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 (北有乔木St)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北有乔木St
- 入库:04.09
殊易听罢连忙一把拉过他,眉头快拧成麻花,仿佛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声音,“你这小心思就非得拧着,摊开了铺平了就那么难?让你呆在这儿几天委屈你了?”
沈言之一点没有害怕的意味,语气平淡毫无起伏,“臣哪儿敢啊……”
可那表情却瞒不住人,从露出的丁点眉尾到精致的鼻梁再到红润的双唇都在尽力宣示着他不为人道的难过心思。殊易几乎被他气笑了,轻拍了下桌案,声音不大,可对沈言之来说已是足够的威慑,“上次秋狩不是安排得很好吗,以后……你就在许家挂个虚名,到哪里都方便,至于住处……你想在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也好,想在朕这宣室宫里也好,随你高兴了,只是有一点——”
殊易凑过去,扳起沈言之的下巴,微微笑着,“但凡朕想见你,你就立即进宫来,要是在外面玩得心野了,朕就把你锁在这儿,九重深宫……谁也看不见”
沈言之一抖,完全没有想过殊易做的是这个打算,五味陈杂,滋味难言。
“啊……对了……”,殊易又忽然想起些什么,“说起上次秋狩,你擅自离宫的账,朕还没跟你算”
沈言之的口中轻哼了一声,极具韵味,“臣也想起有一件事,没跟皇上算清楚……”
第49章 真相大白(倒V毕)
“臣也想起有一件事, 没跟皇上算清楚……”
殊易扬了扬眉梢,也不顾什么晚膳,直接将人抱至床上, 摇曳烛火透着茜红纱帐映得沈言之的脸色格外温润, 低眉垂首的模样显出几分乖巧, 柔柔弱弱的, 即便只直勾勾地看着,身体里也像燃了一把无名火,让人想肆意侵犯。
这位帝王也确实那么做了, 轻巧地解开束带, 顺着衣襟, 从外袍到里衣,像对待一件罕世珍宝, 同时压低了声音在沈言之耳畔轻声道,“跟朕?何事没算清楚,说来听听”
如玉白皙的肩膀映在殊易眼眸里, 快要将最后一点理智燃烧殆尽, 沈言之微微颤栗着,可能是殊易的动作太过温柔,温柔到不知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也不知他的眼神正落在何处, 期待与惊诧混杂在一起, 在微凉的空气中迸出一个又一个火花。
沈言之深吸一口气, 抓住了殊易移至后腰的手, 呼吸急促而不稳,“不妨皇上先说,要和臣如何算这笔账……”
殊易微微笑起来,反抓住少年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朕的这笔账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先说说你的,朕可不记得欠了你什么”
说着话,殊易忽将沈言之压至床上,瘦削精致的身子埋在宽大的床榻上,周围是明黄色刺眼的锦被,看得殊易眼睛都红了。
一把握住,听到沈言之轻哼一声,“你……住手!”
殊易笑得更愉悦,听着身下人剧烈的喘息,看着他手指一张一合猛地抓住锦被, “说啊,要跟朕算什么账?”
“……你……”,一个字节还没说出口,殊易突然加快,生生把沈言之的下一个字堵在喉咙口,沈言之颤抖着手抓住殊易的手臂,想迫使他停下来,却使不上一点力气。白皙的皮肤在朦胧纱帐下逐渐变得粉红,殊易身上的火燃得更盛,偏偏忍住了,非要折腾折腾这小家伙才肯罢休。
殊易嘶哑的声音在床榻间响起,沈言之听得昏昏沉沉,“只给你今天一次机会,要是不说,以后就给朕憋在心里,再也不许说了”
说到最后,殊易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见身下人咬着唇,胸膛剧烈的起伏,压抑着即将突破牙关的每一声,极其委屈的样子。一愣,突然很想看看他的眼睛,手上便渐渐慢下来,另一只手缓缓去触碰沈言之眼间白绸,在手指搭在其上的一瞬间又猛然停住,这双眼睛,本该含着千万风情。
沈言之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感受到殊易的靠近,忽然伸出手一把拥住他,手上的力气大到像要将殊易嵌进怀里,鼻头倏地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声音也是哽咽的,断断续续,不知该如何开口,从何开口,那埋藏在心底的发问,带着经年的恐惧,生怕在一瞬间变成毁灭他的绝望。
“殊易……”
殊易感受到他声音里的哭腔和身体的微微颤抖,心下一紧,忙应,“嗯……”
“我回来了,云起宫的宁公子呢?”
“嗯?”,殊易不明白,“他怎么了?”
眼中含泪,强忍着不落下,“也曾舍命相救——”
“舍命相救?”,殊易更不明白。
皱眉,咬牙,用尽所有力气,“当时秋狩围猎……”
殊易的手一动,苏麻顺流而上直至心间,蔓延全身,一点一点堆积,殊易迷蒙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似催促,似安慰。
“朕听着呢,当时秋狩围猎……怎么?”
“……二者择其一……是你弃了我!”
终于大声说出口,听得殊易一怔,手上忽然停止,沈言之闷哼一声,再无思考说话的力气,迷离着就要伸手,却被殊易抓住手腕压在头顶,濒临的崩溃让沈言之忍不住弓起身子,调不成调的声音,身旁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殊易。
二者择其一?!他殊易何时弃了他?!
紧皱眉头,殊易已听不清沈言之口中都在呢喃着些什么,只是用尽力气压住他的手,看他难耐痛苦地哭泣喘息,心里平静得毫无波澜。
一年前秋狩的事已记不太清楚,唯一记得的仅有遇刺时沈言之落马那一瞬的慌张无常,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胸口憋着一口气。
“你难不成……”,难不成是以为……
放了沈言之双手自由,猝不及防地——,逐渐恢复思绪的沈言之迷迷糊糊地缠住殊易,脑子里的一切已不大清晰,身子软得毫无力气。偏偏殊易发了狠,一字一句响在头顶,不容置疑,在沈言之心里渐渐清醒之际掀起惊涛骇浪。
“弃了你?朕提剑相救,若不是他拦下,朕……”,似是不愿多说,却又忍不住补上一句,“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朕弃你于不顾吗?!”
沈言之一怔,耳边的一切好像都模糊起来,满脑子里皆是殊易的话,像寒冰捂在胸膛,窒息般地震惊与不解。
随着殊易狠狠一动,难以抑制地弓起身双手抓住殊易的肩膀,手指犹豫地一点点勾住他的脖颈,胆怯而颤抖,“你……你是要救我的是不是?”
真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的表情,头脑瞬间清晰起来,往年的记忆一点一点从被自己故意埋葬的地方探出头来,若非自己所见,若如殊易所说,那自己又误会了些什么……
鼻尖酸得更加厉害,原本忍下去的泪水重涌上眼眶,浸湿了绸带,伴着抽泣声滑过脸颊。
殊易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带着任性和执拗,像个强守自尊的孩子。
但这无声的答案却偏让沈言之连着心底都是一痛,从他进宫起,手里沾了许多人的鲜血,以喜欢的名义铲除了许多让当今皇后登及后位的阻碍,又为了嫡长子亲手害死了还未能出生看一眼尘世的孩子,但殊易却假装无意的用一句“不在乎”放过了他,当年的他,仗着的是什么呢……
那时的殊易,是否也慌张似他,难过似他,用心似他?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沈言之没有问出口,只是忽然用力搂住殊易的脖颈,拽着他砰地一声摔在床榻之上,狠狠压着他的后脑,从未有过的疯狂的吻侵入殊易的双唇之间,带着年少执念,带着一念痴妄。
殊易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然仅顿了一瞬,便抓着沈言之的头发重新抢回了主动权。
夜渐深,烛影摇晃,茜红的纱帐内曼妙多姿,隐约勾勒出两个人的身影,在这寂凉的夜交换彼此一点温暖。
第二日天还没亮,殊易已起身,伺候的宫女连忙端茶递水,将帕子拧干了递上去。
似是动静太大扰了床帐内的人,不满地动了动,下意识地伸手搂过去,却扑了个空,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这才想起殊易是要去上朝的,愣了一瞬,一动不动,接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殊易不禁笑了,他从刚刚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现在才知道哪里不大对劲:这小家伙,得了便宜卖乖。
伺候的宫女们面面相觑,她们是前几个月刚被调来宣室宫的,之前也没进后宫主子的地方服侍过,虽这几月皇帝都未召嫔妃,但规矩还是懂的,哪里有刚侍寝的嫔妃不早起侍奉皇上穿衣洗漱反而像这位主子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呢……
不过听闻,这位小主子是昨夜皇上抱着进的宣室宫,荣宠可见一斑,再看殊易都一脸不在乎,她们又怎敢轻易招惹,赶紧伺候殊易穿衣上朝,做好分内之事便罢。
殊易又坐至床边,伸手将人拉过来,沈言之嗓子里“嗯……”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殊易一下,嘴里嘟囔着,“你上朝去,扰我做什么!”
这话声音不大,却偏偏刚好够内室的宫人们听见,她们哪里听过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连忙跪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殊易也没恼,轻轻揉着沈言之的脸颊,笑道,“一会天都大亮了,再睡一会就起来,等朕回来再进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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