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抱到腿上,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在下面拨弄着,低头亲吻他的乳首。他很诚实地呻|吟着,嫣红的小嘴半开半合,愉悦地伸手环绕着我的脖子。好不容易做完前戏,我望着那湿滑温软的小|穴,忽然长叹一声,没了兴致。
我拨开他缠在我腰间的双腿,披衣起身,无精打采道:“春生,你回房去吧。”
“爷!”柔软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惶恐,“春生侍候得不好么?”
“不是。”我摸摸他的头,顺手把衣裳披到他身上,“我今天累了,想歇息,你也快些去睡吧。”
春生茫然地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我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赏着窗外的月色。春生穿好亵衣,一只小手抵着我的肩头,趴在背上低声道:“……您别生春生的气。不然,喊那几个高丽的过来侍候?”
我听罢回身,凑过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淡淡道:“不用,我明天还有事要忙,你快去吧。”
春生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好一会儿,突然啜泣道:“春生自知年岁大了,比不上那些高丽的少年柔婉动人。但是,请爷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让春生做个烧柴的老伙夫也成,千万别赶春生走!”
我哭笑不得:“知道,知道,我不赶你走。”
他闻言,啜泣得更厉害了。我无法,只得过去搂住他,抱在怀里温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去吧,等今儿个爷睡饱了,明晚咱再好好叙旧,如何?”
春生这才羞赧一笑,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城里仍在宵禁,知赏这丫头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留在将军府过夜了。我沉默地坐了会儿,点上灯,捡了本志怪小说来读。
一夜无眠。
第二天皇上免了早朝,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了礼部,依然无视了书案上的大堆册子,拿块尚书印一压,蹲在案下斗起了蛐蛐。
左右侍郎在忙活。
巳时,个头小的蛐蛐输了。我掬了一把老泪,为它收尸。
左右侍郎依然在忙活。
未时,我捧着自己的紫砂壶笑得肆意。
左右侍郎依然在忙活。
申时,我躺在软绵绵的毯上,翻身打了个盹。
左右侍郎把手中的活计一丢,一人提着我的一角衣袂,径直把我从案底拖了出来,直奔琼林苑。
一进琼林苑,美人没见着,倒先见着了王悲卿那白花花的长胡子。王悲卿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地点下头。我咧嘴一笑,远远地回了一揖,僵着脸捅捅旁边的右侍郎:“王阁老怎么也有闲功夫来看小进士?”
宋灵图含糊地回了我两个字:“……招婿。”
我摸摸下巴,表示了解。
没一会儿,左右侍郎跑去安排雅乐师傅,留我一人孤零零地站着。
时候还早,苑内稀稀拉拉来了四五个小进士,怯生生地在那儿站着,一个个长得不忍直视。我吸吸鼻子别过了头,开始漫不经心地在苑内转悠。这琼林苑我算看得久了,倒也没什么稀罕地方,也就墙角那几丛凤尾竹,长得着实水灵。
“阁下请留步。”正说水灵,一个水灵灵的嗓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听得我通体酥麻,热血上头。
我颤巍巍地回了头,抬眼便看见一双清亮亮的眸子。这眸子好似一汪清泉,澄澈通透,又如一头初生的小鹿,里面还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眸子的主人见我呆滞,拿了一方小佩在我眼前晃了晃:“请问这是阁下的吗?”我这才把目光落到那小佩上,霎时一惊:“是。”
这玉佩原本在腰上系得好好的,怎么就到了他手上?
眼前的人巧笑倩兮:“这便对了。方才我见阁下走过,地上多了一物出来,这才贸然来问,好在没认错。”
我忙接过来,无意间触到了那只羊脂般温润的手,一时有些晕乎,连道谢都忘了说。
“叔!”恍惚间,一个红彤彤的火球撞了过来,直扑到我的怀里。
火球抬起头,却是儒易。
我登时一个激灵。
君儒易,字意涵,是我娘君娉婷的弟弟,君家最小的儿子。论辈分我应当唤他小舅舅,可这厮总喜欢叫我叔。对他说了几次让他改口叫我的字,他都是爱搭不理地该叫什么叫什么。时间一久我也看开了,明明都既当女婿又当舅子了,当个外甥又当叔叔还怕什么?
“叔,”他甜甜地唤了一声,抬头道,“我中进士了!”
我这才回过神,惊喜道:“中了?”
“对,你回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看皇榜。”闵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旁边笑道,“儒易这次中的是二甲第七名,点了翰林,真是不容易呢。”
儒易得意的在我怀里蹭了蹭。我大为赞赏地拍拍他的肩,略略回头,身后已没了刚才那人的影子。
“咦,人呢?”
儒易困惑道:“什么人?”
“无事。”怕也是登第的进士吧,一双脚走得真快。我点点儒易的鼻子,道:“这次算你侥幸,以后入了翰林可要老实点,好好干,别指望我给你开后门。”
把小佩系回腰间,再捏了捏儒易的脸颊,满意地唤来一声痛呼。
“好了,儒易还要去见他的同学,我也约了人,你自己先去忙吧。”闵兰拨开我的爪子,又意味深长地看我两眼,道,“你可得仔细些。礼部尚书一向是他们争相巴结的对象,千万别栽到美人计上。”
“回头找叔喝酒。”儒易揉着脸笑道。
我悻悻地看着大美人拉着小美人,转身没在了廊里。
于是自个儿闷闷地走。走了好几圈,难得见到个姿色尚可的,却是在和王悲卿下棋。
西林党的新婿,我可不敢招惹。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又看见个容颜姣好的,一张狐媚小脸傲气到不行。我便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
他坐在小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有碟五香瓜子,有瓶上好花酿,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喝着小酒。
我坐了半天,他也没有丝毫反应,甚至余光都没瞥我一瞥。
我只好故作无意地去拈吃瓜子,不经意碰碰他同样拈瓜子的小手,果然冰凉嫩滑,一看就知道是富家的娇公子。
“这位大人。”半晌,狐媚小脸终于开了口。
“嗯?”我飘飘然应了一声。
细细的眉皱得死紧,他点了点我挨在他手上的爪子道:“请大人不要揩我的油好么?”
“嗯?”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才道:“这样,我会误会你是个……断袖。”
我嗖地缩回手,感觉心里有根弦抽了抽。
“你……讨厌断袖么?”
“不讨厌。”
呼。我吁了口气。还好。
他不紧不慢道:“也就是看见了就想剐上个三千多刀,扔进油锅炸个七七四十九天,再剁碎做成饲料喂猪罢了。”
闻言,我的心肝儿突然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狐媚小脸蓦地笑了。那笑颇有几分阴森。
“大人是断袖吗?”
我揩揩鼻尖冒出的汗,颤声道:“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儒易和宋灵图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狐媚小脸一见儒易,愉快地起身唤了声:“意涵!”
儒易微微颔首,对宋灵图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学,耿冰牙。”狐媚小脸没再瞧我一眼,只瞅着右侍郎,道:“想必这位就是尚书大人了吧?”
宋灵图瞥瞥我,笑得一脸欠踹,没否认。殿试的时候我和灵图都不在,是容渊和下属的几位郎中去的,难怪这小子会认错。
我郁闷地往他眼前凑了凑,咳了两声,指指自己补服上的锦鸡。耿冰牙没理我,接着赞叹道:“果然仪表堂堂,威严大方,晚辈常听意涵提起您。本以为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没想到年轻如斯,我看最多不过三十。”
宋灵图的嘴角裂了。
他今年才二十二。
“咳咳,”儒易强忍着笑,摆摆手道,“冰牙,你认错了。这位是礼部右侍郎宋灵图,你旁边那个才是我叔。”
我也笑,笑得一脸悲壮。儒易对我道:“叔,这是探花郎耿冰牙。”
“什么?!”我们异口同声道。
我是惊讶这探花郎居然如此年轻,而他是惊讶——“礼部尚书怎就生得你这副下流模样?”
晴天霹雳。
宋灵图将回一军,笑得张牙舞爪好不得意。儒易则是予了我一个同情的眼光,叹了口气。
失落间,一只灵鱼似滑溜的手扯住了我的袖口,拖着我走了。
一大丛开得旺盛的凤尾竹旁,我抵着闵兰的肩头哭诉道:“王爷,下官受到了伤害。”闵兰象拍拍我的后背,安慰道:“那探花郎今年不过一十七岁,年少轻狂,说话难免冲了点,你且让着他些。”
“可他是个美人啊!”我一脸悲恸,“被美人讨厌,我好伤心好难过。”
闵兰忍俊不禁,柔声道:“不是还有我吗?”
我从他的肩头抬起来,正对上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脉脉含情地对视间,一种不知名的火花在两人相融的目光里噼噼啪啪地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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