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朝局平稳后,届时将他接回来便是了。
但谢汝澜不知萧邢宇心中所想,只想到他们明日就要分别了,心中不舍,想不到别的方法来发泄,于是缓缓分开双腿坐在萧邢宇腿上,濡湿双目紧盯着他不放,双手亦软软地环住对方颈脖。
露出水面的上半身遍布着情爱后的痕迹,勾得萧邢宇呼吸一顿。
“怎么了?”
谢汝澜抿抿唇角,一手入了水中捞着什么东西,细细揉搓着,低声垂眸道:“你今晚先不要走,陪我一下,行不行?”
萧邢宇呼吸沉重起来,心上人如此主动,他还能应不行吗?
自是身体力行的陪了他一宿,却不曾看见美人眼底的阵阵湿润,眸中神色异常苦涩。
想着过了今夜,他就要被送走,兴许萧邢宇不会再来看他了。
再是极乐,也只是身体上的欢愉。
谢汝澜靠在萧邢宇肩上,看不见脸,连虚假的伪装都不要做,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算着,还有多久到天亮,还有多久就要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2._(:зゝ∠)_营养跟不上,我已经不是个清水作者了QAQ太放飞收不回来_| ̄|○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刚拂晓,萧邢宇就已经离开。
浑身疲惫的谢汝澜甚至没有一丝察觉,待他醒来后人已经走了,是万分自责懊悔,若是不贪懒多睡了片刻,该是能再见见他的。
深以为自己要被遗弃了的谢汝澜整个早上心情都极其不好。
用过早膳后,玉姑姑与内侍们将他的宫殿收拾妥当,问他是否还有东西遗漏,是该要出宫了。
谢汝澜再不愿也要走了,斜眼看了看那梳妆台前,忽然走过去打开那小小抽屉,将里头细长的小锦盒取出来,打开查看,是一支简朴的白玉簪子,甚至没有任何雕刻花纹,但谢汝澜总算安心。
想起来在多日前,萧邢宇假扮成他的太监总管,在那送来的首饰里挑了一只白玉簪子出来,亲手给他戴上,笑着他跟他说公子真好看……
也是一时苦涩,一时甜蜜,心头上说不清什么滋味。
谢汝澜将那锦盒紧紧握在手上,起身随玉姑姑出了椒房殿,踏出宫殿前回头望了眼,大抵猜测到这也许是他这一生最后一天住在这里了。
颇有些怀念,但怀念的是那个陪他在这宫殿里住了两个多月的人。
只能感慨一声,转身离去。
坐马车出了宫后,玉姑姑直接送谢汝澜回到了他家镖局门前。
慕容婼早在门前等候多时了,一见到谢汝澜下马车便迎上去,险些要喜极而泣,一面斥道:“阿宁,你这些日子都去了何处,知不知道现在外头多乱!一句话不说这么久都不回家,你想急死师姐吗?”
谢汝澜还反应不过来,慕容婼踮起脚尖在他额角重重的弹了一下,他下意识摸摸发疼的额角。
慕容婼道:“知道回来就好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叫人担心死了!”
“……哦……”
谢汝澜还是没反应过来,他之前被困在宫中将近三个月,萧潜该是下了圣旨将他的名字昭告天下的,怎么他的师姐竟然丝毫不知道他的去向?
很快在慕容婼口中知道原因,当初萧邢宇打算送他走时,也有叫慕容婼先离开京师避一避,却是借用徐忠在京中的属下可能会伺机报仇的理由,没告诉对方真相。
但慕容婼没走,她想等谢汝澜回来,却被萧邢宇的人告知她谢汝澜跟王爷去了外地办事,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慕容婼眼眶还是红红的,一边将谢汝澜碗里添满菜,一边说道:“那段时间除了王爷的人之外,还有另外一拨人来过,但他们就过来问了话,问我们是不是认识你,之前王爷吩咐过这个,我就说不认识你,他们待不了多久就走了。这阵子京师里乱腾腾的,那徐忠谋反,荣王就是打了败仗回来也重伤不醒,陛下又在这个时候去了,你都不知道,我听说王爷也死了的时候都快吓死了,还好王爷现在没事,还监国了……”
之后来找慕容婼的那一拨人应当是萧潜派来的,谢汝澜能猜测个大概。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慕容婼见谢汝澜愣住,赶紧催促他道:“你快吃啊!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菜,看你这几个月都瘦了,在外头吃苦了吧?再喝些汤,这是我炖了好久的老母鸡汤,快喝呀,你看我干什么!”
是凶巴巴地催促不止,谢汝澜有些无奈,碗里堆得太满了,他根本吃不完,慢吞吞地往嘴里塞着,也是没什么心思吃饭,便小声问了句:“姐夫呢?”
慕容婼的夫君不在镖局里头,几个叔伯也不在,镖局里似乎只剩下慕容婼跟几个后院的家丁和做饭的婆子了。
慕容婼道:“跟叔叔他们去走镖了,最近是国丧,天气又冷,镖局里是比较冷清,好不容易接到了生意,他们就都去了。你可是好久没回来了,听王爷的人说你要搬回来住了,师弟,你最近该是忙完了吧?”
忙……
谢汝澜有些心虚,他哪里忙了?
每日待在宫里好吃好喝好伺候着,生活不知道有享受,就是在他看来,还不及跟着这些叔伯们为了养家糊口的去拼搏闯荡。
“唔……搬回来了……以后我也跟叔叔他们一起去走镖。”
他这么说,慕容婼却不答应了,急道:“王爷说你病了,身体还没走,你去跑什么?乖乖待在镖局里头,师姐少不了你一口饭吃。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你家的镖局,要不是王爷重开,我们这些人还在闯荡江湖靠杂耍混饭吃呢。”
“那些年师姐都是这么过的吗?”谢汝澜有些好奇。
慕容婼大手拍他肩膀,横眉道:“赶紧吃饭啊!师姐过的挺好的,虽然这几年苦了些,到底还是挺乐呵的。”
谢汝澜点点头,才吃了几口便没什么心思,望着一桌子的肉菜,小声道:“我吃不下了……”
可那碗饭还去了几口而已,菜也就夹了几筷子,慕容婼摸摸他额头,问道:“师弟,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吃这么少,比我的饭量还少。”
谢汝澜平日里没什么食欲,都是吃一两口就撂筷子了,已是习惯了,加上离宫前刚吃过,一下子肚子也撑不下那么多东西,也知道慕容婼担忧他,赶紧摇头道:“我没事,我刚刚吃过了,就吃不下了。”
“那好吧。”
慕容婼不大放心地看看他,“那留着今晚吃好了,对了,那汤你喝了,消化一下。”
谢汝澜点点头,对慕容婼这样的关怀竟是有些不习惯,既熟悉又陌生,几年来都没人对他这样呼呼喝喝的,但又打心眼里待他好的了。
头一日便这样过去,玉姑姑在送他到了镖局后便离开了,身边没有萧邢宇的人,谢汝澜愈发肯定自己是被遗弃了。
夜里头看着雪景,觉得浑身都冷。
还是慕容婼不放心过来看他,发觉自家小师弟坐在房门前吹风,衣服也不多穿几件,立马着急起来,将他推到屋里去。
那屋里也是冷,但烧着炉子,虽然比不上宫里头暖和,谢汝澜还是觉得温暖一些了。
难怪这么冷,原来不是在宫里,也没有人会在意他冷不冷。
这么想着的时候,脑门上又被狠狠敲了一下,摸着额头委屈地望向慕容婼时,对方气势汹汹地骂他:“外头风雪那么大,你穿这么少站那里干什么,都不知道冷吗?赶紧回床上暖和一下,我去给你熬姜汤!”
说着将人按在桌前坐下,拉了床边的雪白狐裘裹在谢汝澜身上,还真是转身要走。
谢汝澜忙叫住她,不好意思道:“不用了师姐,我不冷……”
慕容婼回头道:“手那么冰,还不冷?”
谢汝澜笑道:“没事,我没事的。”
自打重逢之后,谢汝澜待她就特别客气,慕容婼怎么会看不出来,此时见他这般模样,亦是在桌前坐下,隔着那一盏油灯的幽幽明火,慕容婼盯着谢汝澜看了许久,才道:“阿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谢汝澜摇头,道:“没有啊……”
只是语气一听就很心虚,慕容婼接着问:“你跟那个王爷是什么关系?”
简直是一箭正中红心,谢汝澜勉强笑了笑,说道:“你之前不都说了嘛,我跟王爷出去办事,能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慕容婼心思细腻,她听了谢汝澜的话,便笑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有个正事跟你说,过了年不久,你就二十有二了,现在镖局重开了,师叔师婶的仇你也报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成家了?”
“成……成家?!”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慕容婼挑眉道:“难不成你一辈子不成亲吗?你总要找个人过日子的吧,难道你不喜欢姑娘?喜欢男子?”
“师姐……你在说什么呢?”
谢汝澜笑容僵硬,心乱如麻,他真的从未想过娶妻生子啊,果然前阵子他都是活在梦里,回到了镖局,这才是现实啊。
慕容婼抿唇道:“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看着你从小长大,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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