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是和尚。”
刘琛一瞪眼:“不许再在朕面前说我这个字,再说就掌你嘴。”
“是。”肃君彦道:“臣妾那个时候不是和尚么?”
“爱妃几时成了和尚了?”刘琛不屑。
“对,臣妾是俗家弟子,人家不要臣妾当和尚,那臣妾也是身在庙里,要是臣妾和皇上做这种事,那也太离经叛道了,可现在,现在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刘琛哼道:“是因为朕是皇上所以就不一样了么?”
肃君彦不说话了,把脸转向一边。
刘琛急了:“怎么了?被朕说准了,就是因为朕是皇上,你才这样忍朕的?”
“左边是你,右边也是你,你还让我说什么?”肃君彦说着,把头埋进了膝间。
“就说你爱不爱朕?”
“臣妾……不想说这个,没有意思。”
“滚你车上坐去。”
“是”肃君彦忙不迭的下了车。
看他躲鬼似的,刘琛心里很不舒服,咬了牙,看也不看肃君彦了。
一行人到了围场,刘琛的寝宫早就被整理得干净舒适,肃君彦的居所本来就在刘琛的寝宫里,刘琛心里有气,对黄岑道:“你去给肃妃换个地方住,哪儿都行,离朕远点儿。”
“是。”黄岑没有多余的表情,赶紧给肃君彦换了一处住处,是离寝宫较远的一处偏殿,因为收拾的仓促,好歹也就算是干净。
肃君彦看刘琛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哄他,站在那儿,呆呆的。
“臣林默给皇上请安,给肃妃请安。”林默一身戎装,来到刘琛的面前,皇上出宫狩猎是大事,林重元要留守皇城,便将刘琛此行的安排护卫之责全都交给了林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看护,林重元也就不跟着了。
“有事么?”
听刘琛口气生硬,林默一愣,看看肃君彦的神情,知道两人之间可能是有些不快,说了句:“臣想和皇上说说明天狩猎的路线安排,或者皇上要是累了要多休息几日……”
“不必了,朕不累,按原计划吧。”
“是。”林默又道:“那臣和皇上明天一起从东面的林子里……”
“不用说了。”刘琛又再打断林默:“明天就按你的安排走,朕累了,想早些睡觉。”
“是。”林默也不知道刘琛到底是累还是不累,他既然说自己累了,自己也不便再讲:“臣告退。”
“下去吧。”刘琛说完,对肃君彦喝道:“你也下去。”
“是,臣妾告退。”肃君彦转身要走。
“懂不懂规矩,跪下磕头。” 林默听他一喝,也是腿一软。
“我没说你,我说他,你走吧。”
肃君彦跪地磕头道:“臣妾告退。”
刘琛不理他,肃君彦就在那磕头跪着,跪了一盏茶的功夫,刘琛才发话:“滚吧。”
“是。”肃君彦起身快步离开,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一晚上辗转着,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清晨,刘琛也换上一身戎装,按着林默安排好的路线,策马走进密林。
“皇上。”肃君彦跑到他的身后,跪地道:“带上臣妾吧。”刘琛此行,很多军营里的将军一同护卫前来,他们第一次看到肃君彦,但也早就听说过肃妃的大名,对这个面容绝美,身形飘逸的男妃好奇之极,只是不敢稍有表露罢了。只有羽林军后右营副将佟虎大着胆子直愣愣的看着肃君彦,半天错不过眼珠去。
见肃君彦手里拿着剑,右骑大将军曹至诚一使眼色,手下军士赶忙将肃君彦和刘琛隔开。
“不必了。”刘琛对肃俊彦道:“你回去等朕。”
肃君彦不理,起身走到拦住他的军兵面前,说了声:“让开。” 军兵摄于他的身份,不敢强拦,犹疑间,肃君彦已施了轻功,来到刘琛的马前:“让臣妾护卫皇上吧。”
刘琛心中一暖:“给肃妃备马。”
佟虎道:“要不要给肃妃换身盔甲?”
“不用了。”肃君彦翻身上马,对刘琛道:“其实臣妾不习惯用剑。”
“来人”刘琛笑道:“给肃妃来根棍子。”
军兵大多用枪不用棍,林默将一杆枪削去了枪头,扔给了肃君彦。
“多谢林将军。”肃君彦微微一笑,对林默点了点头。这一笑,把那佟虎看得痴傻了。
走进密林的深处,刘琛一路上已经射杀了一些野兔,山鸡还有两头公鹿,和往年比起来,收获也都差不多:“嗷呜……”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刘琛的马儿惊得打了个转,肃君彦跳下马来,抓住刘琛的马缰绳:“吁,吁……”
林默也是一惊:“怎么会有狼?”
“这里向北就是草原,草原向西就是沙漠。”刘琛皱眉道:“草原今年大旱,看来,这些狼是来寻吃食的。”
密林里忽的起了浓雾:“肃妃,上马来。”
“嗯。”肃君彦跳上刘琛的马背,坐在刘琛的身后。
“皇上”曹至诚大惊失色,皇上和任何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在他看来,都是危险的,更何况肃君彦手里还拿着兵械。
“无妨。”刘琛一拨马头:“肃妃坐稳了。”他催马想走,雾气未散,狼群已从四面八方涌来,数量之多,竟有几十只,个个饿得蓝了眼。
刘琛拔出了佩剑,众兵将一拥而上将刘琛围在中间,打猎的队伍若人数太多,早就惊吓走了那些小动物,所以和刘琛进到密林的不过三五十人,狼群疯了似的扑上来,冲散了马,咬伤了人,几只饿狼,借着一旁的枯树扑向刘琛,肃君彦坐在马背上不便用棍,伸出手臂,一拳打中一只饿狼的头骨,头骨当即碎了,肃君彦的手也留下血来。林默和林贤也都驱马挡在刘琛身前,用手里的银戟击退扑上来的饿狼。早有军兵吹了牛角号告急,骑兵远远寻来,搭弓射箭,驱散狼群。
狼群死伤满地,雾也散去了,林贤带人收拾“战场“,刘琛看到肃君彦手上的血迹,急着问道:“肃妃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
“你还好吗?”刘琛看林默满脸血迹,也关切的问他。
“这不是臣的,是狼的。”
林默看着那双相牵的双手,涩然道:“肃妃功夫不错啊,下次皇上去哪儿都带着肃妃吧,比侍卫都强。”
“林将军过奖了。”
“他做过朕的师兄,当然比侍卫强。”
肃君彦看沈征脸色有些尴尬,说了句:“臣妾雕虫小计,比不了沈大人武功高强,不过是离皇上近些罢了。”
刘琛看都没看沈征,笑了笑,催马出了树林。
第20章
总算有惊无险,见皇上安然无恙,几个将军背后的冷汗干了,才敢各自回去休息。
行宫里,林默跪在刘琛的身前:“臣保护皇上不力,请皇上降罪,免了臣看到太尉大人,还得受皮肉之苦。”
刘琛看看他,对一旁的肃君彦道:“你下去吧,朕和林默有事要谈。”
“是。”
看肃君彦离开,刘琛问林默道:“那狼是你放的?”
“臣不敢。”林默伏地磕头。
“不是你放的,朕为什么要降罪于你,你爹又为什么要打你?”刘琛走过去,伸出手,柔声道:“起来。”
林默迟疑着将手放在刘琛的手中,站了起来。
“你脸上被狼爪子划伤了,狼身上有毒,朕让太医给你看看吧,别再破了相,就不好看了。”
耳听着爱人轻柔的声音,手仍然被刘琛握着,林默秀美的脸上,轻浮一丝红晕:“臣可以和皇上在一起吗?象肃妃那样?”
“像他那样?”刘琛笑道:“你做不到的。”
“臣可以做到,真的,可以做到。”林默看着刘琛的眼光满是期冀与柔情。
“你能做到,朕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为什么?”
“朕一直就说你不明白”刘琛温声道:“朕不想你那样,朕是珍惜你啊。”
“皇上。”林默那样自然的抱住了刘琛,两人自十三四岁相好,刘琛待他十分温柔,后来刘琛遇到肃君彦,就一去不返,自己那时随父亲驻守南疆,再回来时,是新皇登基,自己被拒离开,再后来,肃君彦进宫为妃,即便远在南疆,他心里不知道如何羡慕和嫉妒那个守在他身边的男妃,论才貌,世间男子几人能出他林默之右,他不知道为什么刘琛会那样的痴迷肃君彦,不过是个山野间长大的和尚,虽然容色过人,但怎就比过他林默了。刘琛这一声”珍惜“,让林默仿似回到从前那些意乱情迷的日子,心如鹿撞,竟似情窦初开一般,喜嗔参半……
刘琛轻轻抱了抱林默,门外黄岑道:“皇上,太医送来刚配好的鹿血酒,还有些热呢?”
“去给肃妃拿一瓶,看着他喝,晚上把他抬过来侍寝。”
“是。”
林默心中一凉,向后退了一步:“臣告退。”
“不用,朕还想和你说说打匈奴的事情,坐吧。”
“谢皇上赐座。”
肃君彦走回自己的寝殿,坐在那儿,看着关上的房门,他很想自己的眼睛可以穿透层层的大门,去看看刘琛和林默在说些什么,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无趣,何必呢?太医送来药膏,肃君彦把药膏涂在自己的伤口上,看着渗血的伤口,肃君彦暗暗想着:“皇家围场怎么会有狼呢,即便有,怎么会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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