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文挑挑眉,没做任何反抗,坦然的被他解着衣服,完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这样凌汐倒有些警觉起来,狐疑的盯着他看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难道他没听懂他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顾子文觉得好笑,轻轻地晃了晃被绑住的双臂,示意他现在自己没有反抗之力,不用那么提防。
凌汐想想也是,于是继续解他的衣服,一边解一边嘀咕:“这么多天的狐狸精不能白叫,我可是要讨债的!”
顾子文笑着提醒他:“狐狸精可是被抱着宠的那个。”
凌汐“啪”的一巴掌拍在他已经光裸的胸膛上,昂起了脖子,“所以说我不是狐狸精嘛,明明当初是你先勾引我的。”
顾子文表示冤枉,“明明是我先被你迷住了才耍流氓的。”
凌汐伏下身子和他对视,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顾子文的胸口滑来滑去,“当初是谁说我想摸就让我摸个尽兴的?”
顾子文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如果告诉他当初就是嘴快随口一说,他会不会谋杀亲夫?
凌汐清楚自己对顾子文的吸引力,索性直起身子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快说,你和我堂姐的关系怎么突然那么好了?”
还在纠结这事啊?顾子文有些哭笑不得,“她们只是找我聊了一次而已,真的没有发生别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发生什么,但是不妨碍我觉得不舒服啊。
“听顾宗主说,以前你找媳妇儿的标准就是我堂姐那样的?腰细、腿长、胸大、脸漂亮?”一想到顾子文之前是喜欢姑娘的,他就觉得恼火还有一些心慌。
顾子文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片胸膛,那上面还留着他之前留下的痕迹。衣服半遮半掩的挂在身上,美景若隐若现,比全脱了还要让人血脉喷张。
“那是在遇见你之前,碰到你之后找媳妇儿的标准就是你。”
“油嘴滑舌。”凌汐啐了一口红着脸错过视线,嘴角上弯,心底的不适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顾子文乐呵呵的盯着他鲜艳欲滴的耳垂,想着我媳妇儿怎么都好看。
拍拍自己燥热的脸让自己降个温,凌汐扶着顾子文的胸口往后退了退,正好坐到某个已经兴奋起来的部位上。
见顾子文难以抑制的闷哼一声,凌汐坏笑着抬手取下了固定头发的白玉簪,一头乌黑柔亮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有几缕落在胸前衬着白皙的皮肤看得顾子文直了眼。
挺翘的屁股不怀好意的轻轻碾了碾,手口并用在顾子文身上四处点火,“说,还是不说?”
顾子文难耐的喘着粗气闭起了眼,这样身体的感受反而更加清晰,揉捏、舔舐、啃咬,甚至能察觉到凌汐的长睫正扫过他的小腹。
这么下去一定会爆血管。
顾子文急忙道:“说说说,她们找我就是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就是你这人向来嘴硬心软,发脾气了哄哄就好,让我不要跟你吵架。要是她们哪天发现我欺负你了,就直接干掉我。”说到这里顾子文顿了顿,睁开眼睛看凌汐的头顶,“媳妇儿,你这表达感
动的方式有点特别。”
凌汐“哼”了一声,伸出舌头舔舔被他咬出的齿痕,从一边摸出个锦盒,“那就换个方式。”
顾子文疑惑的看着那个陌生的锦盒,凌汐一打开他就闻到散发出的一阵甜腻的香气,“这是什么?”
“堂姐给我的,润滑用的膏脂。”
见凌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顾子文心中警铃大作,一用力就扯断了绑住自己手腕的绸带。凌汐看着断裂的绸缎眨眨眼睛,立刻随手丢下东西跳起来就要跑,双手重新恢复自由的顾子文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一把把人捞回来摁在身上。
于是,那盒膏脂全部用在了凌汐的身上。
......
腿好酸,屁股好酸,腰也好酸,就像骑了一整夜的马一样。
清醒过来的凌汐艰难的揉揉自己的腰,腿间还有诡异的黏腻感,苦笑,可不就是骑了一整夜吗?想着视线落到身边依旧在睡的顾子文身上,怒气“蹭蹭”往上涨。
你丫居然敢框我?
抬脚狠狠的踹下去,顾子文光着身子摔到了地上,凌汐捂着腰摔倒在床上。
顾子文一下子清醒过来,窜到床上把人抱起,见凌汐捂着腰垮着脸双目含泪,立刻就慌了,担心的问:“宝贝怎么了?”
凌汐可怜巴巴的靠在他胸口,带着哭腔,“腰闪了。”
顾子文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踹人把自己腰踹闪了的这还是他见的第一个。但是他知道只要一笑这小祖宗铁定发火,于是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最后就是露出了一个极其扭曲的表情。
凌汐见他这样更委屈,推他的手,“想笑你就笑吧。”
顾子文扶着他让他趴在床上,凑到他脑袋边上亲亲他的脸。“宝贝我错了,打点热水给你敷一敷好不好?”
凌汐双臂抱着枕头,看了他一眼,把脸埋在手臂间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子文揉揉他的脑袋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穿好,昨天被随手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随意的放到一边的凳子上。
打了热水拧干帕子,不太烫了,顾子文坐到床边把帕子敷在凌汐腰间扭伤的地方。
昨天不知道那盒膏脂里掺了药,用的多了些,他们折腾了整整一夜。最后凌汐直接昏睡过去,就连顾子文也累的够呛,没清理就睡了,所以此时凌汐身上还带着昨夜暧昧的痕迹。
顾子文又换了条帕子给凌汐擦拭了身体,身上清爽了,凌汐的心情也好了些,鼓着腮帮子不轻不重的掐顾子文的大腿,控诉道:“你明明能动,骗我。”
顾子文捏他的脸,“你想想那东西能不能绑住你自己?”
凌汐真的歪头想了想,然后终于醒悟过来自己犯了大错,“下次用铁链!”
顾子文亲亲他的脸,“你试试?”
“哼。”凌汐又撇过脸不看他。
昨夜下了雨,气温有些低,顾子文担心他受凉给他穿好里衣,让他漱了口,端来点心喂他,凌汐趴着和他一人一口吃了个心满意足。
“今天魔教和万剑门的人都要离开,一会儿我要去师傅那里,你一个人可以吗?”
凌汐撇嘴,挥挥手,“我又不是小孩子,快走快走。”
顾子文捉住他的爪子揉揉,“不去送送你姐姐他们?”
“现在走路都疼,被你抱着去吗?不去不去,又不是见不着了。”凌汐一气说完,轻轻的搔刮着他的手心,“摔疼了没?”
顾子文在他脸上的亲了一口,“不疼,那你再睡一会儿,他们离开了我就回来。”
“好。”
待凌汐睡了,顾子文起身出了门,拐角处看见一片淡青色的衣角飘过,想着约莫是哪个弟子正好路过,也没在意,径自往善知堂去了。
今日魔教和万剑门的人要离开,杭启和顾善都来送,天鹰阁却只来了一个姜凯,众人想着夏临楼腿脚不便需要张绍照顾,没有多想。
姐妹俩把顾子文扯到一边,坏笑着小声问道:“那膏脂用着如何?”
顾子文脸一红,有些窘迫,跟媳妇儿娘家人讨论这种问题是不是不太好。
她们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昨夜是个什么情形,拍拍他的肩,“行了,不逗你了,好好照顾我们家瑶瑶。”
“嗯。”
又说了几句,众人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个白云宗弟子突然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大喊,“不好了,张师兄被杀,夏阁主重伤昏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验室里手机码字哭唧唧(T_T)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众人赶到的时候正有两个弟子守在夏临楼身边,不敢乱动。
夏临楼一向阴翳的脸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双眼紧闭,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呼吸微弱,手无力的垂下想必已经昏迷过去。
离他不远的地方张绍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脖子上一条血线,胸口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面容扭曲双眼圆瞪,竟是死不瞑目了。
姜凯见师傅和师兄成了这样,立刻扑了上去,小心的托住夏临楼的后腰,方便善医的顾知给他诊治。
顾知仔细的给夏临楼把了脉,又掀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蹙起了眉,随后沉声道:“夏宗主胸口中了一掌,只是看着严重了些,回头开副药服了即可。不过你师兄,是救不回来了。”
姜凯双目赤红,环视着周围,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有两块石板碎裂,路旁的树有被砍断的痕迹,夏临楼的轮椅倒在一旁无人问津,一切都显示着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激斗。
怨毒的眼神定格在顾子文的身上,姜凯咬着牙道:“顾公子不想解释一下凌教主今天为什么没有出现吗?”
顾子文目光和他对上,沉声道:“你在怀疑他?”
姜凯冷笑:“除了他,我应该怀疑谁?这里和我师傅、师兄起过冲突的,事发时不在善知堂的,武功高于我师兄的,这三点全部符合的除了凌教主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