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要缓这口气了?”李云恪正经人一样清清嗓子,“不过当然他身体不难受才是最好的。”
许明曦偷笑,“昨夜我迷迷糊糊听到门响,今晨问教主,他说这几天夜里起得频了,害你睡不好,问我有没有什么法子。我说这是胎儿挤的,我也没办法,我看他有点苦恼。”
“他一晚上最多起两次,哪里频了?”李云恪道,“自己身上不好受还替别人操心,他啊……”
“教主这不是心疼王爷么?”许明曦看不着提着烧鸭的孔迎了,遗憾地吧嗒吧嗒嘴,“他的肚子小,挤得不严重,算是他怀这一胎中遇上的唯一一件幸事了。”
李云恪好笑地摇摇头,“煊儿不能吃太多,等会儿那只鸭子都归你,你要是实在想吃这就去问迎迎要吧。我进去看看他,他醒了就扶他到后头吃,不让他一直闷在房里了。”
进去的时候南宫煊还在睡着,上半身垫得老高,又只能侧躺,看上去就很累的样子。
腹部越来越大,入睡越来越难,好在一旦睡着了便不会觉得喘气吃力。所以李云恪在的时候,会等他睡着后将枕头下的被子抽走,好让他睡得实些。
不过在外头刚听说他大概快醒了,李云恪便没抽被子打扰他,打算就这么等一等。
走到床边正想坐下,李云恪无意间看到他的脚露在了外头,趾甲长得稍长了。左右无事可做,便从柜子里寻来剪刀,坐到床尾,轻轻捧过南宫煊的脚,仔细地帮他剪起趾甲来。
怀胎六七个月后,南宫煊睡得便沉了,这样的动作和声响都不大能将他唤醒。饶是在大白天里已睡了一个多时辰,他竟也是待到李云恪快要将他两只脚的趾甲都剪完了,才懒洋洋地醒过来。
李云恪听到他打呵欠,抬头对他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煊边问边要坐起。
“别动,再等一下就好了。”李云恪剪好最后一个趾甲,用小锉刀蹭着趾甲边,“才回来没多久,过来叫你用膳的。”
南宫煊歪靠在枕被上静静看着他,心里有点甜。
堂堂王爷居然会给人修剪脚趾甲,说出去谁信?可李云恪却不是第一次为他做这种事了,而每一次他都感觉一样那么温暖,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温暖。
“好了。”李云恪将他的脚塞回被子里,收拾好剪刀和剪下来的趾甲,到角落里放着的水盆前洗了洗手,半天也没等到南宫煊说话,回头看过去道,“想什么呢?”
南宫煊单手托腮,认真道:“想我以后一定要对你好一点。”
“……”李云恪失笑,“这种事你居然现在才想?”
南宫煊微笑道:“经常想,但什么时候做就不好说了。”
李云恪:“……”
不出所料,那只烧鸭除了李云恪与南宫煊分食的一只腿外,剩下的部分都进了许明曦的肚子。
南宫煊拌着加了鸭肉的粥,奇怪地问道:“小曦,平常也不用你跟着我吃粥,你怎么还像没吃过肉一样?”
许明曦:“……”
小大夫不高兴了,午后拖着康辉出了门,说被教主这样嫌弃,那不吃完了一条街再回来就太不够本了。
等他走了,李云恪陪着南宫煊在院子里散步。
腹部大了沉了,腰上负担便重,南宫煊又是个要面子的,走路再辛苦也不肯抬手扶着腰,双腿也要努力并起来。
李云恪知道说出来会让他反感,便半揽住他帮他扶腰,间或按几下,缓解他的不适。
南宫煊体力不济,两圈下来额上就出了层薄汗,腿也有点抬不动了。
李云恪问:“回去?”
“再走一会儿吧。”南宫煊上午又被许明曦念叨了一回,说他怀胎后伤病不断,疏于锻炼,这孩子大概不好生,叫他这些日子能走得动的话就多走一走。
李云恪知道他的担忧,道:“你愿意动一动是好事,但不能勉强,别伤着自己。现在告诉我,还能走么?”
“……”南宫煊想起十天前的事,确实有些后怕,“那……回去吧。”
李云恪为他擦擦汗,扶着他慢慢往回走,“你在房中躺了十日,刚起身自然走不动,每天多走一点就好了。而且今日是初一,晚上还得熬着,别让自己太累。”
结果又被李云恪说中了。
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路走得多了,刚开始练功没多久,南宫煊的左腿便抽起了筋,接着胎儿也动了起来。
这一次倒不似上回那样强烈,可这时机却不怎么好,南宫煊起初还想着要忽略掉腿上的疼痛和腹中的胎动,只是有些事就是越不想在意便越在意,最终他的真气还是行错了路。
李云恪正奇怪他练着功怎么忽然颤抖起来了,便听到他轻哼一声,紧接着身体前倾,脱离了自己抵在他背后的双掌。
还不待他问,南宫煊便又后仰靠近了他怀里,唇角含笑,媚眼如丝。
李云恪:“……”
第76章 惊吓
怀中的身体永远如初见那夜一般光滑美好,并不因为有了身孕而影响什么,反倒增添了几分不寻常的媚姿,叫李云恪深入其中仍不知足,想要拥有更多更多。
可是不行,仅存的理智战胜了汹涌的欲念,拉扯着李云恪脆弱的自制力,提醒他不能伤到南宫煊和胎儿。
然而他愿意停下来,完全受乾坤归一操控的南宫煊却不愿,全然不顾自己的大腹,片刻也不歇地猛烈和李云恪纠缠,时而发出享受地吟喘声。
李云恪扶着他的腰,尽力将这奋力想往自己身上贴的家伙拉开一些,免得他挤到腹部。一边还要尽自己所能地让他舒坦,盼望着快些帮他渡过难关。
南宫煊满足地呵出一口气。
李云恪察觉他的腰软下来,小心地将他放在床上,不确定地留意着他的状态。
南宫煊的腿抖了一下,不舒服地扭动着。
“煊儿……”李云恪感觉到相接处濡湿得厉害,从他体内退出低头看去,果见一片殷红。
南宫煊深吸一口气,又来了精神,伸手勾住他的颈子,抬高上半身亲过来。
李云恪正为他落红而心急,抱住他哄道:“宝贝别动,你伤着了,我们不能……”
南宫煊神智不清明,全凭本能驱使,只想和他亲近。
李云恪不敢由着他闹,按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床上,看到他圆滚滚的腹部一会儿这里凸起一块一会儿那里凹进一块,动得有些吓人,心里更没底了。
“哼……”手被压制住了,南宫煊便用腿环住李云恪的腰,膝盖和脚踝还一个劲儿地在李云恪身上蹭。
李云恪被他折磨得直上火,只好将他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压着,匀出一只手来帮他纾解。
南宫煊许是觉得舒服了,扬起下颌挺了挺身子,老实了下来。可没一会儿,不等李云恪忙完,他又大力地扭动了起来,发出的声音似极了啜泣。
“就好了就好了。”李云恪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抓着他手的力道便轻了些。
南宫煊立刻挣出一只手来,挥舞着想要够李云恪,却因为对方一直躲而够不到。
身体里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难受极了,见李云恪不肯配合,双腿也不再勾着他,而是乱蹬了起来。
“煊儿!”李云恪加快手上动作,“你乖一点,不然会受伤的!”
南宫煊不理他,挣扎更加剧烈,喘息急促,带着扑面的热度。
李云恪惊异地发现他的身体迅速变红,体温也升得极快,有些被吓到了,“煊儿醒醒!”
南宫煊感觉全身的血脉都要爆裂开了,又热又疼;可最难受的还是那里,眼前这坏家伙又不肯帮忙,那他只好靠自己了。
李云恪放开他的手,正要继续唤他,却见他张开双腿,两只手居然一前一后都往那还在流血的地方探去。
“煊儿!”李云恪算是知道,除了那一个方法外,是再没别的法子能让南宫煊停下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破功夫!
他一边想一边重新抱起南宫煊,用亲吻告诉他自己愿意帮他,让他不要再挣动了。
南宫煊果然很快顺从下来,大力地回抱住他。
李云恪动着,慢慢发现南宫煊异于常人的体温在下降,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他有些后悔先前强迫南宫煊停下,这功夫邪门得紧,而自己差点害南宫煊丢了性命。
只是……
今日过后,他这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身体,怕又要吃不消了吧。
从沉睡中醒来时,南宫煊只觉口干舌燥。
“教主?”许明曦蹲在床边,手里捧着杯温水,“太好了,我正愁喂不进去呢。”
李云恪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道:“已经不烧了。”
南宫煊喝了两口水,呆呆地躺在那儿没动,过了片刻没说话,苍白的面颊却泛起了点点绯红。
许明曦紧张道:“不是说不烧了么?”
李云恪抚了抚南宫煊的发,逗他道:“想起来了?”
南宫煊把脸往软枕里埋了埋。
许明曦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娃娃脸也红了,干咳一声道:“我去煎药,王爷陪着教主吧。”
“好。”李云恪接过他手上水杯,递到南宫煊嘴边,“你一整天没吃没喝,怕受不了,再少喝一点。”
南宫煊听话地又喝了些水,清了下发紧的喉咙,问道:“我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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