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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平 完结+番外 (晏同风)


  “君瑞,朝我这边跑。”李诵面对超过了自己这边数十倍的人数也一直保持的淡然气度出现了几份波动,视线尽头那些窜出来的人离张珙越来越近,皱了皱眉,咬牙一力之下击退了面前的人朝那边赶过去。
  山贼里某个举大刀的貌似是个头目:“兄弟们,大哥回来了,我们不要怕,上,抢了他们,给兄弟们报仇。”众山贼欢呼似地一拥而上。
  张珙坐在车辕上,努力蹭着从马车上爬下来,下马车下得急了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但还是避免不了被从山后面突然冒出来的人连着马车一起围了,尘土呛得他直咳嗽。
  张珙看着马车边的人围着他打量,余光里李诵就像杀神一般靠近着,面前的大哥明显开始迟疑,原来眼里发着红光朝他落下的刀也偏了位置,张珙笑了,虚弱的他让人提不起戒心,他说了几个字,然后得到了意料中的反应。
  大哥把刀架在张珙脖子上,冲李诵喊:“小子,再敢乱动,这人我可就不留手了。”
  李诵沉着脸踹飞身边的几个人:“你们倒底要怎么样,要财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们。”
  “财?”大哥看着地上哀嚎的兄弟们,克制住了即将迸发的怒气:“行啊,明天你带十万黄金上山,这人我们先带走。”
  还没等李诵不满,原来的那帮山贼便不满地叫嚷:“大哥,不行啊,这小子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怎么能让他走。”
  “黄金我会送到,你带她走。”李诵说完 ,身后默默跟上的小芈将佩剑放在地上,然后摊开双手。
  “不行,谁知道你没什么阴谋,明日不交钱,你就等着替这人收尸吧,兄弟们,我们撤。”大哥抓着张珙扛在肩上,一行人浩浩荡荡越过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李诵和面无表情的小芈进了山,甚至看不见人了后还有些后怕,带走张珙时背后那种凉飕飕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第二次。
  山间大路上,李诵望着张珙离开的方向,收剑回鞘。
  小芈恭顺地低头,将自己的剑捡起来:“殿下,您去吗?”
  “去,怎么能不去。”李诵摸着剑鞘,艳红的唇挑起一道森冷的笑,“既然君瑞想这样,为什么不陪他玩玩呢?”


第30章 第三十章
  浩浩荡荡的山贼在山下巡逻的几个人打过招呼,极为娴熟地在山间小路上拐来拐去,一道又一道岗哨过去,队伍里的人不时离开一些,围在大哥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张珙越看越心惊,但与此同时涌上的却是另一种疯狂的欣慰,他不由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也会为了一个人不去考虑从小立志的那些事呢,他真是变得自己都要不认识了。
  估摸着大概是到了山中最隐秘的据点,张珙被人从肩上扔到了地上,压抑了一路的不适在触及地面时爆发了出来,白衣的书生趴在地上吐得直不起身。
  大哥轻蔑地踢了踢张珙,大笑着拍了拍扛张珙爬上来人的肩膀:“虎子啊,你可轻着点,不然这人撑不住,抓不到那个杀我们兄弟的小子,这罪你担着。”
  “大哥放心,这个小的知道,劲道都收着呢,不过,”被叫做虎子的人怀疑地看了看张珙,“不过这人真的能帮我们吗?”
  “就算没用处,虽然这人恨那小子,那小子对他可是看重得很,把他带回来,那小子肯定会来的,我就不信我们一山寨的兄弟有了人质还对付不了一个小毛孩子。”
  “大哥英明。”虎子也露了笑意,“大哥,那人绝对不能让他轻松死掉,不然我们兄弟们,可就死得太冤了。”
  “哼,我一定让他后悔来世间走这一遭。”大哥放了狠话之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抓回来的人从刚刚就一直趴在那里,现在非但没有缓和,甚至似乎已经开始发抖,他点了一个人拿刀尖指了指,“你,过去看看他怎么了。”
  张珙的指甲扣进了掌心,他咬着牙紧闭着眼,脸上的色彩近乎死灰,他从没想这一刻一样痛恨李诵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因为痛苦过去,他竟从身体内部生出一种空泛无力的虚弱,慢慢演化成了无可抑制的□□,长久的习惯下最难受的就是后方,他渴望着被践踏,甚至有时候他再痛苦也只有听到李诵极尽讽刺的话语才能□□,他无比想掩饰自己身体的反应,可周围的人群居然让他的欲望来得比平日还有急促汹涌。奉命来探查的山贼很近了,张珙不知道自己的定力可以克制到什么时候,所以在那人没碰到自己时,张珙率先挥手,只是方向没把握好,打在了那人的脸上,张珙吸了口气,尽了全力吼:“滚。”
  恼羞成怒的山贼当下就踹在张珙肚子上:“真够猖狂的,不领情的…”他接下来的话在看到被踢翻过来的张珙那张染上绯色后显得艳丽的脸后全散了开,直到扫到那人眼里的冰冷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退了一步,碰到身后的人又觉得自己丢面子地硬起声调,胡乱瞟着说,“你看什么看,不过一只兔子也敢乱看,小心大哥挖了你眼睛。”
  张珙被这痛终于激回几份力量,咳嗽几声,他咬破舌尖,手探进衣服里拿出了瓷瓶,哆哆嗦嗦半天才吞下了药。
  恢复清醒的张珙触到了那一道道或厌弃或同情的目光,尽管早就想象得到,真正面对的时候怎么都不会舒服,张珙站起身直了直背,面色平淡地拍去袖子上的灰尘:“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确实是想杀了他的,把布防图给我,另外,我住哪里。”
  大哥神情复杂,他忽而回想起了在自己刀砍下时带着一种平静和解脱的书生,他说那句话的自信与傲然,让自己鬼使神差相信了他,他说:“恨吗?可惜你们杀不了他,我可以。”
  这也是山贼头领第一次觉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怕,沉吟片刻,他吩咐下去:“虎子,带他去见军师。”
  张珙对那个大哥点点头跟着满脸不情愿的虎子走了,不过在他走出一步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人说:“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我想杀他,但不会背叛他。”张珙停顿片刻,依旧是那样的语气,“而且知道了名字,这事也不会有任何变化。”既然这样,何必让你们后悔呢。
  大哥没有再说话,张珙很快被带走了,他从山崖上望着四周的谈笑的兄弟们,升起一种捉摸不透的情绪,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他才会发现着这种感觉叫愧疚。
  踹了张珙一脚的那个山贼凑过来,乐呵呵地说:“大哥,我们山寨有今天可都是多亏了您和军师,今天的事大哥不要太自责,现在军队都奈何不了我们,弟兄们还等着大哥带我们再占几个山头呢。”
  “你小子,”大哥豪迈地拍拍这人的肩,笑了,“走,回去。”
  小弟揉着酸痛的肩膀,但看大哥不那么古怪了也没想太多,跟着走远。
  张珙从那个军师屋子里出来时天边发了红,因为担忧军队实在破不了这寨子张珙没说得太多,可这样的陷阱真的困得住李诵吗?张珙迷茫地望了望天空,周围的人从刚刚就在忙碌,新的守卫方式和工具,他们要在很短的时间里熟悉,倒是有种莫名的温暖,可惜,不论他们是输是赢,这种温暖都维持不下去了,张珙走得非常慢,所幸自己的屋子离军师住的地方并不远,身后无时不刻跟着两个根本没见过的山贼,张珙有些苦恼,好在总归没跟着进门,他关门前说:“麻烦小兄弟了,能帮我打盆水来吗?”在这种地方以现在的身份要求沐浴确实不太现实。
  那小山贼愣了愣,迅速地应下跑走了。张珙看着这人略带狼狈的背影,不由地浮起一丝笑意,景俭那种性子也是有过这么狼狈的样子啊,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张珙等待间隙看了看另一个人,礼貌地点了下头,没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然后张珙接过打回来的水道过谢进了屋。
  门关上的瞬间,张珙的冷汗就迅速地落下来,吼间压抑的呜咽因为隔了袖子捂着听不真切,他吐了几口气,还是无力地伏在了地上,张珙勉强将水盆放稳一些,免不了洒出了一些水。
  衣服有些湿重,脱得不太容易,张珙爬起来撑着身体俯在凳子上,闭着眼仅凭记忆解着衣带,磨磨蹭蹭地,衣襟散开,白色的药瓶掉出来磕在地上,听声音里面已经没剩多少,张珙觉得自己真的很傻,李诵怎么会让自己这么轻松地离开他呢,塞子他没有拿走,没有他抚慰的自己只要轻轻的一刺激就会失控,刚刚在谈论中他即使飞快吃药也忍得很辛苦。
  张珙褪下袭裤,手在耻辱的表情中探向后方,塞子有些深,他只能探入两指吃力地夹住,往外拉的瞬间空虚和不甘滋生,他居然感觉到了相反的力道将塞子向内部绞入,火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烧起来,胳膊脱力似地软倒,张珙哭泣般断断续续哼了出来。
  “李诵,放过我吧。”张珙喃呢着,指却蓦地发力将冰冷的塞子拔了出来,只是摩擦过内壁的战栗让他真想就这么送进去,不断地填满自己,趁着一口气没下,他把那东西狠狠砸向墙角,破碎的声音传来的同时黏腻的液体也从后方慢慢流出来,泪堪不住涌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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