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笑里藏刀 (关风月)


  直到要更衣上朝,皇帝还舍不得放他下来,前后俱又用了数次,调戏他要他也生个小孽种来。见贺兰雁眼神空茫,心如死灰,才大笑着满意去了。
  临行前不忘吩咐:“赐他顶软轿,抬他回家,也别委屈了咱们贺兰将军。”


第02章
  贺兰雁浑身剧痛,一直没有苏醒,内侍们不敢让他在太极殿久待,把他挪到了一处从前做侍读时的偏殿。贺兰雁直睡了一天,入夜才起身,一看是这座殿宇,脸色立即煞白,手指一根根抽搐着颤抖起来,抬脚便踹翻了面前的小太监:“备轿……备轿!”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吼了。
  一直到坐上轿子,他都只咬紧牙关,不言不语地紧攥着衣服,像是生怕有人来拽他衣襟。他常常想,如果皇帝有朝一日彻底不要他了,只把他往那偏殿里一放,都过不了一夜,他就得尖叫着血肉模糊地撞死。
  那正是陈行德和当年的太子醉酒后一起狠狠虐待了他的地方,在那之前他还对儒雅温和的太子有许多憧憬,在那之后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了冷汗,血和噩梦。
  “哟,我当是哪位娘娘出宫省亲,坐这么威赫的轿子,原来是贺兰将军。”
  忽闻轿外马蹄声响,贺兰雁吓得连忙抬头,只更深地向轿内躲去,不肯同外面那个熟悉的声音搭话。
  轿外御道上一匹神气的高头大马,正是特许骑马入内的陈行德,陈少将军。其人出身名门,世袭定国公,较之皇帝更为神采飞扬,风流显露,调笑自如,却也最看不起贺兰雁,每次遇到他总要把“将军”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什么将军?床上的将军?怕不是要绞死我了……”每次陈行德在自己耳边粗喘时都会如此嘲讽,贺兰雁恨不能食其骨寝其皮,却一样要忍着。
  他总能找到理由玩弄贺兰雁,连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贺兰雁无计可施,他自然更是得意,当下便一笑,执鞭下马,不管不顾地掀开了帘子:“贺兰大人缩这么紧干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
  贺兰雁唯有面子是不能丢的,当下便忍着满头冷汗坐稳了,不顾体内被皇帝插入的金链银球骨碌作响,硌得柔嫩处瘙痒疼痛,只拥着紫貂冷眉以对:“陈大人,微臣是奉诏出宫,倒是你夤夜入宫,所为何事。”
  陈行德爱煞了他这个强撑的模样,这人眉如远山含黛,脸色煞白时更显荼蘼浓艳,像口有毒的烟,吸了就戒不掉:“我和你一样是出宫,今天我轮值,这个点儿才散。本官倒很羡慕贺兰将军,每日实在清闲,不像我们,一天不点卯就得被参上一本。”
  说罢,陈行德周围的侍从俱都放肆大笑,连抬轿的轿夫也笑了。毕竟贺兰雁的名声比臭水沟里的腐肉还腥不可闻,天生便是该被人笑话的。
  贺兰雁只觉心神俱疲,无话可说,体内一串串纵横交错的链子又勒得他前穴后穴湿淋淋沥出水迹来,只怕再磨蹭下去便要出血,陈行德那鬣狗般的鼻子不会放过自己,当即厉声喝命起轿。
  轿夫又想起他素日淫威,笑归笑,不敢怠慢,还是抬上了肩。却见陈行德兴味十足地道了声:“且慢。”
  “来人,再牵匹马来。”陈行德一挥手叫人放下轿子,走到贺兰雁面前不怀好意道:“贺兰将军,今夜月白风清,你我不妨骑马漫步,闲话一遭如何?”
  “这是禁宫内苑,陈行德,你不要太猖狂……!”贺兰雁知他看出自己窘迫,嗓子昨夜哭得破了声,只是色厉内荏,反倒引来陈行德一阵朗笑。
  “早就出了后宫了,这儿往前走不久就是正清门,你要是没那个胆子骑马也就罢了,我都知道贺兰将军身体孱弱,自然不会为难你。”
  贺兰雁怒从心生,拍着轿子大步跨了出来,才喊出声就后悔得恨不得咬了舌头:“微臣还不至于如此无能,今天就请教一番!”
  陈行德瞥了眼他站都站不稳的下身,只见他双颊泛红,额头冷汗更甚,暗忖也不能把人玩得太惨,到底还是大方地笑了笑,挥鞭道:“来人,扶贺兰将军上马!”
  贺兰雁听了双膝一软,倒吸一口冷气,心头难免凄惶。
  他半生碌碌,拼了命地要站直身子,却还是免不了要被人塞了金缅铃银签子,缚在马上游街,活活戳穿了他才罢。
  饶是如此,他还是绷住了面孔,没有丝毫失态,衣摆一掀,行动飘洒如风,傲然地自行上了马,忍住口腔内泛出的血锈味纵马驰骋,将诧异的陈行德远远甩在了身后——
  就算死,他也要绷紧了腰板死!


第03章
  陈行德牵来的马是汗血宝马,百里内可以驰骋,过了千里就后继乏力,长久被人娇贵地养着,步子也懒散得很,贺兰雁心内焦苦,只想快些回府盥洗,胯下的高头大马却一径不屑地喷着响鼻,只跟着陈行德的步调走,不多时陈行德便赶上了他。
  名马配华鞍,重重雕饰磨得细嫩的大腿内侧刮砂般生疼,贺兰雁是一刻也不敢在那座偏殿里多待的,故此尽管他好体面更胜性命,也没来得及整束衣冠再出宫,威风凛凛的紫貂下只有层单薄衣裳,不多时便在马背上磨破了。
  陈行德觑着他,只是笑:“贺兰将军急什么,慢点走,别连自己府上也不认得了。”说罢便牵过他的马缰绳来,暗中用力一抖,贺兰雁顿觉胯下的马扭动不休,逼得他一声喑哑呻吟溢出唇齿,夜风里听来格外柔靡。
  饶是如此,贺兰雁也不曾放松,更不曾卑微地用手环抱身下的马来求得一时平稳,仍是端方地坐了,掐着自己的虎口迫自己清醒,又瞪了陈行德一眼。
  陈行德就等着他示弱,但见他宁死也不肯服软,眼见着贺兰将军府到了,贺兰雁却是面泛潮红眼神迷蒙,情态固然可爱,可看着更像要大病一场,心下亦是不快:“你这个人就是倔,从以前就不懂事。十六岁就要去从军,如果不是我护着你,你在军营里一年都活不到就得被人生吞活剥。”
  “乖乖留在我身边做个郎官也不算委屈你,陛下也不至于动我的人,何苦要闹到现在这样,两头不讨好。”
  陈行德住了马,牵过贺兰雁的马来,将人半搂在自己怀里,眼见贺兰雁死死地抿着唇,浓密得像黛螺般的眼睫颤抖着扫过滚烫眼睑,只是不给他半点回应,口中道了几声“罢了”,终是把贺兰雁亲手抱下马来。
  早有府中的人前来迎接,虽然贺兰将军十次有九次要摔门赶客,但陈大人还是出入他府邸如无人之境,熟门熟路地便把他抱回了寝室。
  贺兰雁额头发热,陈行德一探便知是气伤了身,这人心思太重,早把自己磋磨得七劳八损,偏生还要较劲,当下摇头,做足了善人姿态,命贺兰雁的亲随哲别速去拿平日里常吃的药来。
  贺兰雁似是醒了,恹恹地倚在榻上,散乱的青丝如一笔点得太浓的运墨,在绣着白虎青龙的枕畔垂下,无端便画出七分凄艳来。
  陈行德见他只垂着眼不理人,竟觉纳罕,握着他的手道:“闹够了?陛下对你不好,你也犯不着迁怒到我身上。没有我在这儿,陛下早就把你锁进那个黄圈子里了,你还想着封疆万里,怕不是宫门一入深似海罢!”
  贺兰雁转身甩开他的手,陈行德调笑着就去解身旁人的衣带,贺兰雁憋着气将锦被向身上拥,却还是被陈行德攥住了左手手腕,一手已探入了他亵裤内,三两下便撕了个干净。
  “自己都浪得这么湿了,还想和我犟?”陈行德表面上一派君子端方,手指却作乱地拨弄着他体内刁钻的缅铃,狡猾之极地捏着他要害处掐弄亵玩,末了又将黏腻水迹都抹在他丰润的臀上,还握在手里打了几下,见他蜷着身子只向里间躲,眼泪又打湿了被子,才算作罢。
  “今天怎么这么乖觉,陛下还给你什么苦头受了?”陈行德语调淡漠,眼中却有不容错认的妒意:“撑不下去就只会哭,你这招也就对我有用。”
  “行了贺兰将军,收收你金贵的眼泪,梁青的案子,审出个眉目没有?”
  贺兰雁闻言,冷笑连连,猛然转身,陈行德错愕之际,已是一柄金刀扑面,寒霜凛凛,险些便要削了他半个脑袋。
  陈行德大怒,反手夺刀,贺兰雁方才示弱便是暗中以右腕发力,自枕畔暗格中抽出金刀,怎能容眼中刺肉中钉反抗,一击不成便又向陈行德胸膛扎去,誓要生生剜出他的心肝。陈行德久经沙场,侧身一避,稍差一寸便要被砍断一条手臂。
  贺兰雁只不过撑着一口虚气,刀势未收,便觉虎口一麻,神志一濛,金刀锵然落地,人也昏昏向后倒去。
  陈行德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将人提了起来,抡足了拳头击向他胸膛,贺兰雁“扑哧”喷出一口血,眼神却清醒了,只笑道:“还算你不是个孬种,没用扇耳光这种妇人手段。你要真是有种的,现在就打死我,否则来日刑场上,就是我替你送一碗断头酒了。”
  陈行德见他醒了,抬手娴熟之极地便灌了一碗药下去,神态莫测地笑了声:“小娼妇,凭你也配我动真格?”
  他们这样互相激怒也不是一日两日,贺兰雁没被陈行德花言巧语蒙骗,陈行德也不上他的当,只捧着贺兰雁的手,把金刀刀尖在那修长的五指间来回点刺,闪得一片缭乱刀影,见者心惊:“这倒是把好刀,谁送你的。”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