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灼。”沈嘉禾低低唤他一声。
“嗯?”
“你可认识一个叫薛炼的人?”
薛灼一惊,道:“你如何知道我哥哥的名字?”
沈嘉禾看向薛灼,道:“薛炼他……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惊闻噩耗,薛灼不敢相信,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沈嘉禾道:“我原本没打算告诉你,想让你以为他还活着。可现在我前途未卜,我若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人记得薛炼的忌日,也不会有人在他的忌日为他燃一炷香,烧一把纸钱,所以我才改了主意。阴历四月初八,便是薛炼的忌日。你还记得我在掖阳时住的那间茅草屋么?薛炼的骨灰就埋在那附近。待你回了掖阳,亲自去找找,很容易便能找到。”
“住口!”薛灼厉声喝道,眼中隐有泪光,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正在极力隐忍,“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
沈嘉禾不答反问:“你要为他报仇?”
薛灼咬牙道:“难道不应该么?”
沈嘉禾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你替薛炼报了仇又能怎样呢?他也不能死而复生。我想薛炼一定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活下去,而不是被仇恨蒙蔽……”
“你闭嘴!”薛灼擦掉眼泪,目光陡然变得凶狠,看着沈嘉禾道:“杀我哥哥的凶手,不会就是你吧?”
沈嘉禾心中一痛,道:“我没有杀他,他却是因我杀死,如此说来,的确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你若想替他报仇,便一刀杀了我罢。”
薛灼悲怒交加,猛地攥住沈嘉禾的衣领,恨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正当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撩开车帘,道:“薛统领,逍遥王府到了。”
听到“逍遥王府”四个字,灭顶的绝望山呼海啸般袭来,令沈嘉禾不能承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却还不忘叮嘱薛灼,道:“你记清楚了,薛炼的忌日是四月初八,他的骨灰便埋在那座茅草屋附近,你一定要找到他,每年清明为他上坟……”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沈嘉禾深吸几口气,抬手擦掉眼泪,自己从车上下来,站在了逍遥王府门口。
而裴懿正站在门额之下,用阴森可怖的眼神定定将他望着。
沈嘉禾努力扯出一个笑来,轻声道:“裴懿,好久不见。”
裴懿冷笑,一步一步走到沈嘉禾面前,盯着他冷声道:“的确是好久不见,沈嘉禾,离开了我,你过得可还好么?”
沈嘉禾笑着道:“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去了许多不曾去过的地方,吃了许多不曾吃过的东西,看了许多好山好水,遇见了一些坏人也遇见了几个好人,虽说不上跌宕起伏,但也还算精彩。那么你呢?裴懿,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么?”
裴懿恨不得撕碎他脸上刺眼的笑容,但他忍住了,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他此时有多气急败坏,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多么糟糕,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自己想他想得发疯发狂,但他得让沈嘉禾知道,背叛他需要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
裴懿猛地抓住沈嘉禾的手,五指如铁钳一般扣在他的手腕,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沈嘉禾被生拉硬拽着进了王府,他回头去看伫立在马车旁的薛灼,透过薛灼看到了薛炼。
造化真是弄人,缘分也令人捉摸不透。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芸芸众生的命运。
该来的,逃不掉。
裴懿拽着沈嘉禾径直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沈嘉禾看到了沈落玉,没想到她竟跟着裴懿来了浔阳。
沈落玉也看到了他,却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
裴懿沉声道:“所有人立刻滚出这个院子,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沈落玉低头应是,又瞧了沈嘉禾一眼,带着一众下人鱼贯而出。
裴懿把人拽进屋里,甩到床上,紧接着欺身压上去,野蛮地撕扯沈嘉禾的衣服。
没有面对之前,沈嘉禾满心惧怕,而现在噩梦成为现实,他反而没有那么怕了。他闭着眼睛,僵硬地躺在床上,任裴懿为所欲为,冷声道:“裴懿,你能对我做的事情永远只有这一件么?你不腻么?可我已经腻了,腻到只要你一碰我便直犯恶心。”
裴懿已经将他剥干净,闻言,猛地攥住他的喉咙,面色狰狞道:“是么?既然这么恶心,那你倒是吐啊!”
沈嘉禾被夺去呼吸,面色涨红,却仍挣扎着道:“裴懿,你就是一个只知道媾-和的禽兽,我唾弃你,鄙视你,可怜你!”
裴懿邪肆笑道:“没错,我是禽兽,我今日便要兽性大发,将你干到死为止!”
他骤然松开攥着沈嘉禾脖子的手,空气瞬间涌进喉咙,与其同时,裴懿将沈嘉禾的双腿架在肩上,猛一挺腰,粗长凶猛的肉-刃直直刺进了沈嘉禾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明日再战,依旧一万。
感谢支持,比心。
☆、第30章 世子无赖30
熬过最开始那段痛得死去活来的过程之后,沈嘉禾的身体竟然渐渐有了反应。
经过这许多年的耳鬓厮磨, 两个人的身体早已完全契合, 裴懿无比清楚抚摸哪里、亲吻何处、用什么频率和力度抽-插能让沈嘉禾的身体兴奋起来。不管心里如何恨他,身体却难以自抑地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沈嘉禾感到最深重的无奈和耻辱。当他第一次颤抖着达到顶峰时,眼泪夺眶而出。沈嘉禾抬手捂住眼睛, 不愿让裴懿看到自己的眼泪。裴懿抓住他的手按在两侧, 粗声道:“被禽兽干得爽不爽?”
沈嘉禾泪流满面,恸哭出声, 道:“裴懿,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
裴懿的心似乎被一只手攥住, 一抽一抽地疼, 但他却笑着说:“我也从未指望过你能爱我。”
沈嘉禾不记得换过多少姿势,不记得裴懿在他身体里发泄过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最后被做到失禁, 悲愤欲死, 但裴懿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继续残酷地蹂-躏他。做累了,裴懿便抱着沈嘉禾睡一会儿, 睡醒了继续做。他像一头发情的雄狮,不知疲倦地释放着自己的欲-望。裴懿恍惚生出一种自己即将精尽人亡的错觉,但他停不下来, 他片刻也不愿退出沈嘉禾的身体,他还没有要够,远远不够!
三天三夜,沈嘉禾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半步。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裴懿玩死了。他不怕死,但这种死法实在太屈辱。
第四天,裴懿终于放过他,将他一个人丢在了屋子里。
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布满或深或浅的爱痕。他想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但双手双脚都缚着锁链,他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根本够不到被子。
午时,景吾进来给他送饭,好心地帮他盖上被子。
景吾喂他吃饭,沈嘉禾偏过头去,虚弱道:“我不吃,你出去罢。”
景吾沉默许久,道:“当初逃走的时候,你就该预见到今日的下场。嘉禾,你可后悔?”
沈嘉禾轻声而坚定地道:“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景吾道:“你总能让我刮目相看。”
沈嘉禾转头看向景吾,道:“伯舆,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
景吾道:“你问。”
沈嘉禾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王府找过我?”
景吾思索片刻,道:“没有。”
沈嘉禾神色一黯,心中千回百转,道:“我知道了。”
景吾离去,沈嘉禾喃喃自语:“魏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我快支撑不下去了……”
晚上,裴懿过来,折腾了沈嘉禾一夜,第二天一早离开。
日复一日,总是如此。
沈嘉禾成了真正的禁-脔,被圈养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充当裴懿泄-欲的工具。
他渐渐感觉不到痛苦,求生的意志也被一点一点消磨干净,他经常想不起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也认不出那个每天夜里折磨他的男人,他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他时常陷入一种混沌无知的状态,就如一株植物,没有思想,没有神识,无知无觉地苟延残喘着。
*
魏凛已经被关了一个月禁闭。
他用尽各种办法,却依旧不能让魏衍心软放他出去。
魏衍只问他一句话:“你还要去找沈嘉禾么?”
魏凛的答案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要!”
魏衍道:“很久之前我便告诉过你,沈嘉禾是裴懿的人,让你别对他动心思,你却不听,非要与他纠缠。没错,沈嘉禾是生得极美,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极品美色的诱惑,你若只是逢场作戏,与他玩一玩尝一尝鲜,我会由着你,可你若想与他长相厮守,那是痴心妄想,我不允许,裴懿更不会允许。裴懿对沈嘉禾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了变态的地步,他绝不会允许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碰沈嘉禾一根汗毛,他若知道了你与沈嘉禾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难保不会对你起杀心,到时我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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