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烨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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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贺新春?下）
萧明烨让人准备了一碗醒酒汤，哄着晕乎的季清喝了，这才抱着人到寝宫后方的水池里洗了洗，然后搂着人小睡了片刻。
再睁眼约是亥时，除夕之夜还未过去，听着宫外不知何处传来的一阵阵热闹非凡的爆竹声，萧明烨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怀中之人消瘦修长的手，心情愉悦而平静。
不多时，季清也被身边人的动作给弄醒了，但他还有些醉酒后眩晕，敲了敲头，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如何？酒醒了么？”
萧明烨正撑着头，侧躺在他的身边，满脸笑意。
季清有些恍惚地望着对方，点了点头，脑中却一闪而过这个凤眼的男人让他喊着什么的场景。季清大概知道自己喝醉之后什么德行，偶尔和朋友一起喝酒，第二天都会被夏笙离笑嘻嘻地进行一番夸张的形容，不但称他“可爱”，还煞有介事地提醒他千万不能在某些居心不良的人面前喝酒……只可惜每次喝醉他都实在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否则也好保持一份警惕，让自己不要那么容易就被灌醉了。
“陛下，我喝醉之后……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有没有给陛下丢脸……”
季清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显得有些无措。萧明烨却扣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亲吻摩挲，低沉好听的嗓音充满柔情。
“没有，你不会给朕丢脸。被朕绑在身边去见那些无聊的人，让你遭受这些才应该是朕的不对。该惭愧的是朕，你很好，很可爱、很乖，会听话地喊朕‘夫君’，还会大胆地回应朕……”
季清瞠目结舌，感觉到身上的确一阵酸软，后穴也有被使用过的扩张感，不禁满面赤红，羞耻得捂着脸说不出话来。萧明烨脸上的笑容却更深，故意愈发凑近他，禁锢住他的双手，嘬住他的唇。
季清的唇瓣并不厚，却很软，香甜湿漉得一塌糊涂，让他根本舍不得放开。一吻毕了，他又忍不住换个角度再亲上去，吸得啧啧作响，如此反复直到季清的唇都红肿了，萧明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有心继续挑逗他，却不忘要先化解他的心结。萧明烨知他喜欢逞强的性子，那番话定然只是他内心深处的些许顾虑，而非他本意想说给谁听的倾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若是直接挑明了对他说，他定会尴尬难堪，于是萧明烨想了想，只是道：“爱卿，依你看来……册封大典定在哪一天比较好？”
季清还沉浸在刚刚的亲吻中，红着脸，眼神迷离地摸了摸自己的肿得有些发疼发麻的嘴唇，摸到唇上还残存着两个人的唾液，脸唰地一下变得更热了，忙抿了唇，低下头埋首在年轻男人的怀里，这时却注意到萧明烨在他耳边说着册封大典的事情，不禁有些愣怔。
“什么……册封大典？”
“册封你为皇后的册封大典啊。”萧明烨笑着，眯了眯眼，活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季清却顾不上双颊发烫，反驳道：“不行！陛下，我们都是男子，这种事……不宜过分宣扬……”
果然听到了季清的拒绝，萧明烨叹了口气，显得十分失落。
要说起来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的顾虑，哪怕是萧明烨，其实心中也存在着不安。大概感情本来就是一件很容易让人患得患失的东西，萧明烨总会觉得，季清的确对他有着浓厚的感情，却不是他想要的感情。
也许季清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而非将他视作唯一的男女之爱。虽然他对季清的要求很简单——愿意敞开心扉、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但偶尔也会希望，季清也是真的把他当做爱人看待，而不总是什么君王、任性的小孩子之类的，那些可真是让人沮丧……可他知道，原本喜欢女人的季清……的确是被他单方面地拉进了这个深渊里。
萧明烨难受地皱了眉，手上握紧了他的手，叹道：“你是不是依然觉得，两个男人不应该在一起……是不是觉得，以伴侣的名义接受朕……很勉强？”
季清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确是一脸严肃，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我曾经不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不相信同性也能产生爱的感觉，以为陛下沉溺淫乐，这才反对陛下与易和在一起。但后来看到陛下为了易和茶饭不思，又看到陛下对我……我才明白，原来感情真的和性别无关。陛下对我很好，能和陛下在一起，我很高兴！尽管、我自己也不能明确陛下在这段感情中的角色，但我可以肯定，季清愿意此生陪伴陛下，除了陛下……不会再有其他人。”
二人对视，季清认真地望着对方，萧明烨笑着亲吻他的睫毛，将他拥入怀里。
“什么角色都好。反正季清在朕的身边也不止有一个身份，议政论事为君臣，偕游赏花为朋友，问暖嘘寒为家人，欢爱亲热为情人……季清，你可真是个宝贝，烨儿果然有你一人就够了……”
萧明烨满足地蹭着季清的发顶，心中一片柔软。季清倒不太赞同萧明烨说的只他一人便够的话，萧明烨虽身为帝王，但也不是不能放下戒备多几个亲近之人的，不过他也知这孩子乖戾性子，这些东西直接劝说定是无用，还是将来找着机会多引导引导陛下好了。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季清的脸埋在对方宽阔的胸膛，只觉鼻尖抵着的蜜色肌肉真是健美阳刚，很结实，很好看。
他从未想过会有对别的男人的身体产生感觉的一天，但如今看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萧明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亲亲他的额角，又问：“既然喜欢朕，那为何不愿朕为你举办皇后的册封大典？”
季清想了想，答：“因为陛下是一国之君，陛下不但代表着一国的门面，多多少少也引导着整个国家的风向，男子相恋实属小众，就怕陛下这个取向广泛传开之后，会有人一时新奇，便拿着陛下的例子当借口，玩弄别的男子的身体……”
季清答得很官方，他的确是常常站在整个国家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但他随后顿了顿，又道：“而且，这皇后之位，季清担当不起……”
萧明烨却忍俊不禁，感慨一句：“你倒是想得够全面。不过，你为何觉得你担当不起？……难道是，不能给朕生孩子？”
这本是萧明烨的玩笑话，没想到却见季清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面露遗憾愁苦。萧明烨敏锐地察觉到这便是季清心中顾虑的源头，想到季清在宴会之前瞧了许久别的皇族的小孩儿，恍然明白过来。
“皇后的重责便是要让皇室血脉绵延，季清……充其量只能给陛下排遣寂寞，算不得皇后的。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会后悔现在的决定？让一个不能生孩子的老男人占据这皇后之位……”
萧明烨挑了挑眉，忽然打断他的话，冲他瞪眼道：“爱卿，你可知罪？”
“……”
季清懵了。
“当着朕的面说朕的皇后的坏话，该当何罪？”
“……”
“爱卿总说皇后不好，可知朕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朕要给朕最好的皇后以最好的待遇，有什么问题？还是说爱卿总是挑皇后的毛病，这般质疑朕的眼光……是吃醋，是打算自己来勾引朕，嗯？”
“……”
季清被他绕晕了，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萧明烨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指头弹了弹他的额头，轻斥一声：“死脑筋的傻瓜。”
“陛下……”
季清揉了揉其实并不疼的地方，有些委屈的唤他。萧明烨便笑着补上一句：“就算是个傻瓜朕也喜欢。记住，当朕的皇后只需要做一件事——被朕宠着就行了，其他一概不用担心。子嗣的事朕自然会解决，因为这点问题就离开朕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
“……”
“册封大典的事暂且依你，不过朕会让人将你皇后的身份登入史册，这件事你可不能拒绝。”
“……好。”
“至于年纪……你敢说自己老？信不信朕立马让你高潮？让你一夜七次？嗯？”
季清臊得缩在萧明烨的怀里抬不起头，却被对方坏心眼地正面压在了身下，摸上他轻颤的臀尖。
季清骨架偏小，腰细盆骨也窄，萧明烨爱不释手地在他的腰腹部流连点火，低哑着嗓音凑到季清的耳边，感叹：“屁股真小，朕一只手都能包住半边……身上也太瘦了，得养胖点……好摸。”
季清听着，却羞耻得浑身都红了。他干脆自己印上对方的唇，以堵住对方口中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话，却又立刻被萧明烨夺了主动权，亲得七荤八素，本就松散着的衣物又被轻轻松松地剥开。
萧明烨勾唇微笑，眼里带着一抹危险的色彩。
“皇后今夜可得多承雨露……朕还等着你受孕，给朕生一大群孩子……”
莫名地，季清竟被这种并无淫词秽语的调情话狠狠戳中，激得浑身颤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萧明烨却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吻上他的眼角。
“烨儿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除了、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