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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莲中来)


他将面具一摘,拎起眼前人的衣领,直接将人拖向了内卧。
梁焓在对方怀里死命地反抗,只是双方力量悬殊,他根本抵抗不过一个兽性大发的武功高手。
眼看被禽兽拖上了床,他急忙张嘴,结果刚喊出一个音就被点了哑穴。心急之下,猛地用膝盖顶向压过来的人。
燕重锦猝不及防被踢中,不禁痛得嘶了口气,眸中血色瞬间变得浓郁。他低吼着扑了过去,将梁焓的衣服撕得稀烂,用布条将床上人的双手捆了起来。
梁焓身上几乎不着寸缕,没有任何前戏就被对方猛力地贯穿了,疼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在药性的催动下,燕重锦疯狂地宣泄着自己的**,毫无怜惜地摧残着身下的人。梁焓死死咬着唇,闭上眼承受着一波接一波地冲撞。
他始终在挣扎,床头的布条将手腕勒得发白,仍不能转移下方撕裂的剧痛,更无法减轻心里的痛楚。
十二年一个轮回,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人是兽。曾经满满充盈在心口的爱意,终于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殆尽,只剩怨恨和屈辱。就像深刻在脑海里烙印,永远也洗刷不去。
折磨了一炷香之久,燕重锦体内的药劲儿才消散。等他清醒过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梁焓已经昏迷过去,身上遍布青紫的吻痕,身下的血将床单染得鲜红刺目,面色却苍白如死人。
老天,自己都干了什么?他居然强了皇帝?!
“陛下?梁焓?!醒醒!”燕重锦匆忙唤了两声,见对方没醒,心中不由慌乱。他急忙将人用被子裹起来扛在肩头,从窗口跳了出去,飞一样地直奔林府。
林子御被自己这位“能干”的贤侄惊到了。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梁焓身上的外伤,紧急施针帮对方将血止住,诊得脉象渐渐平稳,终于放下心来。
“小青丸和酒同服,就是烈性春药的效果......也怪我没提醒你。”林子御看了眼沉睡在榻上的皇帝,叹了口气,“冒犯圣体是大罪,皇上不会杀你头吧?”
燕重锦神色懊恼地站在床前,迟钝地遥了遥头。
杀他还不至于,但严惩是跑不了了,毕竟梁焓也是个有仇必报的。
林子御觉得皇帝醒来看到自己必定尴尬,便留燕重锦在房里,回避了出去。
日落时分,梁焓终于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
一恢复意识,痛觉神经立即给他的大脑传递信号:你被操惨了。
忍着身下的隐痛,他吃力地抬起头,看到燕重锦垂着脑袋跪在床前,像个俯首认错的孩子。
“夏荣......”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燕重锦闻声抬起头,惊喜地道:“陛下醒了?夏公公在门外。”那老太监也被吓得够呛,他俩虽然一向玩得开,但从来没到找大夫的地步。
梁焓强撑起身子,哆嗦着穿上衣服,艰难地下了地。
燕重锦有心扶他,却被对方一把扫开,只好将夏荣叫了进来。
他默默地看着那人在老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
梁焓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也没对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个巴掌都没赏。
这样平静地漠视,让燕重锦惴惴不安。他惶然地守在国公府里,等着抄家灭府的圣旨。
一连十余日过去,宫里的圣谕才姗姗来迟,却不是治罪的,而是宣召他入宫的。
燕重锦惊异于梁焓还愿意见自己,连忙换上朝服,跟着传旨的太监去觐见。
一路上他都在打心鼓,甚至猜想对方是不是要在床上把仇报回来......
到了御书房,夏荣老神在在地进去禀报,老神在在地出来传话:“安国公请入。”
燕重锦深吸口气,走了进去。见梁焓面色如常地坐在书案后批折子,悬了一路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臣燕重锦,参见吾皇万岁。”
对方没有抬头,也没叫他起身,而是淡淡下了御令:“南荒近来匪患成灾,朕已着兵部调五万人马平匪。朝中目前没有擅长山地战的良将,所以这次就由你挂帅。明日出发,不得有误。”
燕重锦面具后的脸瞬间白了。
又是南荒?又是五万?又是他?!
“臣......恕难从命。”
梁焓笔尖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问道:“安国公可是在抗旨不遵?”
“臣不敢。”燕重锦不解地问道:“只是不知为何忽然要去南荒剿匪......”
梁焓将一道折子扔过去:“自己看。”
南荒位于大淳南部,号称莽山十万,是一处山多地少的穷乡僻壤。那里种族庞杂,民风彪悍,山寨之间经常械斗。后来,中原魔道被朝廷和武林盟围剿倾覆,南荒的魔教借机坐大,慢慢统一了七十二山寨,建立起一个以巫族为首的部落联盟。
也是从那时起,南荒各族的矛盾开始向外转移了。
淳人的商队马帮最先遭殃。只要路经南荒,总是光鲜亮丽地进去,一条裤衩地出来。请多少护卫也没用,因为再牛的镖局,也架不住七十几个寨子的流氓轮着撸。
如果只抢平民百姓,还不至于惊动朝廷。三个月前,土匪们对朝廷的贡镖下手,抢走了流官进献给天子的贡品,梁焓这才知道南荒的匪患猖獗到如此地步,决定下狠手整治。
燕重锦看完奏折,心中不由讶然。
上一次去南荒剿匪,也是因为贡镖被抢,怎么会这么巧?
“陛下,穷山恶水出刁民。剿匪不如治穷,扶民治乡方为长远之计。”
梁焓睨他一眼:“说得容易,流官自己都说治理不了,你能治?”
南荒土壤贫瘠,作物难活。群山之中烟瘴丛生,蛇蚁横行,且人烟稀少民族复杂,再加上地域偏远,交通与消息都不便......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放在21世纪都难扶贫。与其耗时耗力地治理,朝廷还不如放任自流。所以只要匪患没闹到外面,历任皇帝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燕重锦当然也没本事治,但他着实不愿去南荒,那个地方实在是他的阴影。
两人扯皮了几个回合,梁焓终于看出这人不想领兵了,疑惑地道:“不过就是剿个匪么?朕给你五万兵,去打几个土鸡瓦狗的山寨,你推三阻四地做什么?莫不是怕了!”
“对,臣是怕了。”燕重锦凉凉一笑,“我怕剿匪是假,除狼是真。”
梁焓反应半晌才回过神,不由惊怒:“你此言何意?!”
“陛下为何非要一个已经致仕的国公挂帅?还偏偏是率领朱雀营仅剩的燕字军?”对方想报复他可以,燕重锦也不怕死,但不能把五万无辜男儿都当陪葬!
呵,有意思,这人是把自己当做狡兔死走狗烹的皇帝了。
梁焓心也冷了下来,面带嘲讽地道:“为何非得是你?因为你不是汉人,不是淳人,而是南荒人!”
燕重锦蓦然抬头:“什么?!”
“说起来,你我也算世仇。”梁焓目光锐利,“池月是圣族人,而南荒巫族就是圣族的后裔。你若不信,可以回家问你爹去。”
燕重锦压下心中的惊骇,咬牙道:“皇上知道臣是南荒人,所以让我去平匪?让我......去杀自己的族人?”
“莫忘了,你的身份是燕家少主,大淳的安国公。你吃的是皇粮,说的是汉话。而南荒众族也是朝廷的子民,魔教和山匪则是朕的敌人。”
“燕重锦,朕也想知道......你是忠于君还是忠于父族?忠于国还是忠于血统?”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皇帝的报复!他居然天真地以为梁焓放过自己了......
燕重锦抿了抿唇:“臣愿领兵前去剿匪,但无需燕字军出马,皇上从白虎营拨我三千精兵即可。”
“三千人?送死吗?”
“山中作战,地利为重,兵力贵精不贵多。”燕重锦说完又笑了笑,“就算是送死,也可以少死点人不是么?”
梁焓拍案而起:“朕不是在和你斗气!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容不得你拿人命玩闹!”
“陛下放心,臣有分寸。”燕重锦垂首道,“就算死,臣也会把差事办妥。”
“不好意思,朕对你不放心。谁知道有个南荒人带兵,军队会不会临阵倒戈?!”梁焓无视对方错愕的眼神,“这次会有监军,你下去准备吧。”
呵,说得好像以前没监军似的。
燕重锦缓缓站起身,没有告退,也没有上前,而是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对方。
他想不通,两人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梁焓被盯得背后发毛,蹙眉道:“你总看朕做什么?”
“记得牢点,怕以后看不见了。”燕重锦忽而一笑,“陛下,我要说自己是重生的,你信吗?”
“什么?”
“我前世也是大淳的柱国将军,替一个叫梁焓的皇帝征战四野,最后死在了南荒。那一年,刚好也三十二岁。”
梁焓抚了抚额,头疼地道:“你要是不想去就说实话,不用找这么奇葩的理由。”
燕重锦知道这人不信自己很久了,这种话,梁焓更不可能相信。他没再多解释,只望着对方,说了最后一句请求。
“陛下,我能再抱你一次吗?”
梁焓立马想起被强暴的那日,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猛地一拂袖,将御案上的笔墨全部扫落。
“给朕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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