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狄第一晚强要了季白兰,被他发现了,其实他早就想到三弟会憋不住,他也很佩服自己能一直在窗下冷静地听完,而后才推门进去义正词严怒斥他们。
慕容则没有把这件事捅出去,甚至还偷偷让人放行慕容狄下山寻花问柳。慕容狄得了他的默许,一边同季白兰没日没夜颠鸾倒凤,一边又按捺不住地去寻求更多刺激。青春年少之时父母本该管束,但所有人都对慕容则太放心了,他说弟弟一切都好,那就是一切都好。
不仅如此,慕容则还给慕容狄送了许多露水情缘,眼看着他和季白兰一次次争执,便火上浇油。季白兰总是被气病,慕容狄又没有耐心久病床前做孝子,往往拂袖而去,渐渐不可挽回。
季白兰曾经绝望地追着慕容狄下山,但他的身体实在不能在烟火中久留,回到山上大病一场,几乎死去,慕容狄仍然自顾自花天酒地地热闹人生。季白兰紧攥着慕容则问他慕容狄知不知道自己病了,慕容则趁他生病百般爱怜地抚摸他鬓角道:“有句话大哥不知该说不该说……可老三当然是知道的,可他不肯回来。他配不上你。”
自此,季白兰心灰意冷,而一无所知的慕容狄依旧很快活。
慕容则本以为二人缘分该到此尽了,谁料慕容狄仍然认定季白兰就是他一生的良配,到老了再回心转意不迟,季白兰竟也肯给他最后的机会,两人终于成亲。
喜宴当晚,慕容则大醉,又命人请所有慕容狄的风流债给他写信,逼他礼成后就下山,否则要他好看。慕容狄虽然色心不死,但也知道该哄哄季白兰,暂且和风流债了断,故此硬着头皮下山去了——
终于是成全了慕容则一段痴念,一生魔怔。
此刻,慕容则着迷地用满是青胡渣的下巴磨蹭季白兰的小腿,激起对方阵阵战栗,柔弱,美味,但毫无用处:“他走了,他不要你了,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
他早已撕了季白兰的披风,房门外老五大概心如刀割,但那又如何?眼看着季白兰同慕容狄这许多年,他早已熬得不择手段了:“如果你一开始就喜欢我,就看着我,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季白兰被他点了穴,眼中盈泪,急喘着看大哥蛮横分开了自己双腿,而后用阴茎狠狠顶入,口中只是胡乱拒绝:“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一直拿你当大哥!”
慕容则心醉神迷地按着季白兰的腰插了几下,肏弄得季白兰痛苦难当,嘴唇咬出了血,更添冶艳:“大哥,呵,你要这么叫我也无妨,叫夫君也可以,只是记着干你的人是谁,别想错了人。”
老三说他是柳下惠再世,其实他只是有意自苦。这么多年可望不可即的熬煎,应该能抵霸占弟媳的过错了。
慕容则深吸一口气,大开大阖地鞭挞着身下人,不肯轻易放过得来不易的美味,在季白兰肩头大口大口地舔吻啃噬,他的样子不像欢好,倒像是野兽在确认巢穴,剥离了所有技巧,只有生硬的占有和凌虐:“……老三昨天怎么调教你了?你里面还是湿的,有点软,但大哥很喜欢。”
“从你们第一次起,我就在看……嗬,别挣扎,我会忍不住伤了你,你不会想变成那样的。”
“老三还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还能想着离开他。第一次该让你痛,痛不欲生,这样你才能记住你是谁的人。”
慕容则越干越兴奋,直肏弄得季白兰昏死过去,额头到胸膛布满细汗,双腿无力地垂在慕容则臂弯里,像两段白玉柳絮。
其实这些年季白兰也成长不少,早不复少年时雌雄莫辩,美则美矣,可也自有清雅孤傲,顽固起来便是匪石不可转也,又因常年病着,神色难免憔悴凋零,称不上是尤物。可慕容则就是喜欢看他像被先生责罚的书生般,痛苦纠结地皱起眉头,身体里还被迫无措地含着自己的阴茎,因自己恶意地抽动而低泣着抽搐臀瓣。
他想他会让弟媳在山庄里每一处都流下眼泪求饶,他绝对会那么做的,他会试遍世间所有淫邪的技巧——
只为了炮制季白兰,一偿多年爱恨之苦。
季白兰的身体惯于欢爱,就算慕容则毫无经验横冲直撞,他也有感觉,可他还是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欢叫,心里只存了一个念头,要等到慕容狄回来亲口与他对质。
被慕容则干到最后他彻底崩溃了,被迫耸动着腰胯,喃喃揪紧了自己的头发,不断念着:“你是骗子……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慕容则闷哼着一下又一下将贲张阴茎插入他身体,搅出黏腻不堪的水声,直肏得弟媳红肿穴肉软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绽放着:“不,他会的,你很清楚这点,他背叛了你!”
“不——!”季白兰愤怒而心碎地挣扎起来。
慕容则无视他的抗拒,大笑着给了他一耳光,而后毫不留情地揪着他的头发,用力舔了舔他的耳廓,明知三弟根本不晓得这些事,还是重复着淬了毒的谎话:“他不要你了,他把你卖给了我。”
季白兰咬牙,瑟缩着不受控制地流下泪来,眼泪划过虚青失色的嘴唇,又被慕容则温存地舔去。
随后慕容则又给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听话:“嫁入我慕容家,侍奉家主也是你的本分——”
““明白吗?三弟媳。”
07
慕容则在三弟房中盘桓了数日,若季白兰是个女子,难免惹人非议,然而彼此都是男子,家主又不会像三爷一样荒唐,故此没人疑心。慕容则说是在照顾自小长大的兄弟,也的确没说谎,众人反倒交口称赞他仁义。
只有慕容获知道季白兰的病是怎么来的。
慕容则对外道貌岸然,进了房门就独断专行,前二十余年压抑的激情和愤怒都发泄在了季白兰身上,一时缠绵如少年,一时又恶毒得令人发指。他想他的确是有些怨恨季白兰的,这么多年他都只看着慕容狄,这是一种愚钝无知。
还好错误可以被纠正,慕容则也发觉了季白兰更多的好处。他也惶恐,也想过满足一次私欲就此结束,但多年忍耐的情欲和爱慕一朝爆发,连他自己都招架不住。他亲自照顾季白兰,喂药盥洗绝不假手他人,桩桩件件做完之后才能长出一口气,才重又觉得自己是个活人。
季白兰摔过药碗叫他滚,也声嘶力竭地求过他,但慕容则只是冷淡地擦拭着被他溅到衣襟上的汤药,而后继续虚情假意地哄诱,还把他圈禁在了此地。季白兰有心拼上一拼,身体却不容许,日复一日地犯起了哮喘的顽疾。
慕容则照顾得越精心,季白兰的病就越重。慕容获在门外枯守着,心都要碎了,可季白兰就是没求过他哪怕一次。
季白兰本可以在药碗或饭菜里夹带纸条的,只要季白兰伸出手,他就会拉住他,带他走。但正如季白兰不会心向慕容则一样,他也不会指望慕容获。
慕容获抱着自己的剑守在门外,像一尊无眠的雕像。哀鸣声、低笑声、浑浊喘息声、妩媚呻吟的声音,夹杂数点风雨声,声声入耳,腌得人心像一枚酸透了的青梅。
慕容则一直在三弟媳的房中厮磨到了不堪的地步,眼见季白兰有气无力,恨得不肯睁开眼看他,才稍稍醒悟了些:“你要是这么想不开,做大哥的也不为难你。我还叫小五进来照顾,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他说着就顺势低头吻季白兰赤裸的胸膛,抚摸着被自己啄吻得爱痕斑斑的胸膛,目中露出一点痴迷,笑了出来:“只是可别照顾到床上去,嫂子通奸弟弟,说出去不大好听。”
季白兰眼角倏然流下两行泪,咬牙转过脸不答话,慕容则“啧”一声捏弄他乳首:“听到了没有?”
“……阿狄几时回来。”
“说不好,若是遇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肯定忘了你。你也别写信给他,江湖中人的家眷也有规矩,报喜不报忧,否则刀光剑影里的人若是因家事分了心掉了脑袋,家眷是要进祠堂的。大哥不忍心对你动家法,何况你也遭不住。”
季白兰冷笑:“你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是不是心虚?”
“说笑,我只是担心家里的生意没了大掌柜,一时周转不开。你可要早点好起来,无谓自己跟自己置气。”慕容则语气无波无澜,瞬间又变成了那个从容的慕容家主。季白兰却明白在自己面前他这样才是掩饰,这只能说明他被戳到了痛处。
果不其然,慕容则的手指在他颈项上流连许久,像要随时攫住他的脖颈,让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季白兰心想着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身体却受不住地咳嗽起来,面色泛红,鼻息微弱,颤抖着就要昏厥。
慕容则亦是一震,连忙抱着季白兰为他理气,因怕手指揪痛他的头发,只敢把人轻轻搂在怀里,贴着胸膛安抚,唇舌一路流连不休。
季白兰得他内力相助,身体熨帖,却只觉生不如死:“你以为我都成了这样,还会帮你们打理生意?”
“这可不是‘你们’,而是‘我们’。你已经是慕容家的人了。”慕容则目光中露出些许哀悯,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便把他推回床帐间,盖好了被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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