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替那些女子抱不平喝闷酒!
允和甩开张止行的手,哼声到:
“你管别人的!那嘴又没长你嘴上,你管得住吗!”
“嘿,你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来来来,过来!”
喝醉的张止行见允和突然板着个脸坐在一旁,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又说着话将人拉了过来,整个人给圈在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
“这样你就甩不开了,嘿嘿,来,好好听我说!”
“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好,要是闲话传开了那些女子以后就不好嫁人不好见人了!我就是觉得气愤!那些人嘴巴一张就害了别人一辈子啊!”
“你要怜香惜玉那你就去娶呀!在这里说什么!”
允和说着还想从这怀抱里挣扎出来,感觉允和动的厉害,张止行又使了点劲将他圈着不动,头也靠在他的肩上,嘴里喃喃道,
“不娶,不娶姑娘!”
听见这话的允和愣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那肩上的块头又说话了,
“等我靠会儿,我想睡了。”
于是就这般靠着允和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点击~~鞠躬~~
第20章 心跳
醉酒这种经历,真的不怎么好受。
张止行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和衣睡在自家床上,被子被裹成了一团咸菜,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还散发着一股味。那股酸臭气息顺着空气就往他鼻子转去,让他本就晕乎晕乎的脑袋越发晕了。
但是好歹鼻子还不堵,想来也没感冒。
睡醒一觉,心中好受多了,再加上今日立春,那屋外的老树上一早就停了许多鸟儿,叽叽喳喳叫作一团,好不热闹。
张止行撑着手坐在床上,盯着那扇关着的窗,用耳朵去倾听这一副生机勃勃的立春图,一点一点的欢喜慢慢冒了出来,这才是生活,张止行想。
屋外天气正好,那阳光晒在身上也比冬日里暖上几分,趁着今日不上课,张止行悠悠闲闲的开始烧水收拾自身。
今日立春,张止行想着自己也来了这乡下,以后不出意外就在这生活一辈子了,那些个农活也得慢慢摸起来,于是前段时间就去找了一个租户收回了一亩田,打算从立春这日就开始过上自己的农民日子。
从那柜子里找出一套短打衣服,收拾齐整就扛着托人买回来的锄头准备出门了,当然,走之前还得跟那横梁上的允和说上一句。
立春日头正好,害得允和揣着昨夜听来的小秘密缩在了学堂最里面,蜷缩在那里心情格外的不美丽,再看到张止行穿着短打衣服说要出门后更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你一个秀才公干什么活啊,都不怕跌份啊!”
少年气鼓鼓的话从梁上传来,仿佛是要他下田一般,
“不管,我也要去!”
“那你要怎么去啊?”
少年躲在黑暗里不露一面,但光听这赌气声的声音就能让张止行勾勒出那小脸儿使劲儿鼓圆的样子,白皙的脸蛋儿上说不定还有些红晕,应当好看的紧。
“你看着日头,你要是跟着去了,那还回的来吗?”
张止行现在门口,仰着头好声劝着这个只闻声不见人影的少年。
“你乖乖在家好不好,我只是出去弄弄田里,到时候了就回来。”
“不行!你去找个小袋来,能封严实的!我缩成一团也要跟你出去!”
允和在横梁上闹着闹着要跟着一起去,张止行不同意就使性子让学堂的窗户哗啦啦自己开开关关起来,要是张止行在往外动上一步,那窗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了地上。
“别闹,我去找布袋子。”
听见这话那宛如抽风的窗子好歹停了下来,少年拧着劲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还不快去!”
张止行又回到内院,翻箱倒柜一番好歹找出了一个以前他娘给他缝的抽绳荷包,又匆匆往外走去。
“允和,你看这个荷包可行?” 张止行双手撑着荷包往上递去,希望那少年能看清楚,“虽然有些久了,但好歹是我娘给我做的,布料绣工什么的都比布袋子好些,你看可行?”
“行。”
允和答应着一声,正准备从横梁上一跃跳进这小荷包里,但吗张止行又突然出声叫等等,
“我举高点,免得你晒着太阳。”
说罢又哼哧哼哧爬上了一个学生的小书桌,往上撑着手,“进来吧。”
张止行看不见允和,也没听着他的声音,只是突然间感觉手里空空的荷包有了些许重量,他连忙抽绳,拉上了荷包,把允和给包在了两片布勾勒出的小空间里。
那小荷包在张止行手上也东跳跳西跳跳,像张止行展示这少年已经安全躲到了荷包里,可以跟着张止行出去了。
在家里耽搁了大半个早上的张止行也终于可以踏出家门了。
农人都有规矩,立春这日便要下田,将那冻了一冬的土地翻开来,等成块的土地又散一团软泥,才种苗浇水,开始新的一年的劳作。
这日的村里格外热闹,那些个家里能劳动的都齐齐聚在田里松土挖地,昨日从学堂散去的孩子们也大多围着自家的田帮着父母的忙。
村人们见张止行穿着短打扛着锄头出来,脸上全是不解,闹不明白这夫子又要干些什么。只是见那夫子不甚熟练的扛着锄头走在田间,踏着羊肠小道往他名下的那片土地走去。
有些大胆好事的也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夫子,你是去下田啊?”
张止行听见有人这样问他,便对着那人点点头,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留下那群人在一堆小声说着什么。
张止行之前要回的那个田是个尚好的水田,平常也是被农户用来种水稻,而张止行接手后也是打算继续种水稻这种主食,也免得自己以后再去买米吃。
那田光秃秃的立在那里,一个妇人正在田里锄着田,这……
眼前这情景张止行有些闹不懂,这田不是收回来了吗?自己还跟那大叔一起来这田里确定了一番,张止行抬头看看四周,再次确认眼前这田就是自己收回来的那个,而田里,的确有些一位妇人。
“婶婶?你在我田里……”
正在劳作的妇人听见有人叫她,抬头就看见平日里温吞的夫子穿着短打杵着锄头看着自己,
“秀才公啊!你体谅体谅我们家呀!”
妇人的话让张止行更是一头雾水,
“那挨千刀的听着你要田,也不顾家里情景就直愣愣的还了一亩!这,我们家里苦啊!全靠着这种田过活,还了这家就活不下去了啊!”
妇人锄头一扔,就坐在田里拍着大腿嚎啕了起来,张止行站在原地,走也不是,说也不是,就现在那里一脸尴尬的看着那妇人嘴里骂着还田的那个农户不顾家里死活。
“可是,你家在我这就租了五亩啊……我只是要回了一亩……这……”
张止行话未说完,那妇人又抢声说到,“那五亩也不够啊,我们还打算多租几亩,你这收回一亩就是要我们家命呀!”
那妇人不管不顾,说要又继续嚎啕,不等张止行想清楚这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自己身后又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
“你这婆娘!又在这做些什么!跑夫子田里来干啥!不嫌丢人啊!”
“丟啥人!田都还了!还嫌啥丢人!还没说你,你不打招呼还什么田!”
妇人对那跑来的大叔吼上几句,又拍着大腿抱怨这世道对穷人苛刻,一个秀才公吃穿不愁还来抢他们土地。
张止行在田埂上听的心里翻堵,怀里装着允和的小荷包也跳跳鼓鼓,仿佛是要跳出来同那田里撒泼的妇人骂上一番。
张止行伸手摸摸荷包,轻声安抚到“别急,不闹。”
那大叔一脸难堪,转过头来诚惶诚恐的看着张止行,
“夫子,夫子,是我这婆娘不懂事!夫子别怪。”
那撒泼的妇人听见这话利落起身,几步跑到大叔背后使劲打起大叔,
“你说谁不懂事!还不是你这个挨千刀的!”
两人眼看着就要打了起来,张止行连忙说到,
“别打别打,大叔你们商量好了再来找我吧。”
然后又扛着这锄头往回走去,耳朵里还传来那两人的争吵声与那妇人那句“我又没儿子在那里读书,怕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事!”话来。
上午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这样落了下去,零碎琐事一件比一件烦人。
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声,接着彻底安静,张止行回头看去,只见那妇人捂着脸低着头,像是无声哭泣。
张止行摇摇头,摸了摸荷包继续转身离开。
怀里的荷包不在跳动,等张止行回了家躺在了床上才自己骨碌碌的从张止行的怀里滚了出来,一拱一拱的跳到张止行的胸口。
“允和,你说我该怎么办?那田还收不收?”
那荷包自己找好了位置便不懂趴在那里,少年清亮的声音从荷包里传来,
“呆子!当然得要!那人就是不想还你田故意来闹!”
“可她哭成那样,我见那两人穿的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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