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曦却顾不上他了,正抵死挣扎,被皇帝重重地掼在了龙床上。
他被摔的人都有点懵,不顾昏沉就要爬起来,却被人从后面制住了。
第九十五章
那人将他双手拗到身后紧紧按着,凑在他耳边用云雨后慵懒微哑的嗓音调笑道:“周大丞相怎么急着要走?不是有要事要禀奏陛下么?”
周曦看见聂铉已经将方才草草披上的袍子又脱下了,骇得睚眦欲裂,咬牙切齿喊他:“容涵之!”
却见聂铉从地上捡起一条不知谁的腰带来扔给容涵之,笑眯眯地说:“容卿,给朕绑结实咯。”
容涵之应了一声遵旨,十分利索的就开始绑周曦。
周曦脑子里嗡嗡乱响,没想到皇帝竟然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尚未措辞停当,就被皇帝一把捏住了下巴:“丞相总是学不乖,在朕的床上,怎么还能叫别人的名字?”
周曦全身发抖,已经分不清惊惧羞愤哪个更多些。
他虽然被皇帝强迫着睡过两次,一直只当被狗啃了,这次却被皇帝当着政敌的面扔上了龙床,饶是他心智过人,这会儿也完全是崩溃的状态,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容涵之虽然是文臣出身状元及第,但是在边地多年,练都练出来了,虽然武艺不算顶顶出众,文臣班里打得过他的应该已经没有了。现在游刃有余地把周曦绑了狠狠摁住,居然还有余裕去解他的腰带,聂铉看了啧啧赞叹,含笑着道了一句:“容卿体贴。”
容涵之跟周曦十几年来互看不顺眼,此刻见到老对头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格外快意,同样笑着回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事。”
说着抬手,抽落了周曦束发的牙簪。
周曦眼前一阵发黑,气得几乎晕眩过去。
聂铉前世也好狎玩臣子,但是从来都不会在人前落下把柄,毕竟都是他要仰赖以治国的俊彦美才,绝不能叫他们坏了名声失了体面,否则到时候不止他面上不好看,这些臣子更是没法大用了。
底下人都蔑视的上官说的话,从来都不如放屁。
重活一世后他十分中意温子然,总爱欺负将他的户部尚书欺负得哭哭啼啼的,现在与容涵之也是勾搭成奸蜜里调油,但也从未当着别人的面临幸二人,只因为这都是他的股肱之臣,断不容小人轻侮。
但对周曦他一贯心思有别,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做得过分些,好看这人失控求饶的模样。
先前虽然临幸的时候也多避着人,但这一回难得他居然自己撞上门来,哪有放过的道理?
周曦刚才一番酸话说得刻薄,容涵之怀恨在心,也不管周曦快昏过去了听不听得到,笑着问皇帝:“周相这般激烈,莫非是第一次承恩?”
聂铉正团了条丝帕塞进周曦嘴里防着他一个想不开就咬舌自尽——平常恼恨归恼恨,心里总还是怜惜的,更爱他才华,不敢不提防着——闻言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不是。”
皇帝的指头抵着那丝帕直压到周曦喉咙口,周曦难受得不行,几欲作呕,眼眶都红了,皇帝在他舌尖上压了压,这才慢慢地抽出手指,抬起他一条腿就开始脱靴子。
容涵之听了皇帝的回答便啧了一声:“周相圣眷,臣不能及。”
“容卿可是吃味了?”聂铉紧紧捏着周曦乱蹬的脚踝,连布袜都给他扯了下来,捏着那白皙的脚踝摩挲着,意味深长地道:“这方面……丞相可比容卿差得远了。”
周曦居然还有余力冲这句话冷笑了一声。
好在容涵之不以为意,聂铉更觉得好玩,沉吟了一下,又很认真地评判道:“上了床,可真是一点瞧不出都是当爹的人了。”
第九十六章
容涵之乐疯了,越发觉得皇帝陛下实在是个妙人,看着周曦又红又白的脸色,把他的腰带和腰里的各色配饰一股脑扔下了床。
兰陵周氏是本朝第一大族,门第贵重,周曦身上穿的带的无一不是最好的,细算下来,就是聂铉也未必比得上。
皇帝扫了一眼说:“容卿手脚轻点,兰陵周氏的宗主随身的东西,摔坏了你可未必赔得起。”
容涵之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把被他困在怀里的周曦向上提了提,笑眯眯地贴着老对头的耳边说:“只要周相敢向人说他这些宝贝家当是怎么被臣摔坏的,臣倾家荡产也赔他就是。”
周曦面色惨白,挣扎着一个劲摇头。
皇帝已经把他另一只脚的鞋袜都脱了,闻言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
容涵之可着劲儿地欺负周曦的模样实在是十分可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飞扬跳脱,越发显得艳丽得像只凤凰,连容色都仿佛更出众了三分,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再低头去看周曦,明明都快脱力了,居然还在垂死挣扎。
上次折腾周曦的时候他可没这么三贞九烈。他的丞相是识时务的聪明人,眼看着实在逃不掉了,吃点苦头就会慢慢老实下来,只求皇帝心情好,能早点做完早点放了他,少受些折磨也是好的。
这回的事看来实在是超过了他承受的极限了,居然挣得这么厉害。
聂铉琢磨着,倘若是自己一个人,周曦这样挣扎,自己恐怕都得费些功夫才能制住他。
这样一想,却更加没法压抑内心恶劣至极的念头,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襟。
周曦一双标致的凤眼濡湿已久,已是泪盈于睫,含糊地哽咽着,望着他满眼都是哀求,居然看着比温子然哭哭唧唧的时候还可怜。
却不知这一眼越发让皇帝不想放过他了。
平时越是骄傲强势的人,偶尔气势一弱下来,就格外会叫人有凌虐摧折的欲`望。
眼看着皇帝的手指按上了自己的衣襟,周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挣,容涵之猝不及防,竟是被他挣开了。
一头撞进聂铉怀里。
聂铉被这“投怀送抱”也是惊得一怔,顺势搂了周曦的腰。
而后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只觉得他这个丞相什么都好,就是在床上实在有些不灵光,一头撞在他怀里也就算了,把脸埋在他小腹上算是怎么回事,那轻促凌乱的吐息,撩得他都硬了。
周曦也觉察到了皇帝身体的变化,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是仍不肯抬头。聂铉正待取笑两声,忽然觉得小腹上有些湿热。
周曦竟是真的哭出来了,虽不出声,眼泪却掉得凶,肩头微微颤着,不多时就将聂铉小腹上沾湿了一片。
聂铉顿时愣住了,竟然觉得心软了起来。
他的丞相一贯倔强,被伤得半个月没能下床的时候都没肯落泪;被肏得泄了两回也不肯哭喊出声;今日分明还未对他做什么,竟是哭成了这样。
聂铉忽然就心软得厉害,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后颈,拎着他的后领子想把人提起来,周曦却不肯抬头,仍旧把脸向他胸口埋,聂铉心里又软了软,轻声问:“怎么……哭成这样?”
此言一出,便连跪坐在周曦身后的容涵之也愣住了。
第九十七章
聂铉心里不知怎么的,仿佛堵着什么一样难过起来。
他是想要看周曦失态,想要征服这个高傲的男人,但他要的……不是这样的。
皇帝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感受着小腹上一片湿热,有些茫然地想: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要的折服,是心悦诚服的俯首,绝不是被打断了骨头再也抬不起头。
往日不择手段想要弄哭他,今日真的弄哭了,心里却越发觉得不舒服。
他的丞相,周曦……不该是这样的。
他迟疑地伸手抚上周曦白腻的后颈,男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将脸更向他小腹埋了埋,只是不肯抬头。
容涵之坐在床上,也是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向他的眼神,难得地没有半分从容坦荡了。
向来看不惯周曦是一回事,横加欺侮却非他所欲为,此时望向皇帝,便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无措。
他一贯洒脱不羁,先前玩心上来,未及细思,现在想想,自己觉得全无所谓的事情,周曦未必就受得了。
虽然讨厌了些,但其人治事才华都是第一等,甚至品行也无甚可以指摘的地方,他虽不至于自认不及,但也是激赏的,这般才德,倘若不是权欲过剩,又深深陷在世家那个臭泥潭子里还甘之如饴,他也是愿意相交的。
看着皇帝难得的手足无措,倒又觉得很有意思,便在唇边竖起一指向皇帝示意。
聂铉茫然地点了点头,摸索着拈住周曦唇间的丝帕轻轻抽出来。
容涵之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深色的缎带来,扳着周曦轻颤的肩头,将手插进了他的脸和皇帝的小腹之间。
摸到了满手的湿痕。
当朝次相抿了抿唇,将那缎带蒙在了他多年冤家对头的眼睛上。
周曦浑身一颤,被剥夺了视觉,只觉惊惧更甚,多年来从未在人前流下的泪水仿佛开了闸,再止不住,不多时便打湿了蒙眼的缎带。
这些年来所有压抑的委屈心酸骤然流露,周曦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只是仍旧咬着唇,不肯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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