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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 (北有乔木St)


  念郎是聪明的孩子,也好读,这千字文握在手里还没到半月,就已快背完,只是四岁才读千字文还是有点晚了,只能以勤补拙。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人一直站在那儿痴等,没有冲动地立即派人抓他回去,也没有狠厉地质问他当初为何逃跑,不是温柔,不是疼惜,而是隐隐约约地觉着,这个站在他面前如金如玉的人,突然脆弱得像是一团雾,要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否则急了燥了,轻轻一碰,便散了。
  天色渐晚,沈言之也讲的差不多了,慢慢伸出手捏了捏念郎胖乎乎的脸颊,催他赶快回家,“千字文就此背过即可,让你黎爹爹给你讨《诗经》《论语》来读,不求句句读懂,只求字字背熟”
  念郎忙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跟黎爹爹说!”
  说完,念郎一溜烟便跑出了门外,猛然间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人,陌生的面孔让他一愣,用甜软软又带着几分小心的声音问,“你是来找沈哥哥的吗?”
  还没等殊易回过神,就听念郎又一嗓子冲门内喊起来,“沈哥哥,家里来客了!”
  沈言之闻言回头,他在这里哪有什么亲朋好友,除却黎白楚辞,怎么会有来客,警惕之心立起,刚叫了一声念郎,可惜念郎早一溜烟跑没影,木杖又不知被自己随手丢在何处,只觉周围空气都瞬间凝结,嘴唇微微颤抖。
  “是谁?”
  沈言之静静开口,却没有听到那人任何的回应,下意识地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却感觉那人也在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
  殊易确是缓慢地、轻声地一步接着一步朝沈言之走去,手臂不听使唤地慢慢抬起,忍不住去触碰他眼上缚着的白绸,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怎么……就看不见了?
  殊易不断向前,沈言之不断后退,对面人的沉默让他不禁紧张起来,他无财,若是真的想劫什么……想到此,沈言之忽而一抖,正好磕在院子里的石桌之上,手摸到撑在桌旁的木杖,顿时有了依靠,立即举起,朝向那人,也不知方向对不对。
  冷声道,“是谁?!私闯民宅,拖到衙门是要挨板子的!”
  那人依旧无话,沈言之听着脚步声渐近,也顾不了那许多,用力一挥杖,却被那人在半空中生生截住,猛地一拽,沈言之便毫无反击之力地跌倒在那人身上。
  下意识地反抗一推,没想到那人竟使劲环抱住自己,这下沈言之再忍不了,挣扎着就要扯着嗓子大声呼救,却不曾想那人冷冰冰的两个字响在耳畔,瞬间让他动弹不得。
  “别动……”
  所有的忿然怒火都在这一刹那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把怀里人抱得更紧甚至揉进心里的冲动,这个单薄的身子,绝世的面孔,还有熟悉的温度,都该是属于他的。
  院子里静谧无声,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皆不安稳,沈言之愣在当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拿着木杖的手都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个熟悉的声音,这个他听了整整四年的声音,不会错的,他绝不会认错。
  “皇……皇上……?”


第40章 相思难言
  心下一紧, 手上一松,木杖掉落在地,砰地一声响, 惊乱二人之心。
  不知何时殊易才松开了这个拥抱, 没了支撑的沈言之双腿一软, 跪倒在殊易脚边。
  惊讶……惧怕……许许多多的情绪霎那涌上心头, 五味陈杂,在一年前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曾立誓若与殊易再见, 定堂堂正正, 即便赴死亦不屈于人下, 可如今见到了,殊易就站在自己面前, 这是属于一个真正帝王的气势。
  沈言之从来没有赢过。
  殊易绕过他,坐在石桌前,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沈言之, 压制住不知名的情绪, 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他们二人根本没有过一年分别。
  “倒杯茶来”
  又是命令的口吻,可沈言之却无缘无故地反抗不得,颤抖着握起躺在地上的木杖, 撑着站起身, 没有任何应答, 只是摇摇晃晃地往屋里去。踏过门槛, 默然地站在屋里许久,也不管从殊易那儿能否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再也忍耐不住,手臂瑟瑟发抖,连着木杖铛铛作响。
  等了好一会儿,殊易也不见沈言之从屋里出来,刚想起身探头去瞧,才见沈言之已经提着茶壶走了出来,一人一杖,脚步蹒跚,颇显落寞。
  又看了看这个不大的院子,因无主人细心照料,庭园枯败,只有夹缝中逆境生存的几株草还算青绿,角落里的槐树也只在这时候盛开,这样破败的地方,哪里是人住的。难不成就算住在这里,也不愿在温德宫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殊易不知沈言之这几步走来用了多少勇气,也不知但凡要是松下一口气,他便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像是一只断了脚的孔雀,即便忍着剧痛,也要昂头挺胸开一场绚丽之屏。
  走到石桌前,拿起扣着的瓷杯,摸索着杯口缓缓地倒了半杯茶,推给殊易,沈言之终于淡淡开口,“您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殊易去拿瓷杯的手一愣,抬头看了沈言之一眼,“怎么?我抓不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您心意已决,不如在这儿了结了我”,沈言之紧握着拳头爆出青筋,他不甘心。
  殊易冷笑一声,“谁说要杀你了?”
  “您不杀我?”,沈言之问。
  “不杀”,殊易立即回答,没有犹豫。
  “您可知君无戏言?”
  殊易再一次抬眸,抿了口劣质茶水,复放回桌上,“君无戏言”
  殊易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这些话,明明胸中怒火直窜,但还是狠心压住了,因为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他想或许离宫只是这孩子闹脾气,是不是劝两句,就会乖乖回去了?
  但殊易怎么也没有料到,沈言之会忽然神色一凛,伸出手推了他一个踉跄,若不是他反应快,恐怕这时早就栽到地上。
  殊易猛地一惊,还没站稳身,回过神,沈言之冷若冰雪的话语响彻耳畔,这又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沈言之。
  “那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说完,连沈言之都怔住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对殊易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看不见殊易的表情,可想也知道该是如何的震惊与愤怒,手一颤,慌忙地转身欲疾步而走。
  还没走出两步,便被身后的殊易一把抓住手臂,往后一拽,整个人跌在殊易怀里,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觉天旋,下一刻沈言之便被殊易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子,砰地一声关上门,把沈言之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沈言之立即意识到殊易想做什么,惊得一哆嗦,连忙抓着被褥就要往床下爬,可床铺能有多大一点呢,殊易站在床边,这个阴暗的角落就连黄昏的余光都不肯赏脸,没有人能救他,殊易不会放过他。
  “殊易!你滚开!”
  大声的吼叫并不能起什么作用,殊易的力气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一年未见,少年更瘦弱,腰肢细软得像能一手握断。
  撕拉一声,衣袍被大力撕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身下人不停地挣扎着,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这番架势,如同即便是死也不想再让他触碰一分一毫。
  可殊易忍不住了,从他在摊位前见到他起便忍不住了,这个少年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从头到脚从皮肤到血液都是不同的。没有人能让他慌张至此,所有的忍耐随着少年那一推而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占有和他积攒了一年的怒火和……思念……
  抽出束带,三下两除二地便将沈言之的双手缚住挂在床头,沈言之一愣,在这里住了一年之久,还不知床头竟有能拴绳的地方?!
  还未等他回过神,殊易滚烫的吻便肆无忌惮地落在胸膛之上,渐渐向上,至脖颈,至……唇间。只有双腿能动弹的沈言之还没有放弃挣扎,使劲朝上蹬着,却始终蹬不开殊易,甚至一只腿都被他紧紧握住,再一次失了反抗的力量。
  “殊易!你混蛋!”
  像是气极到无奈,沈言之突然一松力,倒是让殊易怔了一下,抬起眼眸,看着身下人衣衫大敞,脸色微红,若这双眼睛还能视物……会包含怎样的情绪……?
  粗糙的手指抬至眸间,轻轻地触碰,感受到沈言之猛地一抖,动作又放轻了些,缓声道,“眼睛……怎么伤的?”
  沈言之再一蹬腿,“关你什么事!”
  殊易也没恼,只是捏着揉着少年肌肤的力气更大了几分,他似是在笑的,“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离宫一年心都野了?我是答应不杀你,但我也能让你这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句话听似毫无温度却让沈言之心都凉了,其实从刚刚开始他就该预料到的,殊易怎么会放过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就像现在,说着君无戏言,不还是暴戾地对自己行这等事,他不会杀了他,他会把他带回去,永永远远用镣铐锁在深宫里,一辈子,一辈子都不得解脱。
  这就是殊易所想,这就是沈言之的劫。
  沈言之慢慢地放弃了反抗,不顾那人疯狂的占有,也不顾他几乎虐待的一寸寸抚摸,这里人烟稀少,就算喊破了他这副嗓子,又有谁能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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