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杀……杀……”
林贤看几个侍卫这样对待肃君彦,早就气得炸了,低声下令:“来人,听黄公公的,都杀了,除了肖珏,所有泉池周围的活物儿,全杀了,一个喘气儿的也不许留。”
“是。”
是夜,刘琛看着赤身裸体跪在自己脚下的肃君彦,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是你下令杀了他们?”
“不是,是黄公公,他们意图淫辱臣妾,黄公公气不过,也害怕殃及自身,这才叫来林贤保护臣妾的。”
“这几个侍卫随朕多年,朕怎么没看出来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刘琛说着,已然把肃君彦的头抬到不能再抬。
“是皇上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肃君彦怒视刘琛的双目。
刘琛怎不知肃君彦指的是什么,气喊道:“来人。”
肃君彦含泪瞪他:“皇上若再让别人来碰臣妾的身子,有一个,臣妾杀一个。”
“你承认是你杀的了?”刘琛一脚踢了过去,摆手轰走了进门的侍卫。
“是又怎样?”肃君彦咬牙道:“我虽是你的侍妾,可我也是个男人,我既以你为夫,床第之间,你要怎样,我都依从,可夫妻之道本是私隐,你怎么能让其他的男人那样对我?臣妾这贵妃是皇上封的,生杀之权,臣妾可还从来没用过呢,不知道好不好用。”
刘琛看着他,咽口怒气,站起来,走到寝宫门口,推门对沈征道:“把鞭子给朕。”
“是。”沈征将随身的短鞭递给刘琛。
刘琛回身,反手关上了门。他坐在床边,喝命肃君彦转身伏地跪好,狠狠抽了下去。
肃君彦扭着屁股,痛得连声惨叫,嘶声低哭:“你是皇上……,是我的夫君……我随你打……随你干……可你若再让别人辱我……我不杀了他们……我就杀了我自己……啊……啊……你别再打我了……我若知道你这样对我……当初我宁死也不会随你进宫……呜呜……”
刘琛听着,抬手扔了鞭子,他走过去,横着抱起了肃君彦,柔声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放他在床,刘琛亲亲肃君彦的头发:“对不起,肃哥哥……朕也……不知道……“听肃君彦哭得凄惨,刘琛低声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朕……不再那样也就是了。”
肃君彦翻身抱住刘琛,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哭道:“就算你不能全心来对我,也不要如此伤我,我求求你。”
“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刘琛抱了抱他,亲了会子,也哄了会子,让太医拿来药膏,自己给肃君彦上药。
“他们……听说……是太后和皇后派来的侍卫。”
“那又怎样?”刘琛笑道:“杀了就杀了吧,几个侍卫而已。”
“太后要是怪罪下来……”
“朕担了。”
“臣妾谢皇上。”
肃君彦的臀伤虽然没有大碍,可也不方便侍寝,刘琛也就连着几日宿在叶卓宫内,听着叶卓每夜都被折磨到哭嚎,肃君彦心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受。
林贤来看肃君彦,问道:“你的苦肉计得逞了,皇上答应不作践你了吧?”
肃君彦苦笑道:“可他也不来我这儿了,而且就算他答应了,也记不了几天,狗改不了吃屎的。”
“硕连澈可惨了。”
肃君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林贤道:“这话是他临走时说的。”
“那就让他做个风流鬼吧。”肃君彦道:“你哥回来了?”
“他在昭阳行宫跟我说他要回去。”
“嗯。”肃君彦顿了顿:“可有机会去查查那个罗玉容。”
“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了。”林贤道:“我觉得,徐阳王府里的那个人就是罗玉容。”
“何以见得?”
林贤道:“我问过宫里的老人,说那罗玉容是因为让旁人卧了龙床才遭了大祸,罗玉容宁死也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仔细想想,皇上视罗玉容为宝,一般男人谁近得了他的身,还能去卧龙床?而且这事最后还能不了了之,罗玉容若是真还活着,还有谁能做得到,所以思来想去,我总觉得,不会有错,罗玉容当时的相好说不定真的就是徐阳王。”
肃君彦想了想,附在林贤耳边说了声:“想法子,让这个罗玉容出来。”
“行,我再想想。”
“你也可以去和你哥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我哥?”
“嗯。”肃君彦道:“放心,他会帮我的。”
“你这么确定?”
肃君彦没理他,又道:“你去看看空远大师在不在,就说本宫想在千佛殿单独见见他。”
“好,我这就去。”
第47章
千佛殿内,空远看到肃君彦跪在佛前闭目念经,问道:“肃贵妃,你找老衲可有什么事情么?”
肃君彦起身向空远行礼:“君彦见过师叔。”
“老衲不敢当。”空远道:“贵妃请坐。”
“昨夜挨了打,坐不下。”
“老衲能为贵妃做些什么呢?”
肃君彦直言道:“灵觉寺是皇家寺院,不知道为什么藏有匈奴人?”
空远一怔:“贵妃何出此言?”
“君彦不会凭空乱说的。”肃君彦道:“师傅曾经给我讲过,佛门武功,源自梵国,遁术是佛门武功的偏支,自藏地传入中土,已然在中土失传,藏地与匈奴历来交好,藏地喇嘛没有长期蛰伏中土的理由,倒是匈奴人………上次皇上在这里险些遇刺,而那人又出来问本宫胸前是否有红痣?此人已经受戒为僧,他身怀遁术,内功深不可测,倒也不曾真的伤害皇上和本宫,所以本宫断定,此人就是藏在灵觉寺的匈奴僧人,只是他为何藏身于此,师叔可否如实相告?君彦实是不想灵觉寺遭灭寺之祸啊。”
“阿弥陀佛”空远叹道:“既然贵妃已然知晓,老衲也不相瞒,此人是寺中扫寺的僧人,叫戒尘,二十多年前,他深受重伤被老纳所救,他说他是来自匈奴的商人,带着妻子,刚刚出生的孩子,和她妻子的妹妹来到中土经商游玩,她妻妹十分貌美,在途中被一官员相中,想要娶她为妻,她妻妹不愿,官员就说他们是匈奴奸细,加以追杀,他武功虽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又要保护女人孩子,他们一路逃到长安,他和妻子孩子,妻妹走散,自己也险些遇害,他撑了一口气,又苟活那么多年,不过是为了想要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罢了。”
“原来如此。”肃君彦也叹口气:“那他一直没有找到么?”
“没有。”空远道:“老衲也劝他随缘,只是,他放不下罢了。”
“君彦有一事不明。”
“贵妃请将。”
“他找他的妻子孩子,怎么还找到了宫里?他大胆栖身皇家寺院,难道,他的妻子,孩子在皇宫?”
“这个……”
看他言辞闪烁,肃君彦冷笑道:“师叔,此人能在皇家寺院安身多年,难不成,有朝廷高官暗中庇护?”
“阿弥陀佛”空远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师叔不必害怕。”肃君彦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本宫自会拼力护佑灵觉寺上下,只是师叔,你要告诉本宫实情啊。”
“哎……”空远一声长叹:“当年,戒尘的妻妹曾被太尉大人所救,两人情投意合,暗结连理,却不知那女子因何又不辞而别,太尉大人受爱侣所托,照拂戒尘二十多年,也帮他找寻妻子和孩子二十多年,只是一直没有什么眉目。”
肃君彦听罢大惊:“你是说,林重远,太尉林重远?”
“正是。”
“此事都有谁人知道?”
“除了林太尉和老衲,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就好。”肃君彦又道:“师叔还没有告诉君彦,他因何找寻亲人找到宫中?”
“不知道他从何处得了讯息,说当年她的妻子被人捋掠进宫陪王伴驾,他遍查皇宫不果,十分焦躁,所有才冒险出来查问皇上和贵妃。”
“遍查皇宫?”肃君彦一皱眉,“他倒是死到临头也不自知。”
“贵妃……”
肃君彦一摆手:“既然这个秘密已经藏了这么多年,师叔还是藏下去吧,只是,为了灵觉寺,此人不宜久留,师叔对他有救命之恩,就请他不要祸害灵觉寺吧,本宫可以给他些钱粮,让他早日回归故乡。”
“老衲也这样劝过,只是戒尘他……有些固执,他说过,不见妻子和儿子,他甘愿死在异国他乡。”
“如此,师叔还是找个机会……杀了他吧。”
“这……”
肃君彦漠然道:“师叔动手,好歹灵觉寺上下能活,若等到皇上动手,别说是灵觉寺,就连林重远一家也难逃厄运。”他一念到此,不觉心下烦乱,快步离开了千佛殿。他也曾听说,林重远曾经的妻子,也就是林默的母亲,美貌倾城,却被匈奴人所害,所以林默十分痛恨匈奴人,难道在林默的母亲之前,林重远还有一位貌美的匈奴情人?对林重远的风流韵事,肃君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意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林贤,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被皇上知道,林家必定危在旦夕,而林贤必然受到牵连,所以除了灵觉寺,就算只为了林贤,他也不会出卖林重远:“只是这林大人,手握兵权却暗助匈奴人去查皇宫,实在是心机深沉,居心不明,即便不想他死,也断断不能让他留在这样重要的官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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