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去亲吻燕兰泽,舌头拨开挡在唇上的彩带,情色的舔过燕兰泽舌面,激得燕兰泽喉间止不住的低吟。
“再来一次,好不好?”采之亲昵的问。
燕兰泽所中之毒被内射一次便可渐渐平复,但采之身份左右已无法保全,还不如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再好好享用一次。
燕兰泽唇依旧被蒙说不出话,采之无视他重燃怒火的湿润双眼,再一次扶着自己下身顶进了那装满自己精液的小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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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吃完这次下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的心思,采之将燕兰泽狠狠折腾了一夜,燕兰泽起先还有挣扎,后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也开始配合起来,采之便愈发兴奋,足足将人顶弄得晕了过去,才终于环抱着燕兰泽躺回床上,性器还插在怀中人穴中,头靠在燕兰泽颈间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燕兰泽是被一阵巨物倒地声惊醒的。
他睁眼疲惫的朝声响处望去,便见满脸冰冷的薛涉正站在房中,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扣着采之脖颈将人缓缓提起,采之被掐得满脸通红,额上满是突起青筋。
燕兰泽陡然清醒,拉了一件衣裳就要下床。
薛涉斜眼看去,手朝燕兰泽一挥,将人震回床上,露出被采之弄得满是青紫的身体,半天没能爬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燕兰泽沾满精液的大腿,眉头一皱,厌恶之色几近实质,然后不发一言的踹翻一旁本就倒地的木桌,拖着采之从窗口跃了出去。
燕兰泽原以为他还要说几句话,掌中正蓄力要夺采之回来,不想薛涉就这样带着采之轻易走了,脑中顿时轰隆一响,飞扑到窗边往外一看,薛涉与采之两人已没了踪影。
“采之!”
二十一、
薛涉卸了装作女子时的装扮,运功将体内骨骼渐渐舒展到原本的状态,穿上了备在一侧的男装,沈妄恰巧端药走进来,将药放在一侧后看薛涉掬水洗了把脸,摇摇头,道:“我已经快不记得你原本是何等模样了。”
薛涉擦干脸上的水,露出底下已多日未接触阳光的真容,“沈妄,你是不是以为伏湛来了,我便不敢收拾你了?”
沈妄看他颈间一圈被掐出来的青紫痕迹,毫不畏惧薛涉话里的威胁,摇扇笑道:“我若是不叫伏湛来帮你,只怕你还要拖拖拉拉的留在燕兰泽身边折腾,现在多好,你抽身出来前往不归谷等燕兰泽,不到三日,此事便能一了百了。”
薛涉皱起眉不语,沈妄将药碗递到薛涉面前,他接过看了眼,眉皱得更紧,沈妄似笑非笑看他苦着脸将药喝下,正要开口打趣薛涉,门又被推开,一个与薛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薛涉一见那人,愈发觉得头大如斗,喉咙间被这人掐出来的伤痕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沈妄胡闹,伏湛你不劝着他倒也罢了,怎么还跟着他胡闹?”
他睡的迷迷糊糊时忽然被人从床上狠狠拽下,掐着脖子拎出窗户狂奔数十里,好不容易被放下来喘口气,就看见沈妄摇着扇子慢悠悠走出来,笑盈盈的问他昨晚过得如何。
薛涉纵然是从前被沈妄按着试了近一年的药,也未有一刻如当时一般想将沈妄的头狠狠砍下来当球踢。
“我胡闹?”沈妄看向伏湛,无辜道:“你说,我哪里胡闹了?”
伏湛顶着被沈妄化成与薛涉一模一样的脸在沈妄左侧坐下,也不搭理沈妄,直直看向薛涉:“如今境况已是如此,你若是有心思埋怨沈妄,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
薛涉抿唇不语,伏湛又道:“你与我们互相扶持四年,已是过命交情,当初你说要报复燕兰泽,我与沈妄便助你重夺朝天教,将你当初遭遇之事尽皆还与他身,如今只剩他在不归谷杀你一事尚未还清,你若是不愿再做,只需说一声,我与沈妄便再不管你。”
自沈妄将薛涉捡回不归谷,救他三月,在他身上试药十月,最后试药成功将昏迷近一年的伏湛救醒,三人自此开始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沈妄不愿学武,伏湛与薛涉两人互教对方武艺,三人在不归谷中又休养一年后,先回西域助伏湛重掌观月宫,再回中原助薛涉复仇。
三人间虽有利益交易,却是实打实的过命交情。
沈妄脸上还是不正经的笑,眼神却与伏湛一样极为认真的看着薛涉。
“我知你不想杀燕兰泽,”他收了手中扇,在掌心敲了敲,“你不过是放不下他当初利用你情意杀你之事,若能将这个结解开,你也不必一定要杀他,更何况就算你将他送进了鬼门关,我也能将他救回来。”
闻言,薛涉看了沈妄一眼,忽然道:“我有主意了。”
沈妄挑挑眉,见薛涉将视线转移到伏湛身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段话。
听完,伏湛一愣,沈妄却抚掌大笑,“妙极,妙极。”
四日过后,燕兰泽一行人到了距不归谷仅几里路的一个小城镇上,燕兰泽十分识趣的选了当初薛涉曾住过的客栈入住,甚至住进了薛涉从前住的那间房间。
入夜过后没多久,一如当初燕兰泽做过的那样,薛涉走进了燕兰泽住的房间。
燕兰泽坐在桌边,见薛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终于再忍不住将盘桓在心中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采之怎么样了?”
薛涉冷哼一声,“若想知道,便随我过来。”
说罢,薛涉转身离开,燕兰泽心知他这是要引自己去不归谷外自己曾经将他刺杀的地点,下客栈牵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马,趁宵禁之前出了城门。
四年前燕兰泽将薛涉约到了不归谷外的一个山亭外,四年后薛涉也将燕兰泽带到了同一个地点。燕兰泽骑着高头大马,远远看见亭子里坐了两人,一是沈妄,另一人侧对着他,燕兰泽一眼认出那边是几日未见的采之。
沈妄的出现燕兰泽早有预料,他先前就知晓沈妄与薛涉是一伙人,那一日薛涉突然出现带走采之,沈妄也随之没了踪影,除却沈妄随着薛涉一起走了,燕兰泽不做他想。
“薛教主既然愿意让我见采之一面,想来应不介意我这将死之人再与采之再多说几句话。”燕兰泽扭头看向薛涉。
薛涉摆摆手,“去。”
燕兰泽朝着亭子里走去,沈妄见着了,站起身朝外走,与燕兰泽仅一步之差时,他停下来,低声问了句:“燕公子可想好了?”
燕兰泽微微颔首。
沈妄笑着摇摇头,与燕兰泽错身而过,站到了薛涉身后。
燕兰泽走进亭子时,采之站起身,难过的看了燕兰泽一眼,又飞快垂下头,不敢与燕兰泽对视一般。
“公子可还生采之的气?”
燕兰泽伸手去将采之的脸抬起,让采之一双泪水盈盈的眼露出来看向自己,他板着脸叹口气,似是无奈,“既然是个男人,便不要这样动不动就哭了。”
采之眨眨眼,想将眼泪逼回去,不想这样一动,泪水竟是被挤了出来,他手忙脚乱要去擦,被燕兰泽挡了手,亲自擦去了他脸颊上的眼泪。
“乖,不哭了。”燕兰泽唇角一抿,露了个浅淡的笑,“我虽喜欢女子,却不是喜欢这样会哭的女孩子。”
采之脸色更暗,“我不是女子……”
“我知道。”燕兰泽伸出一只手贴上采之的脸,采之今日没有再着女装,他头一次见到采之穿了男装将一头乌发高高竖起、露出精致面庞来的模样,一如设想中一模一样的明艳靓丽。
燕兰泽细细的抚过采之的五官,眼神里有要将这每一处都深深记入脑海中一样的认真,又有怎么看也看不够的贪婪。
“采之。”燕兰泽笑了笑,忽然道:“若是你我能度过这一劫,日后你便永远留在我身边罢。”
二十二、
沈妄站在薛涉身边,随着薛涉一同看山亭中的二人,四周的风不知何时大了,原本平静的树枝摩擦着发出沙沙声,衬得亭中二人的絮语越发缥缈难辨。
“你猜燕兰泽在说什么?”沈妄轻声问。
薛涉冷哼一声,不语。
沈妄见他无心与自己搭话,便低声笑了笑,道:“我未将他经脉全部解开,他约摸只能使出十之一二的实力,未免之后我救他麻烦,还请你下手轻一些。”
薛涉看他一眼,“我明白。”
沈妄四处望了望:“你猜燕兰泽给顾一笑派了什么任务?”
薛涉沉默一阵,吐出一句话:“不是远处设陷,便是潜藏偷袭。”
此处是山间小道,道旁两侧是高矮不一的树林,远可设阵埋伏,近可藏身偷袭,着实不是个决斗的好位置,但燕兰泽心血尽在朝天教,如今朝天教被薛涉所夺,身边只有顾一笑可堪一用。薛涉有沈妄伏湛在侧,即便燕兰泽翻出天去,他们也有绝对的实力来给予镇压。
沈妄瞥了眼山亭上高升的月亮,但笑不语。
沈妄与薛涉两人交谈完,亭中二人也收了话头,燕兰泽侧身看了薛涉一眼,朝亭外走来,薛涉亦同时抬步迎上燕兰泽。
沈妄朝后退了几步,正准备绕过两人回到亭中,身后忽然一阵细响,他神情一凛,下意识的回身掏了支暗器冲声响处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