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想要再看过去时,忽而只见那陆轻波竟趁机飞上去,在谢宁一边刻意遮掩,无暇分心时,要帮助江月楼擒住谢宁。
此人好卑鄙!
萧邢宇心中骂道,且陆轻波偏偏遮挡住了谢宁整个人!
但有一人却是完全看清了谢宁面具下的全貌,江月楼似乎愣住了,直到谢宁出手要夺回面具,他才回过神来,身后忽而又闪过一人,竟是陆轻波也上来了!江月楼见到陆轻波手中即将发出的飞刀,竟是伸手拦住了他。
“不可!”
陆轻波停顿下来,回头疑惑地看他。
只见江月楼竟一扫之前的阴冷,恭恭敬敬地将面具还给谢宁。
“谢公子,方才是江某人鲁莽了,面具还给你。”
谢宁抿着唇瓣,周身冷气,显然是被气到了,伸手取过面具便匆忙又戴上,而后飞身落地,离那狡诈的二人远远的,落到萧邢宇身前。
江月楼二人也随之下来,萧邢宇急忙上前,还未同谢宁说上一句话,便听那江月楼又道:“谢公子,是江某人输了。”
谢宁冷哼一声,甚是不屑地道:“没想到江庄主竟然趁人之危,以多敌少!”
江月楼顿了下,似乎正欲解释,谢宁又接着道:“也是,刚才对付那个笨蛋的时候,你们不也是如此卑鄙的吗?”
“就是就是!他们好卑鄙啊!”
萧邢宇义愤填膺的附和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笨蛋……是否是指他自己?
匆忙地想要解释:“我其实并不……”
谢宁侧首望他一眼,眸中冷冷淡淡地,带着几分怒气,萧邢宇便不说话了。
专心看他的脸,很好,那不大好看的面具又完美的遮掩了他好看的容颜了,萧邢宇也只能见到他那如桃瓣一般好看的清澈眼眸。
但一想,面具下的下半张脸他都看到了,上半张脸也见到了一半,四舍五入一下,他已经是见过谢宁全貌的人了!这般安慰自己,心底还有些委屈,怎生让江月楼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捷足先登了呢!
江月楼怔愣一下,竟是一反之前的无礼嚣张,还俯首作揖,朝谢宁郑重地道歉:“在下一时好奇,轻薄了谢公子,谢公子若是怪罪在下,也无可厚非。在下也愿赔偿谢公子的!”
说的倒是诚诚恳恳,怎么一见了谢宁的脸,他的态度转变竟如此大?
但谢宁并未因他的话而消气,反倒是更加气恼,连平时不轻不缓的语调也急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那江月楼又忙不迭道歉,视线频频望向谢宁,像极了他看谢宁的剑时那种眼神,志在必得,桃花眸子竟带了点点喜色,艳羡不已。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大对劲,结结巴巴的,看着便十分诡异。
“对不住对不住,在下并无他意……”
他想了又想,而后抬首看着谢宁的脸,机灵地转移了话题。
“是在下输了,不知道谢公子师从何门?好让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谢宁沉静了下,冷冷回道:“你不需要知道,既然你输了,这两个人,我就带走了。”
“且慢!”
似乎才想起来那边还有两个要杀的人,江月楼瞬间恢复正经。
谢宁斜睨着他,手中的剑又要出鞘。
江月楼急道:“谢公子,在下只是想请公子去舍下一叙,聊表歉意,不知谢公子……”
“不去。”
谢宁话都没听完,就果断的拒绝了对方。
江月楼的笑容有些僵硬,而后强笑着说道:“谢公子不去,在下不敢勉强,只是谢公子,你要走,在下拦不住你,可是这两个人,他们必须留下!”
谢宁当真是犹豫了一下,见状萧邢宇忙上前揽住谢宁肩膀,气恼地道:“你这卑鄙小人,以为这么说谢宁就会丢下我们吗?不可能!他既然帮了我们,就一定会帮到底的!”
“你说是不是?谢宁?”
他朝着谢宁眨了眨眼睛,谢宁脑袋往后仰,试图拉开些与萧邢宇的距离,而后缓缓收了剑,拨开对方的手,说道:“我何时这么说过了?”
萧邢宇愣了下,道:“你来都来了,救救我嘛……”
声音还有些委屈,以及看着谢宁的眼神十分不可置信,谢宁竟然收了剑!他不救自己了吗?萧邢宇觉得这是个好大的打击。
谢宁毫不留情道:“没说要救你,只是还个人情。”
而后望向江月楼,继续道:“我赢了他,这便足矣。”
可将江月楼乐的,面上又挂上了笑容,看着更像只狐狸了。
“谢公子,若非今日不是时候,在下当真想邀请你到山庄一叙,在下一见公子,便觉与你有缘,也很希望,能和谢公子成为至交……”
一看这家伙就是沉迷在谢宁美色中无法自拔了,难怪看了谢宁的脸后态度变化如此大,萧邢宇便将气撒在他身上,哼唧着打断他道:“收起你那色眯眯的眼神,你这套话爷早就用烂了,你觉得谢宁会被你骗吗?”
听得江月楼面色一沉,又朝谢宁勉强笑了笑,将自己的形象维持得像个翩翩君子,可惜之前太过无耻已然暴露了他的本性,江月楼不再多言,抬手吩咐属下:“将他们抓起来!”
“是!”
命令一下,那数十人又围了上来,萧邢宇这才知道害怕,玉姑姑动了动手,疼得皱紧了眉头,仍是横剑身前保护着萧邢宇。可他们似乎忘记了,谢宁还在萧邢宇身边,纵使谢宁并没有说要救他。
然而江月楼实在是太天真了,在他的人刚刚靠近谢宁时,不知谢宁手中扔出了什么东西,只听轰隆两声响起,四下弥漫起厚厚的烟雾,呛得江月楼等人皆捂住口鼻,萧邢宇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处都是烟雾,怎的也看不清楚,呛得萧邢宇捂住脸,忽然被人拉住手臂试图拖走,萧邢宇惊悚的想甩开那只手,下一刻便听到了谢宁的声音。
“别乱动,快走!”
萧邢宇愣了下,很快回神反握住对方的手。
指骨纤细,一碰上便能轻易摸到骨头,整个手掌都是凉凉,还带着薄薄的茧子,萧邢宇有些不适捏了捏对方的手,谢宁动作一愣,也随他去了,循着一个方向往前走去。很快,眼前慢慢清晰起来。
谢宁一点也不留情的将萧邢宇的手甩开,似乎看了看方向,在衣摆上擦了擦掌心的汗,但他并没有流汗,那只能是萧邢宇的了,谢宁顿时心情有些复杂。
萧邢宇很是震惊,想要问谢宁为何出尔反尔又要救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但很快玉姑姑也跟了上来,谢宁便道:“走这边。”
也没时间问话了,走不到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在大声叫着些什么。
闻声看去,竟是那去而复返的蓝庭生!
他此时还架着那架马车,在山道上向他们招手。
“喂!快过来这边……”
待坐到了马车上,扬长而去时,萧邢宇这才想起来要问谢宁话。
“你不是说不救我们了吗?怎么又……”
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问,谢宁却答非所问。
“有药吗?”
萧邢宇摇头,另一侧的玉姑姑自怀中取出一瓶金疮药,谢宁并没有接过,只道:“你先上药吧。”
他弓着身出了车厢,见他让玉姑姑上药,萧邢宇自然也没好意思留在里头,也出了去,两人坐在驾着马车的蓝庭生身边,一左一右,蓝庭生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专心当着他的临时马夫。
他不说话,谢宁也不说话,萧邢宇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刚才还很委屈,谢宁竟然不想救他,谁知道谢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有多开心。但是最后谢宁还是救了他,可他问了谢宁,谢宁又不理他,萧邢宇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许久,在山道间疾行的马车未曾停下,艳阳仍是那般高热,清凉的山风阵阵吹过,山间的知了声声入耳,叫人舒服的几乎睡着,萧邢宇靠在车厢边上,便听到了谢宁的回答。
“以后不要妄自替我做决定,否则下次就不救你了!”
萧邢宇倏地清醒,怔怔地望向谢宁,但对方并不看他,侧首望着那延绵青山,蜿蜒流水。
烟雾渐渐散去,陆轻波一边挥着手,咳了两声,气道:“江庄主,我去追他们!”
江月楼却优哉游哉的摇了头,甚至是笑得欢畅无比。
“不用,没人做这刽子手,却要江某人陪着别人唱了一出黑脸。”
陆轻波不懂:“江庄主,你这是何意?”
江月楼笑道:“这次有劳陆兄了,薪酬方面,江某人会加倍补偿。至于接下来……”江月楼停顿了下,瞩目远方,笑容如沐春风,继而吩咐属下。
“给我找到刚才那个谢宁,本庄主对他更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掉马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
已经离断水城很远了,山道不好走,谢宁便叫蓝庭生停下休息一下。
鉴于萧邢宇说话未必某人会听,且见某人一直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萧邢宇也没再说话,玉姑姑上了药,在颠簸的马车里勉强休息了半天,精神已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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