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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长生殿 番外完结 (WingYing)


  今儿那丛间猛烈晃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绵长,眼看到了正午,衣服全都晾干了,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出来。傅长生脸还晕红着,也不知跟男人置什么气,一路回去不吭一声,元哥儿全当不知发生何事,拎着只兔子高高兴兴地同爹爹们回家。稍晚,傅长生在炊房做饭,元哥儿蹲在屋外头,用树枝在地上练字。如今纸墨比吃的金贵,还轻易买不到。
  “春……花秋……”元哥儿在沙地上比划着,嘟哝着念,“月何时……”
  元哥儿自小聪慧过人,但凡听过读过的,只一两遍就能记得。六郎从屋中走出来,坐在檐下的矮阶,听媳妇儿的话来“监督”元哥儿练字。
  元哥儿虽诗词什么的背得多,字却还认得不全,念了念:“傅……傅,诶,这个字要怎么写了?”他抬头左右看看,挪了挪屁股过来,小声说:“阿爹,您再给我写一遍给我瞧瞧,我忘了这个字长啥样了。”
  六郎静静瞥了眼两边,炊房冒着烟,看样子此处一时半刻也无人来,便看他接过了元哥儿手里的树枝,枝头在地上“沙沙”地划了几划,这字迹竟是苍劲利落,浑不似个傻个儿写得出来的。他写了个“傅”,后头又紧接着“长生”两个字,跟着在旁边,慢慢一笔一笔地添上了“萧元秀”仨字。
  元哥儿拉长脖子,看得目不转睛。
  “傅先生在不在呀——”街坊邻居忽然推开院门走进来,六郎将手掌一扫,速速把地上的字给盖住了。
  天黑,一家人坐在炕上吃饭,今夜这顿有烧兔肉吃。傅长生将兔腿留给了父子俩,六郎把碗里的腿夹回给媳妇儿,傅长生不说话,把兔腿扔回他碗里去。元哥儿小心地看着他爹俩跟兔腿肉儿过不去,扒了两口糙饭,把自己碗里的腿给了爹爹:“爹,您吃,我吃兔头就好了。”傅长生放下碗看了看他们,爷儿俩低着头,连拿筷子都一个模样,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快吃罢。”
  夜里,元哥儿自去了隔壁屋间,想是方才吃多了,肚子圆鼓鼓的,消不了食,没怎么睡好,转了几转,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方才李家的婶子来,请我明儿去城里给一个掌柜他娘亲看看,怕不及归家。”
  “你随我去做甚,只添个乱罢了……”然后就是轻喘的声音。
  墙上一点点光透来,元哥儿好奇地往那处挪了挪。那墙洞不大,还没瞧清什么来,忽地墙砸了一下。
  “唔!”元哥儿惊得滚了一滚,直接摔到了床下。
  翌日大早,一家分了两碗玉米粥喝,元哥儿帮他爹搬着吃饭的家伙,父子三人一起牵着老马去了城里。种田的靠天吃饭,这江湖卖艺的就靠人吃饭,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花头,也不能老待一个地方,往往今天在此,明天就在其他处,这营生虽然低贱,可挣的也是正路钱,现今这世道,做壮丁也找不着人要,有上顿没下顿,否则黄花姑娘也不会去做娼,英雄好汉也不会吃人嘴短,寻常人都没法活得好,更何况是隐姓埋名的大奸臣了。
  傅长生在巷口和父子二人分别,去前仍叮嘱儿子:“好好看着你阿爹,莫要让人欺了去。”元哥儿点头如捣蒜,傅长生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看看六郎。六郎戴着面具,只一双眼微微弯着,粗糙的手掌捏了捏媳妇儿消瘦的手心。
  看父子走进人群中,傅长生才缓缓收回目光,正走去掌柜他家的路上,路经一铁铺,瞅见那烧红的烙铁,眼神儿有些飘忽。六年前雍京城内一场大火,烧毁了金碧辉煌的太傅府,也烧死了萧氏夫妻二人,今活在这世上的,是那毁了容貌、傻傻怔怔的六郎。他人原道是那脸上的伤是火烧的,实为傅长生亲手烙上,又毒傻了萧仲孺,也只有这般,世人才认不出这六郎就是那臭名昭彰的奸佞,他傅长生方才能当那杀父仇人已经死绝,心安理得地同六郎过完剩下的日子。
  傅长生走了半时辰不到,就到了掌柜家中。那掌柜妻子来迎,客客气气地请他入屋里看看病人。傅长生正坐在凳子上,为老妪施针诊治,这还不到正午,那一头突然来了个人,急急寻傅郎中。傅长生以为是谁家的生了急病,正问他来,那人着急道:“哪是谁家的,正是大夫你自个儿家的,那六郎不知怎开罪了张县令的娘家侄子,这会子叫人收拾着,怕是要活活打死了不成!”
(四)
这娘家侄子究竟是何人,其姓游,人称游二爷,父为地方财主,因是老来子,故宠成了膏粱子弟。若是一般纨绔也就罢了,偏这姓游的自小就好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今也游手好闲,又自以为有做县令的姊夫撑腰,素来目无法纪,欺男霸女,并自诩为江安小霸王,带着打手招摇过市,像商户走贩收取钱财。这样的煞星,往来大伙儿都避恐不及,大多是给钱事了,断不敢与之纠缠,谁想那六郎看着最是憨厚老实,今却跟这姓游的较劲上了。
傅长生赶回家中,刚一进门就见到地上的血渍,只差没软倒下去。街坊邻里都聚在这儿,出事儿后大伙儿就把人帮忙给扶回来了,元哥儿端着热水盆跑来,瞧见了站在门边的傅长生,就哑声喊了一声:“爹。”
傅长生这才猛地一回神,急忙蹲下来看看儿子。元哥儿红着鼻子摇着脑袋:“我、我没事,是阿爹……”
“孺郎……”傅长生失声喃了喃,蓦地一个激灵,放下元哥儿疾步进了去。邻居见着他赶回来,大是松了口气:“大夫回来了——”几人让出了道,就看六郎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拿着一条干净的汗巾捂着额,想是磕破了脑袋,袖子和衣襟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身上尽是泥泞,鞋也掉了一只,形容好是狼狈。傅长生忙走过来,看看他的伤处,好在这口子不深,该是摔着时擦破的。不急问他,街坊便七嘴八舌地道:“傅大夫,这岂是你家男人的错,是那游家的臭小子,几天前刚孝敬了一笔,今儿又来讨酒钱了!他啊,就是欺你家的傻,叫他拿二吊钱出来,拿不出来,就叫人砸场子!真是气煞人!”
傅长生也听说过那游小霸王的恶名,他们每月都交钱的,没想那混子今儿又来了。今一吊钱能供一家子十日花用,二吊钱拿出去,恐怕未来一个月都要饿肚皮,一般做掌柜的都拿不出来,更何况只是卖艺讨生活的,想是这姓游的故意来找六郎的茬罢了。傅长生谢过了街坊邻居,人都走了之后,屋子里陡地冷清下来。
傅长生回来,接过了元哥儿手里的水盆,对儿子温柔道:“去你王婶子那儿,寻小虎子玩罢。”元哥儿用手肘用力擦了下眼,“嗯”了一声,扭头出去了。
傅长生将六郎扶到炕上,跟着拿来了伤药,坐到床沿,细细地擦拭六郎脸上的血渍,缓道:“第二个柜子里还有五吊钱,你放在身上。过两天,那游家的还来,索性就交了钱去,莫跟他再起冲突。”这一点钱原是他存着年底过冬,要给元哥儿和孺郎添件袄衣的。六郎点一点脑袋,他素来都听媳妇儿的话,从不曾驳过他半句。
两人安安静静的,傅长生突然问:“疼么?”六郎转过来,浑浊的眼珠子深深地看着他,磨破的嘴角扯一扯,他嘶声道:“不疼。”傅长生的手滞了滞,抬起眼。那对漂亮的眸子干干涩涩,想是少年时就已经将泪流尽了。他放下染血的汗巾,两手挽过男人的颈脖,偏头将嘴无声地贴上去。
这一晚,元哥儿又去他王婶子家里借地方睡了。他和小虎子挤在一张席子上,小虎子小声问他道:“你爹又病了?”元哥儿没应声,小虎子戳了戳他。元哥儿扫了他一眼,就背过身去。
距上一回,今道是刚好,正足了一月,比起往日都来得早。此说来也算好事一件,只有身子硬朗,潮期才来得顺当,此时也更为好弄。傅长生白日里心里一通难受,淫潮也发得快,不到天黑就出了汗,六郎抱着人去炕上,嗅着他颈脖间发着的淫香,褪了他的衫裤,摸了把阴户,果真微微肿发,淫淫淌水。
二人递舌吮唇,天未暗已经打赤身,缠缠地抱在一起,傅长生如火燎地摸着男人的背,不住地唤:“孺郎、孺郎……”他素是自持,轻易不显情意,今却自己贴上身来,转过来背对趴坐在六郎的腰身上,用手扶捋那根器物,不过三分粗大,就弯下身用嘴伺候,舔到有六寸来长,青筋火冒,滚圆的头出水来。六郎额上虽有伤,却不曾妨事,今也红着两眼,势汹汹起来抱住傅长生,起身跪坐于床,将他的脑袋用力摁在床上,就见那对白股高高撅起,嫩牝大张,芯瓣媚红,肥美不可言说。傅长生心口难受至极,只恨不得他狠狠弄疼自己,催道:“快、快插进来……”
六郎便扶胯将肉具顶进,水声一响,二人跟着大大喘一气,就看那紫红的孽物嵌入两臀之间,挤在小小的肉缝儿里,才插了半根,就好似已经顶到穴顶。傅长生抽搐似地打颤,面红耳赤地仰脖喘气,先是觉千咀万虫蚕食着肉身,奇痒难耐,忽有一生铁捣入骚洞,跟要绞坏肠子似地大力抽扯,便看那好大一根肉棒在赤珠外使劲儿擦磨,花水被插得淋淋直流,几乎当场要了他的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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