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慌忙摇头:“不要……”
但贺汀州已挑开了许风的单衣,露出了一大片赤裸的胸膛,他胸前的两颗乳粒早就挺立起来。
贺汀州低头含住了一侧乳头,一边用唇齿玩弄,一边继续挺动腰身,在许风体内进出着。他这一回极有耐性,几乎是整根抽出,接着再尽根挺入,一下一下凶猛地撞击上去,底下的两个囊袋啪啪的打在许风的臀上,将臀肉打得一片通红。
“啊,唔啊……别……”许风叫着叫着,声音就有些儿变调了,“别顶那里……”
他下身半软的阳物,竟在这样的顶弄下慢慢立了起来,颤巍巍地贴在小腹上。
贺汀州见了,故意变抽插的换力度,不断寻找许风体内的敏感之处。
“唔,唔,嗯……”
许风的声音越来越软,两条腿也挂了下来。但只过了一会儿,他不知被顶到了何处,又抬脚夹紧了贺汀州的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哥,那里不行……不要了……”
他低声喘息着,一双眼睛又变得水汪汪的,连胯下那物也流出了一些淫水。
贺汀州就伸过手去揉弄了几下。
许风立刻受不住了,双手搂住贺汀州的颈子,紧紧攀住了他。
贺汀州按住他的腰,再次往那敏感处重重一撞——
“啊啊……”
许风弓起背来,穴肉痉挛似地咬紧了贺汀州,下身的阳物一抖一抖的,喷出来几股白浊的精水,全都洒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他连脚背都绷直了,双目失神地看着贺汀州,喃喃道:“哥……”
贺汀州亦是喘息不已,他用手指沾了些许风腹上浊液,勾起嘴角道:“风弟被我肏得出水了,你自己尝一尝,味道甜不甜?”
说着把手指递到许风嘴边,将那精水抹到了他唇上。
许风昏昏沉沉的,被迫尝到了一点腥味。
贺汀州追问道:“甜吗?”
许风没做声,只使劲瞪他一眼。
贺汀州就亲了亲他的唇,笑说:“我觉得甜得很。”
说完又在许风体内动了起来。
许风已泄过了一次,这时就有些受不住了,一只脚勾着贺汀州的腰,另一只脚半支起来,断断续续道:“哥,轻一点……”
“好,”贺汀州一边亲他一边哄道,“我轻轻地弄……”
撞击的力道却是截然不同的重。
许风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嗓子哑得不行,只能变着法子求饶。
“哥,我真的不行了……”
“周大哥,饶了我……”
样子实在可怜。
贺汀州愈发温柔地吻他,问:“为什么不行?”
许风带着哭腔答:“那里……要被哥哥弄坏了……”
贺汀州听了这话,只有顶弄得更加厉害,薄唇细致地吻过许风的眉眼,说:“没事,马上就好了。”
又问:“喜不喜欢我?”
许风腰眼处又酸又麻,只觉得既难受又爽利,不断地重复那两个字:“喜欢……喜欢的……”
贺汀州浑身一震,这才牢牢抱住许风,将精水射进了湿软的穴里,吻着他被汗水打湿的鬓角,低声道:“风弟,我也喜欢你。”
立秋一过,天气就一日日凉起来,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中秋将至了。
自打那天按徐神医的法子双修之后,贺汀州的身体果然渐渐好转,虽然武功还未恢复,至少平日里行动无碍了。只是他在练功一事上未免太勤勉了些,许风整日被折腾得腰酸背疼的,他那打猎赚钱的计划,至今也只是计划而已。
到了中秋那日,许风特意起了个大早。虽然只有他们兄弟两个,但是中秋佳节,总要好好吃上一顿团圆饭的。而且今夜城里还有一场灯会,虽及不上临安城那般繁华,不过听说也请了戏班子来,又有不少能工巧匠做了彩灯,想必也是热闹非凡的。
许风本来就是爱玩的性情,一听闻此事,就打算要进城去逛逛。
贺汀州自无异议。
因此许风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到了中午的时候,恰好拾掇出一桌子菜出来。这时节丹桂飘香,风里都带着淡淡香气,许风便将桌子搬到外面来,跟贺汀州一道吃了顿饭。
下午两人换过身衣服,早早进城去了。
城里的灯会还未开始,但已经有些过节的氛围了,高高的戏台子搭了起来,各式各样的小摊子也都摆开了叫卖起来。
许风上一回凑这样的热闹,还是几年前的元宵节,当时他是跟周大哥一起逛的,如今却是牵着自家大哥的手,那滋味自又不同了。许风无论见着什么都觉得新鲜,什么桂花糕啊、凉皮凉粉啊、糖葫芦啊,他非要买回来尝一尝,尝过了再丢给贺汀州解决。
天色渐暗,彩灯一盏盏亮起来,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贺汀州一路走一路吃,纵使有再好的胃口也吃不消,劝道:“风弟,你吃这么多东西,晚饭怎么办?”
许风正急着去买那边的驴打滚,摆了摆手说:“不吃啦。”
他走得太急,街上人又多,一不小心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许风忙说了声:“对不住。”
“没事。”
跟他相撞的人帽沿压得低低的,但许风一听这声音,就认出他是谁了,不由得又惊又喜,叫道:“慕容!”
慕容飞苦笑一下,抬手摘下了帷帽。半年不见,他似乎晒黑了一些,那张脸孔倒依旧是俊秀无双。
许风道:“当日极乐宫一别,许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慕容飞正要答他,见着跟在许风身后的贺汀州时,却是皱了皱眉,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贺汀州向来再识趣不过,捏了捏许风的手心,说:“那边在猜灯谜,我去给你赢盏灯回来。”
“好。”
贺汀州一走,慕容飞的脸色才好看一些,拉着许风到旁边僻静点的摊子前,叫了两碗豆腐花吃着。
“许兄弟,你当真和那个魔头……咳咳,和那人在一起了?”
“嗯。”
“我原本以为,你也是嫉恶如仇之人。”
许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贺汀州的身影,见他挤进了猜灯谜的人群里,才收回视线道:“再多的爱恨情仇,在生死面前也算不得什么了。”
慕容飞听得一怔,过了一会儿,却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许风觉得他比从前成熟不少,便问:“你这些时候去了哪里?”
慕容飞将佩剑往桌上一扔,说:“长剑在手,大江南北,哪不能去?”
“你就不怕慕容前辈担心吗?”
“我才不回去继承家业。”慕容飞哼哼道,“行侠仗义、浪迹江湖,可比当什么慕容家的家主快活得多啦。”
两人说着说着,一碗豆腐花已经见底了。慕容飞重新系上佩剑,问:“许兄弟,你如今是住在这附近吗?”
“是,就在城外的村子里。”
“你乐意避世隐居,他也愿意么?”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贺汀州了。极乐宫已毁,许风不知他是否仍有野心,只是道:“只要这一时这一刻,他在我的身边,这便够了。”
“不错,是我多虑了。”慕容飞起身道,“这地方我已逛够了,今日人多,我就先走一步了。等我下次来时,我再找你喝酒。”
许风见他转身欲走,终于还是问起了那个人:“慕容,林公子他……”
慕容飞顿了顿,随后却扬眉一笑,依然是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道:“我没见着他的尸首,就说明他还未死,穷此一生,终会有相见之期的。”
说完朝许风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街上人潮涌动,不远处的戏班子已经咿咿呀呀的唱起戏来。许风将慕容飞那番话想了一遍,也自笑了笑,起身去找贺汀州了。
猜灯谜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已是围了不少人。许风纵有一身武功,这时候也使不上来,只能踮起脚尖使劲往里面瞧。
正看得出神,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许风回头一看,见贺汀州提了盏灯,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
“哥,”许风也跟着笑起来,问,“你猜着灯谜了?”
贺汀州将手中的走马灯递给许风,道:“没有,这是花钱买的。”
“灯谜很难猜吗?”
贺汀州笑了笑,说:“我写个灯谜在这盏灯上,你可以猜一猜。”
许风低头一看,不禁“咦”了一声,叫道:“哥!”
贺汀州已经走在了前面,这时便回过头来,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许风忙上前几步,牢牢握住了那只手。他另一只手上提着那盏走马灯,灯上惟妙惟肖的图案不断旋转,上头有贺汀州写的两句话——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