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重不是东城的土匪头子?”
“不仅季长风,连东阳县的沃仕匪也牵扯在内。”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山贼与土匪的较量?”何远猜测他的意思。
陈涛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抿着唇思考,过了会,他道:“如若只是山贼与土匪的较量,那有千万种说法可以说明白,可再加一个梁思凡呢?”
何远大惊,面色猝变:“这话不能乱讲,梁大人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陈涛摆了摆手,安抚道:“我也只是猜测,但看你态度,应是八九不离十了,不怕跟你说,当时审理石方盗窃案时,我曾对梁大人提过其中疑点,可梁大人以他就在东城过来阻止了我再深究,我也因此不曾再去想过。”而如今将旧事重提,陈涛才看见弊端,当时他不再起疑,是因为刚上任还战战兢兢,不够成熟,也是因长风山寨,那时他以为长风山寨真如此简单,可现在见识过季长风的手段后,陈涛再不敢大意,因此才敢往那不敢想的想。
见好友这样,何远真是哭笑不得,因何是见他态度就肯定了梁思凡与那些事有关?他苦笑道:“你的大胆猜测总要点证据,我不是不信你,可梁大人如何,你比我清楚。”
刚刚还满心壮志的陈涛刹那就焉了,话说的有理有据,圆满漂亮,可何远所言更是道理,他真要怀疑,就得拿出证据。
何远见他垂头丧气,又情不自禁安慰道:“不如先做个假设,倘若你说的是真的,季长风和沃仕匪与朱重是较量关系,而其中牵扯到了梁大人,但是东城一事中,落败的是朱重,而你审理盗窃案时,梁大人身边的侍卫曾抓到朱重的爪牙,诬陷季长风的幕后黑手,如此推断,朱重必定比季长风难以对付又或者是梁大人与季长风交好。”
如果真按此推测,无疑是两点,一是梁思凡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二是长风山寨和绝顶山寨其实并无威胁,所以身为巡抚的梁思凡才对对方视而不见。
陈涛陷入沉思中,何远喃喃自语:“梁大人定然不是表里不一之人,他为官十年,人品如何天下皆知,可他放任长风山寨与绝顶山寨的目的呢?又是为何?”
可怜何远一介书生,他本该是个享清福,乐意就去打理打理生意,钻研生意经的人,却被迫和陈涛想这些阴谋诡计。
何远急的抓耳挠腮,就是想不明白。
陈涛沉默半响,也不敢轻易定论:“我相信梁大人。”
何远颓废了:“罢了,再过不久你也调职京城,此事不必再想,若季长风真图谋不轨,老师也不会放任他。”
陈涛当然知道楼清心性,可...“就怕老师也蒙在鼓里。”
不说还好,一说两人显得特别烦躁,很想现在就冲上长风山寨,将楼清拉回来,对季长风提问个清楚。
“唉唉唉,不想了,喝酒,大过年的,你别扫我的兴。”何远大喊道。
陈涛笑了笑,提壶倒酒。
新年眨眼就过,热闹开始归于平静,新年气息尚存,寒冷犹在。
正月十六,陈涛动身上京,两匹马,一位书童。
送行的队伍很壮观,除却陈家,还有何远和方有容一众同窗。
嘱咐与寒暄显得贴心,可陈涛没见到想见的人。
他又抬头望了望城门,像是在期待什么,可最终都化为失落。
辞别送行人之后,两人两马终于跨上路途。
等奔出一段路,陈涛却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山口,那马车尤其眼熟,更别说马车旁的人。
陈涛大喜,急忙勒住马缰,跳下马来。
在马车旁的人见到了他,也上前一步。
“老师。”
“我来送你。”
也不是是太久没见还是新年太过悠闲,陈涛总觉得楼清的脸圆润了些。
陈涛又走近了些,两人隔着一步对站着。
“有劳老师了。“陈涛揖礼。
楼清伸手扶起他:“上京之路漫长遥远,你自己小心。”
“老师也是,千万注意身体。”陈涛站直身子道。
“我就是一教书先生,哪有什么操劳的事。”楼清道。
陈涛笑了笑,目光定定的将楼清看着,也许是知道此次一去,归期不定,想要将这个人刻在脑海深处,日后能随时回忆。
这目光灼灼,楼清虽觉尴尬,又不知说什么好,好在站在他后边的人是季长风:“陈大人,赶路趁早,我与夫人不送了。”
陈涛收回目光,看向在后边站着的季长风,他能注意到楼清就不会把季长风给过滤了,因此这注视是明目张胆的。
见季长风目光凌厉,陈涛大感痛快,悠悠道:“季寨主千万保重,别又跟某些山贼土匪斗在一起,落得一身伤,害老师担忧。”
季长风目光一凝,紧紧盯着陈涛:“陈大人上了京,可不能这样口无遮拦了。”
陈涛拱手道:“借寨主吉言。”稍即他又看向楼清,再不愿也有别离的时候,何况这个人早已不是他的:“老师,我走了,你保重。”
楼清点点头:“路上小心。”本想嘱咐他到了就回封平安信,可一想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就闭了口。
陈涛从书童手上接过马缰,踩着马镫上了马,之后策马而去。
楼清见他头也不回,又不禁往前一步,直到那人越走越远。
“夫人舍不得?”季长风的声音在背后悠悠响起。
楼清回过身,看着季长风:“我不过是送学生远行,你吃什么味。”
季长风耸耸肩道:“我可没说什么。”
此言之下大有楼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楼清喉头一哽,被季长风噎的说不出话来。
季长风坐上车辕,悠悠道:“你只记得那是你的学生,却不知我是你的夫君,天气如此之寒,我陪你送他也就算了,你还对着他的背影念念不舍。”
楼清知道此时是多说多错,干脆什么也不说了,上了马车径直进了车厢。
等他进了马车,季长风原本笑的邪气的面容顿时绷紧,陈涛那话说的不挨边际可却大有意思,他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想了什么?
季长风不怕陈涛想到了什么,他与梁思凡的‘合作’皇帝早已知晓,即便是陈涛将此事捅到皇帝面前,梁思凡也有办法,再则,陈涛也折腾不出什么。
马车缓缓驶进山寨直到院门前,与其想这些事,不如对某人宣誓宣誓他的所有权。
季长风将本要下车的楼清打横抱起,直接越过走路,快速往房间走去。
楼清以为他还在为先前的事在意,因此并未想太多,直到季长风将他扔上床并欺身压下,楼清才觉得自己应该要想多一点。
“做...做什么?”楼清想撑起身子,又被季长风强势的按回了床上。
“做该做的事。”季长风伸手探向楼清的腰间,目的正是他的腰带,楼清心头狠狠一跳,忙抓住季长风的手。
“等等。”
听闻此言,季长风不悦的挑起了眉:“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
“...”就是太明显了啊:“完全没有预兆。”楼清急躁的舔了舔唇。
季长风目光倏然深邃,代替话语的是更直接的动作,季长风捏住那人下巴,低头虏获那双薄凉的唇。
不同以往的缠绵,此次季长风的亲吻强势而霸道,楼清甚是不习惯,本能的躲闪,却一再被捕捉。
“寨主...”嘟哝不清的声音转瞬便被亲吻声淹没。
季长风含着那片唇,含糊道:“此时该喊我名字。”
楼清正想说话,可一张嘴又被吻得严实,舌在描绘和挑拨,像那人一样,干脆直接。
季长风微微撤开唇,转向那人的下巴,舔吻逗弄,都显得娴熟,而手上动作极快,眨眼那碍事的腰带便被解了开来,大手往内一探,触到一片娇嫩细滑的肌肤。
“唔...”楼清全身一震,推着季长风的手僵了:“寨主。”
上衣逐次被挑开,有节奏的手不再满足眼前的那寸,渐渐探向他的后背,沿着腰线,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季长风的舌舔过楼清优美的脖子,楼清只觉全身过电,本僵了的手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季长风。
季长风被推得突然,因此松开了对那人的禁锢,楼清更是因力气过大,整个人倒在床上,衣衫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
“你拒绝我。”原本沉稳动听的声音在此刻却冷的骇人,可他眼眸里的光却像火一样亮,楼清颤抖着手急急忙忙的将衣服绑好,掩住那早已被对方看过的身躯。
季长风见他抿唇不答,脸上尽是惊慌,还避开他的视线,不由得怒上心头,去掰他肩膀的手也用力了些:“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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