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伊潇说等她找到了喜欢的人就把这条链子还给她,如今她的身边站着得就是那个要陪伴她一生的,“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伊潇欣然接过那串着弹头的颈链,对着两人道,“虽然很俗但还是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而后又对着严美人道,“你说得事我会尽力的!”
一旁的二小姐不知两人的心思,她只知严美人当着她的面竟然将自己的贴身之物送给了别人,秦小姐没听到伊潇所言的“物归原主”,更没心思听那句“白头偕老”,她一门心思,自怨自艾全在那条链子上,自她俩认识那天起,严嘉凌身上便戴着那条颈链,连洗澡都未曾摘下来过,现在却把它给了这个女人想来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别再看了,再看连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秦姑娘狠狠瞪了眼仍做遥望状的严美人,随即顾自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亲爱的,你怎么了?”严姑娘一转身就瞅见二小姐黑着脸走了,忙追上去“你倒是说句话啊?”
“车钥匙!”秦夜凝突然站定摊手,严美人不知其故,乖乖地将钥匙交到二姑娘手中。
“钱包!”严嘉凌又依然奉上钱包。
“严嘉凌,你听好了,现在你从这里走回去,日落之前要是你不回来,家法伺候”,二小姐转身进车关门,临走不忘交代,“还有不准耍诈,否则……”陈二宝做了个枪毙的动作而后一轰油门,径自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欢乐的一家人
夕阳西下,严嘉凌拖着疲惫的双腿,看着近在眼前的白墙青瓦,暗暗松了口气,威风赫赫的严老大,绝不承认自己是妻管严。因为她的死鬼老爹从来没有尊重过一个女人,自然也不会给她示范什么是妻管严。然而她的岳父陈万金却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妻管严不是畏妻,而是尊重自己女人的表现。
所以听秦夜凝的话,她徒步走了回来,尽管她只肖打一个电话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回家,可是她不会这么做。陈二宝如此待她必定是心中有所不满,为了让二丫头心里舒坦,她受点罪又何方。
当最后一丝残阳没入晚霞之中,看到那个缓缓而来的人影,二小姐勾起唇角,咬了口手里的蛇果,咔嚓一声脆响,随后快跑着跳坐到沙发上。
“囡囡,你这是又唱得哪一出啊?”见女儿回来之后就一副郁郁的模样陈妈猜到这小两口闹矛盾了,或者说是她家乖宝又变着法儿地耍横了。原本在茶吧见女儿吃醋以为丫头要上去演一幕两女争“夫”的戏码,不想女儿一上去和“情敌”握手言和不止,三人还相谈甚欢,见没戏看,老佛爷自觉无趣便先行离开。
陈家老佛爷本以为这章就那么揭过去了,不想自己前脚刚到家自家闺女也跟着回来还一脸怒气,屁股后头没见着平日讨人喜欢的小尾巴,陈妈心道是坏了,一面悄悄地打电话给她家老陈和大陈让两位男丁今晚务必、一定、肯定回家吃饭,一面暗暗观察陈二宝的反应。
而陈二宝也果真没叫她老人家失望,一直守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做瞭望地望“妇”女状。就这么二姑娘一会儿顺一个梨,一会含颗枣,最终目标总是锁定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瞧着那个黑点越走越近,心里那点不畅立刻减了大半,这才撒欢脱线地跳到她妈面前,“没什么,只是算一算账而已!”秋后算账是她老陈家媳妇的家传秘技,二小姐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即便没学到十层,那也有八、九层的火候。
“小凌子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对她?”眼看着原来活力无限的女婿变成蔫儿茄子,不解地看看自己闺女,又看看一步一步艰难爬着楼梯的严女婿。
“妈咪随意勾搭其他女子罪当如何?”二姑娘淡淡扫了一眼正在插花的陈太,那凌厉的小眼神,啧啧……在此之前老佛爷一直以为自家闺女是只傲娇受,看这架势怎么有点像要转腹黑攻的苗头。又一想若是她家老陈敢在外头勾三搭四,哼哼,他就死定了!陈太自是不会说出罪大当诛这种狠话,只对着闺女暧昧地眨眨眼,“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心下默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女婿你自己保重,随后闭嘴,眼观鼻、鼻观心继续手中的活儿。
等老陈、大陈回家伴随着新闻联播的开场曲,铿锵有力的“铛铛铛铛”声,陈家老小进入饭厅,陈家是典型的基督徒家庭,进餐之前照例要做一番祷告,严美人向来是无信仰人士,自入赘陈家以后便夫唱妇随地跟了二小姐的信。
“开幕式”完毕,按例由陈夜凡同志起头,“爸爸吃饭、妈妈吃饭、妹妹吃饭、妹妇吃饭……”
等到三个年轻人都道完了开场白,随着陈爸、陈妈一声“孩子们吃饭”才真正进入主题。这套流程俨然已经入了陈家家规,也许是因为自小缺乏家庭温暖,所以一进陈家就被这特别的温馨所震撼。
严嘉凌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刁蛮、傲娇又难搞的二小姐,想了许久,后来她将原因归结于家的感觉,是的长期受家庭影响熏陶的孩子,即便出门在外也经常会说诸如,“这是我妈妈说的……”、“我爸爸教过我……”、“哥哥买的……”这一类话尽管在有些人看来会显得幼稚可笑的话,但是对于一个从小失爱的人来说,无疑是令人羡慕及渴望的,所以当陈父要求她入赘陈家之时,严姑娘一点也没觉得委屈,如今更是确定当初的选择。她很想有一天她的女人也可以自豪地对别人说,“这是我女朋友送的……”
可是为什么此刻严嘉凌觉得自己千方百计要得温馨来得这么悲剧呢,看着那一桌子琳琅满目的佳肴,竟不知该如何下筷。举着筷子,在各个菜色上停留一遍的举动是很失礼的,严美人素来懂礼自是不会那么做,因此她只能无奈无比怨孽地戳着碗里的白米饭。
一直隔岸观火的陈家中、青两代人自是看出她的为难,却又碍于陈二宝的不吭声不敢擅自开口,还是陈妈看不下去,向身旁的佣人打听,“林姐为什么今天没有小凌子能吃得菜?”作为林家的特级大管家,林姐收到质疑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尾席的二小姐,随即低下头搅着已经跟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帕子,她当然不能说是开饭前二小姐除了每年的3月5号以外,第一次“好心”进厨房帮她端菜,然后很不小心又很不凑巧地将严“姑爷”爱吃的菜都给洒了吧!所以支支吾吾地所不出个原因,陈妈一见老佣人这般模样自是知道是谁搞的鬼,当下挥挥手不再做声。
严嘉凌在这个家是特别的存在,除了她女“姑爷”的身份,还有那与陈家各位成员格格不入的习惯,其中最为特殊的便是那饮食习惯。美人久居HK,饮食多以清淡、简单的、营养为主。但是老陈家祖籍湖南,重辣、重味,陈万金更是到了无辣不欢的程度,毫不夸张地打个比方老陈如果一日不吃辣,就像是大姨妈造访的女人,各种生理与心理上的不畅快。这事儿商场上的人都知道,所以要是想和老陈联络感情就请他吃湘菜、川菜,若是想让他不痛快就拉他到粤菜馆子,是以陈家的餐桌上怎么可能没有辣?陈大宝和陈二宝自小受老爷子影响吃辣自不是问题,他妈自然也是端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偏严某人这半途入庙的外来和尚适应不了这重口味。这倒不难解决,陈家夫妇在女婿首次进门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了进一步达到家庭和谐的目的,陈太也学着邓老爷子来了个“一国两制”特意嘱咐家里的大厨为严“姑爷”开小灶,每天做二、三个她爱吃的粤菜,可偏生今天都被二姑娘有目标有重点的“不小心”洒了,所以严美人只能干瞪眼,吃白饭,可怜见的。
“妈,不是你打小教我们不能挑食的吗?正好可以帮她改善改善伙食,整天清汤寡水得也不嫌淡得慌”,二小姐说完很是好心地将一片水煮鱼的鱼片在红汤里涮了涮,附带着几粒可爱的小花椒,然后将其夹入美人的碗中,几近温柔道,“你尝尝看,很好吃的!”然后还用极其期待的小眼神一直一直地注视着人家,盛情难却,严姑娘只好细细咬了一口,那股子辣味带着麻味瞬时占据了整个味蕾,一贯好生好养的舌尖头一个遭罪,随后一股热意直奔脑门。
“赶紧吐出来……”除了陈二宝,陈妈如今最疼的便是这个女婿,见严姑爷捂着嘴,两眼含泪,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陈妈也顾不得自家的二闺女高不高兴。然以严嘉凌的脾气自是不肯在人前做这失礼的事,更何况是在岳父、岳母、大舅子面前,只是一味儿的含着。舌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刺激已麻木地说不出话来,只得冲着林姐比划个喝水的动作,好在陈家人各个聪明,陈太立马补充道,“要冰水!”
一口冰水入口,可怜的严姑娘总算是有了重返人间的感觉,其实她也不是完全吃不了辣,一般微辣她还是能受得住的,只是陈家桌上的辣就跟陈家的女子一般热烈、火辣,实在叫她欲哭无泪,遂才这般无所适从。冰水只能暂时减缓痛楚,当味觉复苏,那种麻辣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真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严姑娘虽是有口难言,但在心里她早已将害她如此的恶女轮了一回又一回,誓死也要叫这罪魁祸首尝尝什么是欲/仙欲/死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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