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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秋 完结+番外 (关山遥)


  萧少陵怒道:“胡说八道!”
  一时之间,周围人看沈知秋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至极,好似他真的就是穷凶极恶的幕后黑手,杀人灭口,只为洗脱自己的嫌疑。
  沈知秋坐在其中,已是目瞪口呆:“啊?”
  韩璧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如此。
  陆折柳要讨伐扶鸾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按照陆折柳的算盘,应该是由他率人攻破扶鸾,杀死白宴,救出韩璧,如此一来,他的声名威望便会到达一个新的境界。
  可惜此事被韩璧当场戳破,他不得不暂时稳住白宴,可是白宴也不是傻子,想必是根本没有相信陆折柳所言。只是,他虽然不相信陆折柳,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他心中的信仰,因此,白宴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逼陆折柳亲手杀了沈知秋,即使是以他的命作代价。
  首先,白宴提前安排好了隐藏起来的心腹,等到陆折柳攻破扶鸾之时,便会“及时地出现”,招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墨奕的沈知秋。
  在此之前,他必须杀死青珧和韩璧,杀死青珧,是要逼沈知秋对他出手;杀死韩璧,是要让陆折柳再无退路。
  如果一切如他安排的那样行进,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韩璧已死,扶鸾教主白宴则被沈知秋“杀人灭口”,继而就是陆折柳攻入扶鸾,即便他万般不愿,也不得不将“证据确凿”的沈知秋亲手诛杀,以慰韩璧在天之灵。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沈知秋说了等于白说。
  若是白宴真的死在了沈知秋的剑下,此刻他就是百口难辩,唯有背锅。
  白宴的谋算,陆折柳定然是不清楚的,只是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水推舟:“沈知秋,你还有何解释?”
  沈知秋:“我……”
  朱蘅却在这时候轻笑起来,似是一种嘲弄。
  “你们为何不问问我?”她望向陆折柳,柳眉轻挑,“陆先生,你先是与我夫君多年合谋,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再反过来借讨伐我扶鸾教生造名声,如今还要将这罪责推脱于人?你好深的算计啊。”
  陆折柳冷哼道:“没凭没证之事,你少说为好。”
  “我自然有证据。”朱蘅随手指了指岳隐,“你去找吧。”说罢让人开了凤鸾台的大门。
  岳隐应了,两人神色自然,仿佛真的不认识一样。
  半响以后,岳隐从凤鸾台中带回数封书信,沉声道:“陆先生,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与扶鸾教有所联系。”
  那书信逐封打开,其中言及京城比斗大会与暗道修葺之事,还有关于韩璧的各样资料,落款均是折柳。
  岳隐:“陆先生如此风骨,许是遭人陷害……韩公子,你是陆先生的朋友,还请你认一认他的笔迹。”
  韩璧接过书信一看,眼中闪过痛色,轻声道:“确实……确实是他的笔迹。”
  陆折柳:“……”
  韩璧失望地瞥了陆折柳一眼,低声叹道:“折柳,你为何如此?”
  沈知秋坐在一旁,想起那一夜韩璧模仿陆折柳的笔迹,还问他有几分像,如今一看这几封信,他即使再笨也明白了原因,只是韩璧教过:没我的吩咐就不要乱说话。因此,他唯有紧闭着嘴巴,乖巧看着这场他根本看不懂的戏。
  毕竟世界变得太快,大魔王一瞬间就换了人当,他有点跟不上了。
  朱蘅:“陆折柳,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既然无情出卖我夫君,我自然也要为他报仇,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好。”
  陆折柳沉吟片刻,肃然道:“我没做过。”
  萧少陵瞬间跟上:“我师弟也没做过。”
  “沈知秋是我墨奕之人,陆折柳则是赤沛之人,真相又是如此扑朔迷离,若是要评判此事,墨奕和赤沛都需避嫌才是。”岳隐轻咳了声,提议道:“因此,我们最好是要找一个两不偏帮之人……韩公子,不如就由你定夺吧。”
  韩璧微微笑道:“好啊。”


第44章 荒芜
  沈知秋来自剑宗墨奕,陆折柳来自气宗赤沛。
  他们二人均是背景不俗,自然不可能就此含冤受屈,白白认下这个幕后黑手的罪名,两相舌战之下,先不论谁输谁赢,在场之人中,谁能当这个不怕得罪两方还能公正审判的仲裁者?念及此,不禁叫人大伤脑筋。
  结果岳隐站了出来,推举了本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人韩璧作为仲裁者,韩璧游离江湖,背景深厚,不缺钱不缺人不缺门路,又怎么会怕墨奕和赤沛的秋后算账?众人这般一想,也觉此举十分妥帖,纷纷称善,顿时就把锅甩到了韩璧的头上。
  韩璧手持骨扇,扇尖在前头的檀木小几上画了一圈,临尾辅以轻敲,响声方落,他便沉吟着问道:“陆先生,京城暗道之事,你可知晓?”他一改称谓,便是要与陆折柳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不知。”
  “暗道挖到了桃花林底,你负责比斗大会的场地布置,竟然对此丝毫不知?”
  “我确实不知。”陆折柳愧疚地低声道,“若我早知此事,怎么可能邀你赴会,陷你于险境?再说了,若我真的伙同扶鸾教将你掳走,那沈知秋又是怎么回事?若我真的是幕后黑手,又与他素不相识,何必留他活口,更是命人一路把他带到此地,徒惹麻烦?他在此安然无恙,足够令人疑虑。”
  他这回就是在彻底地胡说八道了。
  陆折柳笃然道:“至于书信之事,我确实没写过,如果各位不信,我可以留下笔墨,当场辨认。”
  韩璧模仿他的笔迹也不过七八分像,本来就没打算把书信当作铁证,遂点了点头,又复问道:“那朱蘅姑娘所言,你又有何解释?”
  “她是扶鸾教圣女,明知脱逃无望,便想拖我下水。”陆折柳瞥了眼朱蘅,摇头道,“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岳隐站在一旁听他所言,不由得轻笑道:“一面之词如果不能信,陆先生又为何要咬定我沈师兄是幕后黑手?难道就不能是他们明知道脱逃无望,就故意拖我师兄下水?”
  韩璧微微点头:“如此看来,两边供词都信不过。”
  陆折柳总算明白了,他们在这里唱双簧,就是为了推翻那些指证沈知秋的供词。
  若是那些供词是铁证,那么朱蘅的话语也是铁证,这个幕后黑手的位置要么他们两个人都有份,要么就两个人各退一步,全数推托成扶鸾教的攀咬。
  “疑罪从无,我只能是两个都信。”韩璧这番话虽然说得漂亮,可是那字里行间的称呼,亲疏自现,那望向陆折柳的眼神更是冰冷如刀,“毕竟,若要让我由心而发,未必对陆先生太不公平。”
  他这就是摆明了要给沈知秋撑腰的意思了。
  韩璧顿了顿又补充道:“扶鸾教邪魔外道,教主白宴诡计多端,他设下圈套诬陷你们二人,许是要引发内讧,还请大家勿要中计。”
  如此简单一句,便算是为此事作结了,韩璧作为最大的受害人都不追究,陆折柳若是再就此纠缠下去,反而显得心虚。
  陆折柳自知这个亏他必须得吃,于是轻笑道:“韩公子睿哲,我自愧不如。”
  沈知秋坐在韩璧旁边,任他再迟钝也听懂了,若不是韩璧看穿了白宴的诡计,方才他就可能百口莫辩,彻底成了勾结扶鸾教的恶人;不仅如此,韩璧完全是站在了他这一边,费尽心思为他洗脱罪名,还他清白。
  他抬眼望向韩璧的侧脸,无声地对他道了一句“谢谢”。
  韩璧余光瞥见他的嘴型,不自在地转过脸去,假装没有看见。
  朱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扶鸾倾没,岐山失陷,不过一夜之间,她数年的辛酸与苦痛,顿成已逝的噩梦,只可惜她唯一的牵挂已经不在人世,尝不到苦尽甘来的一刻。
  “愚不可及。”她袍袖一翻,站起身来,“你们名门正派,还有韩璧这样所谓的聪明人,却尽数被陆折柳耍得团团转,当真可笑。”
  “一面之词?若是我的证词不够,加上我夫君的呢?”朱蘅话刚落音,便将身后的屏风往两头掀了开去,百鸟朝凰从中断开,后头坐着的竟然就是白宴本人。
  白宴一身朱衣,眼神幽深,一动不动,不发一言。
  朱蘅轻笑道:“陆折柳,你要不要问一问他,到底认不认识你?”
  时间似是凝固了。
  岳隐轻咳了声,扬眉道:“你还有什么证据,尽可全盘托出,不必拐弯抹角——”
  “白宴的话不可尽信,我看还是不听为妙。”韩璧打断他道。
  朱蘅轻喝道:“此事与你们何干!”
  白宴眼神闪烁,瞳孔里只装下了一个人的身影。
  就在此时,陆折柳出手如电,剑露寒锋,飞掷而至,正是寒妄。
  下一刻,那剑尖贯直插入白宴的胸膛,分寸不差。
  沈知秋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昨夜的回忆席卷而来。
  夜雾里的湖边,韩璧看着双手被废的白宴,冷眼问道:“你到底想死在谁的剑下?”
  白宴恼羞成怒:“闭嘴!”
  “我明白了。”韩璧沉吟着,转而向朱蘅求助道:“朱蘅姑娘,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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