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让你从我手上活下来继续加害我们吗?你以为我会让皇甫逸南就这幺的死掉吗?」他绝对,绝对不会让事情就这幺的按照江顷潺所想的发展下去。若是说自己错信人,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那个人只能够是他凤诺清而不能够是除了他以外的无辜之人。
「你不会,我当然相信你不会。但是,如果你选择杀了我的话,皇甫逸南那里你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吗?」幽幽的说着,江顷潺伸手指向了皇甫逸南那里。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的皇甫逸南的面前站着的男人,手上握着利剑,若是他要杀了皇甫逸南,如今的皇甫逸南全然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可以说是任人鱼肉。「掐死我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还是要一些的吧,但是那个男人要杀死皇甫逸南的时间可是很短。」
是要眼前这个人的命,还是说,要那个男人的命。
这个选择,再愚蠢不过了。
他……会选择……
手,缓缓的松开,凤诺清忽地使剑袭向了那个男人,因为是背对着凤诺清,那个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命丧黄泉。
「皇甫公子,你,你还好吧?」伸手扶住了皇甫逸南,凤诺清只觉得身上直冒冷汗。
「我没事,不过……」皇甫逸南看向了江顷潺,「你不该因为我而放走了他。」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得很。这剧毒,虽然发作得很慢,但却当真是厉害。若不是刚才他封了自己几处穴道延缓了毒性的扩张,或许现在也不可能再站在这里。
「……」凤诺清没有说话,几欲脱口而出的话羞红了凤诺清的脸,但也幸好,现在是夜里,没有人能够看出他脸上的异样。
「凤诺清,下一次,我一定会得到你的血,除非……哼哼哼哼……」未曾说完的话却以笑声代替,而后,江顷潺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之前未曾过来的江顷帆他们也在江顷潺走后不久赶了过来。因为庙的周围都有人埋伏而不得不去解决那些人的他们在见到了脸色惨白甚至已经无力再站着的皇甫逸南后,都显得特别惊讶。
「这个……逸南他是怎么了?」看到了皇甫逸南这个样子而第一时间问出这话的傅文彬被江顷帆猛地拍了一下头皮。突然遭人打的傅文彬显得有些火大,猛地转头,傅文彬怒道,「你干嘛打我!」
「你脑子坏了幺!比起问皇甫逸南为何会这样,现在最该做的不该尽快找大夫幺!」话说完,江顷帆便见傅文彬拍了拍头啊了一声就准备前去背皇甫逸南。见状,江顷帆又是毫不留情的朝着傅文彬的头狠狠的拍了一记。「你这个蠢材!皇甫逸南所中的乃是剧毒,他现在还能够保持这种状态只不过是因为他提早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你现在想去背他,你这不就是想要害死他幺!」这个时候若是挪动了皇甫逸南的身子,恐怕……会让那些剧毒在他的体内扩散,只不过是要他死罢了。
「你们不是鸠雀楼的人幺?为何……你们不去医他?」说话的,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左靖兰,那看着他们的目光,分明就是认定了他们会医人。
「鸠雀楼的人……非指定者不得医人……」鸠雀楼的人都不得不遵守每一条规定,若是违反规定,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他们这些作为鸠雀楼阁主的人……则更要以身作则……「而且……而且我……」凤诺清面露困色,看着紧皱着眉头的皇甫逸南,他只觉得左右为难。
傅文彬不知道凤诺清在困惑什么,听着凤诺清的话,他只觉得气愤。「只不过是这种破规矩,你居然就要因为这种东西而让逸南去死吗?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想皇甫逸南一路上也算是对得起凤诺清了,可凤诺清仅仅就因为这种破烂理由就要不管皇甫逸南的死活!真是气死他了!
「喂!你给我闭嘴!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诺清的不是!」凤诺清的为难,他清楚。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亲哥哥,即便他自己是百般的无辜,可是他和江顷潺是兄弟,这个却是事实。所以……不管怎么样,救治皇甫逸南的责任,应该由他来担当。「诺清,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治皇甫逸南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吧。」
「不……这……是为我挡下的……如果是靠我以外的人来为他疗伤,恐怕我……」微微有些僵硬的微笑,凤诺清眨着眼睛,只想忍住那几乎快要流出眼眶的眼泪。
他们之中不管是谁的医术都是不及江顷潺的,若是要治好皇甫逸南,凤诺清清楚,那有多难。可是若是要将皇甫逸南交给他之外的人,他却又绝对不想要做个旁观者。可以的话,他想尽可能的陪着皇甫逸南,尽可能的……尽自己全部的能力……
靠着自己的双腿已经连睁眼都无法做到的皇甫逸南,凤诺清不禁有种皇甫逸南随时会彻底的消失的感觉,这个人,会死,这样的认知浮现在他的大脑的瞬间,凤诺清几乎难以抑制的浑身发抖。
他……在恐惧。
第15章 末路
手搭上的脉搏时弱时快,有时候甚至象是死人的脉搏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
明明已经给皇甫逸南服下了那可解百毒的药丸了,就算这药丸不能够直接解了皇甫逸南体内的毒,照理说也该稍稍疏解一下他体内的毒。
可是,不仅没有疏解的迹象,现在从皇甫逸南的脉搏还有身体看来,这一药丸看上去反倒是让皇甫逸南体内的毒加重了。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因为过度的烦躁,凤诺清甚至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粗鲁。药性可说是温和至极的这一味药竟然能够让皇甫逸南体内的毒加重,凤诺清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江顷潺究竟是加了什么药草才能够制成这样的毒。
可以听得的脚步声,凤诺清猛的回头,手指之间夹着的暗器只处于掷出的状态。
「是我,诺清。」熟悉的嗓音让凤诺清收回来手中的暗器,处于警戒状态的表情也明显的缓和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朝着江顷帆淡淡的笑着,用来掩饰自己的焦躁的笑看上去勉强得不能再勉强了。
「你不要再对我逞强了。我们相识多年,你是不是在说谎逞强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随便的做到了一边,江顷潺随手搭上了皇甫逸南的手,所搭上的脉搏惊得江顷潺甚至连眉头皱紧了都没有自觉。「你……没有办法吗?」
闻得江顷潺这幺问道,凤诺清心中虽然不像承认,但是这却是事实。
无奈的点了点头,凤诺清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我已经用了楼里特制的解百毒的药丸,可是……没有想到,这毒非但没有缓解的迹象,反而好像还加重了。」若是这个时候楼主在的话,或许还有什么解决之道,可如今……
「他……他制毒,似乎总是喜欢暗藏一个窍门。若是其中有一味药用对了,那么便可起缓解之用,可若是……没有一味药用对,那便是对这中毒者下了催化毒发的药一般。说不准……楼里的这药正好是无用的。」
「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解百毒的……」
「解百毒,却也不能够肯定这世间所有的毒都可以解。能够真正解世间所有毒的,只有末路。只可惜……你不知道那末路在何处。」
明明自己是凤家人,可是偏偏凤家的传家宝他凤诺清却不知道那在哪里,现在……就连自己想要救这个男人都没有办法。
在深深的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凤诺清只能是懊悔不已。
「你说……他……会死吗?」忍不住用自己的怀抱将怀里面这个男人抱得紧紧的。男人冰凉得和死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温度刺痛了凤诺清的心。
「或许吧。他制的毒,堪称一流。若是他制毒为的就是要让我们死,只怕我们要解此毒也是困难无比。现在我们可以做的,不过是延迟他活下去的时间。」
他并不想要打击凤诺清,但是他并不认为这个世上会有奇迹,皇甫逸南若是要活,要么就是有末路,要么就是他们的楼主能够现在就出现在这里。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不可能的,死,是必然的。
江顷帆的实话实说急得凤诺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的泪珠一滴滴的落下,落到了他的衣襟上,也落到了皇甫逸南的脸上。
温热的泪珠好不容易给皇甫逸南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的脸一些温度,但是没过多久那温度又变得冷冷的。
「其实你并不想要让他死,不是吗?」即便凤诺清一直都在说要忘记这个人,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和他所做的全然不同。如今他那样子,哪里象是一个已经放弃了过往的人?
虽是这幺说……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凤诺清?
「我想……我还是在喜欢这个人。」欺骗着自己,说自己不喜欢这个人,说自己对这个人再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其实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他欺得累了,在他差点就要放弃再欺人,放弃再自欺的时候,他却要面临失去这个人的可能。
「我知道。和你都认识这幺久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清楚。皇甫逸南的命不长了,如果不想留下遗憾的话……还是珍惜这最后相处的几日吧。」轻轻的踮脚,江顷帆越向了树上,而后朝着不远处的那最高的一棵树跃去,也算是给凤诺清他们留下了一点二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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