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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春意录 (素衣唤酒)


温言看了他一眼,轻轻勾出了沈琼华腰间的钱袋,摸了几粒碎银给了他。
祝归时转身离去时犹自愤愤想着,真像打发乞丐似的。
沈琼华十分不解,“温家不给出行在外的弟子派银钱?”
温言听了,抵在沈琼华的肩头笑出了声。
沈琼华想着,这人不是个淡性子的人么,怎的也有笑成这样的时刻。手上轻拍他几记,“别要笑了,你不是说要与我探讨事情,什么事情?”
温言也不起身,问道,“你方才说最好打死一个。是要打死哪个,嗯?”
暖热的湿意覆上沈琼华的耳垂,惹得那玲珑也沾染了薄薄的水汽。
沈琼华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推着温言,明明温言说的平淡,他出口的语声里却不觉带了几分讨饶,“我、我总有几日会说些疯话,都是胡言,你忘了吧。我们说些正经事。”
“事关生死,不是正经事?”
沈琼华挣扎半晌,终是脱了力似的任温言揽着,叹了一声道,“罢了。之前的事我们一人一次,就此扯平。此次当是我欠着你,欠你一次。”
“什么一人一次?”
“我说自己是毒门人,算是骗了你一次,我虽是唬别人的,可谁让你听着了呢。你说自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自然是骗了人。”
“我没说过。”
“什么?”
“我从未说自己出身贵家,是你自己笃定了。”
沈琼华将两人初识至今统统回忆了个遍,悻悻然,“那我欠你两次。”
温言听得有趣,正要问他怎么还,怀里的人忽地笑了起来。
“想着什么了这么开心。”
“你曾说自己是倾慕扬州软红,要倚翠偎红去,是不是骗人的?”
温言瞧着这人面上欣欣,软声道,“自然是了。”
“那我可就只欠一次了,温公子。”
轻风明月,薄雾空濛,开得正是极致的春花也比不上眼前人的欢欢笑颜。
温言心间柔软一片,醺然若醉,可涓滴未沾,怎么倒是醉了?
温言摩挲着那人姣红唇形,继而捉着他的下颌,轻轻亲了下去。
沈琼华一下子心如鼓擂,睁大了眼睛看着,明月照映下的温言轻阖着眼,黑睫密密,动心动情。
这模样瞬地便刻在了沈琼华的心尖尖上。
吻罢,温言瞧着沈琼华笑言,“这便算还了。”
“这这,这便还了?”
温言颔首,停了停,又问道,“你,可喜欢?”
沈琼华呆呆看着他,“什么?什么喜欢?喜欢你么,自然是喜欢的。”
温言复又亲了亲,“这个,可喜欢?”
沈琼华定定看着他,温言此时尤为耐得住性子,一心等着,直看着温言一点点笑起来,欣欣然然的样子,毫不羞怯,“喜欢!”
温言也跟着笑了笑,暖暖的指尖沿着沈琼华的额侧抚到唇角,稳稳道,“以后少在外人面前笑成这样。”
沈琼华笑得欢欣,“好!”
温言看着这笑容,怔了一瞬,算了,笑便笑,他想怎样便怎样吧。
两人春意浓浓地回了客栈,于门边见着了幽幽盯着他们两个的祝归时。
“你们今日……”
温言淡声道,“天晚了,歇着吧。”
沈琼华跟在一旁,眸眼晶亮笑意盎然,善心善意地接道,“对,明日我们要赶路,早些歇着。怀遥睡下了?”
“闹了通脾气,睡了。”
“为什么与你闹脾气,你惹着他了?”
祝归时瞪他一眼,“几时说是我惹了他了?”
“除了你,谁要去惹一个小孩子。”
祝归时无从辩驳,想着呛上几句,亦是不知谓何,有温言在旁,又不可与这人过招,正急急郁郁间忽听沈琼华问他:“怎么你们回得这般快?明明是我与温言先行离开的。”
“我与钟怀遥又不要临风赏花漫谈风月,自是回得快些。天这样晚了,快歇着。”
祝归时不等两人回话便转身悠悠然然回了客间——身心欢畅,想来是可一夜安眠了。
沈琼华由着这话忆起方才夜光花影中的那一痕亲吻,心里甜蜜愉悦,早没了先前被祝归时与钟怀遥揶揄时的怯与嗔。
“到底是年轻,情暖正酣,行止劳顿、前路莫测便都不放在心上了。”
阴阴冷冷的调子——夏侯昭最是见不得别人间的浓情蜜意。
沈琼华看也不看二楼回廊间冷嘲着两人的夏侯昭,只顾着攥住温言的袖口催他进客间。温言只当他是因了温澈的缘故不愿见毒门的人,依着沈琼华拉扯的力道进了去。
夏侯昭带的人林林总总分了住房,只余了三房客间给温言等人,祝归时与钟怀遥各要了一间。此时良夜,温言与沈琼华自是要同居一屋了。
回廊间的夏侯昭紧紧抓着木质栏杆,尽力平稳着心绪。如今不比往日,他这身体经不得什么怒火烦气,更枉提催动真气。夏侯昭休整洁净的十指几近掐陷进木质纹理中,语意恨恨地喃道,“凌云棋,你真是、真是好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渣攻啊,我要控制我几记,嗯,控制……

第14章 第 14 章

温言坐在桌前,徐徐斟了一杯清水,瞧着双颊染红的沈琼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带得房内烛焰明灭。温言瞧得有些晕眼,只得上前将人拖到桌前按住,另一手执了温水杯子递到那人唇边,亲眼见着他抿了几口。
“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烦心,与我说来听听。”
沈琼华向着温言欺得近些,压着声音道,“倒不是烦心,只是我乍见那幅景象,有些缓不住。这事情我思虑了一路,本不想与人说的。”
“歇在野郊那时见着的?”
“嗯,我还说寻着机会与你细言。”
“此事关乎夏侯昭。”
沈琼华连连点头,又惊奇道,“你怎的知道?”
那之后,这人每逢见着夏侯昭便双颊晕红,惹得钟怀遥时时试探他是不是同样瞧上了夏侯昭那副惹人的样貌。温言信得过他,沈琼华与夏侯昭之间隔着温澈,纵是夏侯昭颜色天下无双,这人也不会动半分心念。那便是沈琼华瞧着了什么,惊了心眼。
温言不动声色地避过这一问,“到底是何事,劳你这样思虑纠结?”
“这本是他的私事,我自觉不可宣讲。可这事情颇多诡异之处……”
轻叩门扉的声响“笃笃”传来,温言与沈琼华对望一眼,起身去开了门扇。
门外赫然是沉着脸色的祝归时。
祝归时黑着面色,“任你情意正浓,我也不得不来打扰了。”
“进来说。”
祝归时同沈琼华问了好,也不听沈琼华的劝坐,心火难耐,立在桌旁一言一语地道明前来叨扰的原委。
余出的三间房里有一间在回廊尽头,毗邻夏侯昭的居室。钟怀遥是钟家后人,日后去寻还魂总是要他施上力才可,沈琼华为人至真,故此这两人离不得夏侯昭过近,便只能是祝归时前去。
祝归时晚间堵了温言与沈琼华的话,身心皆悦,正要歇息时,隔壁夏侯昭的客间细细微微地传了响动出来,那声势愈来愈大,到得后来,他几近将那浪声浪语听得真真切切。
沈琼华听得一怔一愣,看着祝归时半晌,问了句,“那人,声色低沉?”
祝归时亦是怔怔,继而颇为不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要听那两人纵/情欢/爱?”侧首向着温言道,“你这心上人果然清奇。”
温言平淡问道,“低沉么?”
祝归时难以置信温言竟这样没心没脑地顺着沈琼华,彻底没了法子,颓然歪在桌边想了想方才那声响,内心里起了一片恶寒,回了沈琼华道,“算不上低沉,有几分清。”见沈琼华要说些什么,急忙截道,“你可别再问了,再问,这里我也是待不下去了。”
“我不问。我只是想说,你不过听了个大概,又怎么比得上我真真儿地瞧见来得惊心。”
祝归时含进口中的水一下子咽不下吐不出,就那么直直地看住沈琼华,温言亦是惊了下,几步过来将沈琼华拉近自己些,低低问道,“夏侯昭可曾发现你?”
“我无意撞见,那两人大抵是太过欢情,并未发现我。”沈琼华看着温言浅呼了一口气,小声道,“初时我是极为尴尬的,极力想着忘了这事情。可愈是想忘,那景象便愈是清晰。后来想着想着,倒觉出些不对劲。”
祝归时咽了水,起身对沈琼华行了一礼,“我从前猜想,温言那性子的人会瞧上什么样子的公子佳人,后来见是你,还想着这般蠢的人怎么就入了温言的眼,难不成萧怀眠教出的徒弟只看得进一张脸?今日一见,却是我狭隘之心盲了眼睛,沈公子心智至坚,绝非常人能及。”
“你别打趣我。”
“你别打趣他。”
祝归时摆摆手,“什么不对劲?”
“那两人间冷冷冰冰的,瞧不出什么情意,倒像是交易似的。我察看了一路,这两人也没什么交集,浑不似那时情热。而且,与夏侯昭相好那人音色低沉,你却说今晚的人声色有几分清,那必不是同一人了。”
祝归时冷笑一声,“十年前的夏侯昭任是萧怀眠也碰不得,怎么如今竟是这样放得开了。”
沈琼华极怕他提及当年事,此时生怕他会说些惊心往事出来,急急续道,“那人穿衣戴物时,我瞧见了他有一枚绣得极为雅致的荷包,鸳鸯戏水的花色,是女子赠予心爱男子定情的。收得极好,想来他是与那女子两情相牵的,却不知何故要与夏侯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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