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货!破人!有本事放下老子!”
奎疏弦邪笑着,对于白鹿的谩骂也不知道有米有生气,他把人一扔,突然倾身向前去攻阮云开,东瞻抢过去拖住白鹿,转眼看到阮云开已经和奎疏弦交上手了。
奎疏弦那金碧辉煌的扇子一甩过去就被阮云开用风月一挡,裂成一条条如破布,奎疏弦气得双手做鹰爪状往他胸口心脏处抓去,怒喝道:“出剑!”
阮云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配。”
为了避免小木船遭殃,阮云开双足一点沿着细窄船舷急速掠开,然后在船尾轻轻借力一点,人便升至半空中。
“好俊的轻功!”东瞻大声赞道。
奎疏弦追到船尾,忘了自己不会水性,一愣,双手划船似的猛转,努力将身子往回仰,阮云开在空中一个筋斗翻到他背后,赏了他一脚,自己趁势正好纵回小木船。
奎疏弦尴尬地摔到了湖里。
东瞻和白鹿大笑,白鹿喊道:“云开哥哥好棒!”
秋天的湖水已经很冷了,奎疏弦冻得上下牙关直打架,关键是他还不会水,拼命扑腾,脑袋在水里时隐时现,冰冷的湖水往他口鼻里直灌,他只能往肚子里吐完全不知道如何在水里换气……
奎疏弦浑身湿透,衣裳大敞地窝在小木船上,发尾还在滴滴答答滴水,他往自己胳膊上瞧了一眼,好家伙,一身的鸡皮疙瘩,给冻的。
看到边上的阮云开正一口一口悠闲地喝酒,他喉咙里咕嘟了一下,没忍住:“能给我喝点吗?我冷。”
阮云开瞄了他一眼,递给他:“喏,很贵的,记得付钱给东瞻。”
东瞻接口道:“一个元宝。”
“哦。”奎疏弦颇为凄惨地应了声。
白鹿和东瞻背对背瘫在对方身上,眯着眼享受着秋日好天气,白鹿嘴里吧唧着什么东西,借着清风,阮云开灵敏地问出来那是花果蜂蜜糖地香味,白鹿在咀嚼那款应该是玫瑰花加草莓味的。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来白鹿这小子藏粮颇丰啊,北瞑已经开始酿新糕点了,以前酿的大家差不多都吃完了,白鹿这小子究竟藏了多少?
东瞻不为所动的闭目养神,阮云开仔细一瞧——呵呵。
她正偷偷伸手到白鹿的口袋里去呢!
不料小胖子护食警戒心很高,一只手死死捏住袋口。只见他啪一下打掉东瞻的手,怒道:\"师姐!
我就一颗了你还跟我抢?\"
东瞻啧了一声,收回手:\"谁信呢?\"
白鹿似乎很不甘被冤枉,怒目圆睁地指着奎疏弦:\"是真的!本来还有小一袋的,就他,这王八蛋!抢人食物的烂货!他一听这糖果是北瞑做的就整一包全给我抢去啦!只给我留两颗,一颗在我嘴里,另一颗……\"他把口袋紧了紧,\"就只剩袋子里这一颗了。\"
说完一脸委屈,都快哭出来了。
东瞻摸摸他头发,宽慰道:\"谁叫你打不过人家,行了,北瞑不是在酿新的了么,等酿好了你多偷点儿,我保证不拆穿你!\"
白鹿:\"……\"
阮云开的行动就比较直接了,偷糖果?不,他直接跑去跟荆蔚撒了个娇。
“老荆,我要吃北暝做的糖果。”阮云开作可怜萌状。
正在配药方的医仙大大大手一挥,豪迈地摸出一个元宝:“买去吧!”
“……”
“不够吗?”
“不是,北暝还没酿好。”
医仙大大又摸出一个元宝:“告诉北暝,预付!”
阮云开喜笑颜开,蹦蹦跳跳跑了。当然,这是后话。
第19章 第 19 章
此时,奎疏弦半坛竹叶青下肚,终于不再瑟瑟发抖,能正常讲话了。
\\\"云开,你的蛊解了?\\\"
阮云开心里咯噔了下,心道:\\\"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就这会儿功夫就叫我云开了,是不是我再踹他一脚,他就得叫我爷爷啊?\\\"他想得乐呵,差点笑出声来,好歹忍住,回道:\\\"大概吧!\\\"
\\\"大概?\\\"奎疏弦无语,这也太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他心中的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烧着,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皮肤,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蛊呀,是我问一苗疆女子讨的,这女子打小生活在花柳之地,所炼的蛊那可是千奇百怪,我问他讨了个特别点的,哎,这东西有两种疗法,一种是解药,这个不必说啦,荆蔚肯定配的出来,他知道我的花花肠子,自然明白往哪方面配制。”
白鹿插嘴道:“那另一种呢?”
“着另一种治疗方法嘛,”奎疏弦神秘地眨了眨眼,又想摇他那把金碧辉煌的扇子,一晃才想起来刚才被击烂,又泡了水,早已化为乌有,他虚虚做了个摇扇子的动作,白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奎疏弦瞪了他一眼,接上刚才的话头,“这蛊还有另一种不用寻常苦草药的解法,至于怎么解嘛,就要看它的名字了。”
他故弄玄虚,偏偏白鹿好奇地不得了,十分配合地上赶着问:“什么名字?”
奎疏弦一字一顿乖张地说出三个字:“三、千、顶。”
“三千顶?啥玩意儿?”白鹿一头雾水。
阮云开原本也觉得这名字颇为古怪,此时突然灵光一闪,一秒不到就明白是咋回事了,这么说他这蛊已经解干净了?
比白鹿大好几岁的东瞻想了片刻也咂摸出味儿了,她瞄了阮云开一眼,又瞄一眼,鬼鬼祟祟的。
白鹿胳膊肘捅捅她:“师姐,那啥意思?你懂不?”
东瞻当机立断:“别问我,我也不懂!”
白鹿把视线转向阮云开,看到他正和奎疏弦眼神交战,自西地王子说完三千顶三字后,两人均不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猛瞧,一个眼里是事儿精似的好奇喝八卦,一个怎么看都是在警告。
白鹿在两人中扫了一会儿,憋不住了,开口:“云……”刚一个字飘出去,只见阮云开攸地起身,顺手抄起奎疏弦放在身边的衣服,这会儿功夫衣服已经在阳光下晒得半干了,他想也没想,一甩手就扔进了湖水里。
奎疏弦:“……”
阮云开已经离船而去上了岸,不见踪影。
白鹿有种感觉,他们几个中就他不知道,想到这,他更是心如猫抓挠,扑过去抓住奎疏弦的胳膊:“快说!三千顶是啥?”
奎疏弦看都不看他,回道:“问你家云开哥哥去。”
白鹿:“你别废话,我问你呢,你说不说?”
奎疏弦:“不说,说了万一被揍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白鹿:“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费事儿呢?”
奎疏弦:“你不费事儿吗?又跟你没关系你这么好奇干什么?”
东瞻听着嫌烦,觉得两人都挺费事,她掏掏耳朵,也上了岸。
白鹿:“你不说?那行吧,你就这么裸着身子在船里呆着吧,待会儿我叫大家过来参观。”
奎疏弦:“白鹿,我记得我以前待你都挺好的,每次你来西地我都给你好吃的对吧,还带你玩。”
白鹿注视着他,认真道:“那是以前,你变了,你已经不太会像现在这样跟我聊天了你不觉得吗?变得……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奎疏弦沉默了,但他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因为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想了想,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见白鹿,也不要见浮林谷的人了,那样,至少在他们心中,自己还是差强人意的样子,虽然没有很好,却也不会变得更坏。
白鹿等了会儿也等不到他说什么,失望地低下头,“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服。”他说完驱动独木舟靠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荆蔚和阮云开就起来了,他们要再去见云然一面。荆蔚唤来西驰,让她防着点奎疏弦,西驰领命,两人带点干粮薄饼就出发了。
还好云然没有拒绝见他们,虽然上一次的见面并不愉快。
依旧是静心堂,云然看起来已经很淡定,和之前的惊怕失控判若两人,倒是阮云开跪坐在蒲团上浑身不自在,他偷偷去看姐姐的耳坠,正好对上云然望住他的眼,赶紧撇开视线。
荆蔚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看来今天的谈话只能由他来了。
“你说你是我弟弟?”两人都没想到是云然先开口。
阮云开刚想说是就被对方打断了:“你叫什么名字?”
“阮云开。”
“我呢?”
“阮云然。”
云然手一顿,目光中似有什么闪动,但很快平息了。
“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在这儿呆了七年了。”他看了眼四周,声音虽哑却沉稳,“我习惯了,并不想有什么改变。”
阮云开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荆蔚一直盯着云然,想从她脸上寻到些破绽,闻言皱了皱眉。
“阮姑娘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吗?一个失去过去的人,心永远是漂浮着的,落不到实处。”
云然笑了笑:“知道了又怎么样呢?知道了会比现在更快乐吗?”刚说完她仿佛意识到什么,紧紧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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