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盏亲了亲他的脸:“……看看你,看看我夫君长什么样子。”
千重川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风盏疼的叫了一声,千重川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问他:“你想起来多少?”
风盏其实也有一点乱,他还记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以后的所有事情,点点滴滴都没有忘,可是又总觉得恍如隔世,好像总是停在他浑身是血的死在千重川怀里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小声说:“我记得你拿链子栓我。”
千重川猛地把他压在了床上,搂着他一边吻,一边伸手去揉他股间的小穴口,揉的风盏急不可耐地拿腿蹭他,他才翻了个身,让风盏的一条坏腿搭在自己手臂上,慢慢地挺着腰把自己送了进去。
风盏迷茫地看着他,咬着嘴唇忍着叫声,他还是看不够似的盯着千重川的俊脸与红眼睛看,直到千重川急色地把他的小穴口撞得开了,他才慢慢地支着胳膊坐起来,被千重川搂抱着去看两个人连接的地方。
粗长的一根鼓着青筋在他臀间抽送,风盏腾地一下红了脸,千重川喘息着:“以前看不见,这会好好的看,什么都让你看看……”
风盏浑身都浮了一层薄红,他垂着一条坏腿被千重川狠狠地顶撞,又疼又麻,千重川疯了似的折腾他,风盏忍不住的开口求饶,千重川却挺着腰把自己送的更深了一点,突然伸手拿了那个颈圈,不顾风盏的挣扎,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一动作,铁链就哗啦啦地响,千重川握在手里缠了几圈,猛地拽起来,把风盏拉到了自己怀里。
“小宝,”千重川的手紧紧抓着风盏的肩膀:“叫我一声,行不行?”
风盏被他折腾的快要疯了,断断续续地说:“叫……叫你什么?”
他的臀肉都被千重川顶撞的通红,啪啪的声音听的风盏面红耳赤,像一只鸵鸟似的埋在了千重川的怀里,千重川搂着他,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喘息着说:“随便叫什么都行。”
风盏也在喘,他抬头看千重川的脸,也不知怎么想的,小声说:“阿爹……”
千重川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压着风盏倒在床上,咬他的耳朵,又去吻他的唇,含含糊糊的:“你害臊不害臊啊?”
风盏也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他搂着千重川肌肉结实的背摸了摸:“你才不害臊。”
两个人搂在一起折腾了半天,千重川才射在了风盏的肚子上,他随手抓了自己的衣服帮风盏擦干净,把风盏搂在怀里缠绵地吻,一直吻的风盏气喘吁吁地推他,两个人的嘴唇才分开,千重川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一直纠结的那个问题,一直想问而没有机会问的那个问题,这会也问不出口了,他知道风盏不会恨他,如果恨他,当年也不会死都要护着他,他只是自己心里过不去,他自己恨了自己。
“阿爹,”风盏亲亲他的脸:“你想什么呢?”
千重川没理会他的玩笑,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捏:“想你。”
风盏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千重川抱紧了,他好像累极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隔一会就要看一眼风盏是不是还醒着。
“疼不疼?”千重川捏着他的耳朵低声问。
“……疼,”风盏说:“你弄死我了。”
千重川捏着他腿间软绵绵的性器摸了一会,沉默着帮他盖好了被子,亲了亲他的脸。
风盏实在是困,又累,尽管疼的不敢动,还是没过一会就睡过去了,千重川却一直都没睡,他拿手摸着风盏的脸,慢慢地把他的头发拢到了一边。
风盏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他抱着被子蹭了蹭,千重川伸手摸摸他光溜溜的屁股:“睡醒了吗?”
风盏睡得嗓子都哑了,嗯了一声,眼睛还没睁开,千重川也没有起床,帮他把被子盖好,拿腿压着他的腰:“要不要喝水?”
“不要,”风盏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不喝水。”
“那你想干什么?”千重川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宝,再叫一声阿爹。”
“……”风盏伸手去捏他的脸,没有说话,千重川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千重川抱的心满意足了,才拍拍他的背:“走了,去吃饭。”
两个人挨在一起坐着,千重川还想着去喂他,风盏却自己拿着吃掉了,千重川一瞬间还有些不适应,他把风盏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说:“小宝长大了,会自己吃饭了。”
风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还在勤勤恳恳地吃,他舔舔手指头上的糖霜,小声说:“我想回家。”
他只是随口一说,过了好久也没听见千重川的回答,叼着甜糕转过头去看,发现千重川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风盏愣住了。
“……没怎么,”千重川勉强笑了一下:“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再休息几天吧。”
风盏哦了一声,千重川却突然把他放在一边,起身离开了。
一直到了中午,千重川也没搭理风盏,风盏主动和他讲话,千重川只是有一句每一句地回答,风盏不知道他怎么了,凑过去抱他,千重川却把风盏推开了。
“……你生什么气呀,”风盏趴在他腿上:“怎么了?”
“想回家就回,”千重川没有看他:“回去吧。”
风盏的膝盖还有点疼,支着胳膊坐在地上,抱着千重川的腿蹭了蹭:“那我不回去了。”
千重川站起身来,低着头看他,风盏也仰着脸和他对视,一双眼睛满是依恋,千重川突然败下阵来似的,他颓唐地坐了回去:“你还回来吗?”
他当初和酒天说的好好的,如果风盏以后想起来了,想回家的话,自己当然会带着他回去,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风盏的家人都恨死了自己,他们也要体会到失而复得的心情,怎么还会让风盏和自己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回来啊?”风盏还在看他:“你想什么呢。”
千重川沉默了一会,才把从前的事情告诉了他,风盏显然没想到这一层,他愣了一会,才胡乱地挥挥手:“那我就等一等,想想怎么办。”
千重川松了口气,他抱着风盏坐在自己怀里,伸手去他衣服里慢慢地摸索:“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风盏哎了一声,像个小孩子似的抓着他的耳朵玩,噘着嘴巴亲他的脸:“那就不分开呗。”
千重川关了门,拉着风盏躺在床上,沉默地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千重川才低声说:“来亲亲我。”
风盏凑过来亲他,又摸着他的脸不住地看:“我还一直在想,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原来我那么小就见过你了,早知道就不会在心里乱猜了,只看见你那么一会,我就看不到了。”
千重川心里闷闷地疼,把风盏抱紧了:“小时候从哪里看的?”
“我盯着剑上的宝石看,”风盏说:“在那里面看见了我的眼睛,又在我眼睛里看见的你。”
“啊,是吗?”千重川摸着他的肩膀:“那时候有什么感觉?”
“我觉得你长得还是挺好看的……”风盏说了实话,又和千重川说:“看看你的角。”
千重川这会却怎么也不同意了,他还是不愿意在风盏面前露出恶相,可是风盏一直求他,磨的他没办法,他才捂着风盏的眼睛,化出了恶鬼的形。
风盏摸索着碰到了他的角,突然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开了,千重川猝不及防地被他看见了相貌,有点不敢与他对视,可是风盏看了一会,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不一样的嘛。”
他伸手抓着千重川冰凉的爪,十指扣着,千重川僵了好一会,才把他握住了。
因为风盏不是很喜欢这里,千重川等风盏的腿好了以后,就带着他又去寺庙里住了。
庙里的雪是千重川来扫,所有琐碎的活儿,都是他来做,风盏每天就吃着他喂的各种零嘴坐在院子里玩雪,或者被他带着去后山走走,捉一只迷在雪里的兔子抱着玩,住了没几天,风盏就胖了一点。
风盏似乎很喜欢和千重川说在他还没恢复记忆时的事情,比如说那句“阿爹”,还有风盏稀里糊涂地叫了好几年的“夫君”,可是千重川最怕的,还是风盏提起那个阿修罗。
“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我的样子啊?”风盏抓着他的手腕:“肯定是你让的,你是不是还亲过他?”
千重川赶紧摇头否认了,风盏哼了一声:“那你有没有抱过他?”
千重川只一迟疑,风盏就敏锐地发现,他发了半天的脾气,千重川怎么哄也哄不好。
“我那不是太想你了吗?”千重川伏低做小的:“不要生气了,乖,我去抓个兔子给你吃行不行?”
“我不吃兔子!”风盏气呼呼的:“你万一喜欢上他了呢?万一我没活过来呢?”
千重川差点给他跪下,风盏却一直在生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眼泪汪汪的看着千重川:“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千重川头都大了,搂着风盏拍他的背:“你别哭!”
风盏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千重川捂住了嘴,千重川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你再哭我就把你带回去,栓起来不让你走,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