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萧离点点头:“怎么,你是不敢还是不愿。”
林乱咬了一下唇,没说话,缓缓走向了苏萧离,学着其他男人的样子搂住了他的腰,又将手指缓缓地伸入他的胸膛,林乱的指尖级凉,冰得苏萧离有些发颤。
这两个极为好看的人做这种事应该是个巫山云雨的场面,但是林乱那表情就像是摸着一只老虎一般壮烈。苏萧离被林乱的表情逗笑了,推开了他的怀抱道:“你是个没种的人。”
林乱搓着指尖暗暗地骂着严儒,不能看他长得好看就派了他来,至少也要看看皇上的喜好。
苏萧离一手覆上林乱的胸膛,摸着上次他划出的那道伤口留下来的疤道:“林乱,你可曾深深地喜欢过一个人?”
林乱想了想,点头。
“后来呢?”苏萧离问。
“他死了。”林乱答。
苏萧离苦笑:“死了也好,总比你喜欢的那个人不但不领情还总想利用你、加害你要好。”
林乱默然,他从来不知,苏萧离对阮容起的感情如此之深,他这皇上当得许是太压抑了些。
苏萧离指甲用力,从林乱的胸膛上扯下了一块疤,林乱疼得“嘶”了一声,却不敢有所动作,任由刚刚见好的刀口又重新血肉模糊。
林乱忽然明白,皇帝哪里是好色,不过只假借这风月之地隐藏自己的内心罢了,他忽然觉得当皇帝的,真可怜,甚至只能同一个男妓交心。
“林乱,你疼不疼?”苏萧离抠了半天之后问。
林乱点头,点得很用力。
苏萧离打开了折扇,向林乱的胸口扇着。开始时林乱心惊胆战的,谁知道皇上这扇子里又藏了几把匕首呢?不过看着苏萧离一脸的认真,林乱忍不住笑了,其实皇上,不过还是少年天性。
苏萧离用扇子打他的头道:“林乱,我引你为知己怎么样。”
“萧公子”林乱听了这话有些诧异。
“你不愿,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苏萧离立眉。
“没听说过有人会动不动要杀自己知己的。”林乱道。
苏萧离好像第一次听到林乱说这么长一句话,还是一句玩笑,他的声音温润悦耳,当真是好听。苏萧离笑,又打他的头。
江茴就此住进了将军府,成了阮容起的亲密随从,于是将军府的日常事也都交给他江茴打理了。阮容起看这小子虽然习惯缄默不语,但办起事情来丝毫不含糊,心下也觉得宽慰,渐渐地到哪里办事都要带着他了,当然,除了进宫。
阮容起进宫从来都是一个人,有阮容起在皇上也不需要任何下人。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喝这个羹。”皇上端着碗问道,在阮容起面前,他从不自称“朕”。
“大概要待到你死了吧。”阮容起拄着脑袋,一边随手翻阅奏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皇上一口引进碗里的汤羹,道:“你要是想杀了我不如痛快一点,你要我死,我绝无怨言。”
阮容起将一本奏折重重地摔在了案子上,一把揪起皇上衣领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软?”
皇上看着阮容起的眼睛,觉得那眼睛真是好看,微笑说道:“你不会,你那心肠,石头做的,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可是阮大将军,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好点?”
阮容起有些怒,一把将皇上摔在榻上,皇上挣扎,就连在床上阮容起也不曾对他温柔,不消片刻,两人就□□,皇上被阮容起粗鲁地翻了过来,觉得身后一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阮容起此刻才道:“苏萧离我告诉你,除了我阮容起没人再能护着你。”
皇上此刻已经凌乱不堪,摇着头在榻上来回乱爬,可他毕竟不是阮容起的对手,阮容起随手在一堆凌乱的衣服中抽出了一条腰带,将皇上的双手和榻上的柱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
皇上的精神已经涣散,口齿不清地说道:“阮容起,我喜欢你。”
阮容起身形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了一丝温柔,在迷迷糊糊的皇上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挺身,交融。
此刻皇上已经昏睡过去,阮容起给皇上擦洗得很干净,对着沉睡的他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不是皇上,我不是将军。”
☆、第六章 蛇虫鼠蚁
自打阮容且归家,这将军府就多出了不少蛇虫鼠蚁。
阮容且此刻正皱着眉凝望着一只从他眼前缓缓飞过的淡蓝色小虫,阮大将军在这天上地下从没怕过什么,唯独看不得这种不及他一根手指大的小昆虫,只要一见就会头皮发麻。
阮容且当然知道他哥哥的这个弱点。
“这虫名字叫做‘千耳’,可以钻进人的耳朵里致人失聪,大哥可想试试?”阮容且手臂上缠着一条翠绿的小细蛇,微微笑着向阮容起走来。
阮容起吞了一下口水,故作镇定:“你说你去南疆学习医术,结果却带回来了这么一堆奇怪的东西。”
阮容且吹了一声口哨,那名为“千耳”小虫就快速飞走了。
“这些东西哪里奇怪,他们听话得很。”阮容且道。
阮容起的眉毛跳了两下,对于这个弟弟,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容且把自己手臂上的那条蛇解了下来,缠到了阮容起的胳膊上,道:“大哥且替我看一会儿,我要出去买点药材。”
阮容起的脸和他胳膊上那条蛇一样绿。
严儒来找了林乱,只不过没踏进流云阁,一来没有那样的癖好,二来也不能让人发现他和林乱的关系。他派人叫出了林乱,自己则在一家酒楼的包间等他。
“皇上和你,有没有,那个啥?”严儒喝了一口酒,磕磕巴巴地问,他已经知道皇上点了林乱,而且好像对他很中意。
“啥?”林乱装傻。
“就是,有没有,男的和男的在床上,那种事。”严儒涨红了脸。
林乱忍住笑,他觉得严儒有一点缺心眼。
其实严儒是很缺心眼的,不然阮容起怎么可能容他担任宰相之位,至于严儒在位的那些不安分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料定严儒这种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乱摇头。
严儒有些不悦,道:“那你有没有听皇上说了一些有用的事?”
“也没有什么,不过是皇上觉得阮将军带他不够好之类的,皇上对阮将军是用情极深的。”林乱说道。
“这件事,朝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严儒无奈道。
“严大人,可有打算?”林乱问道。
严儒转着手里的杯子,良久道:“你既然深得皇上青睐,不如在皇上耳边吹吹风,叫他除掉阮容起,这自古以来枕边风也是极为有用的,对于断袖来讲,也应如此。”
林乱表面上恭敬地点了头,心里却在暗暗叹严儒的不自量力。
“杀了阮容起,大人就可以辅佐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林乱叹道。
严儒点头,道:“如今朝堂上的事都是他阮容起在管,一届将军管理政事,于情不通,于理不直。”
“那到时我可以回家了么?”林乱有些小心地问。
严儒歪着嘴笑笑:“当然,只要阮容起一死,我就放你回去。”
林乱缓缓吐了一口气,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与其让阮容起死,倒不如让你严儒死更容易。
阮容且抱着一堆纸包回来的时候,阮容起还是站在那里,胳膊上盘着一只小蛇,那蛇慵懒地吐着信子,阮容起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姿势,就连脸色,也还是那么绿。
阮容且看了这一幕,自打归到皇都里以来第一次乐得这么开心。一步一顿地向着自己的大哥走过去。
“大哥,你这么站着不累吗?怎么不去屋里坐着?”阮容且故意问道。
阮容起的脸色缓缓变黑,语气冷冷地说:“你的蛇,拿走。”
阮容且笑着摇头,腾出了一只手解下了缠在阮容起胳膊上的蛇。早知道他有这么怕这些东西,阮容且一定不会放过从小到大的每一刻来戏弄他。
阮容起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他这辈子好像还没这么难受过,甩了甩胳膊要往外走去。
“大哥你去哪儿啊,我做饭给你吃可好?”阮容且在后面喊道。
阮容起的胃一阵痉挛,道:“不必了,我去找皇上。”再面对王府里爬过飞过的各种奇怪生物阮容起怕自己疯掉。
阮容且望着大哥的背影,笑得肚子疼,又喊道:“我说过了,少行交合之事。”
皇上见阮容起今天的起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生病了?”皇上小心地问道。
阮容起摇头道:“我那个弟弟,在府里吵得我头疼。”
皇上笑了,把阮容起按在凳子上,给他揉着太阳穴。
皇上指尖的温度缓缓地渗到阮容起的心里,他想起自己弟弟的话,叫自己不能多行交合之事,但是说实话,他阮容起忍不住,他贪恋皇上在他身下的感觉,贪恋他的温度,甚至贪恋他喘息的声音,唯独在这件事上,阮容起有时会失去理智。
于是巫山云雨,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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