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兴喝道。
“没什么。”宫懿轻描淡写地应着,嘴角勾起一抹挑衅,“我只是在想……这残页下落我也不知,宋庄主想从我的嘴里套些什么出来,莫不是将我爹想得太过简单了些吧?再来,宋庄主莫不是觉得我是三岁小儿那样容易欺骗吧?宋庄主哪里是在想会放我一马,分明就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了消息再将我灭口,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给自己添麻烦呢?”
宋志兴愣了愣,脸上笑容一凝似是没想到宫懿会不中招。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戾气。
“你就不怕你师兄会出事!?”
“师兄身世比我干净得多,此次武林大会上现了身想来定是要引人注目的。若是忽然销声匿迹或是被宋庄主抓走了,想来江湖中定要又一番诟病,指不定宋庄主还会自引污水。晚辈想宋庄主为人精明狡猾,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亏本生意。”
确如宫懿所言,宋志兴反驳不得,且他离开前见武林盟主之女顾流萤对那慕容遥关心有佳他怎么都得顾及那武林盟主的颜面,不好对慕容遥下手。
见宋志兴脸上颜色变化,宫懿心中暗笑着,他咬着牙强撑着一点精神随即顺着宋志兴的视线瞥了一下一边儿的那些拷问刑具。估摸着宋志兴心中在想什么,宫懿冷笑道,“宋庄主最多不过是想办法对我严刑逼供,只是晚辈身子虚弱只怕捱不过几次便要死的。”
“你威胁我?”
宋志兴猛地自交椅上站起,他大步走至宫懿面前,一掌狠狠地抓住了宫懿的脖子似是要掐断宫懿的脖子一般。宫懿几乎快要窒息,嘴巴不由得隙开了一道口,便是趁着这个时候,宋志兴将一粒不知是什么的药丸塞进了宫懿的嘴里强逼着他咽了下去。
宫懿不是畏死之人,寻思着至多不过是剧毒,脸上倒是没有流露一丝半点的恐惧。
“小子,你有种的就嘴硬。如你所说,就你这样的病痨身子,经不起严刑拷打。只不过我若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岂止施以严刑?你先前中了我的银针毒,本该是要死的,吃了此药你虽是不用死了,但是却比死更难受。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如被万虫噬骨疼得你死去活来,且还晕不过去,到时候我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说罢,宋志兴收手,他朝着一旁的手下扬了扬头便只留了两人在这地牢里,余下的人便随着他一道离开了地牢。
宫懿无力地垂着身子,只觉得身子在一阵阵发烫,额上已有冷汗渐渐冒出。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如雪orz
第20章 第二十章 严刑
宋志兴说万虫噬骨之痛,宫懿虽有心理准备该是很痛,却也不想那痛简直痛得教人发狂。分明痛得教人浑身冒汗基于昏厥,可又不知道这是什么邪门的药,即便是痛得连脑子都抽搐了起来,可怕的是甚至依旧能清醒万分。
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发作,一旦发作便是半个时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头宫懿也不知自己熬了要有多久,痛苦得一刻宛若是一世,往往是痛过了后,宫懿便精疲力尽地晕过去,随即再被痛刺激过来。
如此反复,宫懿的一身衣衫早已因剧痛而流出的汗所打湿。因强忍着痛而一直咬着嘴唇,宫懿的下唇已被他咬烂,瞧着惨不忍睹。
“怎么样?小子?若是受不住劝你还是早些说实话还能少吃些苦头!”
说话的是适才泼水的那名男子,那男子笑得嚣张,想来是有几分狗仗人势。
“我说了,不知道。”
痛得再厉害,宫懿的脑子仍是清楚的,他虽身子弱可性子硬,向来不是个吃硬的人。即便是知道那残页的下落又能如何?那是他爹以性命换来的,宫懿又怎可能为了解脱而将这样的东西交给兴许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呢?
“嘴硬是吧?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男子自怀里头掏出一个瓷瓶,是与宋志兴喂药时掏出的瓶子一样的。又取出了一丸药,男子硬塞进了宫懿的嘴里。
“你能忍三日我也要佩服你,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就不是那样好忍的了!这药多服一粒,发作时间变短,痛也是成倍的。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你这狗仗人势的奴才!”宫懿怒目相瞪,可偏偏虚弱极了的他声音里听不出怒气,“你最好希望我死在这里!若我不死,总有一日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男人闻言皱眉一拳打上了宫懿的肚子,恶道:“你若有那能耐再说!”
万虫噬骨之痛本就痛至极,那成倍的痛更教人不堪忍受。若非是宫懿的意志过人,想来现在已是将一切他所知道的都吐得一干二净了。
一日三餐虽都有人喂食,可喂的多是些发硬的白面馒头糊着劣质茶水,宫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加之痛得厉害,宫懿更是没有胃口,往往都不过是吃一二口便再吃不进去了。
仿佛是过了几辈子,宫懿本就病瘦的身子经过了这几日的折磨更是变得骨瘦如柴。恍惚间他已不由得开始寻思起自己是不是就快要下去见宫垣的时候,他遥遥地听到了一阵厮杀声,不多时,便有一行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地牢里头。
睁了睁酸痛的眼睛,宫懿见到了为首那人不由得一脸惊愕。
是顾淳……?何以他会来这里?
顾淳的衣袍上染着血,与当年所见那个脸上总带着轻狂笑意的怪老头形象所不同,顾淳此刻看上去怒不可遏,似是恨不得将所遇之人皆数杀尽才好。
“懿儿!懿儿!”
那怪老头着急地叫唤着,见宫懿如今这般消瘦,那怪老头似是怕他轻轻一触都会伤到宫懿一般轻手轻脚不敢用力碰他。
接过一旁人递来的钥匙,顾淳解开了缚住宫懿手脚的铁锁,宫懿手脚发颤,连带着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宛若风中枯叶。
“可是这人干的!”
顾淳的目光似是能喷出火来一样,宫懿无力地点头,他伸了伸手示意要顾淳将手中的剑给他。许是父子之间是有那么点心意相通的,顾淳料想到了宫懿的心思,没有阻拦,便将剑递给了那颤抖不已着的宫懿。
宫懿接过了剑,摇晃着步子缓缓逼近那直到适才为止都还嚣张得很的男人。那男人似是想要反抗,可连手指都没动一下,他便被顾淳带来的人点住了穴道不得动弹。
若是可以,想来这男人现下便要跪倒在宫懿面前求饶讨命了,可偏偏他动不得,便只能靠一张嘴不停地求饶:“宫小公子,求你、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我、我也是被我家庄主命令才这样待你的!我……”
宫懿摇首,他沙哑着声音:“辱我者,必要以死赎之。”
男子惊愕得瞪大了眼睛,连哀嚎的空档都没有给他,宫懿使劲了身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气力举剑刺入了那男人的胸膛,登时鲜血四溅,点点红花飞上了宫懿白若一张纸的脸,随即宫懿就脱力将要倒地,还是顾淳眼疾手快一把抱起了宫懿。
“来人!快给懿儿看看他是怎么了!”
后头随行之人里出来了个着青衣的女子,那女子快步走至宫懿的身边探了探脉:“是中了毒,不过无妨。”女子掏出随身带着的瓷瓶喂了宫懿一粒药,“毒暂且先制住,回堡后青衣再为小公子扎针化毒,不消五日定能将小公子身子里的毒全都排尽。”
那一颗药也不知是什么药,效用倒是厉害得很。药入了肚子,不消片刻宫懿所感觉的疼楚便开始渐渐散了,被痛麻痹了的脑子此刻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看了一眼那紧张得厉害的顾淳,恍惚间仿若是见到了因见自己犯病而心急如火的宫垣,宫懿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笑。
许是因意识迷离所致,宫懿在那怪老头身上仿若是见到了宫垣的身影,他酸了酸眼睛:“爹……你总算来了,我好痛。”
感觉到抱着自个儿的那人身子一僵随即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宫懿还未来得及去想这是为何便沉沉地陷入了昏迷。
*
再度醒来时,宫懿所处的是一间装饰得简单而不失雅致的寝室,床畔是数年前见过的那皮笑肉不笑的小子,这次他未再着道士服了。
“你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问话里头倒是没给人感觉有什么真情实意。
宫懿摇了摇首,身子岁也没好至哪里去,不过总比在地牢里困着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对不住,你叫……?”
“姬行涯。”
姬行涯抛下三个字走至门口找了个人也不知道是吩咐了些什么。
“这里是?”
没有印象的房间,看周遭摆设倒也不像是普通的客栈。
“邀星堡。师父将你带回来了。省得你问了,我便一并说了,你昏迷了差不多要有五日有余了。”
姬行涯斟了一杯茶走至床畔,他将茶杯递给了宫懿,正巧宫懿也觉着口渴,倒也没有客气什么便接过来就着那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邀星堡的人……特意去到了宋家庄将我救出来的?”将茶杯还与姬行涯,见姬行涯颔首,宫懿不免有些疑虑,“邀星堡这么做……就不怕惹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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