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冠盖满京华
- 入库:04.09
非墨还想不到要为一个小倌与母亲为敌,那麽大逆不道的念头起也没起,所以还是留了几分颜面对母亲解释。
滑润夜里伺侯了爷满足,才靠了他打听清桑。清桑现在住在王爷的千园,据说足不出户,可见不一般的地位,滑润哪里会求见他?只是听听他消息就满足了,所以也不要爷为他去请示王爷。
滑润除了爷会带他出去,平时就在离园里,几日下来,熟悉了,人也就自在了。王府花园毕竟飞檐斗拱,粉墙青瓦,滑润这里的日子就舒服得好似神仙。
离园里草长鹰飞的不知外面的世界,留园里处处皆是大红灯笼,水红的宫纱绢花布置得喜气冲天。梓卿的俩个侧妃一个大红花轿抬进门,一个在千园里连喜服也没有换呢。
绿缔郡主满目惆怅地望著侧厢,喜娘丫鬟一个个眉开眼笑,一张张笑脸风光得意,曾经她也是听著一声声祝福,一句句让人脸红心跳的喜语。如今自己的门可罗雀与侧厢拥挤的人群正是鲜明的对比。凄清的晚风吹动檐角上的碧玉风铃,佩环叮当,演出一曲落寞的忧伤。
郡主不顾侍女的劝解,坚持等在窗前,她太少机会见到自己的丈夫了,她渴望看他一眼,哪怕是目送他进入新房花烛。夜已深,宵寒落下,王爷的身影依旧不出现,对面的侧厢也隐隐不安骚动。一个大丫鬟最後出来驱走了喜娘等人,院子恢复肃静。郡主与侍女惊愕不成言,不知该喜该忧,任谁都猜出王爷去处。
千园里的寝室,梓卿看著红烛里的人,他既没有喜服,也没有等待他秤起的盖头,二修早一见王爷就溜出去了,反正王爷生公子气不是一回二回,最後也不了了之,他们可不要做了炮灰。
“为什麽?”
“臣妾只是西院的一个男宠,担不起侧妃之名。”
“本王的侧妃也辱没你?你就那麽不愿意?”
“臣妾不愿意加入王爷的女眷里争宠斗风。王爷纳臣妾为妃,不就是想臣妾卷入王府生活吗?”
“本王是要你参与我的生活!”梓卿压著气,连尊称也忘记了。
“臣妾所有生活里难道不是只有王爷吗?还是王爷希望臣妾也和别人一样,为王爷一时宠爱费劲心机?王爷,您还看不见吗?臣妾无心无力!”
梓卿被堵得无话。无心是因为他自己把那颗心熄灭了,无力,也是因为他自己。不管插菊说得是否尖锐,他总算是说出来,他不嗔不怨的样子才让梓卿头疼。
“本王今夜睡这里。”梓卿休战。
“王爷别忘记你的大喜。”
“这里也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王爷是铁了心要臣妾卷入纷争!”
“你,”梓卿气得要吐血,维持住最後的理智出了寝室。
非墨被梓卿吓到了,俩位侧妃的新郎官出现在他这里,不是喝醉了走错方向?
滑润回避在内室,也提了心到嗓子,怎麽施爷不在清桑那里啊?梓卿不痛快,但是他又不会说出结症要人耻笑,只有闷闷喝酒。非墨唤了滑润出来,并不避讳就让滑润坐了自己下首伺侯,梓卿看一眼滑润,认出是那小倌,心里越郁闷。
“王爷,清桑?”
梓卿好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直著眼睛陷入怔忪。这两个字梓卿等著插菊要回去,等著他无所谓变有所谓。不过,他一直拿无所谓来惩罚自己呢。
滑润被梓卿看得慌,起身:“奴家冒犯,王爷恕罪,奴家忘记避讳王妃名讳。”
“润儿,”非墨拉过滑润,对梓卿道:“你受了气,就来吓我的人,我的人可没有你清桑公子本事,不经吓的。”
第122章
梓卿回到千园,二修见到他也不做惊讶表现,似乎早料到他会回来一般。梓卿狐疑问话,那答案越发心里呕得要命。
“公子吩咐奴才备著给王爷沐浴,净身了才要王爷安歇。”修翎说著还偷笑。梓卿明白插菊吩咐的时候恐怕就是不净身不准让他进去。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看著不声不响,却是一点点蚕食了自己,眼睁睁看出他以退为进的态度,偏就不忍不顺遂他心意。
“还称他公子?”梓卿不悦。
“公子命令奴婢不变的。”玉平玉安可不替公子顶罪,本来月前圣旨下了,他们就改了口,要插菊纠正回来,梓卿以为等大婚後改口呢。现在听说他过了今天也不变,摆明了不接受,气也没什麽意思,罚呢自己还心疼。他那脾气,认罚不屈,入府罚得几乎丢了性命也要让自己亲眼看後果,梓卿不愿意和他硬碰硬了。那一段连小解也可以让人心惊胆战的日子,多少还是有阴影的。
“本王的侧妃贵为娘娘!”梓卿扔下一句。
梓卿卧室分里外间的,沐浴後他直接往外间床上一躺,二玉服侍,二修也不多问,放下帷帐就进内室看他们的王妃主子去了。
梓卿躺著想到刚才那小倌对非墨的依赖,乖巧的态度,每次说话都偷眼看非墨的表情。非墨就是在自己买清桑的那天才点了这小倌,如今这孩子在非墨身边虽然低眉顺眼,可那羞怯的眼睛里却是幸福,面对非墨才有的明亮。梓卿看出来小倌对非墨别有深情,不过非墨似乎并不热烈,因为非墨也带滑润几次了,似乎多是因为洁癖而一直点滑润。
自己买的这人却是那麽倔强,错待了他以後,再也见不到依赖爱慕的目光,而且立即就化为磐石,任自己多少心意流水也不见他的软化。梓卿知道再用强制手段,只会彻底失去他,只有耐心清除旧日的痕迹。
“玉平,你上来。”
玉平穿了亵衣钻进床里,玉安对她打了一个祝福的手势。
玉平跪了双膝给王爷脱衣服,梓卿直接拉她躺下抱住,玉平见王爷只是从後面搂了自己,也不继续,有点心焦。她们这些等著收房的大丫头没有想到一等都一年多过去了,也没有个确切信。
玉平解了盘扣,拉开了肚兜带子,露出白兔一样的双乳翻著对上王爷:“王爷,奴婢,”含羞地低了臻首。
“本王心里烦躁。”梓卿就是想找个人搂搂。
“王爷是因为王妃娘娘吗?今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奴婢有句话忍很久了。王爷纵容娘娘,娘娘才越发冷著王爷。”她们跟梓卿时间长了,本就忠心自己主子,见插菊这样不把王爷当回事,平时不满奈何王爷宠著,她们无说话余地。不过今天就觉得娘娘在欺负王爷了,试问哪一位新娘可以把新郎逼出洞房独枕?
梓卿不说话,他不愿意对玉平解释过去那麽复杂的前因。玉平托起奶白的乳肉送到王爷鼻下:“奴婢愿意服侍王爷,奴婢甘心一辈子跟随王爷。”
少女的体香带著诱人的红缨点点,梓卿大手握上搓揉,玉平陶醉地微闭双眼,嘴里喃喃低语,一双玉手伸进了王爷衣下,直接来到毛发浓密的利刃之地。喝了的闷酒似乎开始发挥作用,梓卿身体发热,血液也变为奔流,翻身压上香滑的身体,玉平主动展开身体迎接主子。
玉平被王爷热烫的精液灌溉的时候,骄傲而自豪地叫出自己的快乐。她骄傲终於献身给倾心的主子,自豪她将成为第一侍妾。所以即使梓卿已经退出她身体,在高潮余韵里留恋的她也欢鸣不息。
梓卿有点懊恼,收了二玉只是早晚的事,可是他没有料到是今天,而且清桑就在内室!风一吹,头脑不惊梓卿也什麽心情都没有了,唤人进来善後。
玉安见玉平腿间血迹不少,可神情欣喜,所以叫了几位小丫鬟快手脚换了撤了,扶出玉平。
“王妃睡得好?”梓卿知道无法隐瞒,就刚才玉平那尖叫,院子里也可以听个真真切切。
玉安给王爷擦拭下体的手一顿,据实回话:“修翊刚刚出来端了茶。”
梓卿叹了一口气,躺下。
梓卿因为大喜这几日不需要上朝,不过晨起还是习惯了比插菊早。平时一个人早膳赶早朝,今天时间不赶,却是要去前厅和郡主一起接受俩个侧妃的请安,以及侧妃给郡主敬茶。
自他搬来这里,二修虽然是他的人,但是早晨一般帮著二玉一起服侍王爷。玉平今早没有出现,二修身前伺侯,悄声请示梓卿:“王爷,娘娘一会可要带上面纱?”
梓卿想了一下,问道:“王妃与馆里的一位小倌,叫滑润的是否交好?”
“嗯,”修翎机灵地先看王爷脸色,昨天夜里王爷要玉平在娘娘门前侍寝,玉平娇啼声声入耳,谁知道王爷什麽心思啊?现在又追问馆里的事,福祸难测啊。
“非墨点了那小倌,若和王妃交好,去回禀王妃,他就在离园里伺侯非墨呢。”
“那娘娘去前厅?”
“免了吧。”
二修哑著无语,王爷这究竟什麽心思啊?在娘娘这里临幸别人,又不准娘娘去见王妃,这是不肯给娘娘个正名机会吗?难道王爷真是怪罪娘娘昨天的冒犯冲撞?
梓卿与郡主前厅相会,侧妃朱兮嫿早早就在门前等候。王爷与郡主落座,朱兮嫿被侍女扶著上前问安见礼,恭敬递茶。
美名远播的朱兮嫿一身绣花丝质服,因为大喜未出,外披了一件红的娇豔的丝绸围风,腰部窄窄一条绸带扎实地衬托出胸部的饱满,肩上的软缎长帛尖尖地垂在胸峰处,恰到好处得风情又不淫靡。青丝高盘,一朵盛开的鲜花被数只珍珠发簪固定,点点珍珠闪耀象朝露晶润,发际插著美丽的凤钗。脸颊上均匀一层粉红的胭脂衬著黛石勾勒的娥眉越是山水墨一般,好一翻华丽万千,仪态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