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子期子期
“还是做衣服吧。”
比起化妆,其实他更擅长的是服装设计,他本来是在巴黎学的服装设计专业,后来因为家族事业才不得不放弃了做设计师的愿望,现在重拾,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点安慰?对于针线,他是不擅长的,所以剪裁之后,针线活是由喜鹊做的。
“我可以试试吗?”衣服是织锦缎制的,西班牙宫廷的荷叶边和一点北欧的特色,裙子只做到了膝盖以上,外面罩了一层及脚的薄纱,光是起来,就很性感。喜鹊捧着衣服,眼里掩藏不住是跃跃欲试。
“现在还不可以,楼里最近有什么活动吗?”无论是青楼还是红楼,为了招来客人,都会想一些活动出来吸引眼球,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碰上。
“月底有才艺表演的,很客人都会来的。”喜鹊像有些不乐意,眼睛还是离不开那件衣服。
“不是我不让你现在穿,”秦伯牙叹了口气,把衣服放到一边,“如果你现在就穿了,到月底就没有新鲜感了,况且以你现在的能力,能保住这件衣服吗?”
“还是你聪明,以后我全听你的。”
“那你月底打算表演什么才艺呢?”秦伯牙松了一口气,喜鹊已经完全对他信服了,他喜欢听话的孩子,不聪明,也没有关系。
“我……我……”少年的脸却一下涨红了,“我什么都不会,爹爹还没给我安排师傅,我资质不够。”
你爹爹倒是得准,秦伯牙暗叹了一声,脸上却做出无所谓的样子,“那这半个月,你就到我这里,我教你跳舞和礼仪,这段时间,你要每天练习。”
“的的,你到我那里去吧,我已经和爹爹过了,我照顾你,你正教我,可以吗?”
期待的眼光亮闪闪的,秦伯牙低笑,他还能不吗?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喜鹊并不笨,该学的都学了。半个月的时间,也让秦伯牙知道了自己所处的真实环境。他现在所在的朝代是历史上不曾存在过的西照王朝,大约相当于中国古时的春秋战国,国姓是连,皇上病重,四子夺嫡。他得罪的是储君子息。而救他的,是被贬到叶城的二皇子子期。除却皇族,民众分成三类,官,民,贱民。官可以有封号,民可以有姓名,而像乌鸦这样的贱民只有代称。
他在叶城,红楼是叶城最大的男风馆,乌鸦是红楼最低等的老倌,二十三岁,在上一世还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在这里,只是年老色衰的老倌。
月底的表演会终于来了,表演顺序是靠抽签决定的,喜鹊是第二,第一个表演的就是花魁孔雀,站在不显眼的角落,秦伯牙和喜鹊站在一起观着表演。广袖长舒,腰柔如柳,如丝的媚眼。秦伯牙并不欣赏这样的表演,曲意逢迎,并不是他喜欢的,转过头喜鹊,才发现他的脸已经吓白了脸,排在花魁的后面,自己又是角色,他会怕也是难怪。
“我可以做到和他一样吗?”喜鹊不安地问。
章节目录 骄横跋扈的连子息
“当然,我过,我会把你捧成花魁,就一定可以,去换衣服,等一下,我给你伴奏,记住脚步,也不要去别人的目光,记住了。”轻轻拍了拍喜鹊的头,然后把白纱覆在他的脸上,秦伯牙走向了乐师的位置,“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最美的。”
而喜鹊,则忧心忡忡地走向了换衣室。
雪白的纱裙,露出了纤细的双腿,喜鹊出场的样子,就震撼了全场,不知名的古怪的曲子响起,然后那个原本柔美的少年却开始踏起激烈又柔软的舞步,白色裙裾飞快地摆动着,魅惑又清冷,一曲完毕,始终没有露出自己的脸的少年却深鞠了一个恭后就离场了,沉浸在刚刚那场奇异表演的观众,这时才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我成功了吗?乌鸦!”后台,少年激动地抱住了从琴师座位上退下来的秦伯牙,激动地欢呼着,然后兴奋地撩开脸上的白纱。
“当然,你听那些欢呼,比孔雀的会少吗?”他教他的是爵士,刚柔并济,会有这样的效果也在意料之中。
“哟,原来是在这里吗,我的姑奶奶,四皇子点名要让你去呢,快些,衣服也不用换了。”喜鹊还想什么,龟公却一下冲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人连拉带拖地带走了。
秦伯牙还站在原地,心里有些打颤,四皇子,那个狠厉的少年,怎么又来了呢。他有些担心喜鹊,就偷偷地尾随着龟公到了那个厢房外面。
“把头抬起来,我,恩,果然长得不错。”是连子息的声音,“二哥,你他跳得吗?刚刚你的眼睛都直了,才特意让人把他带过来的。”
“我以为四弟会喜欢,所以才替你留意的。”那是连子期。
“哎,你个奴才,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送酒!”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原来是龟公,酒盘被塞到了他手里,里面的人应该也听到了,没办法,他只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喜鹊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连子息端着一杯酒,正站在喜鹊的面前,把酒迎头浇下,酒香四溢,但是喜鹊的脸,已经苍白得可怕了。连子息骄横跋扈的恶名,在西照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喜鹊被他盯上,只怕是凶吉少。
“怎么,酒香吗?”连子息年轻的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美丽,但是恶毒。他在着喜鹊,但是眼角,却是盯着连子期的。
连子期坐在那里,脸色并不,但是也没有阻止,他像是知道连子息的意图,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秦伯牙站在那里,端着酒盘,也考虑着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处境。
“四皇子饶命,四皇子饶命,喜鹊什么都不是,喜鹊什么都不知道。”喜鹊被浇了一身,稍稍失神后,就开始拼命地往地上磕头,“砰砰”的声音,即使不用,也知道,这个少年的额头上,必然是破开了,伤口沾酒,会很痛。
章节目录 迷春酒
“啊哈,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勾引人了,以后会了什么,那还了得!”连子息冷笑,然后忽然把头转向秦伯牙,“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把酒拿过来,让这贱人喝个够,喂,你是死了吗!”
秦伯牙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几乎是站在那里着连子息撒泼,这下被发现,即使不愿意,也只端着酒走上去,走之前,眼睛,却不由地了端坐在那里的连子期一眼,而这一眼,却正对上了连子期的眼。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秦伯牙的眼神带着一点点的不驯服,以及一点点的请求,而连子期的,则带着一点莫名的审视,还有一点笑意。
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点笑意呢?秦伯牙不解,但是也没有时间去解,连子息还在眼前,他要想个办法,把喜鹊救下来,喜鹊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依靠和机会了。可是在此之前,他也必须把自己隐藏,他无法确定,连子息,是不是还记得他?
“四皇子,酒。”故意压低了声音,压弯了脊背,让自己起来更像猥琐的龟公。
“喜鹊是吧,这里是一壶加了迷春药的花酒,你给我喝下去,让我,你倒是怎么一个妖娆法。”连子息没有接过酒,而是指了指酒对喜鹊道。
喜鹊抬着头,光洁的额头上已满是鲜血,一双迷蒙的眼瑟缩着望着连子息,手却迟迟没有去接过那杯酒,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喃喃地,“四皇子饶了喜鹊吧,喜鹊什么都不知道,喜鹊再也不敢了……”
“不过是区区一壶迷春酒罢了,难道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敢不喝,我就命人给你灌下去!”连子息的声音并不高,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威势,但是喜鹊,仍然只是匍匐在地,一个接着一个地磕着头,却始终不肯去碰这壶所谓的“迷春酒”。
“呵,连本皇子都敢不放在眼里,你,给我给他灌下去,一滴都不许漏出来!”见喜鹊不肯起来,连子息忽然又把目光投向了秦伯牙。
这壶酒,肯定有什么问题,如果只是普通的加了春药的迷酒,喜鹊肯定不会怕成这个样子的,如果他上去灌了这壶酒,喜鹊必然遭殃,即使不死,也会恨死他,但是如果他不去送这壶酒,连子息估计也会迁怒于他,去与不去,他恐怕,都躲不过这一劫了。
“四皇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喜鹊吧,他还不懂事。”着,秦伯牙就跪倒在连子息面前,男儿膝下有黄金,前一世,他一个人都没有跪过,但是现在形势迫人,跪与不跪,也由不得他了。
“呵,一个两个,都反了不成?二哥,这就是你管的地方,连一个倌都敢造次了?”连子息冷笑一声,然后转头望向岿然不动的连子期。
秦伯牙和喜鹊也一起过去,三双眼睛,一时间,都望向了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
章节目录 求四皇子赐死
在灼灼的目光的注视下,连子期,也终于缓缓地坐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上一次在斗兽场,是他跪着,连子期站着,而这一次,也是一样。
“四弟,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这么任性了?”声音不重,清雅,低沉,但也带着不容抗拒的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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