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五里笑颤动着睫毛醒来。大约是前一天睡得太久,这一醒来后就没了睡意,一张开眼便看到了封十愆精致的侧脸,以及健硕的胸膛。
他吃惊的张着嘴,目光下移,好在封十愆只是脱光了上衣,保底的亵裤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五里笑松了口气,虽然他有心勾|引却并不打算过早的将自己交出去。
不过……
五里笑的手指轻轻在封十愆的胸膛游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师兄这么好,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矜持多久……
他贪婪地阅览着封十愆的每一寸肌肤,呼吸随着对方起伏的幅度而动,身体不受控制地更加靠近对方,眸子犹如被蛊惑一般出现了迷惑,微微眯起,小嘴也不由自主地贴上了对方的喉结。
那喉结在被触碰到的一瞬间滚动了下,五里笑身体一震不敢再动,片刻后对方也没有出现转醒的动作,五里笑松了口气,缓缓拉开距离,甜甜一笑。
而此时,身体的某个部位应召着太阳的升起而履行自己的本质工作,微微隆起的幅度恰好贴上了封十愆侧身后搁置在身前的手背上。
五里笑脸色霎时绯红,屁股稍稍朝后挪了挪,可是奇异地,那地方的感觉异常灵敏,只是稍稍撤退那手背的温度,便传来十分令人难受的异样感。
不受控制地,他又挪回了原来的位置,喉中滚出一个舒适的音节。
五里笑被自己这声突然的呻|吟惊到,连忙捂住嘴再去观察封十愆的睡脸,又升起了小心思。
既然师兄睡得这么熟,那他动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师兄的另一只手还在自己的脑袋下面,要是自己贸然起身,反而惊醒了对方发现自己的窘迫,岂不是更加尴尬?
所以、所以只是动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五里笑的呼吸已经变得混乱,身体轻轻蠕动,某个地方在心上人的手背上感受着温度,舒适在与激动、紧张、窃喜以及被发现的危险刺激下交织,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在封十愆的面上。
不知道是因为五里笑动作的牵动,还是封十愆真的被这动静闹腾得即将转醒,封十愆的眉头轻轻皱了皱,身前那只手也轻轻收了收。
五里笑动作猝停,脑子恢复一丝理智,不由得憋红了脸颊瞪大了双眼,猛地翻身起床,冲进了放置恭桶的隔间,将身体恢复后的第一把星辰撒到了尚未使用过的桶中,长舒一口气。
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封十愆没有一点起床的动静后,这才整理了亵裤缓步走出隔间。
床上,封十愆没有醒过来,只是姿势从向外侧躺变成了向内,五里笑拍怕胸脯吐了口气,又悄悄躺到床上,伸手环住封十愆的后腰,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
☆ v ☆:封师兄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这点警觉都没有呢,嘿嘿嘿~
第二十章:险关 老头
第20章 第二十章:险关 老头
五里笑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他吻上封十愆的喉结的时候,封十愆就已经醒了。
虽然面对着五里笑封十愆的内心生不出那种心思,但是身体总是比人的内心要来的诚实许多,在身体被触碰到的时候,他还是会产生一些不受控制的情绪的。
只是通常时候他的理智总能占得主导权。
当五里笑陷入意|乱|情|迷之时,封十愆更不敢动了,但是他没想到五里笑竟然越来越大胆,竟然贴着他的手背做那种动作!
无奈,他只好做出转醒的动作,希望五里笑能察觉抽身,如果贸然戳穿,他担心按着五里笑这个性子,会直接爬到他身上,请求他将他啃噬……
索性五里笑还没有胆大到继续这般行径,他也得了喘息。
封十愆背对着五里笑正皱着眉沉思,五里笑已经重新上|床抱住他,他再次后悔了昨晚上没有坚持睡卧榻的决定。
这个早上,不单单是五里笑的身体在履行职责,封十愆也不例外,更何况刚刚还有人在身边明目张胆的做了那般勾人浴火的事,换做谁又能无动于衷呢。
再继续睡是不可能的了,封十愆直起身,在惊动五里笑之前点了他的睡穴,翻身下床穿衣。
身体什么的,到屋顶吹吹风就好。
一个时辰后,封十愆带着食盒回来,解开五里笑的睡穴将人叫醒。
五里笑揉了揉眼,“师兄,我做了个梦……”
封十愆正想问他做了什么梦,就见五里笑揉眼睛的手停住,然后急匆匆跑到恭桶隔间,在看到恭桶上残留的一星半点斑迹时,五里笑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原来……是真、真的……”五里笑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依旧没被使用过的恭桶,惊觉他以为是梦的事情原来真的是自己做过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封十愆以为他只是尿急,将食盒中的早点摆放出来后,招呼他赶紧洗漱好来,吃完早点该赶路了。
五里笑呐呐称是,狠狠擦了把脸,掩盖脸上不自然的色彩,这才坐到封十愆身边。
“洛州的消息还未传开,得早些回封元城让他们有个准备。”
五里笑点点头,他知道封十愆说的是燕裴兮的事。
封元城与中原之间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条最近的路一条最绕的路,还有一条最危险的路。最近的路唯一的不好便是一路都从城外经过,夜晚风餐露宿;最绕的路边虽然远了些,却只要经过一个荒林凹,便随时都有落脚的小镇。
另外那条最危险的路,便是封十愆此次回转北蜀的目之一。此路危险并非是说它行路险峻,而是那路上多有土匪强盗以及供人留宿的黑店。而那条路的优势在于沿途平坦,周围荒林虽有障林毒草,异宝神药亦是不少。
不过此次回转北蜀,封十愆选的是最近的那一条,行路虽险,却极为安全快捷。
他们所行这条路因在崖间峭壁中,道路狭窄险峻不宜开拓,以往鲜少有人会选择从此处路过,但因这几月天下大势所趋,不少人为了赶时间都走上了这条道,因此此刻路上也不单单有封十愆的车马路过。
一路上,五里笑闲来无事,干脆将异空间里的世家资料挪了些出来整理,封十愆看着他凭空变出这么多卷轴,震惊不已。
五里笑想了想,既然他和师兄亲也亲了,睡也睡了,告诉他一点自己的小秘密也无妨,于是便避重就轻地将自己有异空间的事情跟他说了。
封十愆到底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很快就消化了五里笑所说的奇异,毕竟他连返老还童男人生子这种事情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五里笑也乐得他的师兄没有怀疑他话里的真假,更没有歧视他的能力或者对他的能力露出贪婪的神色,只觉被心上人相信的感觉好得不能再好了。
马车行至一个险关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阿四撩起车帘子向封十愆禀报情况,似乎是说前面有一个老头与人发生纠纷,挡住了去路。
五里笑收起卷轴,对封十愆笑道:“反正马车里也蛮闷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封十愆点头应下,隔段后的两名护卫也从另一头下车跟上二人,没走太远便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险关凹口。
发生冲突的是三个年轻富家公子,和一个白发苍苍却背脊挺直的老头,老头站立的方向表明他是从北蜀过来欲往中原,而三个公子立在险关除势为阻拦。
五里笑抓了个人问明情况,那人道原来是打北边来了个老头,看到打南边来的公子骑马拖人,一时气愤便将那三个公子的马踹下山崖,救了被拖行的小男孩,所以三个公子抓不住老头,便将他堵在了险关,不让通过。
五里笑二人向老头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险关一旁被石崖遮住的地方,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蜷缩着瑟瑟发抖。
这地方既然是为险关,自然有其险的道理。险关之路是嵌在崖中的,宽度仅容一辆马车通过,一面是崖壁,一面是悬崖,而险关口在悬崖的地方正好多出了一块巨石,将险关扣成一个门洞,造出万夫莫开之局。
如果身手够好够大胆,倒是可以无视三个公子哥的阻拦,凭空绕过巨石,但是显然会这么选的人都不是正常人,而对面见义勇为的老头看起来还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
“那么三个赶紧给老夫让开,不然我就连你们一同踹下去!”老头一手叉着腰一手捋胡子,瞪着清澈的双目威胁着。
三个公子一个气的挽起袖子想冲上去揍人,一个拦着想揍人的人,一个提着下摆指着老头的鼻子骂道:“老东西,你才给老子让开!乖乖把人交过来我饶你不死,不然、不然……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头嘿嘿一笑,“嘿!我管你是谁呢,你就算说你是那什么糖什么药的儿子,我都不会怕你!还有什么老东西,你娘没教过你什么叫敬老慈幼吗?”
“你!李城主的名号也是你能提的吗,那可是未来的圣上!我是不姓李,但我叔叔可是玄鹰门的人,玄鹰门听说过吗?玄鹰门门主可是李城主的女婿!”
那个公子还想继续喋喋不休,老头突然撸起袖子朝前迈了步,“我呸!你叔叔是玄鹰门的人怎么了,老夫还是玄鹰门门主的师父呢!咋地咋地,以为有个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当老夫治不了你个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