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伸懒腰磕车上了。疼死我了,你帮我揉揉。”
噘着嘴撒娇要揉揉,洪十六把他的手背抬高,关节处严重的都是紫红色的了,娇气包伤这样肯定要撒娇啊。
抬高他的手背,轻轻的吻了上去。
洪十六心知肚明,这不是磕车上受伤的。
岳涯没想到还有这个福利呢,愣了一下就开始解皮带。
“我把小鸟也磕青了,你也给我亲亲吧。”
“鸟也磕青了?太可怜了,没关系,废了就废了,反正你用不着。”
岳涯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像铜玲。
“老爷,我怕疼。”
“老爷不让你疼,老爷疼你。”
“你疼我的话,你就躺下,我就撅着尾巴给你干活,做苦力,做脑力,做你赚钱的耙子。”
“不是老爷看不起你,长工啊,就你这体格子前戏没做完就累瘫了吧,一夜七次郎,七次加一块十分钟,你躺一个礼拜?人参鹿茸的我养着你?懒得你浑身掉渣了,这么激烈的运动你肯定不喜欢,不如你就躺着也舒服吧。卖力气的我来。”
“你太小看人了!”
岳涯觉得身心备受打击,不就懒点吗?不就看着瘦吗?咋的了。该使劲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刷的一下掀开衣服,露出他的腹肌。
“肌肉,看见没,这是肌肉!”
“俩鸡大腿都比你这的肉多。”
岳涯伤心了,扭着身子背对着洪十六,说啥也不理他了。
洪十六看着他撒泼的后背有点好笑,这么多天了,今天终于能有个心情放松的时候了,往后一仰,不用看就知道岳涯会快速地回身张开手臂把他抱住,绝对不会让他摔了。
岳涯做的很少挂在嘴边,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洪十六感觉到,岳涯看着又懒又馋可他最可依靠,关键时候,岳涯就是无比强大的靠山。
希希被害,洪满山受刺激小脑萎缩,李丽枝携款潜逃,如果没有岳涯在,他一个人安排不了这么多事情,更抗不了所有的仇恨和悲伤,估计今天警察就把他带走了。
可他们现在在这讨论着以后。
仇人那么多,现在怎么可以垮掉?必须越来越勇,必须越来越强啊。
那些看不起的,那些伤害过的,那些鄙视的,早晚有一天,该杀的杀了,该踩在脚下的绝对踩在脚下。
希希去世了,他们的斗志却被激发了!
洪十六不在沉浸在伤心里,把希希埋葬了,挑了一个背山朝阳的地方,小提琴和希希一起长眠。
希希的房间没有收拾出来,该怎么还怎么样,洪满山住了小半个月的医院终于出院,洪十六的红楼开张营业。
韩宇带着剧组,男女明星来参加洪十六的开业剪彩,男女明星都属二线演员,知名度很高,粉丝也不少,记者也都追着啊,娱乐新闻一报道,红楼开业第一天就上了报纸,岳涯也在更新的文里随口说了一句,红楼的菜真好吃。
红楼本来装修就不错,古朴典雅气氛还好,楼内楼外都是大红的油漆,显得富丽堂皇喜气洋洋,洪十六做厨子做了多年,认识不少大厨师,挖角来三四位一级厨师,保证来红楼吃饭的客人满意而归。
环境好,菜品好,软件硬件都过关。
岳涯大学里也有同学,转着圈的就找到了一位报社编辑,现代年轻人谁不上网啊,就在美食频道啊,或者是微博啊,本地推广啊,花了点广告费买了一个月的推荐位,就推红楼。
知名度有了,客人肯定就来得多了。
韩修接受了韩宇的建议,公司年会的饭局就定在红楼,三千一桌定了二十桌。
岳涯看着高朋满座的红楼,楼上楼下爆满的客人,还有在等候区等待的食客,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他把洪十六拉到身边,他就有办法让洪十六有一份他自己的事业。
出钱,找地方,负责宣传推广,大框架给力在这了,十六有本事有才华,绝对不会撑不起来。
十六不是平庸的,他只是被于梦笙坑了,压制着没有出头。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洪十六绝对能超过于梦笙。
从一个在别人手里打工被受牵制和利用的厨子,到现在拥有一家酒楼的老板,我的十六啊,穿起西装来真的好帅呀。
洪十六每天就做五十条鱼,老板亲自下厨,洪十六拿手好菜就是做鱼,不一定是红烧清蒸还是糖醋,根据购买的鱼的品种来选择做法,就五十条鱼,卖完了就没了。这让很多客人十分追捧,物以稀为贵?限量版?大部分客人都会主动的问服务员,今天有鱼吗?
岳涯叼着烟眼睛追着洪十六的身形,他已经做完了今天的鱼,枣红色的厨师服上衣,绣着黑色的边,黑色的围裙扎着腰,下摆一直到膝盖,就像做甜点的蛋糕师傅。人帅,做的东西好吃,笑容也甜,还能把围裙和厨师服穿的带着一股子禁欲味道。
“想吃什么?”
岳涯的饭都是洪十六亲自做,不管在家还是在红楼。
“排骨饭。”
“早上吃的肉包,中午还吃肉?”
“不要一颗青菜。”
“口腔溃疡了别喊疼。”
这么说着,还是炒了一份海米油菜,排骨炖的很好,捡了几块放盘子里,又盛了一碗鸡汤,端着上楼去办公室,放茶几上让岳涯慢慢吃。
“快吃,吃完了回家睡觉。”
“不困呢,昨天睡多了,我推着叔叔转转去吧。”
“你带他出去玩你就没办法休息,晚上熬夜写东西受得了吗?”
洪十六怕洪满山在家耽误岳涯休息,他一熬就熬到后半夜,白天在休息不好,岳涯受不了。他来红楼上班就把洪满山也带出来,他照顾着。
“昨晚写多了,今天偷个懒。”
“出去玩,散心,不憋闷。”
洪满山的注意力从电视上转过来,特高兴地想出去转转。
洪十六拿起饭碗喂他吃饭。
“那行,吃饱了让岳涯带你出去玩玩。”
岳涯今天吃得不多,一碗饭都没吃完,挑挑拣拣的啃了一块排骨就开始抽烟,一边咳一边抽烟。
洪十六皱紧眉头把他的烟抢了下来。
“咳嗽还抽烟。”
“有点感冒。”
“不让你卡文了就外边冻着,你就不听。”
从抽屉里拿出感冒药塞他手里。
“吃了,今天别乱跑了,我带着我爸出去转转。”
岳涯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喝水吃药,楼下服务生打来电话。
“洪总,有两位警察找你。”
“请上楼,顺便安排个包厢让警官们吃饭。”
岳涯代替洪十六回答,洪十六眼神慌了一下。
“慌什么,不就警察吗?这段时间不是有便衣盯着咱们吗?他们也来很多次了,你应该习惯了啊。”
“厌恶高健的眼神,跟扒了皮看骨头一样。”
岳涯端着水杯一边咳一边说话,断断续续的。
“有我呢,没事儿。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放松点,咳。”
高健和助手敲门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洪十六用力锤着岳涯的后背,岳涯咳嗽得昏天黑地的。
瞬间记起岳涯的资料,弃婴,岳家收养,常年生病,气管不好,十几岁的时候一年有半年都在住院,岳老先生活着的时候,他长期居住在南方某家疗养院,今年才回到本市,却被赶出家门。所有认识岳涯的人都说,是个病秧子,是个没有少爷命得了少爷病的人。很懒散清高自傲,没什么特殊爱好,不结交朋友喜欢闷在屋子里,有才华也是写写东西,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今天一看果然如此,病歪歪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疑惑,也都消失了。岳涯这样的跑不快提不动,这样的病弱书生还真干不出什么。
岳涯都没办法打招呼,咳嗽的整个人快佝偻了,手脚发软的瘫在沙发上,剩一口气也只能拼命呼吸,洪十六又是给他揉后背又是捶心口,倒了一杯水喂进去,岳涯往沙发一瘫,抬着腿翘着脚,躺着不动了。
就四仰八叉的躺着,两条腿伸直翘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的。
高健看这个姿势觉得熟悉,当晚岳涯就是这么躺在车后座的,还真是一动不动。岳涯骨头软身体也不好,喜欢躺着靠着。
“我们来是想和二位了解一下,李瑾平时结交的朋友情况。有没有和其他人结过仇。”
“这我真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李瑾,要不是因为我妹妹出事儿,我都不知道他。”
“岳先生是和李瑾熟悉的吧,你了解吗?”
“我们玩不到一起,不清楚。”
岳涯有气无力。
“那你知道有谁对李瑾恨之入骨吗?”
“多了去了。人家里有钱,玩的闹的都是随心所欲,伤人的话也是随口就说,你们在这问我,还不如问问那些夜店酒吧,乱七八糟的地方结仇太容易了,我听说有一次李瑾为了争一个酒吧女,都动了刀,今年的事儿,对方也不是好惹的,梁子结的很大。”
“那人是谁干什么的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都是小门小户,去夜店酒吧消费不起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