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不要。”肃君彦疯了般不让人靠前,他内力恢复了几成,沈征带了几个侍卫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肃君彦制住,绑在了床上。
刘琛恼怒不已:“把林贤给朕宣进来。”
林贤跑进来,跪地道:“臣参见皇上。”
“去给你哥把裤子脱下来,他把朕伺候舒服了,朕就不治你私藏钟小伟,嫁祸皇后的欺君之罪了。”
林贤惊惧之后,含泪问肃君彦道:“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嫁给廉王的?”
“贱婢谢皇上恩典。”肃君彦温声道:“林贤,你快帮我把裤子脱下来。”
“皇上。”林贤流泪道:“我哥对皇上一往情深,求皇上别再作践我哥了。”
“他若真对朕一往情深,就不会嫁给别人。”
“皇上……”
“林贤“肃君彦打断弟弟的话:“皇上答应饶了你,你就别再说了,你给我把裤子脱了,赶紧下去。”
林贤伸出微颤的双手,忍泪拉下了肃君彦的裤子,臀上红色的烙印在烛光下十分清晰:“赤维之妻“四个字如针一般扎进刘琛的双目,林贤也看到这四个字,他缓过神来,赶忙跑了出去。林重远正在殿外不远处踱步,他心里担心儿子,没有即刻回转军营,看林贤惊慌跑出来,林重远急问道:“怎么回事?”
“爹,你快去救我哥吧。”
林重远跑到殿外,就听殿内传出拳打脚踢的声音,和肃君彦凄惨的哭叫声。
“皇上,皇上”林重远撩衣跪在殿外:“君彦若侍奉不当,还请皇上看在臣的面上,饶了他吧。”
“哎呦…哎呦……啊……啊……”林重远听儿子被打得嘶嚎,顾不得太多,推门冲了进去,就见沈征和几个侍卫正压住肃君彦的手脚,刘琛拿了鸡毛掸子,在儿子的屁股上狠狠暴打。
“皇上“
刘琛扔掉手里的鸡毛掸子,对林重远道:“你去看看你儿子的屁股上印了什么?”
林重远定睛看去,皱了皱眉头,对沈征道:“沈大人,帮我一个忙,把他带到旁边的偏殿里。”
“是。”
“此事臣来处理。”林重远对刘琛道:“这等耻辱,臣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留在身上。”
偏殿内,林重远让林贤和沈征把肃君彦牢牢绑在柱子上,炭火就在身后,林重远提起烧红的心形烙铁,这本是岳书恒府里用来惩治男妾的东西,形状大小正好和肃君彦身上的烙印相仿:“君彦,爹也不想你受这个苦,但这个印不能留,爹爹只好这么做了,你不要怨爹爹心狠。”
“孩儿不怨爹爹,爹爹动手吧。”
刘琛坐在床边,忽听隔壁传来肃君彦的一声惨叫,他拔出宝剑狠狠劈向桌案:“穆赤维,朕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第75章
刘琛走到肃君彦床边,看他趴在那里睡着,兀自紧锁双眉,伸了手去,轻轻展他眉头,肃君彦忽得向后一躲,睁开眼时,目光中全是惧色,刘琛的手停在半空,柔声说了句,“别怕,朕不打你, 朕看你眉头皱着,不如舒展的时候好看。‘’
“皇上今天心情好,是不是?”肃君彦怯怯看他。
“你不在朕身边,朕心情从没好过,看见你,倒真是好了许多。”
“皇上把贱婢留在身边,不是为了报复折磨贱婢吧。”
“这可说不准。”刘琛白他一眼道:“ 好些罪,都是你自找的。”
肃君彦忍着疼,费力的爬跪起来:“贱婢恳请皇上不要折磨贱婢,也不要杀了贱婢。”
“你既然这么怕朕,当初就不该那么做。”
“我不是怕你。”肃君彦瞪着刘琛道:“我只是怕连累我的父亲和兄弟,我原先怕你伤害云台寺上下,现在我更怕你伤害我的亲人,我始终怕你,不是因为你是刘琛,只是因为你是皇上。”
“你……”刘琛气得脸色铁青,抬手要打他,看他那张脸太是好看,怕打得狠了会伤了容色,他没有下手,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踢在了肃君彦臀上的伤处,把肃君彦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皇上”门外大将军苏冲道:“臣等有军情禀报。”
“去敬德殿等朕,朕这就来。”
“是。”
刘琛拂袖而去,黄岑从外面走进来,躬身道:“奴才让人伺候贵妃用午膳吧。”
“我不是贵妃。”肃君彦语气很冲。
“皇上已经复了贵妃的位份。是奴才一早宣的旨,贵妃那时还睡着。”
“你说什么?”肃君彦一怔。
“奴才侍奉皇上二十多年了,“黄岑温声道:“皇上对贵妃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奴才可是看得真真儿的,贵妃刚才说的话奴才也听到了,您说您怕皇上伤害云台寺,皇上是说过些狠话,可皇上是否干过任何伤害云台寺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听他的话。”
黄岑一笑:“贵妃若真听皇上的话,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
肃君彦忿忿道:“我是人,不是小猫小狗。”
“您是贵妃,只要您记着这个,以后就没有苦,只剩下甜了。”黄岑说完,一招手,一众宫人用盘子托着锦衣华服站在肃君彦的面前:“奴才们伺候贵妃沐浴,更衣,上妆。”
“我不要,都下去。”
黄岑将一支翠玉镶金的簪子双手递到肃君彦的面前,“皇上今天晚上宴请众位将军,皇上的圣旨是,贵妃要好好打扮一番,陪着皇上一起去。”
“我伤还没好呢!”肃君彦喊了一句。
“皇上说了,让贵妃爬着也得去,不去就扒光了拖到外面,用这个打烂贵妃的屁股。”黄岑指着一个宫人手里的黑色藤条道:“皇上让奴才原话告诉贵妃,还请贵妃摸摸这个藤条,这也是圣旨。” 他话音一落,那宫人就跪在肃君彦的脚下,把藤条放在一个肃君彦伸手就能摸到的高度:“请贵妃摸一摸藤条。”
肃君彦气得脸通红,伸手摸了一下,这藤条很有韧度,真要打在身上,端得是疼得要死,他瞪着那托盘上的衣物和装饰,真想抬手都给扔出去,可是刘琛的脾气他也很清楚,他这么给自己脸,自己要是不要,可就真没脸了:“给本宫更衣上妆吧。”
“是。”黄岑带肃君彦来到偏殿:“请贵妃沐浴。”
“我身上有伤。”
“无妨,水里有药,太医也等在外面给贵妃上药呢,上过了药就不会太疼了,皇上吩咐,今晚定会宠幸贵妃,奴才们该备下的都备下了,也请贵妃自己好好备下身子。”黄岑低声又道:“今夜酒宴是为了太尉大人收贵妃为义子而操办的,那云台寺不过一介寺庙,皇上也不屑伤害,可贵妃的义父是朝廷重臣,贵妃好好侍奉皇上,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家人啊。”
“这也是皇上让你跟我说的?”
“贵妃冰雪聪明,奴才什么也没说。” 黄岑道:“皇上还在等着奴才过去伺候酒宴,贵妃有没有要和皇上说的话,奴才一并带过去。”
肃君彦咬了咬牙,“你跟他说,本宫……领旨谢恩。”
“是,奴才一定带到。”
入夜,肃君彦盛装华服来到宴席之间,他走到刘琛面前跪下:“臣妾见过皇上。”
刘琛走过去,伸出手道:“起来。”
肃君彦将手放到刘琛的手中,抬头望他,四目相对,刘琛微微笑着,目色中全是爱意, 恍若一切都已烟消云散一般,“去拜见你的义父吧。”
“是。”肃君彦走到林重远桌前,撩衣下拜“君彦见过义父。”
“贵妃快请起。”
“谢义父。”
“臣参见肃贵妃。”林重远说着,跪在肃君彦的面前。
“爹爹。”肃君彦连忙伸手拉他。
“君臣有别。”林重远道:“臣理应跪拜肃贵妃。”
“臣等参见肃贵妃”。一众将军见林重远都已下跪,也都跪下拜见肃君彦。
“都起来吧。”肃君彦说完,走到刘琛身边坐下。
“身子好些了吗?”刘琛关切问他。
“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 肃君彦低垂眼睑,不看众人,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妃,众将也不敢逼视。
“皇上”门外军兵来报:“硕将军从库尔苏城回来了。”
硕连澈风尘仆仆走进宴席间:“臣硕连澈参见皇上。”
一见硕连澈,肃君彦脸色一变,偷眼去看刘琛,刘琛却面不改色,微笑道:“骠骑大将军回来得正是时候,赐坐。”
“谢皇上。”
硕连澈看到刘琛一旁的肃君彦,磕头道:“臣参见肃贵妃。”
“硕将军请起。”肃君彦转过了眼神。
肃君彦几杯酒下肚,脸色已是泛红,脚下也是不稳,身上药力过了,疼得有些钻心,“皇上,臣妾醉了,想回去。”
“硕连澈”刘琛道:“贵妃醉了,你送肃贵妃回朕的寝宫。”
肃君彦和硕连澈都是一愣,就连一众将军也都愣了愣。
“还是臣去吧。”林贤几步窜到了近前。
“一起去吧“刘琛笑了笑:“贵妃身上有伤,你们两个小心架着他,别让他摔了。”
“是,皇上。”
肃君彦看着刘琛,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心里惴惴的连疼都不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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