒宣的腰,帮我卸掉了大半的重量。
  我们三人回了房,苏风溪褪了衣服,也上了床,他伸手摸了摸我们交合之处,抹够了药膏,便也捅了进去。
  司徒宣发出一声哀号,神志似有一瞬清醒,似要挣扎,苏风溪却轻轻地唤道:“小果。”
  司徒宣一瞬间,便不再挣扎了,重新沉浸入他为自己编织的梦里。
  我和苏风溪一前一后,夹击着肏弄着司徒宣的身体,爱欲横流,如此大战了不知多少时辰。司徒宣终于沉沉睡去,我抽出了孽根,孽根竟然还是半勃的,恰巧看到苏风溪的身上,还有我多日前残留的印子。
  我便问他:“做一次?”
  “脏。”苏风溪回了一个字,却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便跨过司徒宣,扯了苏风溪的头发,硬向下按,他也不见多少挣扎,只是抿着嘴唇,任由我的孽根戳弄着他的脸颊和他的嘴唇。
  这个人,见不得我死,也见不得我过得好。
  我又为何顾及他的脸面,顾及他的感受?
  我松开了他的头发,锁住他的喉结,强迫他张开了嘴唇,将沾染着精液的孽根捅进他上面的洞穴,看着他眼眶里流出水。
  我像是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过往,忘记了一切,只想将精液射进他上面和下面的两个洞穴里。
  他一直冷冷淡淡地瞧着我,似追忆似怜悯,等到一切终止,他挣扎着从我的床上爬起来,又用被子将司徒宣拢了起来,便要离开我的房间。
  我用手指揉着太阳穴,瞧着他的动作,便又去戳他的伤口:“你可记得你家死去的六百二十一人。”
  “未曾有一刻忘过。”
  “那当年为何不杀了我爹?”
  “我同白明玄有过约定。”
  “什么?”
  “他保住我性命,我会在未来,对你爹手下留情。”
  “你倒是贪生怕死,连血海深仇,也能做交易。”
  他的后背像是一下子被压垮了,过了许久,才道:“是我贪生怕死。”
  他推开了门,外面竟已到傍晚,他踩着霞光,抱着我的仇人,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第60章
  白明玄不愧是白明玄,不过数日,便想出了治愈我的法子。
  司徒宣好好养了起来,每日燕窝人参吊着,金贵得很。我爹则遣人四处寻找药材,一时之间,新建的魔教,迅速地运转起来。
  这些事似乎同我无关,我也成了这魔教中最闲的一个,洛林得了白明玄的令,日日伴我身旁,他为我端茶端药,但在我心中的位置,却越发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毕竟魔教奴仆众多,我不差一个温柔的侍从。
  有时候我也会想,倘若我们没有下那山崖,我没有遇见白明玄,会不会与洛林生出几分情愫。但转念想,这假设毫无意义,便只得用“他年纪尚小,我吃不下去”充作一切的挡箭牌。
  我虽然生着病,却觉得一日比一日精神起来,间或也能在桃花树下练一会儿剑,有时收回断情剑,便能察觉到苏风溪站在桃花树下,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为何我爹没有将他打入地牢,抑或像司徒宣那般软禁起来,但到底同我并无关系,我只须与他保持距离,便不会想起很多过往的事,亦不会有心绪波动,情难自抑。
  这日我收回了剑,照旧向来时的路走去,身后却突现破风声,我拔出了断情剑,向后刺去,便听见铮铮声响,竟未刺中。
  我转过身,身后果然是苏风溪,他面无表情,我心中却起了三分恼火,便同他你来我往,比试一番,最终以我的剑指向他喉咙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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