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六低着头不住地舔弄翻搅,胡乱上下地摸着怀中的少年,两人恨不得把彼此揉到怀里,踉踉跄跄地绕过屏风,被踩落的帷幔落到他们身上,又轻飘飘地滑到地上。
两个人直到齐齐倒在床榻上,才舍得松嘴。一个衣衫整齐地垫在底下,一个光溜溜地趴在上头。
岳奔云趴在檀六身上,头埋到他怀里,不住地喘气,下身胀得难受,忍不住轻轻地在檀六下半身的衣衫上蹭动起来,惹得檀六压在嗓子里呻吟了一声,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别浪。”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岳奔云不管不顾地跨在檀六身上,将他被自己沾湿的衣衫一一扯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因动情而肌肉贲张。
岳奔云将心里的委屈不忿伤心全部抛在了脑后,即便明日死了,今日也要快活了再说。
第十七章 情缠
京都多日无雨,连窗外吹进来的风都是闷闷热热的。
一重又一重的红色帷幔之后的床榻上,檀六的外衣中衣悉数解开,袒露着胸膛,只有亵裤还穿着,被顶起来的阳物濡湿了小小一片。
岳奔云趴到檀六身上,胸膛贴胸膛,很快就在闷热的天气里沁出汗来,但两人都舒服得叹出一口气来。
檀六的大手顺着岳奔云的脊背往下,一手掌住一片臀肉,揉面团似的揉了起来,边揉还便往下摁,使得两人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不停碰撞摩擦,隔靴搔痒,越搔越养。
岳奔云整张脸连同耳朵脖子都红得透透的,他只感觉到檀六的手自他屁股上松开,侧头看去,檀六的手摸到床榻边的百斗柜,随意拉开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玉石雕刻的男子玉茎,尺寸不算太大。
他只愣愣看着,不知道这是要作甚。
檀六坐起来,让岳奔云骑在自己大腿上,在那玉势上均匀抹上润滑的脂膏,把那玉势抹得油光水滑,然后送入岳奔云的后穴。
岳奔云只感觉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慢慢挤开紧致的臀肉,酸痛难耐,整个背都挺直了,仰着头直喘。
“啊——”他不禁叫出声来,“拿……拿出来……”
檀六充耳不闻,把手深入亵裤,把自己硬挺的阳物掏出来,粗壮微弯的一根,经络明显,龟头从肉皮里探出来,流出清液,另一手一下用力,把玉势整个没入。
岳奔云一口咬在檀六肩膀上,毫不留情。
檀六吸了一口气,吮着他的耳垂,喘着气哄他:“你松些,这就抽出来。”
待岳奔云放松了些,檀六便勾着埋在体内的玉势,往外抽,抽到穴口时,又打着圈插进去,如此反复几次,岳奔云有些软的阳茎又硬起来,后穴一下一下收缩,似一张小嘴。脂膏被体温融化,穴口湿泞一片。檀六伸手去摸了摸,抹了一手,尽数涂在岳奔云赭红色的乳珠上,末了还揉了一把。
岳奔云双腿大张,大腿肌肉随着后穴一下一下收紧,乳珠和性器都挺起来,湿淋淋的。
檀六眷恋地小口亲着怀中少年的耳朵脸颊嘴唇,手下却凶狠,玉势进出得飞快,岳奔云显然是情欲难耐,腰背挺得直直似骑马一样,腹肌绷紧,眼角沁出泪来。
岳奔云凑到檀六耳边,不好意思道:“我……我要射了。”
檀六猛地把玉势抽出,将岳奔云掀翻在床榻上,架开双腿,抬起屁股,猛地将阳物肏入松软的小穴里。
岳奔云大叫出声,脚趾紧紧蜷起,粘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到小腹上,甚至还沾到了下巴上,双眼失神,嘴角流出来不及吞咽的口涎。
檀六爱怜地含住他红润润翘着的唇珠,亲了几口,下身缓缓地在穴内磨着。
岳奔云射过后敏感得很,嘴里嗯嗯啊啊地叫着,腿缠在檀六腰背上,不多时又硬起来,夹在两人中间。
檀六见他又再次硬起,便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后背被汗浸湿,似在贲张的肌肉上抹了层油,宽阔有力,腰如打桩似的前后抽插。
岳奔云感觉到穴内的阳物比那玉势粗出一圈,微微弯起的龟头一次次地刮开穴肉,酥爽得他头皮发麻,嘴里委委屈屈地喊着“不要不要了”,却又被檀六堵住嘴,缠着舌头。
手伸出去抓住挂起来的床帐,又被扯了回来,扣在床榻上。帐子落下来,随着床上人的动作一下下晃动,如泛开涟漪一般。
过了许久,岳奔云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又一次射出来,糊得满肚子都是。檀六也低吼一声尽数交代在穴内,脱力一般压在岳奔云身上,把人抱了个满怀。
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黑了下来,一声闷雷,哗啦啦地下起了今岁的第一场雨,铺天盖地的。
檀六软下来的阳茎自穴中滑出,精液粘稠地流出来,他伸出手去,一下一下地在那黏湿的穴内抽插刮弄。
两人又侧着头吻了许久,沁汗冰凉的鼻尖相互磨蹭着,温情脉脉,至少在此刻,有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岳奔云脸上潮红未褪,坐在床边系着衣带,精液尽数从穴中流出,屁股下的褥子浸湿一片。檀六懒懒地趴在床上,撑着脑袋看他,斟酌着开口:“雨这样大……”
却被岳奔云截住话头:“我这就回了。”
檀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说道:“我送你。”
岳奔云低低地“嗯”了一声。
檀六依旧趴着,又想起那日谢玄跟他提的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岳奔云的后脑勺,只想知道这愣子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他晓得岳奔云不笨,他既是醒来,心里定有些计较。方才一场情事浓烈得像是没有明天,如今又这样冷冰冰的,不由得不让他心内惴惴。
“你那晚在马场……”
岳奔云手上动作停了停,心里明明清楚,嘴上却说道:“你既是和他们一伙的,便告诉我甚时候闯宫吧。”
檀六一滞,垂眸:“什么闯宫,我不知道。”
“你们既要举事,定然是要是是保密的,也不知道之前千方百计算计了我去偷听这许多次是为的什么。”岳奔云从未试过这样和人讲话,冷冷的还有些带刺。
檀六被他刺得一痛,自己又是理亏,一时只想着他既想知道,干脆按着谢玄的意思,将五日后闯宫告诉他得了。转念又想,五日后多有凶险,事情如何了结,但看那日了,万不能再把他扯进去。
最终还是把话吞回嘴里,讪讪地把头埋到枕头里。
等到两人收拾整齐,推开门,只见墙边放着两把竹骨伞。定是小眉见下雨给两人送伞,谁料里头竟是这般情状,只好暗自啐他们一口,把伞放在门外。
檀六抄起一把,拉着岳奔云就走:“一把尽够了。”
两个人身量都不娇小,挤在一把伞下,走进雨里。老天似乎把积了这许久的雨水尽数倾倒下来,雨大得连街上的景物都模糊了,脚步匆匆的行人面目不清。
檀六将岳奔云揽在怀里,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岳奔云家里去。
第十八章 等待
待到家的时候,雨还是很大,大得不辨时辰,不知是中午还是黄昏,恍恍然似与世间隔绝,只余伞下的一方天地,只余下紧搂的手,濡湿的发。
岳奔云推开家里的大门,屋檐边落下雨珠,似断线的珠子。
他迟疑着正要开口让檀六离去,檀六收了伞便把他推进屋里,嘴里叨叨地说道,雨大进去说,进去说。
两人进了屋,却没什么话可开口的,只有湿了大半的衣服一下下往下滴水。
良久,檀六想要开口说那闯宫的事情,目光触及岳奔云摆在床头的走马灯,话又咽了下去。唇合上又张开,最后吐出来的是长长一声叹息,还有轻轻的:“你,要不辞官罢。”
岳奔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那走马灯。
走马灯没有蜡烛的热气驱动的时候就不转了,静静地放着,彩画上的小小少年鲜衣怒马,虽不是画的笑颜,但也看得出眉眼飞扬,肆意痛快。
他脑海里想了许多,想小的时候被抄家流放伊犁,想独自支撑门户十数载,最后想的是圣人拉着他的手湿着眼眶说他像父亲,皇宫大内点着龙涎香,芬芳馥郁,烟雾袅袅。
雨小了些,淅淅沥沥的。
岳奔云摇了摇头,推了推檀六:“待会儿雨又要大起来了,你快走吧。”
檀六直接攥住了他推自己的手,伞扔到地上,低头噙了他的嘴唇亲他,彼此的唇舌间似乎还留着先前缠绵的余温,互相扫过齿列,舌尖相抵,黏腻地翻搅着,热烈又克制。
唇稍稍分开,岳奔云只觉得檀六目光灼灼,快要把自己脸上烧出个洞来。再这样下去,又要滚到床上了,他只好板着脸说道:“你先回,我想……”
他话音未落,檀六却是目光突然清明锐利起来,头猛地专向关紧的窗户,心随意动,手一挥,似有利器破窗而出。
岳奔云不明所以,目光惊愕,檀六眯了眯眼,皱着眉头:“方才有人在窗外。”
两人推窗看出去,窗外已空无一人,檀六挥出去的匕首直直钉在庭院的老梨树上,因着锋利无比,大半没入树干之内,上面钉着一片鸦青色布料,是从衣衫上被匕首带下来的。
檀六冒了雨过去,将匕首和布料拔了下来,递到岳奔云手上,让他细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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