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不是弄痛你了,我轻点。”说着,顾江辰真的放轻了力度,看着哥哥背上的伤痕,觉得一阵不舍,不禁又说道“爸爸太狠心了。”
“阿辰,我妈怎么样了?”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没事,姨娘就放心了。还有那个男孩,他也没事了。”
“什么,你见到他了。”
“嗯,姨娘要把他沉江了,我把他救了。”
顾沉秋转过头看了顾江辰一眼,接着又问道“我妈说什么了?”
“造孽,哦不,也没什么。”顾江辰看到他哥哥嘴角一弯,却是一抹冷笑。
“对,是造孽。”顾江辰一听此语,就看到顾沉秋看着自己,眼神古怪,如火似冰。顾江辰心里一阵打鼓。
“哥,我”顾江辰说着,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上完药,顾江辰接着说“不如我去那些水果过来。”
“我不吃。”
顾江辰只好作罢,一时两厢无语。
此时顾宿进来,一笑恰似春风拂过。
顾宿看着他们兄弟两个,说道“沉秋阿辰,杨琴想见见你们俩。”杨琴是顾宿唯一一个老婆,不知是什么缘故,杨琴这几年一直在吃斋念佛。
顾江辰带着顾沉秋往后院走去,杨琴就一直住在那里。
杨琴没有孩子,就把他们兄弟两一直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原来杨琴把他俩叫去是为了给顾沉秋说亲。
杨琴把一手拉着一人,拿了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清秀的女孩,杨琴一直说那个女孩是大家闺秀,而且知书达理,希望顾沉秋有时间能和那女孩见一面,看能不能促成一段好姻缘。
顾沉秋做到最后,觉得自己腰酸背痛,那些伤口又开始叫嚣起来了。顾江辰从小和顾沉秋一起长大,一看顾沉秋开始有意无意地开始姣手指。
当即对扬琴说道“婶婶,我好饿,我和哥哥先去找些果子吃,明天再聊。”
说着,顾江辰和顾沉秋离开了。
那一晚上,顾江辰就住在顾宿家。
☆、薄酒
顾江辰俩这几日就住在顾宿家,顾宿家里尽是些古董宝贝,顾江辰待得不亦乐乎,兄弟两人每天没事就和顾宿喝点酒,听顾宿唱戏。顾宿兴致来了,便穿上戏服,画上粉妆,挥动水袖,挥洒自如,唱得好不好他就是喜欢没事唱两曲。
顾沉秋背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开始准备告辞回家,至于父亲那边估计也消气了。顾沉秋披上外套就出了房门,顾江辰跑去吃了什么,吃得满嘴的油光发亮的,边走还边拍拍自己的肚子可见吃得十分的满意,一手还端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的是正是顾宿家的自制的小笼包,一看到顾沉秋出来,就把盘子递给他,接着说道“叔在唱戏,曲礼在吹箫,诺,这是给你的,哥你看,我对你够意思的吧。”
顾沉秋只笑着接了那盘子就在顾江辰的房间里坐了下来,拿了一个小笼包尝了尝,觉得味道还可以,但是吃多了却总是觉得太腻,吃了几个后就把剩下的重给了那贪吃的弟弟吃了。这顾江辰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个嗝,心满意足,接着问道“哥,你是不是要回家去了。”
“嗯,你怎么知道?”
“嘿嘿,你是我哥,我还不知道你呀?”顾江辰自顾呵呵地笑起来。
顾沉秋也不自觉带了一缕清风明月似的清淡的笑容,只是笑容虽淡,眼神却带着笑意,或许在顾家只有这个看似什么不明白去实则心性洒脱的弟弟才有那种简单的快乐,也才那般吸引自己。自己总是顾忌太多,反而走得不甚痛快。
说着,顾江辰拿了那盘子就走出房间去了。走到小湖边,顾宿穿着一袭戏服,画着妆,正在那边自娱自乐,只是声音虽清越婉转,只是总是不得其位,故而唱得实在不咋的。顾宿远远看到他们兄弟两走过来,不多时,就到了近前。
顾沉秋向顾宿提出告辞,顾宿也不留,只是吩咐那曲礼把自己酿的一醉休拿出来,一醉休,一醉方休,薄酒,性温和,饮之有淡淡的桂花香,实则后劲极大。
那曲礼长得眉目清秀,肤色青白,有点像是一个久病之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好似一个文弱书生。他那倒酒的一双手也是肤如柔夷,修长而指节分明,一双美人似的手倒起酒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酒太薄,没什么味道。”顾江辰喝了一杯之后,说道。
“这酒味薄,却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古人云,薄酒可以解忧,丑妇可与白头。”顾沉秋接口道。
“我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顾江辰觉得这酒初饮无味,只是越喝越觉得味道甘醇,唇齿留香,不觉又多饮了几杯。
“美物必甚恶,厚味生五兵。”顾宿自顾自地饮着酒,神态自若,三人又聊了一些风流雅事,也谈了些当今的时局。
“前几日又有一大批丝绸厂子经营不下去倒闭了,我的朋友李言将那古董卖于我,拿了钱说是要离开这里。”顾宿说道。
顾沉秋只听着,一时不做言语,却将那修长的丹凤眼一挑,细细打量着那曲礼,只见那曲礼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目如画,只是寡言少语,以前并未见叔身边有这么一个少年,莫非传闻是真的?他也是断袖。正思索着,曲礼又提了桶酒来,开始分酒,却不甚打碎了顾宿的酒杯,于是又换了个酒杯。
顾江辰喝着喝着,已有点半醉,却拿错了酒杯,将那顾宿的酒杯里的酒给喝了,曲礼神色一变,不过瞬间又恢复常态,顾宿一看自己的侄子,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三人又饮了些许时候,顾宿已有些困顿不已,就对他们兄弟两说“你们自便,我先去小睡片刻。”
顾沉秋应了他,而顾江辰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顾沉秋自己也是疲累不已,便想着不如也去休息一下,再离开,于是他扶着顾江辰到房间。
顾江辰醉了,却醉得糊涂,再者那酒里有异,竟将一生所不该犯的糊涂事一并给做了。
不知什么时候,衣裳尽褪,两具年轻美好的身体碰撞在一起,婉转起伏,一时攀附云端,一时沉于谷底,一个是醉茫茫不知身在何处,一个是情不知所起,一个糊涂,一个清醒,但却做着同一件荒唐之事。
顾沉秋一双清亮的眸子似醉非醉,似悲似喜,好似心愿得了,实则无非是东风恶。欢情薄。转眼成空。顾江辰俯身轻轻吻去他眼角边的泪水。
曲礼的那酒杯本是下了情药,却被这顾江辰取了喝,一时无奈,安顿好了顾宿,取来那解药融在解酒汤里,端过来之时,却已是无可奈何,于是他站在门外心思转了几圈,竟隐隐有些明了,转而悄然离去。
隔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顾江辰醒来之时,顾沉秋已然离去,自己浑身的衣物好似换过了,一身清爽,但是昨日之事却在他的脑海里映下鲜明的记忆,火一般的炙烤着他的内心。
他记得两人是如何缠绵,更记得顾沉秋在情动之时的眼泪,以及那双迷蒙又清醒的眸子,霎时间,他觉得自己心若高火,仿佛看清了一些事情,不禁觉得痛苦起来。所有的事情竟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了。
☆、撕破脸
顾沉秋回家了,顾铮虽对儿子此次的事情愤怒异常,然而自己的大半事业已经交给了这大儿子,到底是少不得他。所以看到儿子此次回来,心里高兴,然而脸皮却绷着,看着犹似带着一两分怒气似的,说到底不过是端着个长辈的架子,等着儿子跟自己说两句顺耳的话,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而顾沉秋也果真向他的父亲说了两三句体己话,而对于自己包养男孩的事情却是绝口不提,便转身上楼了。顾铮觉得自己这儿子性情是沉稳,但总是少了些活泼,而自己的小儿子则是活泼得太过闹腾了,每每惹得自己哭笑不得。他一思及此,不觉叫住大儿子,问道“你弟弟怎的还没回来。”
“他过会儿便到家了。”
顾铮听着这话,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那小儿子大概是鬼混去,也不再寻思这件事。
这边正说着顾江辰,顾江辰乘坐在黄包车上却是万分纠结,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去了。好不容易意熬到了家门口,却在门前徘徊着,左右不肯进去,双手交握着,手指神经质地不停绞动着。
阿曼刚从集市回来回来,眼见小少爷在门口徘徊着仿佛带着心事似的,忍不住走上前去唤了声“少爷,您怎么不进去呢?老爷已经不生气了。”顾江辰低低应了声,却是头也不回地走进去了,带着那么点冷淡的味道。阿曼却是有点难过了,感觉今日的少爷似乎和自己生分了,也对,少爷们的心本来就是这样的,今日喜欢这个,明日便喜欢那个,况且小少爷不还爱着那个萧萧吗?又什么好奇怪的呢?
顾老爷子一见自己这小儿子回来十分高兴,眉眼都带着喜色,不觉走上前去,却发现儿子脸上一丝喜气也无,全然不似那般活泼。不觉关心起来,问道“小辰,在二叔家住得可还习惯?”若是往日这顾江辰必定绘声绘色地描绘一番,这叔家如何如何之有趣。然而今日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声“还行,住得还不错。”从小父亲便把心思放在老大身上,对待自己总是非打即骂的,自己没有一次令他满意过的,有时也经常对他漠不关心,所以父亲主动问起,心里隐有欢喜,然而另外一件事情却让他觉得无颜面对自己的父亲。这顾铮向来是个有些严肃的人,此时见自己的儿子竟有些闷闷不乐之意,不禁问道“可是你钱不够花?”顾江辰摇了摇头上楼去了。顾铮还想说点什么,不巧电话来了,正是金老板约他谈生意,接了个电话就叫来司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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