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屈敖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又浮现在薛少凌心头。
令人烦躁。
薛少凌心里不舒坦,便也不想了,专心在美人儿的伺候下吃吃果子喝喝酒,听她们说起江上的趣事。她们说某家公子是个呆子,她们只是在窗边朝他笑了一下,那小公子就撞树上了;她们说某位官员平日里道貌岸然,实际上最喜欢去旁边的画舫上找丰满的姑娘玩儿;我们说某位先生的妻子是悍妇,连青楼画舫都能追过来打。
这风清气朗、清清静静的河岸,俨然成了京城里最大的销金窟,长住这里世间百态都能看遍。
薛少凌天生多情,一双眼永远含着笑,里头通透又温柔,而且他相貌出众、出手阔绰,画舫上的姑娘们自然都很喜欢他,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夺着薛少凌的注意。
这会儿两个美人儿因为被对方抢了话头而闹了起来,相互挤兑着对方。薛少凌最看不得美人儿不开心,他抬手抓住两个美人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她们细细软软的手背,哄道:“别生气,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美人儿齐齐看向薛少凌,一个说:“那薛公子亲我一口!”另一个不甘落后:“不行,先亲我!”
正闹腾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守在门口的护卫都被一记重拳打翻在地。屈敖派来跟着薛少凌的亲卫忙推开左右缠上他的姑娘,立刻往地上跪去:“将军!”
屈敖没看他,直直地看向被两个姑娘左右拥着薛少凌,最后落在薛少凌与她们交握的手上。他站在原处,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怒火。若他不克制,眼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美人儿”早就被他拧断了脖子——薛少凌亲起人来那般勾人,就是和这些风尘女子学的?
屈敖眼底藏着滔天怒意。他盯着镇定自若、毫不慌乱的薛少凌,沉声吐出两个字:“过来。”
薛少凌眉头突突直跳,最初听到亲卫去找屈敖的糟糕感觉又涌了上来。
这有些不对。
察觉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薛少凌也不慌乱,施施然起身走向屈敖。不等屈敖发作,他便抓住了屈敖的手,把屈敖往他方才坐的地方带:“来得正好,你在军中那么多年,天天都和一堆军汉打交道,怕是连个女孩儿都见不着,正好让你见识一下。”
屈敖被薛少凌拉着,一时忘了挣开,竟坐到了薛少凌身边,被那四周吹来的香风包围。
薛少凌见美人儿有点惧怕,想了想,打发她们退开,去准备屈敖应该喜欢的《破阵乐》。转头见屈敖还在盯着自己,薛少凌说:“别这么凶啊,你摆出这种脸色,姑娘们都被你吓坏了,哪敢近你的身?”他努力游说,“走旱路有走旱路的好,走水路有水路的妙,你若只走旱路不走水路,多亏呀!”
旱路水路,他倒是精通!屈敖心中怒意难挡,一手扣住薛少凌的手腕:“少爷不必妄自菲薄,你那路可不旱。”
薛少凌瞪着屈敖。
屈敖起身,把薛少凌扯入怀中,容不得薛少凌挣扎:“我早说了,你若乖乖听话我便让你少疼一些。少爷你为什么永远学不乖?”
不顾姑娘们的错愕和失神,屈敖将薛少凌抱了起来,大步走出画舫,把薛少凌扔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紧搂着薛少凌,一夹马腹,让马儿带他们回去。
有姑娘先回了神,呐呐地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将军是来抓奸的?”
另一边,薛少凌与屈敖共骑惹得四周的行人纷纷侧目。有消息灵通的知晓薛少凌被圣上罚了,要屈敖好好收拾他,都拍手称快,直说圣上圣明,替京城除了一害。
倒不是说薛少凌对他们做过什么,但薛少凌那帮子人名声不好,那最爱逞凶斗勇的李世子极听薛少凌的话,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呼朋唤友、兴风作浪,时日久了薛少凌便成了赫赫有名的“京城两害”之一。
薛少凌心中暗暗叫苦。倒不是他怕被人看几眼,而是他察觉屈敖那驴玩意儿正抵在自己身上,随着马儿的起起落落恶意戳弄着他,戳得他背后疼得厉害,背脊也阵阵发凉。
若是到这时候他还不明白回去后会遭遇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了!
*
小薛:水路好走水路爽,你快去试试看!!!!!
大屈:……
大屈:你怎么知道水路好走水路爽?
第二十四回
一回到将军府,屈敖便把薛少凌抱下马。
薛少凌想到路上顶弄着他的驴玩意儿,有些怕了。他张手搂住屈敖的脖子,忍不住说:“我就是去喝喝酒听听曲儿,这不是马上要离开京城了吗!”见屈敖脸色没有半分缓和,薛少凌心里凉了一片,又隐隐不太服气,“难道我被你上了一回,就连女孩儿都碰不得了不成!哪有这样的道理!”
屈敖收紧手臂:“你想碰她们?”
薛少凌瞪着他。
屈敖加快脚步,把薛少凌抱了回房。没有道理?他本来就不想和薛少凌讲道理,他只想让薛少凌乖乖地呆在他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不听话不乖了,就该吃点教训。
屈敖把房门一关,便亲上了薛少凌的嘴巴。想到薛少凌可能曾亲过许多人,他恨不能把薛少凌的唇舌给吞掉。
薛少凌想少受些罪,试着回亲屈敖,臀上却被屈敖狠狠地揉捏了一把,疼得他眼泪都快落了下来。他着实有些委屈,挣扎着要退开,却被屈敖牢牢困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屈敖脱光了薛少凌衣袍,拿起解下来的腰带把他的双手捆到背后。
薛少凌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屈敖:“你想做什么?”
屈敖不说话,边吻咬着薛少凌的脖子边把薛少凌的双腿折了起来,让薛少凌被迫朝他张开腿。他用那硬挺的驴玩意儿抵在薛少凌身上,用沉哑的嗓音再问了一次:“少爷你想碰她们?”
薛少凌感觉屈敖的牙齿抵在他的脖颈上,随时可能把他的喉咙给咬断,而那驴玩意儿更可怕,早就充了血变得又硬又大,真这样插进去能让他活活被插死。
薛少凌眼眶都红了,连忙摇着头说:“不、不想。”
屈敖说:“少爷知道怎么驯养马和狼吧?”他狠狠捏玩着薛少凌柔嫩的双腿,“很简单的,它们若不愿听话就狠狠打它们一顿,下次它们记住就教训了,再也不敢不听话。”
薛少凌不敢再动。
屈敖吻了上去,挑弄着薛少凌的舌头,仿佛在命令薛少凌给出回应。
薛少凌没法避开,只能乖乖和屈敖唇舌交缠,像是亲密的情人一样交换着鼻息相融的吻。他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屈敖的气息包围着,往哪儿跑都逃不开,身体不由微微地发抖。
屈敖最初的怒气早已散去,只剩想要把薛少凌狠狠操弄的欲望,让薛少凌哭、让薛少凌痛苦、让薛少凌无处挣扎,永远像现在这样乖乖巧巧地听他的话。这样的欲念连屈敖自己都觉得可怕,可薛少凌像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毒药,让他明知道这样不对也想把薛少凌狠狠吞掉,哪怕会被薛少凌弄死都不在意。
屈敖亲了亲薛少凌被咬得发红的唇,说道:“我真想立刻就插进你贪吃的穴儿里,操得你再把嗓子给哭哑。”他抓着薛少凌的腿把它们分得更开,粗硬的欲根直直地抵在薛少凌两腿之间,“这样好了,你若求我用这驴玩意儿让你舒服,我便先忍一忍,先去把软膏拿来给你用了再进去。怎么样?少爷你要不要求我?”
薛少凌一向怕疼,哪里会死要面子,听了屈敖的话马上照着说:“求你了,用你那驴玩意儿让我舒服……”
屈敖听着薛少凌软软地说出这种荤话来,下身胀得越发厉害,恨不能真的就这样把薛少凌给操哭。他从床前摸出软膏,边亲着薛少凌边用手沾上,用在了在薛少凌嫩软的肉穴里。察觉薛少凌一直微微发颤,屈敖故意用指头在薛少凌体内碾转,又恶意地堵住薛少凌口中溢出的呻吟。
等屈敖用上三根指头蛮横地插弄,薛少凌已经浑身发软,无助地张开腿由着屈敖摆布。
虽然很不乐意让薛少凌的肉穴插进别的东西,屈敖还是先把玉势给放了进去,让它将那紧致的肉穴拓宽。见薛少凌被他一番动作弄得眼眶发红,屈敖让他靠在枕上坐了起来,张口含住了薛少凌这些天还不曾快活过的命根子。
薛少凌微微愕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却意外地让后穴里的玉势插得更深。他闷哼一声,呼吸急促了许多,不敢再后退,僵滞地任由屈敖用嘴巴伺候自己。
身体里渐渐腾起一阵似曾相识的快感。
薛少凌一下子忆起了许多事情。
是他先招惹这头恶狼的。
以这头恶狼当初的生涩来看,这家伙怕还来不及尝到情事滋味就被他狠狠地折辱了,像听话的狗一样跪在地上伺候他。
屈敖会对他生出这样的欲望、像如今这样对待他,是他曾经种下的因结出了恶果——明知道这是头狼,他还把他当狗一样对待。
薛少凌顿了顿,看向屈敖精壮的躯体。这家伙身强力壮,那玩意儿又跟驴一样大,等闲人还真吃不消,日后若是娶了妻怕也很难得到满足。偏屈敖这人又不是会甜言蜜语的,到了床上说的都是那些辱人的荤话,换了别人哪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