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狗蛋嘟着嘴儿应下了,又说道:“还有还有,那晚咱们用□□把那姑娘掳走……哎呦!”
话刚说到一半,白昸琇爆了他一头,“什么叫掳走!本少爷这叫英雄救美,明白吗!”
狗蛋摸着被打疼的脑袋瓜,委屈地瘪了瘪嘴,嘟囔道:“小人错了。”
“知错就好。说,那群黑衣人有何动静?”
“目前倒是没啥动静,可那晚有几个混混跑得慢了,叫黑衣人瞧见了模样。”
白昸琇一听,气得直骂道:“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就知道拿本少爷的银子吃喝玩乐,长了一身的膘,跑路都跑不利索。”
狗蛋哄道:“少年莫急,小人已经让他们几个这段时间千万别出门,免得招来祸事。”
“呸!我还不了解他们,不让他们出门还不得憋死他们,没准儿这会儿就在哪里蹦跶呢,”他想了一下,说道:“你去,到账房里多支些银子给他们,让他们先离开盛都,没个一年半载的不许回来,不然本少爷打断他们的狗腿。”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只是那姑娘的衣裳……”
白昸琇白了他一眼,骂道:“好你个狗蛋,惯会偷懒的,罢了罢了,他的贴身之物,又岂能经旁人的手,没得弄脏了。还是本少爷亲自去办吧。”
“得嘞,”狗蛋卖乖一笑,撒腿回府支银子去。
白昸琇惦记着虞云,置办了衣裳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终于在黄昏时候回到别院。
他推开院门,却不见虞云如往常一般坐在门槛上,房间的门半掩着,透出微黄的烛光。
“云儿,你在房里吗?”他走到门前,正要抬手去推门,突然听到里头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吓得立马缩回去,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儿,结结巴巴问道:“云,云儿,你,你在沐,沐浴吗……”
不知是否是紧张的缘故,他的声音细小如蚊,完全淹没在水声之中,虞云自是无法听到,也没有回应他。
白昸琇听着水声哗啦,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虞云不着丝缕沐浴更衣的模样,不住地咽口水,身体里直蹿出一股火热,忍不住往门缝凑了过去。
房中雾气氤氲,犹如仙境。他慢慢转移视线,先是看到衣架上挂着虞云换下的衣裳,连内里都在!再往深处望去,便是满地的水渍,接着是浴盆的边缘,不断有水花随着虞云的动作洒出浴盆,诱人之极,惹得白昸琇骚动不已。
“不行,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白昸琇在最后关头醒了过来,连忙背过身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断念着之乎者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然那水声却如一道魅惑之音勾着他的魂,饶是他把孔孟之道背了个遍,也抵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
怎么办,怎么办!白昸琇心里苦恼道,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肯定会脱离理智的掌控,若是侵犯了云儿,该如何是好!白昸琇只觉生不如死,恨不得现在能有人把他敲晕了。
第9章 白昸琇(二)
虞云梳洗完毕后,推门而出,看到门前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他略微一想,便猜到是白昸琇自城里归来了。他拿起衣裳,四处望了一下,却不见白昸琇的身影。
“云儿,我在这里。”
虞云正犯疑,听到不远处传来白昸琇的声音。他循声望去,一眼惊住,只见河边的一棵大树上挂着一个人,可不是白昸琇么。
他急急走过去,这才看清白昸琇的双脚被绑,整个人倒挂在树上,血气逆转,一张俊朗的脸胀成酱紫色。
原来,白昸琇怕自己失了理智,便一不做二不休,拿了绳子爬到树上,把自己的双脚绑起来,再往下一跳,整个人就倒挂在了树上。
白昸琇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云儿,你快帮我解开绳子,我脑袋要炸了。”
虞云双眉微蹙,一脸疑问,想着是何人将他吊在树上。
白昸琇忙解释道:“云儿你别慌,是我自己弄得。”
虞云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不解地盯着他瞧。只听白昸琇又是委屈又是难为情地说道:“我……我回来的时候,你在沐浴,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偷看,就……就把自己绑起来了。”
“噗,”虞云听了,甚觉好笑,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昸琇突然觉得心跳停了下来,直勾勾看着虞云,这是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展露笑颜,虽然只是浅浅的抿嘴一笑,也足矣叫他神魂颠倒。
“云,云儿,你真美……”白昸琇忘了被倒挂的痛苦,痴痴看着他,只觉他一笑,天地都为之失色。
虞云放下手中的衣裳,握过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让他扶着,以免绳子松开后摔在地上。
白昸琇抱着他的腰,鼻间是他身上沐浴新出的清香,醉人得很。
虞云站稳了身体,伸手去解绳子。然白昸琇到底比他重了不少,绳子一松开,他纤瘦之身不足以支撑重力,非但没能稳住白昸琇,自己还连带着一同倒在草地上,被他压在了身。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心口贴心头,白昸琇能感觉到心口处虞云的心跳声,而唇边是他颈上一片白瓷冰肌,肌肤上每一个细密的毛孔里都渗着诱人之极的芬香,教他痴了魂失了理智,他怀着十分的小心,低下头去探寻那醉人芬香。
虞云的后背正好磕在一颗石子上,他一吃痛,把头扭向白昸琇欲推开他,便看到白昸琇的脸越来越靠近,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落在自己唇上。
虞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忘了背后的疼痛,全身像是被定住,僵硬的不知动弹。
而白昸琇原本只是想亲一口虞云的脖子,不想他好巧不巧地转过脸来,自己不偏不倚地就吻到他的双唇,也是愣住了神。
两人的双眼瞪得谁更比谁滚圆,在咫尺间长久相视,只听得紧贴的心口你一下我一下地剧烈跳动。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注,风停树静,月华凝霜,河水冰封,天地荒老……
直到背后的疼痛再次袭来,虞云皱起眉头“呲”了一声,终是唤醒了两人。
白昸琇一个激灵连忙放开虞云,惊慌得语无伦次,“云,云儿,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我,我……”
虞云坐起身,微微侧过脸低下头没有说话,一张脸半掩在垂散的黑直长发下,隐隐可见一点红晕。
白昸琇见他不吭声,更是心慌不已。他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自骂道:“是我不好,是我太莽撞,云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轻薄于你。你且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不敢了。”
虞云侧着脸,仍是不言语,脸上的红晕已烧到了耳根子。这倒让白昸琇迷糊了,若他是生气了,不是该打骂他一顿吗?这一吭不响的,又低着头红着脸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昸琇绞尽脑汁苦思了许久,突然脑光一亮,想道女子的清白最重要,云儿这般害羞不语的模样,莫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如此一想,他二话不说,衣摆一掀笔挺挺跪到虞云面前,一脸诚挚地郑重承诺:“云儿,你放心,我既与你有了唇齿之亲,就不会不顾及你的清白。我明日就进宫请旨,求殿下指婚。云儿,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对你好的。”
指婚?虞云惊疑不已,心想他二人皆是男儿之身岂可有姻缘之说?再看白昸琇一副正经模样,不像是在与他玩笑,他心下一沉——他是把我当做女子了?他想起白昸琇买回来的衣裳,抓起来一看,好一身粉嫩娇俏的长裙,可不正是女儿装。
这个呆子,虞云又好气又好笑,凤目一翻,瞪了白昸琇一眼。这一瞪怒中含笑,似嗔非嗔,直把白昸琇瞪得直了眼,酥到了骨子里。
虞云看他一副痴傻的模样,更觉好玩,把手中的衣裳罩在他头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个转身便朝房里走去。等白昸琇从那一眼中回过神来,再从杂乱的衣物间挣脱出来时,只听哐当一声,虞云已经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云,云儿呀……”白昸琇只当虞云的真动了气,慌忙跑到他房外,哄道:“云儿呀,你开开门,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虞云靠在门后,白昸琇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入他耳中,字字如珠落在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就觉得心口有些烦闷。他长叹一口气,心道:你只知自己错了,却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他走到案桌前,写了一张纸条,从门缝里塞出去。
白昸琇慌忙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时候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白昸琇看了纸条,回道:“云儿,你别这样,你要打我骂我怎么都行,你别自个儿憋着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虞云放下笔躺到榻上,刻意不去听门外的声音。
然他越是刻意,门外的声音越是清晰入耳,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只听“扑通”一道膝盖跪地声,便听到白昸琇在门外喊道:“云儿,我白昸琇上跪君主下跪父母,从未向别人下跪过。今日我便跪在你门外,只求你开一下门,你若不开门,我……我就长跪不起!”
虞云闭上眼睛,心想着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必定无法长久坚持,便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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