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兜转下来,竟不知怎的又传到了镇傅耳中,镇傅为了讨好这窜长链中的某号人物,寻了个理由将郑达的长老身份生生给剥夺了。
那郑达经此一事,大受挫败,心中生了郁结,终日卧床不起。
这边郑阿么同郑爹知道店里发生得事后,不愿意赶尽杀绝,便派人备了些礼,送去郑达家,以表心意。
谁知,那郑达本是苟延残喘,忽听郑家送了厚礼,腾得从床上爬起来,奔到门外,抢过厚礼,随后一个字没说,直挺挺倒了地。
以至于村中有传言,那郑达是太过欣喜,才会喜极而哀,西驾而去。
“噗……”柳涵鼓直了眼,嘴边塞的零嘴儿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活像一只小栗鼠,鼓着腮帮子:“嫂么,你说那郑达去了?”
叶哥儿点头道:“嗯,昨儿个去的,据说……还是因为阿么他们送去的那份儿礼。”
“可我记得阿么送了一支老参去啊,那老参怎的会要了郑达的命?”他可不想再同村里摊上官司,麻烦死了。
叶哥儿叹道:“那是老参要了人的命,也不知怎的,总之我也说不清,人去了便是了。”
柳涵打了个冷战:“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真是奇了怪了。”说着,突觉胃中翻滚,捂着胸口难受了阵子。
叶哥儿一愣,拉着柳涵的手便问:“小涵,你近日可是常常恶心干呕?”
瞧着叶哥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欣喜,柳涵又打了个摆子,忙说:“嫂么,你可别吓我,我这是吃多了,噎得。”
叶哥儿面露失望,小娃也在屋里叫唤,便进去招呼娃儿去了。
柳涵忙起身溜走,吓得面露青色。
他最近好像还真的出现过好几次干呕的情况,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潇洒的日子还没有过足,难道……
懒得理会此事,柳涵自我催眠,打算去郑文韬新开的镖局瞅一瞅,脚步还没有迈出去,便被人拉住。
梁露一脸委屈看着柳涵道:“我说你跑哪里去了,躲我不成?”
柳涵无奈耸肩:“我躲你做什么,你还不去表白?”
梁露一跺脚:“你这哥儿,怎的这么不知臊?”
柳涵笑道:“我不知臊还是你不知臊?我可没有因为旁人一副画就想了别人个日日夜夜。”
被取笑,梁露气得不行,跺脚对柳涵又无用,便拖着柳涵往屋里走。
郑文敬在柜台前收账记录,梁露偷偷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尴尬,忙低了头。害得不小心瞟到梁露这番作态的郑文敬以为自己哪里打扮得不得体,忙自我检查了一番。
进了屋,梁露便将去路堵住,从柳涵道:“柳涵,这次你必须得帮我。”
“你要我帮你什么?”柳涵颇为无奈。
梁露却是下巴一抬,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得试试对郑文敬是否有感觉,这事儿非得你帮我一把不可。”
柳涵吓了一跳:“你该不会让我帮你把他灌醉,然后你……”说罢,脑子已经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运动。
梁露嗷嗷大叫:“你日日夜夜做的事情,不要拿到我身上啊!”
“那你要怎么试?”
梁露道:“你将他引回庄子,就鱼池边上。然后我两同时跳水,看他先救哪一个。”
柳涵额头飘出三条黑线,默默往后一缩:“你自己跳行不?我不会游水。”
“你怕个什?我会游啊,若是他先救了我,我便再下来救你不成?”
柳涵暗道,等你下来救,黄花菜都凉了。池子里的水也喝够了,说不定都飘尸了。
“你就不能另想个法子?”
梁露最后也没想个新法子出来,还硬是觉得自己这法子好得很。柳涵自是不同意,躲都来不及。
梁露却是不肯放弃,自个儿寻了个理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将郑文敬忽悠回庄上,小住一晚。平日里郑文敬都是住在店里的。
又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将柳涵同郑文敬同时忽悠到了池边。
柳涵见着池子同梁露便有不好的预感,一直同梁露保持着距离。
梁露却趁其不备,想要推柳涵一把,然后自个儿再跳水。那知晚间露重,脚底一打滑,推错了人,将郑文敬推下了水,自个儿脚底打滑还摔了一脚。
重要的是,那郑文敬竟是个旱鸭子。
噗通一声掉水后,只唤了一声救命,便没了声音,唯有水声哗啦哗啦的。
梁露脚摔了,站不起,只得干着急。柳涵不会浮水,忙撒丫子奔去喊人。
跑到半路遇到巧哥儿去找郑阿么讨论绣花,便循着柳涵说的地方飞奔过去,一个华丽的俯冲下水,硬是将郑文敬给捞了上来。
待柳涵将郑文韬叫来,郑文敬已经被巧哥儿给扒拉了起来。
不过两人的姿势嘛,有些不雅观。只见郑文敬死死箍着巧哥儿腰身,浑身颤抖。
巧哥儿也是浑身湿透,便把人抱在怀里,诸多暧昧。梁露在一旁坐在地上,已经完全傻眼了。
“喂,你倒是放开我啊!”巧哥儿尴尬不已,奈何这人不回神,他也无可奈何。
郑文韬上去将二人分开,带受了惊吓的郑文敬回去换衣服,柳涵架着得不偿失的梁露一瘸一拐往回走。
“我说你,得瑟过头了吧?”柳涵埋汰道。
梁露倒是没同他犟嘴,默默看了大夫,养起脚伤来。
第113章
却说这日的事情不知怎的被庄中的仆人看着了,有了先前韩么子的事情, 倒是没有人敢乱嚼口舌, 但显然, 这些仆人的眼神总有些不对, 特别是看郑巧同梁露。
郑阿么又是个心细的, 很快便发现了端倪,将人叫来一问,便得知了真相。气也不是, 不气呢, 这巧哥儿的名声又算是毁了。
好在只有少许人知道, 可郑阿么心里却留了个梗儿。
叫上这些日子他原本就在替巧哥儿物色夫家, 看了诸多都不满意, 这下忽然来了一个郑文敬,他倒起了些心思。
但这郑文敬如今又被他收做了儿子, 再收作哥婿,未免笑掉人大牙。几番难决之下, 便找了韩么子, 一同商量。
“弟么,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这巧哥儿怎的就同文敬上了这么出?我这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法子来, 你倒是同我想想罢。”
韩么子怀中还抱着小奶娃, 这些天他体态也丰腴了些, 人也精神了些。听闻此话,也敛眉细想了番,才道:“此事也并无挽回余地。我倒是听涵涵说过, 那梁露对郑文敬倒是一片情有独钟。”
“当真?”
韩么子也不敢肯定,便道:“将涵涵唤来问一问便知,若是那梁露当真对郑文敬有意,何不将两人撮合?我瞧着巧哥儿对郑文敬不像是个有意的,赶紧断了这风声便好。”
柳涵发誓,他真心不想出卖梁露来着,但两位阿么双面夹击,他还能隐瞒不成?扭扭捏捏将梁露如何对郑文敬情根深种的过程说了出来,柳涵当即就吃了两位阿么两个爆栗子。
柳涵可怜兮兮的捂着头:“阿么……”
郑阿么气道:“你这哥儿,竟还去了两次风仪阁,你……我今日若是不教训你,明日你便又敢去不是!”
韩么子也难得冷了脸,他对柳涵一向是温柔,如今听柳涵之后又去了一趟花楼,也深觉不应该:“涵涵,那风流之地可是你这哥儿随意能去的?上次是有那郑文敬,若是没有,你当如何?”
柳涵反驳不了,听了大半天的耳提面命,回屋后篶不拉几的,倒在床上便开始睡觉。一睡解千愁。
梁露尚且不知道柳涵已经将他卖了个彻底,最近都在屋里自个儿想着自己的人生大事。一会儿觉得郑文敬的文采确实是他所爱所慕,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只会吟诗作对却连水都不会浮的男人有些弱鸡。
想着想着,脑子便印出郑文韬当日从郑文敬手中接过柳涵,飞身掠走的矫健身形,忙打了个冷战。
“我怎的可以想到这,太不应该了!”
郑文敬被巧哥儿救下后病了一场,痊愈后有些尴尬,对梁露自是避而不见。他本就是个文弱书生,更是个君子,对梁露这作为还是颇看不起的。特别是知道柳涵上花楼也是因为梁露的怂恿,更觉得这哥儿不行,枉费父么一番教诲。
脑子却不时浮现出巧哥儿那日飞身下水,义无反顾用他那瘦弱的身躯托起自己的场景。不禁种下情根,还不自知。
巧哥儿却觉得羞死了人,被一个大男人紧抱住,虽然那人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却仍有诸多的尴尬。
这日梁露脚伤好了,便索性出了门,又去找柳涵。
柳涵又在屋中睡大觉,连店里不曾去。
“柳涵,你最近怎的都没去店里?”梁露诧异。
柳涵翻了个白眼:“我还好意思上店里同郑文敬整日大眼瞪小眼?”
梁露尴尬不已,咳嗽道:“我这两日已经想清楚了,决心另寻良人。”
柳涵腾地从床上翻起来:“你又好祸害哪家小伙儿了?”
梁露神秘一笑,对柳涵勾手道:“我看上你两个哥哥了。”
柳涵脸颊上两块肉登时凸起,好不纠结:“你丫的还一次看上我两个哥哥了,大哥,别玩了,好好找个人嫁了不成么?”家里不曾娶夫郎的不久郑文然同郑文昌?这祸人精心也忒黑了,竟一次看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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