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启唇,他便顺利地将自己的乳头送到了我温热的口腔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慢慢吮吸着口中的果实,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娴熟起来,眼看差不多了,便低头在他小腹上稀疏的草丛中轻咬了一下.
他的腰身骤然绷直,低泣着泄了出来.我站起身将他抱到一旁的榻上,剥去他身上沾着泥土的红裳,擦拭了一番两人粘腻的下体,搂着他躺下来.许久,他终于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微红的双颊又被苍白所代替,拉住我的衣袖道:“蓝玉烟,我害怕.”
我搂着他打颤的腰身,平静地道:“你怕什么?”他将手脚缠到我身上,含糊不清地道:“怕......痛.”他仰起头哆嗦着吻我,尽管被我回避,却还是坚定地看进我的眼里.“我去求你娘救我,她给我换了一身的血,好痛......好痛苦......”
直到这时,我才确定了--
他是真真切切地活在我眼前.
“一身的血,全都换掉了.”他忽然沉默下来,将脑袋更深地偎进我的怀里,喃喃地道,“只是因为你.因为想着你,所以这些痛苦,尚且还都忍得住.”
他伸出小舌,在我胸前舔了一下;然后埋头下去,直至我那微微抬头的地方,将它吃力地含进嘴里.
脆弱的顶端陷入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分身被一条软热的物什侍弄着,很快坚硬起来,将他那两瓣薄唇塞得更加饱满;然后他吐出我的顶端,翻过身来掰开自己的臀瓣,慢慢将它纳入了那温软的小穴.
“现在我终于熬过来了,我还可以活好久好久,或许比你还要久.”他拉起我的手,含住我的手指微呓着,身后的小穴微微收缩,将我的物事绞得更紧.他卖力地动作着自己的腰臀,侧过头来看着我道:“和我在一起,要我,要我好不好?”
他的眼里满含着希冀,可我一言不发.
屋外传来轰隆的雷声,却不曾落下半滴雨水.
“......我知道了.”他的笑容有些凄然.说罢,他翻身骑上我的身子,脑袋向后仰起,愈发大力地动作起来.
昏暗的灯火下,他的身躯被染上一层情欲的薄红,分身湿漉漉地贴着肚皮,将些许白浊染到我的小腹上;我微微坐起身,那饱胀的物什便进到他的更深处,柔嫩滚烫的肠肉紧裹着坚硬的柱身,那是一种直入心肺的快感.
我俯身下去,他便将两腿缠到我的腰上,足趾挑逗般在我的脊背上勾勒着,很快将我最后一丝理智也勾除.我捏着他的下巴吻他,他也热烈地回应着,不时有咸涩的液体落到两人相合的唇舌间,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绝望.我伸手抚弄着他挺立的粉茎,不断地挺身将自己送入得更深,将他破碎的呻吟尽数堵在口中.
黏滑的水声伴随着噗噗的声响回荡在屋里,我的下体拍击在他光洁的臀瓣上,渐渐将那里染得泥泞不堪;他蜷缩着足趾,双臂搂抱着我的脊背,颤动的物什在我小腹上滑来滑去,终于在一阵痉挛后,喷发了出来.
我按住他的胯骨,在一个深刺后,将自己灼热的种子喷射在了他脆弱滚烫的肠壁上.
我想抽身离开,可他却用四肢不依不饶地缠着我,迫使我软下的物什停留在他体内.他微微抬起头,在扔到一边的衣裳里摸索半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器物交到我手里.“来,握着它,把它刺到我的胸口里.”他指指自己光裸的胸膛,抓住我握着匕首的手往那处送去,“你若不要我,就把这身为了你而换上的血全都放掉.”
咣当一声,匕首落了地.
“要.”我垂头轻吻他,“我要.”
屋外雷声渐止,终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不大,却很温润.
他用一双清亮的眸注视着我,一如当初那个如玉的榜眼,一如当初我的眷恋.
......
......
......
次日清晨.
蓝琼儿冷眼瞧着他爹一脸餍足地抱着一个陌生的美人走出房来,戴上自己的小草帽,趴在牛背上咬着笔杆,半晌在习字本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一行字--
某月某日,爹收了第八个媳妇,已圆房.
蓝琼儿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估计不能给我生个弟弟.
合起本子躺在牛背上,蓝琼儿悠然地仰望着湛蓝天空中朵朵飘过的白云,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爹,孩儿好担心您的肾呐......
106 番外 悯兰
林照溪来了之后,我原本松散悠闲的日子倏然变得充实紧密起来.
他这次大难不死,便将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悦全部加诸在了我身上,整日整夜地缠着我,好像生怕我会在他眼前消失似的;欢爱时也愈发放荡,除我之外不理会任何人,包括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纠葛的白修静.
我习惯抱着孩童心智的白修静入睡,就算有他在也是一样;面对着曾是爱人也是仇人的白修静,林照溪居然只感到了嫉妒,见赶他不成,便用尽一切来挑战我的理智,在他眼下与我放浪地欢好.
白修静虽然不明所以,可对林照溪还是表现出了害怕的情绪,说什么也不愿与他同眠,我便只好把他托给燕柳,让燕柳代我抱着他入睡.
每个人都对林照溪颇有微词,可没想到第一个发火的,竟是闵兰.
“林照溪.”闵兰坐在正屋里的藤椅上,轻扣手里的茶盖,一双美眸瞥向挂在我背上的林照溪,伸手指着自己脚下的蒲垫道,“跪下.”
林照溪眯起眼睛,嗤了一声并不理会,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耳垂上,甚至当着他的面将手探进我的衣襟.“跪下!”闵兰重复道.见他仍是不理会,闵兰冷笑一声便摔了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拉开挡在他身前的我,扬足踢在他的小腿上,迫使他屈膝跪了下来.
林照溪没料到闵兰会如此动作,一下子跪坐在蒲垫上,瞪大眼睛扬起头看他.
我也一时惊在那里,忘了给他讲情.
闵兰坐回椅上,抱着双肩看他,语气仍是冷冷的:“林照溪,你以前做了多少伤害老爷的事,我不提,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老爷还愿意要你,是你的本事,我不好说对此什么,只提醒你一点--如今我已不是王爷,你也不是权臣,都只是他的妻而已.既是妻,就应遵守妻的规矩,一起撑起这个家一起过日子,你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算什么?”
林照溪似乎仍有些恍惚,看看他又看看我,垂着头没吭声.
儒易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着,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偷笑.自从林照溪那日把他丢出去后,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见了面也总冷嘲热讽一番,全然没了当年初入仕途时的挚友模样.
“在这里我最大,你须得听我的话,若是不听,你也不用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闵兰的声音终于放平和了些,但依然很是冷硬.“还有,你仗着老爷的宠爱,便对他百般索取,可知道他身子骨虚,经不起这番压榨?”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有些脸红.
“在这里跪两个时辰,直到你悔悟为止.”
我刚欲开口说点什么,闵兰便盯着我道:“规矩就是规矩,你不要为他讲情.”他端起一杯新茶,轻吹着喝了一口,面无表情道:“老爷就算是偏袒,也不能这般明显.”
说罢,他甩袖走了出去.
我本想拉林照溪起身,可屋子里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扎在我身上,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我便只得缩回手,灰溜溜地出了门.
直到约莫一个时辰后,该干活的都干活去了,我才偷偷溜进去.本以为林照溪定是不屑闵兰的那番言语,早就起身出去了,谁知他竟真的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走过去把他抱起来,坐到椅上为他揉了揉膝盖,问道:“在想什么?”
他靠在我的胸膛上,许久才道:“我整夜压榨老爷,坏了老爷的身子,都是我的错.”我啼笑皆非地看着他道:“我硬朗得很,哪里有坏?”
林照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玉烟,你收了苗恩吧.”
“什么?”我疑心自己听错了.
林照溪微蹙起眉,又舒展开来,看着我认真道;“苗恩身上有我师傅的血.瓦剌的巫师原本就是可以活上许多年的,容颜也可保持年轻不衰,若你收了他,会有许多益处,身子也会愈发强健.”
我瞧着他轻声叹气,伸手抚上他的头.
--他真的变了很多.
林照溪疑惑地任我抚摸着,低下头思索半晌,恍然大悟道:“你是嫌他不干净吗?”不待我反应过来,他便道:“当年我说他服侍过闵京的事是骗你的,他其实并没有和任何人那般过,是个切切实实的老童子,你大可放心......”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道,“我不会同他如何的.”
他望着我,嘴巴张了张,眼眸里同时纠缠着欣喜和内疚的情绪,闷闷地靠在我怀里,似是真的在自责一般.
我便安慰地拍拍他的脊背,搂住他的腰,将脸庞埋在他清香的发间.许是跪得疲累,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就在我怀里睡了过去,轻微的鼾声也咕噜噜响起来.我将他抱到屋里,给他的双膝上了些药,又为他盖上薄被,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睡脸.
林照溪实在精力旺盛,难得有在白天酣睡的时候,没想到这般静谧的样子也是十分美丽.我低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起身出门.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祥和的田园里,映在身上很是舒适.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闵兰到哪儿去了?
我这才发觉自午时教训过林照溪后,闵兰就没了影子.
踏着脚下湿润肥沃的土地,我绕着门前屋后细细地寻了一遭,仍是没找见他.
一筹莫展之际,远处翠绿的菜畦边袅袅婷婷地走来一个身段妖异的男子.他肩上背着竹筐,手上一条马鞭正百无聊赖地抽打着脚下的泥土,长发松松地系在胸前,勾勒着黛色的眼睛不知看向何处.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走过来的人,摸摸下巴,嘴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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