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就像带走了张珙最后的坚持,他的身体蔓上漂亮的粉色,空虚的地方一缩一缩地越来越快,张珙趴在椅子上挊,渐渐,那种求而不得的恐惧再次笼罩了他,张珙无意识地求饶:“殿下,求你,小珙儿不敢了,求你啊。”
屋内的温度升高,张珙持续着最初的动作,只有不知从何时谨记的最后一点理智让他不至于叫出声,但人已经跌到了地上大张着腿,手在后方不断地搅动,磨破皮的地方依旧直立着,像到了极致即将爆裂一般泛着晶莹的光泽:“为什么,为,什,么,为。”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张珙迷糊之余带着不解挪过去,那是什么,好像很重要的样子,他没能注意到也没心思去看,他的尖端渗出了鲜红的色彩,浸得梅花钉妖异的美。
终于够到了,他仰起的脖颈就像垂死,折断一般地诡异,张珙咬掉瓶塞,叼着瓶子翻身,药丸全落进了喉咙里,然后是惊心动魄地咳嗽,但他又不肯把药丸吐出去,咬着嘴巴咳得脸颊通红。
张珙能平静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全身都凉透了,他才注意到这里居然有些漏风,僵硬的是每一寸皮肤,除了左手,因为他那一翻身,左手已经全没入身体,拔出后,血腥味也窜入了鼻腔。或许还是幸运的吧,药效还是能让他避免再一次沦陷。
张珙拖着疲惫的身体清洗了一下,系好衣服,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次张珙实在是太累了,难得地进入了沉眠,所以当有人站在他床前替他理了理汗湿的额发他也不没有发现,山贼带着补丁的衣服有些油渍,袖口露出一截手腕。
屋外的嘈杂很清楚地传进来,合了屋内平缓的呼吸声,令人昏昏欲睡。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清晨山间特有的凉意附在皮肤上,渐渐形成一层水雾,倚在门边抱着臂膀的汉子迷迷糊糊地打个哈欠,揉着眼睛蹲下来看靠在门上的佩刀刀鞘底部,手指按了按那里的土地,确认没什么异样后抱着刀鞘站起来。
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被走过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汉子朝那边望了望,也没再理这些想不通的关节,笑着走过去搭上那人的肩:“小武啊,你起这么早干吗去了?”
被叫做小武的人比汉子瘦很多,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有些矮小,但是张扬轻狂的脸掺着那份淡化了很多阴狠让人有些害怕,却也别有魅力,小武没回话,走到门边把窗子挑开一道缝往里看了看,转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油纸包,蹲在地上打开,另一个递给汉子,声音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昨儿个夜里突然换到这边来不是没得空去吃饭嘛,今天就早点去拿了,给。”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饿了。”汉子在小武身边坐下,接过那个纸包拆开咬了几口面饼,朝人的温度边凑了凑,“这天可真冷啊,小武你说,里面那个小子怎么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动静,不会出事吧。”
小武似笑非笑地看他 :“怎么?你想进去看看?”
“哪能呢,我这前脚进去,后脚就该遭兄弟们的白话了。”汉子居然腼腆地挠他头上的汗巾,在他的观念里,做了别人男宠的就跟姑娘差不多了,虽然他现在还并不知道男宠这个词,到底具体代表了什么。
“大哥让我们守着,我们听话就行,旁的想多了也没用。”小武低着头啃自己的面饼,咬开水囊灌了几口,面色也没多热络。
“成,听你的。”汉子乐呵呵地应下,拿过他的水囊就喝,咕咚咕咚的声音里喉结一耸一耸地动。
小武咽下嘴里的饼把剩下的重新包起来,站起丢给他:“这饼也给你吧,看你那么饿。”
“小武你水也不喝了啊,”汉子匆忙按住弹到胸口的纸包,抬头却见那人已经走出好远,急切地喊了声,“你去哪啊。”
“我去看看军师今天要把这人怎么安排?”小武越走越远,连个眼神也没再回过来。
汉子叹了口气,闷闷地顺着门边坐下来啃自己的早饭,不过他还没吃多久,身后的门就发出了吱呀的声响,汉子几口吞下面饼,站起来拦在那人面前:“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给军师惹了麻烦,这里可没一个人会放过你的。”
张珙点点头,他的衣服即使整理过仍看得出褶皱的痕迹,头发大概是没法打理全披在身后,身上那种严谨的感觉都像消失一样,略思索一阵,他说:“我知道了,那我可否见你们的军师。”
“这个,等小武回来我帮你问问。”汉子头疼地挠了挠头,“万一军师责怪下来怎么办。”
“此事宜早不可晚,我相信你们军师不会生气的,”张珙看了看军师房门的方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尽可以推在我身上。”
“这个。”汉子还是为难的脸色。
“那人一定不会一个人来的,我早去一刻,到时候守山的机会就大一分,如果疏忽了,你悔之莫及。”张珙眼下浅浅的淡青让他憔悴了些许,但仍是让人有种信服的气势。
“好吧,我送你过去。”汉子想了想,把刀拔出拿在手里瞪了瞪眼,“不过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你要是敢做什么,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张珙默认了汉子的做法,抬脚朝主屋群走去,周围的空地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露天的灶台上袅袅生着白烟,寥寥几个人在忙活,但从山下不时能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想必昨晚也是没有人怎么好好休息。走到屋子门口,一个有些阴冷的人正巧从里面走出来,张珙驻脚,客气地让过,等人走出才掀开帘子,进去后顺带关上了门。
“唉,你这人怎么?”汉子上前想拉住张珙,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忿,反而被人拉住了,他只得停下来埋怨:“小武,拉着我干什么,我得进去看着他。”
“不过一个书生罢了,你还怕他伤到军师?”小武朝屋子门点点下巴,“你没瞧军师都没说什么吗?”
“那我们就在这守着?”汉子没再被拉着后开始揉自己疼得要命的肩膀,“小武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我刚刚要是不拉着点你,你伤了那书生误了事,大哥一顿拳头是跑不了的。”小武抱着刀鞘站在门边,“你要是还饿就去那边吧,一会该开饭了。”
“呵呵,那我就先过去了,小武我很快就回来。”汉子用还好的手拍了拍小武的肩,和从山下回来的人远远吆喝着打了个招呼,聚到一起去了。
小武几不可察地抖了抖肩,耳朵微微向屋子偏了偏,暗沉的眼陷入思索。
而此刻进到屋子里的张珙面色极其复杂,若不是这事不好声张他根本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接触,张珙离待客的桌子远远的便止了步,略俯身行了个礼,径直开口:“味道留下来了,接下来盯好那个人就行。”
“是吗?”军师看上去是个三十左右的文士,可实在没办法把这人和柔弱联系起来,勾着的唇仿佛无时不刻都在笑,眼角泛着粉色微微翘起,看着人的时候脉脉含情,天生的多情样貌鼻翼却削瘦内弯,硬生生给整个人添了一抹邪气,他的仪态风流,身上的衣袍虽简单却是上好的布料,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放下茶壶走到张珙身边,两只胳膊撑着墙,没有碰到张珙也让人无处可逃,“那这件事暂时解决,是不是也该给某一个回应了,恩?”
“多谢阁下垂爱,某并无意此道。”张珙竭力向后靠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人身上的气势不比李诵差多少,但那种无孔不入如附骨之锥的感觉一点都不会更好受。
“无意此道?”军师似乎很是愉悦,“若是某说知道你昨日吃的是什么药丸呢?而且,你的情药,我也会解。”
张珙眼底蓦地升起一种光彩,紧接着又被强压回去,他镇定地看向他:“你知道某中的是什么情药?你以为某会信?”
“能让鬼手为难的情药,无非就那么几种,”军师看见张珙惊愕的表情满意地放开了他,坐回桌边摸了摸茶杯边沿,“宫内的秘药,要是不知道怎么解,确实所有人都想不到。”
张珙左右看了看,实在无法无视那人一直请坐的手势,只好勉为其难蹭过去在他对面坐了:“既然你清楚和宫内有关,见过某的可能就只剩下殿试的时候了,你不是御前的宦官便是朝臣,那你想必也知道这次对付的是谁了,不害怕?”
“你觉得,某会是宦官?”军师没理会张珙其他的问题,怡然自得地将手放在衣带上,暧昧地靠近他,“怎么?要给你确认一下吗?”
张珙冷着脸看他:“不需要,某不会和男人在一起的,或者,你想变成第二个李诵。”
“太子殿下没有告诉你吗?你这个样子最让人想把你压在身下,君瑞,你哭起来一定很美。”军师根本不在乎张珙的态度,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天子的怒火也早已习惯,“某没有太子的力量,所以某自然不会像他那样自负,君瑞,你一定猜得到怎么样,才算是永绝后患。”
张珙握着茶杯的手几乎要把杯子捏碎,他垂着眸子压抑自己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呼吸后他讥讽地笑了:“你就这么告诉某,不怕某有防备吗?”
相似小说推荐
-
无言入空城 (苏子羽) 晋江2017-05-15完结也许所有的一语成谶都是命中注定,如很久以前的言无衣和慕千城一样。一个是自认此生都不会...
-
好木望天 完结+番外 (耳雅) 2009.9.28完结木凌种了一棵望天树,宝贝似的。抓住了偷树的小贼,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子,就欺负一个七八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