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溪停下动作,沉思了一会儿,莞尔道:“如果我说不呢?”
“你……”白修静看着我的第三根手指进入他的体内,愤声道,“你不是想要嫣王吗?!”
“我怎么会想要嫣王呢?”林照溪失笑道,“和我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连我什么是真心话什么是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嫣王生得那样纤细,好像碰一碰就会碎掉似的,也就蓝玉烟能耐着性子给他开拓,我可不想伺候他。”
白修静咬牙道:“那你想如何?明明说好把林照溪这个名字还给我……”
林照溪冷笑道:“我告诉他你是林照溪,他不信,我又有什么法子?不要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不然还是你当皇帝好了,到时候天下就是你的,他也是你的。”
白修静的声音有些苦涩:“就算他不信,你也不能……不能……”
“我说过要帮你得到他,可没说过要帮你得到完整的他。其实啊,我看到他和嫣王行云布雨时就想要他了,夜里总是空虚得紧,想试试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林照溪凝视着我无神的双眼,叹气道,“若不是燕柳那厮太过警觉,我早就找他去了。”
白修静嗫嚅着,难以置信道:“……你爱上他了?”
“爱上?”林照溪眼波流转,轻轻地叹着气道,“什么叫爱上?修静,我很久以前就对你说过,这世上本无爱无恨,有的只有欲。成就帝王江山,是欲;弃官隐居于野,是欲;屠是欲,善是欲,爱是欲,恨是欲,但无耻的圣人总喜欢把欲区分得那么清楚,给自己的作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有什么意义?我想和蓝玉烟如此这般,仅仅是万千欲中的某一种,可我并不想去探清这欲究竟是什么,也没这个必要。”
“等我做了皇帝,必定要拥三千佳丽为妃,到那时我不但可以把他完完整整地还给你,还可以把他的那些相好通通赶跑,让他一辈子都只专属你一人,如何?”
长久的寂静。
“别发呆了,你还想让他忍到什么时候?”林照溪指指我耸立的物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盒软膏,一边将它们尽数涂抹在我的茎身上,一边瞥着白修静道。
软膏的芳香在屋内弥漫开来,白修静原本有些涣散的眸中终于聚了些光。
他沉默着从床角挪了过来,迟疑片刻,跪在我身侧抬高臀部,沾着盒里的软膏自己润滑起来。
林照溪凑过去,一手扶着他的腰身,纤长的手指刺进他的两股间探了探,好半天才道:“可以了。”
白修静爬到我身上,深吸一口气,分开双腿,扶着我的物什艰难地坐了下去。
“疼……”他呻吟一声,眼角有了些泪光。
“第一次疼是难免的。”林照溪指引着他,双手在我们的交合处揉捻了一会儿,待到那穴口松动了些许,就按着他的肩膀慢慢用力,让他完全吞了进去。
白修静坐在我的胯骨上吸着气,泪痕逐渐清晰起来。
林照溪从我的手指上抽离,跪坐起来吻他,舌尖舐去了他的眼泪,道:“……高兴吗?”
白修静仍是默默流着泪。
林照溪妖异地笑着,俯身过来,赤裸的胸膛压在了我的上方,清亮的眸子早被欲望所覆盖,变得深不可测。“玉烟……”他低低地唤着我,将自己的乳红递到了我的唇边。“含它……”
仿佛受了蛊惑,我启唇,将那粒润红的石榴籽含入口中,舌尖裹着它打起转来。
箍着自己的温热肉壁一阵阵收缩,绞得有些发痛;白修静吃力地弯腰,吻上了我的前胸,舌尖生涩地在上面滑动着。
“仔细点,别留下什么痕迹了。”林照溪懒懒地提醒着,沾湿的乳头从我口中滑走,又换上了另一边;一只手也探向了自己身后,按揉着开拓起来。
白修静的布满潮红的身子上下起落着,血丝混着白浊流了下来;他的额头鬓角满是汗水,原本立起的粉茎也有些萎靡,看得出并没有享受到任何快感。
“……真是笨。”林照溪望着他窃笑,却并没有帮他一把的意思。
渐渐地,白修静找出了门道,动作变得规律起来,两腿绞在我的腰上,起落的幅度变得更大,嫩红的双唇也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呻吟,物什终于湿漉漉地站了起来。
温软的肠肉按摩着自己的粗大,在一汪春泥里忽上忽下,我木然地感受着这肉体碰撞的销魂蚀骨。
……
这梦,似乎做得太奇异了些。
……
也不知是顶到了哪一点,白修静忽然轻叫一声,身子脱力地瘫软下来,倒在了我身上。
林照溪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潮后的他,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水蛇般的手臂搂上我的腰。“你歇会儿吧,轮到我了。”
白修静颤了颤,搭在我胸膛上的手骤然一紧,却是依言从我身上落了下来。有些撕裂的粉菊缓缓吐出软下来的物什,流出了红白交错的浊液。他像只绵羊般蜷缩在我的身侧,慢慢阖起了双眼。
释放过的物什软垂着提不起精神,林照溪分开自己的两股,露出中间那个艳红的禁地,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起来。
很快一阵高热从我的胸腹袭到了下身,那里再次精神地挺立起来。林照溪挑眉看我一眼,纤手执着它的尾端,紧绷的两片臀瓣略略下沉,将它纳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坐上去的时候,我分明感到身边的白修静呜咽了一声。
垂在身侧的手感到了另一个温度,我无神地向旁边望去,看见白修静紧紧地将自己的五指与我宽大的手掌交缠在了一起。带着些许汗意的掌心描摹着他复杂的心情,我的手动了动,与他交握得更加契合。
白修静猛然睁大眼睛,凝视着我没有情绪的脸庞。很久,他握着我的手,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似是苦涩,又似是满足地睡去了。
林照溪将我吞入得更深,乌黑的发沾湿在圆润的肩头,像个食人的妖精般压榨着我所剩无几的精力。他匀称的双臂撑在床上,紧致的肠道不断吸噬着我几欲喷发的硬挺,的水声回荡在耳边,肉体磨合的餍足竟是那样真切。
身边沉睡的人,身上律动的人,极大地刺激着我不甚灵敏的神经。
好一场荒诞又撩人的梦……
☆、44
这一日我醒得比平常晚上许多,也出奇的疲惫,喝了碗红袖煮的黑米粥就坐着给自己捶起腰来。
怎么最近事没做多少,竟是这样累呢?明明那两个小崽子都精神十足的样子。
我捶着捶着,隐约记起自己昨夜做了个春梦,还是跟两个美人。而美人的脸……记不清楚。
我唉声叹气起来。
连做个春梦也能有被榨干的错觉,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从礼部回来后,我拉开门,看到床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听见声音便抬头看着我。关上门瞧了瞧天边昏黄的日头,我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柳……”我扑过去搂着他的腰,话刚出口,居然带了丝颤音。原本以为再不可能见到的人,此时就活生生地被我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霎时将我淹没。
他默默地任我抱了好久,才拍着我的背轻声道:“怎么了?”
“我想你!”我呜咽一声,对着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咬了一口,把头埋在他肩窝里磨蹭着,双手也伸进他的衣襟摸索起来。还好,手下的触感依旧柔韧,并没有瘦。
多日未见,他依然是走时那清静的模样,又好像有哪里不同。我抱够了抬起头,这才发觉他那原本遮住半边脸的长发已经通数梳了上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而那原本透着妖冶的金瞳也变成了深渊般的黑色,正安静地凝视着我。
“柳,你……”我对上他的一双黑眸,诧异道。
他摸摸自己的脸,仿佛有光在眼眸深处闪动着。“不好看么?”
不好看……那是不可能的。
我严肃地盯着他道:“在我心里,谁都没你好看。”
他浅笑了一下,道:“那闵兰呢?”
“嫣儿……”想起仍在狱中的闵兰,我的音调低了下去,心里有些发苦。
若不是知道闵京的计划,我这会儿早就让燕柳把闵兰救出来,三人一起远走高飞了。如今西林党逼宫在即,我也不能拂了闵京的意,只得由着闵兰待在狱中,时不时贿赂狱卒进去陪他,两人就那么隔着铁栏相伴,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既然燕柳在,有他便是有转机,如此一来便不怕抓不住王悲卿的把柄。想到这里,我嘴巴咧得大大的,舒眉展眼起来。
等到闵兰出来,天下被闵京牢牢地握在手里,我就丢了乌纱帽和他们两人隐居山林去。
抱着燕柳猛亲两口,我定下神来给他解释了一番,包括闵兰入狱的前因后果,以及我与灵图小两口暗地里的侦查。
燕柳安静地听着,没有多问什么。虽然他并未表态,我却知道他的意思。
“得卿如此,夫复何求。”我笑得一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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