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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


下一次梓卿突然出现,曦妃欢笑侍候,不敢再哭诉委屈。那一夜梓卿留在了曦楼,但是只让曦妃用嘴服侍他,一夜里曦妃几乎都在含吸梓卿,梓卿满足泄了两次。
第三次梓卿在曦妃身子里驰骋,高潮的时候抽出来,曦妃渴望的东西全部喷射在她胸前。曦妃哀哀哭泣,跪在床间:“臣妾知错了,臣妾知罪。”
“你知何错?”
“臣妾不敢恃宠而骄,不敢妒恨排挤,不敢争宠……”
“还需要更多时间反省吗?”
“臣妾不要了,臣妾一直都在反省。”
“一直反省?说说,本王是谁?”
“王爷是臣妾夫君,是臣妾的天,……”曦妃被这半年冷遇冷怕了,她也彻底明白王爷不是可以欺瞒操纵的人,明白王爷原来一直都在看得分明,明白自己一切都要来自王爷给予。如果伺侯不好自己的丈夫,她即使贵为太後封的曦妃,也不比失宠的郡主强。女儿满月的宴席还不是丈夫说取消就取消,太後他们想见孩子,只要让奶娘抱进宫去,又不是一定要满月见。
曦妃明白现在这是王爷给自己的一次关键机会,如果不给,王爷还缺少新妃的人选吗?如果不给,自己後半生还有希望吗?
“学会做一个本王满意的妃子,本王自然宠你。”梓卿拉过来曦妃,抱在怀里擦了眼泪。
“臣妾尊王爷教诲。”
日後,有太医来给曦妃看诊,然後梓卿留在曦楼几夜,夜夜可闻曦妃婉转呻吟。稍晚,曦妃又传出有胎,只是每天看著小腹温柔笑颜,幸福女人状而王府里没有背後的硝烟。
午三来到千园给娘娘请安,他早在身体康复之後搬去安一那里。安一按照承诺要娶午三为妻,本应该花轿抬过去,但是午三死也不肯做妻,坚持给安一做娈童或侍妾,最後是一身红衫被安一抱走的。
珊甜後来才逼问出来,午三後穴好了以後,前庭还是被废的,後穴承欢前庭就会痛苦难当,安一怜惜他无法得到快乐,所以在他後穴复原以後根本就没有与他享受过云雨。午三想安一嫌弃自己身子脏,所以自惭形秽地甘愿做娈童。安一知道原因以後,当晚就抱了午三上床,虽然珊甜听见午三彻夜疼呼连连,但是第二天无法起身的午三,却在安一唤珊甜进来侍候夫人的时候,脸色涨红地接受夫人这称呼。
午三每月都会来给娘娘请安一、二次,插菊不需要问,只看午三容颜就很欣慰;而午三不仅仅眼睛可以看见,还有自己丈夫那里可以知道王爷有多麽在乎娘娘,所以虽然听说曦妃又有了王爷骨肉,午三也不觉得娘娘有什麽失宠的危险。据安一说,王爷早替娘娘清除潜在的威胁。
小木又一次没有在下课的人群中接到自己家的相公,滑润在这一年多,终於在评定级别的时候晋级狼穴,然後就是配种。他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小木真怕滑润又被嬷嬷抓到错。小木看著滑润就如身边的每一个头牌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著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但是小木知道他比别人都多一点思念。
今天课後,嬷嬷留下了滑润,问他是否还记得一个名字,滑润心底默念了千万次的名字,他怎麽敢忘记啊?当嬷嬷告诉他接下来的日子暂停接客,要他专门准备侍候这位贵客的时候,滑润激动得要哭。所以小木看见一个赤裸的滑润却是那麽高兴地扑过来,抓住他的手:“他要来了,他要来了……”
还用猜吗?能够要滑润激动到语无伦次,要滑润眼里都是泪的人除了雪非墨还有谁?小木又心酸又替滑润高兴,来了又如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雪爷,只会令滑润越陷越深,将来承担的痛苦越多,伤害越深。不该啊,滑润不该!可是小木怎麽忍心在知道滑润盼了他一年有余以後,还泼冷水呢。
伺侯滑润更衣,俩人往回走,滑润一路都在问:“是他要来了?他没有忘记我对吗?他还没有忘记我?”
非墨这次走了太久,久到滑润已经不觉得他还会记住自己,久到滑润以为他再出现的时候,自己都不再是头牌而丧失了资格呢。
雪非墨不是一个人来京的,他与卓韪砚同行,自梓卿大婚韪砚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踏入过京城。一转眼几乎三年的时光,韪砚眼里多了风霜,少了少年英侠之气,多了沈稳还有隐藏的忧伤。
汇客居里的聚宴上,前尘往事,恩恩怨怨梓卿与韪砚也一笑泯恩仇,因为并不需要多言,梓卿相信韪砚就算数年不在京,也有途径确认自己成兑了对他的诺言--郡主始终是正妃;而那个人,韪砚也一定确信了他过得很好,因为梓卿早认清了自己的心。
非墨放碧海遥溪在王府,自己与南宫一起去了欢馆。一路走来,越接近京城,非墨越渴望见到一个人,要习惯万水千山独行的非墨有了杂念的人。
屋门口的人定定看著非墨,看得非墨胸口鼓涨,看得非墨眼发酸。滑润不知道非墨哪一天会出现,所以他习惯了天天站在门口等,日日等到深宵让小木拉回去,第二天又痴痴望向门际。
“不想见到我?”非墨温柔的声音。
“爷,爷……”滑润扑向已经为他敞开的胸膛。

第139章

非墨与滑润总是聚少离多,本也应该习惯,可是现在二人不约而同地表现出激动,连雪非墨都是接住了滑润以後,还不及进屋就已经亲吻不断。滑润羞怯胆小的性子也不见了,抱著非墨的头,迎接他雨点般落下的急吻:“爷,爷……”
“想爷了吗?润儿,润儿……”非墨手捧住滑润头,一寸一寸,眼光贪婪地抚过光洁额头,英气亮眉:“润儿变了,长大了……”
滑润脸颊的笑容差点倏忽不见,立即埋头在非墨肩头:“想,想爷。”
滑润已经19岁了,一般的头牌到20岁就淘汰掉了,他名副其实的已经是一个老妓。头牌的生长发育都是有严格程序遵循的,新穴的时候为了讨客人喜他们需要保持雏嫩,某些方面都被压制。而开始配种前,必然要有一个催熟的过程,给他们二次发育的机会,所以非墨才会发现滑润长大了。
男妓讲究一个黄金阶段,过了那阶段,身子一熟,骨头一硬,没有了少年的清秀柔软,後面年年新鲜的美穴推出,他们行情就大打折扣。所以非墨欣喜夸滑润的话,却令滑润心惊又苦涩。成长意味著男妓的没落。
枕间的如胶似漆自不在话下,小木外间侍候,听著滑润与非墨几乎一夜未眠,倒也不是情欲炽烈所致,小木听著後来都是二人的低语。到了天际见白,里面才没有了声音,小木叹息。非墨这次来京,虽然白日好像繁忙,不可多陪滑润,但是夜夜都在滑润这里留宿。小木每天检查滑润性器与测量吞精量後都忧心重重,终於某日不得不劝诫警告滑润:“相公再如此放纵,玉茎会提早凋败的。”
配种前对头牌的出精就有最严格的限制,而一旦配过以後,想控制出精就更加不容易。每一个头牌打小就要苦练这一本领,否则还不被掏空了身子。滑润对他的雪爷爱慕痴心,哪一次不是身心投入去伺侯非墨,哪一次不是自己都沦陷其中?配种後是出精越多身体越熟,小木见他夜夜出精,不只是怕身子空,更加担忧身子熟大了劲。滑润现在情况当然是阻止成熟,才利於控制他下跌的肉体行情。
“小木,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可以伺侯爷了,你就允了吧。嬷嬷以前说过,爷这里不限制我精水。”滑润也知道小木的好心,可是小木并不知道自己宁愿提前枯萎也愿意与爷有这麽短暂的美好。
“相公,你,”小木叹气:“爷就怎麽一回,可爷走了,咱们的日子还要过。今年的生园还没进呢,就已经这样,再走生园那麽一遭,不知道你还坚不坚持到明年了呢。万一,”小木看著滑润。
“我这身子你还不清楚,最多就是再有一年,一定保不住头牌了。大不了今年生园出来就直接贬为月妓,我想好好陪爷这一回。”
月妓,虽然比头牌只差那麽一级,实际的差别大了,而月妓降进最低等的星妓,通常都只要一年时间。想到滑润这麽承欢雪爷以後,很可能今年就会剥了头牌,头牌哪一个不是拼命去延迟自己的黄金时间,如果滑润不是遇见雪爷,以他滑字穴三甲之一,何愁不可以延迟到22岁,而滑润却可能在20岁的时候就沦为可以三五人同时亵玩的低等星妓,小木难受到无语。
“我不悔,成全我。”滑润祈求。
小木无奈点头:“相公好自为之。”
滑润有自知之明,明年怕与爷再无相见机会,牌子里不再会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他真是倾注了所有给非墨。他好像一只快速燃烧的蜡烛,在迸发最後的火焰,当然这是为他的爷照亮黑暗。非墨感受到了滑润的变化,并且为这些变化而开怀。羞怯的润儿固然惹人怜惜,然而床帏里大胆放荡的润儿也让他欲望餍足入髓。
非墨偶然也会短暂出行,一般三两日就回来。他不在的时候,吩咐小木陪滑润出欢馆走走,因为自从滑润被他包了牌以後,就不用再上课,滑润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这样悠闲过。而非墨若有了空暇,也会亲自带滑润出欢馆。滑润从来不问爷行踪,只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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