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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清月下 (蒜苗炒肉)


  西湖三怪的人终归在众目睽睽之下讲究面子,虽知此时贸然出手不智,却也被激地一拥而上。
  青槐端立不动,直到别人离她极近时,才手腕轻颤,两手手指骤然长出一尺,径往来人脸上抓去,那假手指在日光下闪着粼粼绿光,就如长在她手上一样,她使得娴熟而自然,离得又近,已在一人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这一抓之后青槐便莲步轻移,躲了开去,笑对着对着手心呵了口气:“有毒的,这位大爷可得小心些呢!”
  那人立刻在脸上摸了一把,脸上虽未有异常感觉,但是伤口处的血色却发青发黑,这人登时有点慌神。
  青槐对着西湖三怪的人咯咯一笑:“瞧,你们的人中了毒,还要打么?”
  几人七嘴八舌,呵斥她:“妖女,交出解药!”
  青槐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解药嘛,你们先回去,今晚必定送到这位大爷下榻之处!”
  她这话轻佻戏谑,谁肯信她,只当戏言,刀剑霍霍有围了上来,这边青槐边战边调笑,言语孟浪处比勾栏之地的女子有过之无不及,柳城和他邀来的拳手都不忍细听,蹙了眉头。
  但此事与他们无关,也不便插手,只是围观,只见柳棉拽了拽柳城的衣襟:“爹爹,朱大哥晕过去了,他流了好多血!”
  柳城目光阴鹜,在朱离脸上扫视了一遍,才从齿缝间哼出声来:“请大夫!”又顿了一阵,招手叫来一名家丁:“往缘来酒楼漏个消息,说他们少东家受了重伤,在我这里医治。”
  他再抬头时西湖三怪的人已灰头土脸地散了,只有青槐架着乌桑准备离开,柳城喝了一声:“且慢!”
  青槐笑盈盈回头:“奴家记得,大爷明明答应过今日不为难乌桑,难道竟要反悔么?”
  柳城打量着她:“如老夫不曾记错,苍霞山是不涉江湖纷争的。”
  青槐娇笑了一声:“可不是!不过事涉乌桑,奴家可舍不得不管呢。”
  柳城瞥了一眼朱离:“他可暂时不能走。”朱家少爷不会就此事罢休。
  青槐足尖一点,已掠到了柳城跟前,眼神掠过柳城脸上,声音如酒般醉人:“大爷盛情挽留,奴家可就为大爷留下了!”她越说离柳城越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柳城耳边说出来的。
  柳城脸色铁青,没能说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想写青槐的衣服露出了肚脐,于是乐颠颠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肚脐以确定位置,可是手残的我打翻了桌子上的黑芝麻糊,溅了一身就算了,盖在腿上的毯子啊,地上啊都溅满了黑芝麻糊%>_<%
就我这智商,我下本一定写范二小白痴的故事!嗯哼!

  ☆、似是故人

  缘来酒楼的雅间里静默一片,唯有茶香顺着茶壶里袅袅的茶烟飘散着。
  轮流往里递消息的人走路都时脚板轻抬轻放,生怕弄出一点消息而被迁怒。
  “少爷肩头被柳爷刺了一剑。”
  “少爷要用一条手臂来保乌桑。”
  “乌桑不让少爷舍弃一臂,封了少爷穴位,将少爷托付给了柳爷照顾。”
  “来了一个女人,救了乌桑一命。乌桑用绣花针在刀疤脸喉头划了道口子,那人死了。”
  “来的女人是苍霞山上杀手青槐,解了柳府门前困局,少爷和乌桑,还有那青槐,都被带进了柳府。”
  茶碗磕在桌面上时一声轻响,朱诺挥了挥手,雅间内外的人瞬时都散了个干净,只留了朱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少爷太莽撞了!好在这个乌桑还不是个懦夫,知道自己的事自己扛。”
  朱离离家逃脱,朱家家仆沿路拦截,朱家家主却带着朱祥来逞州守株待兔,原拟朱离一进逞州城便将他捉回去,谁知朱离又跟乌桑混在一起的消息竟传到了那人耳里,朱诺再接到那人密信,就不得不改主意。
  朱诺手指捻着胡须,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存之再不得个教训,迟早把自己小命儿连着朱家一起赔进去。”
  朱祥陪着笑:“少爷还年轻。”他沉吟了一下:“咱们要不要……”
  朱诺摇了摇头:“现在带存之回家?晚了!人家主意都打到了存之头上,这时候带存之回家,显得咱们心虚了!”
  朱祥要说的并不是带朱离回家:“可是少爷对此事一无所知,咱们一直拖延下去,只怕那人等不及。”
  朱诺蹙眉看了朱祥一眼:“《仰止书》存之不能沾手!”朱诺挑了挑眉毛:“胡人不是也在找么,就在胡人身上下点功夫!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争,咱们尽量不要掺和。”
  朱祥应了一声:“是。那少爷……”
  朱诺叹了口气:“不能带他回去,且让他在乌桑身边待着吧,不要引人怀疑。”说着气不过,茶碗被他狠狠扔在了地上:“等他回家,打不断他的腿,不听话的东西!”
  茶碗里的茶水溅起来,朱祥没躲,身上都溅了许多,朱诺撩起眼皮看他:“我知道你疼他,可《仰止书》多大的事,三令五申他都不听,他逃家出走也要掺和进来!现在人家指望他从乌桑身上弄来《仰止书》,我护他都护不及。”
  朱祥也叹了一声,“只怪少爷不知其中关窍。还有,小人以为,杨家的宅子也留不得了。”
  朱诺气的吹胡子:“乌桑也留不得!倚欢楼里有一个不够,还要再来一个,这一个更厉害,存之胳膊都不要了!”
  倚欢楼里那一个朱少爷一直说是君子之交,因为那人救过他的命,便一定要涌泉相报,朱家少爷为此没少挨打,却拿定了主意绝不肯断绝往来。
  朱诺气虽气,却并不放在心上,倚欢楼那一个不过欢馆郎罢了,弄不出什么风浪来。
  可是乌桑却不一样。
  朱祥笑了一下:“按说少爷年纪不小了,定个亲事或者能收收性子。”
  朱诺哼了一声:“糊涂!《仰止书》这档子事儿不完了,存之的亲事那位还不是要插手,自找麻烦!”
  朱祥重新为朱诺斟了杯茶:“还是老爷思虑周详。”
  朱诺摇了摇头:“这已经是那位这几年太顺风顺水,手底下有些松了,咱们才能这样把存之摘出来,哎!”
  朱祥也叹了口气:“少爷这一次吃的亏大,望着以后能得个经验。”
  朱诺不语,只重重叹了口气。
  朱家少爷并未想得不得经验的事,他从昏睡中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想去找乌桑。但柳家下人却拦着他,第一时间通报了柳城。
  朱离与柳城此时相见,尴尬之外还有敷衍,两人都直说是误会,柳城更夸朱离义薄云天。
  送走了柳家下人,朱离已挣扎下了床,柳家的下人见他执意如此,先强迫他吃了一碗药,才许他过去。
  乌桑比他伤得重,被安置在柳家后院的左厢房里,他去时乌桑还没醒来,那救人与危机的妖冶女子已经不在,傍晚的斜阳照进厢房的窗格,在乌桑苍白的脸上涂上一层浓厚的金色。
  乌桑仰卧着,身上一股浓郁的药味,朱离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口,都已上过药,包扎妥当了,他才松一口气。
  乌桑身前的伤不多,他的伤都在后背,朱离小心地将乌桑翻了个个,触及乌桑伤口时乌桑皱着眉哼了两声,便又没了动静。
  乌桑身后的伤口也都被包扎过了,但仰卧时压到了伤口,好几道口子上的绷布已被鲜血浸透了,连着中衣上都是血迹。
  朱离坐在一边,掀开乌桑中衣查看伤口,乌桑人有些瘦,背上更看得明显,练武之人虽不至于瘦到皮包骨头,但那劲道的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如今也被横七竖八的绷布裹着,只露出零星的几块好着的地方,也有旧伤痕留下的细细的白道子零星密布。
  朱离看中乌桑背上血渍最多的一块绷布,横拦在腰窝的地方,他轻轻往上推了推那块绷布,但只推了半寸,便顿住了。
  乌桑腰窝上那道伤口附近,旧伤痕泛白的印迹像是老梅横斜的枝丫,而在那枝丫旁边,是一朵烙上去的含苞待放的梅花,一枚半弯痕迹焦痕停在花苞上头,也是烙上去的。
  朱离摸了摸自己手心那半枚烫伤的旧痕,又伸手抚上乌桑背上那枚烙印,霎时像是开启了记忆之门。
  十年前祥伯接他回府,途中有人撞到朱府马车前头,是个衣衫褴褛,伤痕遍布,被人追杀的少年,他做主救了那人。
  那是秋天,他风寒严重,不能赶路,一行人耽搁在旅店里,那时他病中无聊,专爱给人家上药,但上药时见人家背上的伤口横七竖八,像长野了的树枝,硬是提笔在人家一道伤口边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说是应景。
  他想起自己手心都是因为这人忽然撞到车前逼得马车骤停,他才撑在火盆上烫伤的,便要在那花苞上也画上半枚伤痕样的印迹。
  他一本正经,对人家说只当那半枚弯痕是采花的蜜蜂,全然不顾梅花开时可有蜜蜂这件事!
  十年前那少年便不善言辞,由着他摆弄,也不辩驳。
  他还曾骗人家说,等他背上伤口长好了,那朵含苞的梅花会绽然开放……
  乌桑就是十年前不辞而别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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