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还有点蒙,乖巧地抬着脸任由姬隐折腾,嘴里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那是你给的,我舍不得用。”
听他这么说,姬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叫嚣,张开双臂将破虏抱了个满怀,“破虏哥,我好想念你。”
破虏也紧紧地回抱过去,低声呢喃道:“嗯,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想到心里都发疼了。现在我是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森瑞上将在失去了爱人之后,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枯萎到近乎死亡。因为那种绝望的思念就像一柄尖刀,肆无忌惮地在他的精神域里横冲直撞,将他一点一点杀死了。
得到破虏这句话,姬隐的心里简直快乐的要迸裂了。他其实一直有点忐忑,生怕自己是单相思,怕破虏不会接受他,甚至来的路上都会做噩梦,梦到破虏一见到他,就会露出嫌恶的,恶心的,恨不得从不认识他的表情。
可破虏这句话抚平了他心中一切不安和惊惶,姬隐抓着破虏的肩膀,尖声地追问:“破虏哥,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是吗?”他想相信破虏对他也有情意,但又不敢相信,这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破虏本来还有点害羞,他吭哧吭哧半晌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整个人都烧的黑红黑红的。可当他不经意抬头,正好看到姬隐充满期待忐忑和惊惶不定的眼神,那种好像一个落水的人看到漂浮的横木,想去抓却又怕横木飘走;或者说一个濒死的人正在看一道能够救赎他的圣光。
破虏的心一下子就软烂成泥,刚刚那些羞涩的矫情的混乱的情绪都不翼而飞。他舔了舔嘴唇,认真地看着姬隐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对,长平,我心悦你,爱慕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这一瞬,姬隐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哆嗦着嘴唇半天都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他想大笑,想痛哭,想站起来飞奔几十里地,想把胸中的喜悦吼叫给全天下听。可整个人好像被点穴了一样,动也不能动,只能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破虏,只是看着,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破虏温柔地凑过去揩掉姬隐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长平,你的回答呢?”
姬隐再也顾不得自己雍容华贵的表现,一头扎进破虏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破虏哥,我好开心啊!你居然也喜欢我,我就知道的,两情相悦,对的,曾师说了,两情相悦。我会不会是在做梦?破虏哥,我真的好开心啊,我感觉自己要炸开了!”
他在拼命忍耐,心底的欲|望叫嚣着让他吻上破虏的嘴唇,扯开破虏的衣服,把他压倒在地,然后为所欲为。可他不能,现在是在校场上,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他不能毁了破虏,只能不停地哭泣,哭出自己所有的欢喜,让这种梦幻般的喜悦压倒心中的欲念。
破虏被姬隐这语无伦次的话给逗笑了,“你又不是爆竹,还炸开呢?”说着,嘬起嘴吹了一声口哨。
长安摇头晃脑地跑了过来,看到主人和一个野男人抱在一起,他歪着头,咴儿咴儿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质问这是谁。
破虏走过去,拍了拍长安的大脑袋,对姬隐说:“长平,这是我新来的兄弟,他叫长安。”然后又对长安说:“长安,这是我……这是我的爱人,长平。”
姬隐恍惚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情形逐渐合二为一,他得到这个人了,上辈子求而不得的妄念,这辈子终于圆满了!
生平第一次,姬隐由衷地感激满天神佛,无论是谁让他重生,他都感激涕零。因为,他让自己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美好的宝物。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嗯,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在一块儿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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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你欢心
破虏虽然是个雏儿, 可既然话都说出来了,他这害羞也丢到了一旁。他抓起姬隐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手心,有点含混但很坚定地说:“那我们就在一起了哦?”咦,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长平的手这么白净绵软,还香喷喷的。
姬隐抿着嘴笑了起来, 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嗯, 我许你白首不离。”眼神澄净又温柔, 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意。
俩人执手对望半晌,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破虏翻身而起,窜到长安的背上冲着姬隐伸出手来,“走,长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姬隐也不问破虏要带他去哪儿, 借着他的手劲钻到了破虏的怀里, 感受着从破虏身上传来的温度和隐约的汗味, 他的心里一片安定。
破虏一抖马缰,长安欢快地长嘶一声, 撒开蹄子飞奔而去。
“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啊!”破虏轻夹马腹, 示意长安再跑的更快一点, 然后低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姬隐的头顶,“长平,我从未如此快活过!”
姬隐伸手覆盖在破虏按在马鞍上的手,转过头去也亲了亲破虏的脸颊, 笑着说:“我也是,破虏哥,能够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什么都值了。”以前那些噩梦一般的过往,两辈子加起来受到的苦难,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破虏带着姬隐一路纵马跑到了陇安关地势最高的一处城墙上,他一抖马鞭,指着北面的方向,朗声对姬隐说:“长平,你看那儿,再往北走六百七十九里地就是北胡的王庭。”
他伸手把姬隐从马上扶下来,揽着他的肩膀,认真地对他说:“你给我三年时间,我会带着十万兵马踏平北胡王庭,将这一片土地划入你的名下。我要为你开万世太平,让大梁在你的治下再无外敌犯边,我要站在你的身后,让你放开拳脚去实现你胸中的抱负,我要你成为千古一帝,名留青史!”
姬隐被破虏这番豪情感染,也不由得朗声笑了起来,“好,我等着那一天!”你不需要等那么久,以你的本事,只要我为你做好一切准备,到今年冬日,你就可踏平北胡王庭,自此成为大梁史上最年轻最有为的大将军。
破虏摸着姬隐的脸,轻声说:“这算不算是二哥话本上写的,拱手河山讨你欢?”
拱手河山讨你欢不是这么用的,可姬隐还是点头,语气十分认真,“是的,破虏哥,谢谢你。”
两人对视片刻,姬隐看着破虏亮晶晶的眼睛,再也忍不住心底喷薄欲出的冲动,他伸手扯住破虏的衣襟往前一拉,紧跟着嘴唇就印了上去。
破虏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挣扎,可是当感觉到姬隐的姿势虽然带着强迫的味道,可摩挲在他唇上的嘴唇也哆嗦个不停,他的心就软了,伸手环抱住姬隐,甚至还弯了弯膝盖,好让姬隐亲的不那么艰难。
感受到破虏的默许,姬隐简直欣喜若狂,他放弃了继续试探的想法,直接伸出舌尖顶开破虏的唇|瓣,蛮横地入侵了破虏温热湿润的口腔。
灵活的舌在破虏的口中来回地舔舐着,也不知道舔到了哪儿,破虏只觉得腰间一酸,这腿就有点软了,他踉跄着倒退了两步,靠在了城墙上,这才阻止了自己软倒的趋势。
“嗯……长平,你,你轻一些。”破虏感觉到自己简直没法呼吸了,他的眼睛里弥漫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呼吸吞吐间都是姬隐那种略带茶香的气息,伴随着从脊柱一直窜进大脑里的酥麻感,破虏的脑浆直接变成了浆糊,双手无力地搭在姬隐的肩膀,就连推拒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情se味道。
姬隐以为自己在吻到破虏之后,就能填补心中那越来越激烈的渴望,可是随着吻势的深入,他心底的那只怪兽叫嚣着不够,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尤其是银辉般的月光下,破虏的眼角晕上胭脂一般的红痕,鼻腔里逸散出黏腻的哼叫声,都快把姬隐逼疯了。
可是,不能在这里,他不能在这里要了破虏!
姬隐遗憾地轻咬了一口破虏的下唇,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激烈的亲|吻。
破虏低喘了一口气,眼前这才清明了起来,他眨掉眼睛蒙上的水雾,就看到姬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这笑容十分温柔,可他却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你……”破虏摸了摸有点刺痛的嘴唇,“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这么技巧娴熟啊你!“今天还敢怀疑我要去青|楼,我说你,是不是趁我离京的时候找人演练过了啊你?”
姬隐揽着破虏的腰,凑过去轻声说:“没办法呢,自从四年前第一次出精开始,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破虏哥,我会把你……”
“打住!”破虏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没有强悍到亲耳听姬隐开黄腔,这黄腔的对象还是他本人都面不改色的。他伸手揉了揉耳朵,总觉得长平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就是压低了嗓子说句话而已,居然搞的他耳朵头皮都有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