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封家的产业在明面上挂的是封元□□号,暗地里经营的老板却是封十愆。
所以封十愆要钱又钱,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要智有智,造个反是轻而易举的事,五里笑自然双手赞成,如何忍心这么优秀的师兄被埋没为别人卖命!
五里笑扒着手指头替封十愆算过,就拿明面上的人手来看,封十愆手里就捏着三股,一则玄鹰门、一则封家商行、一则魔教势力,还有李耀堂手底下那拨人。
他笑着吐了口气,师兄这么精明哪里需要他为他操心,看他沉稳冷静的样子,拿下天下重权不过是时间问题。
封十愆不在,五里笑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正闲的发慌的时候,一拨不请自来的家伙便冒了出来。
来人大概十来个,全部一身黑衣隐藏于黑暗之中,其中三人站在院墙上,三人站在屋顶,三人落在院子里,还有一人正在轻轻撬动五里笑房间的窗户。
五里笑不动声色的继续夹着菜,嘴角微微上翘,他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五岁,但他身上的本事却不是随便一些三流之人能比得上的。可别忘了,玄鹰门门主五里宗的宗主与他出自同门。
窗户被撬开一条缝,一根竹管插了进来,但外面的人还没来得急往五里吹烟,院子外已经传来了打斗声,五里笑也开始了动作,随手将筷子射出,筷子便对准了竹管穿过去。
不过对方也不是什么小角色,险险避开五里笑的一袭,干脆直接闯进了屋,屋顶的人也破房跳下。
“你们是什么人?”五里笑质问着,对方此次行动明显是针对他而来,又岂会不知这是谁的地盘?能在玄鹰门门主的地盘上撒野,他倒是真好奇谁给的胆子。
对方没有说话,各自提着剑冲过来,五里笑本着人不犯我不愿伤其性命,将几人带出院子,看到院子里另外有两人正在与黑衣人缠斗。其中一个是他从未见过的面孔,另一个赫然就是那个车夫。
“公子你没事儿吧!我听到阿八的信号就赶来了,是不是来的很及时?”车夫亮出一口白牙看起来打得十分兴奋。
五里笑被那白牙一晃,猛的愣住。这牙好眼熟,难道不是梦?师兄又骗他?
皱了皱眉,还是先把这群不速之客解决了再说。
在三人的合力之下,黑衣人虽身手矫捷却实力不及三人,各自带伤正准备一走了之,却看到封十愆带着两名护卫翩然而至,面面相觑下竟一时忘了动作。
封十愆看了看黑衣人衣角的绣纹,眼神一凛,手中翻转出一块漆黑如墨的玉质令牌,在令牌上有一个浮雕是为“罪”字。
五里笑随着封十愆的视线看去,那几人的衣角绣纹正是一个暗红色的篆体“罪”字!
“是魔教中人?”五里笑惊呼出声。
封十愆收回令牌,质问其中领头带众人下跪之人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人向封十愆抱拳道:“尊上恕罪,我等是受教主之命前来。教主听闻你带此人离开,大发雷霆,便遣我几人前来……前来……”
封十愆点点头,“授令办事,我不会怪你们。以后有关封元城之人的任务不必接。”
“这……恐怕不妥。”那人似乎有些为难,封十愆接着道:“除非是红令任务。”挥了挥手让他的护卫让开,几名黑衣人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四名护卫也默默退下。
没有外人在了,封十愆询问道:“你没事吧?”
五里笑摇摇头,急切道:“怎么回事,魔教为什么敢来犯事,他们不是你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 v ☆:封师兄准备好走上作死之路了,恭喜恭喜!
第十八章:血罪 助攻
第18章 第十八章:血罪 助攻
封十愆掏出刚刚那枚令牌递到五里笑手中道:“魔教势力本来自西域,教中只认令牌不认人,而可以发号施令的令牌有三枚,一红一黑一白,其中红为上黑为中白为下。我这虽是黑令,但李昭雪的白令仍然可以指挥魔教行动。”
五里笑把玩着黑令,此玉色泽均匀剔透,是十分罕见的西域墨玉。
“那红令呢?”五里笑递还给他又问。
封十愆收起令牌,叹了口气,“红令下落不明,一直未曾在江湖上听闻,且魔教兴盛不在中原,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关于令牌的事。只是……”
“怎么了?”
封十愆有些迟疑,这次前去议事得到的消息该不该告诉五里笑呢,可即便不说,过几日他一样是会知道的。
思忖片刻后,他道:“刚刚得到消息,你爹在洛州出现,恐怕是去找你了。”
“什么?!”五里笑又惊又怒,“那个大坏蛋不好好呆在竹庐陪我父亲,跑洛州找什么找!”
封十愆抿抿嘴又接着道:“你可知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五里笑不明所以,燕裴兮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十年前他曾与五里云戈封十愆一同下山历练,却从未听闻过他的事迹,他也一直很奇怪燕裴兮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现在突然有他的传闻了不成?
“似乎是有几位见多识广的老前辈所言,燕裴兮便是那个曾在西域屠戮,犯下三千万血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五里笑听得目瞪口呆,三千万是个什么概念,这只是传言而已吧,只是夸张的说法而已吧?就燕裴兮那个家伙,能有这个能耐?
“师兄,你是在……开玩笑吗?”
封十愆一愣,也笑了起来,“我也觉得是有人以讹传讹,一个人怎么做得到这种程度。但是如果让人知道他和你的关系,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五里笑撇撇嘴,“我也不想跟他又任何关系,只是有点担心父亲还有五里宗会受到牵连。”
“还有一事……”封十愆皱了皱眉,“既然有人能认出燕裴兮,说不定也知道魔教三令,更甚者,我担心最后一块红令血玉就在燕裴兮身上。”
“什么?”五里笑这下彻底懵了,他理了理思路,魔教来自西域,而燕裴兮在西域犯下血罪,成为大魔头,如果他身上再有魔教最高令牌,那魔头领着魔教会做出什么事来,可就超乎想象了。
五里笑想了想道:“应该不可能吧,如果真有,燕裴兮不可能不知道令牌的作用,那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现在应该……”突然他顿住,“不对,现在是天下局势关键,如果这时候他跳出来带领魔教,师兄你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封十愆叹了口气,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只是燕裴兮一向低调行事,此次突然暴露行踪,究竟意欲何为值得令人深思。
“师兄打算怎么做?如果需要,我可以去找燕裴兮问个清楚!”
看着五里笑信誓旦旦,一副愿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他揉揉他的头,“事情没那么糟糕,即便不顾及旁人,他也会为师父着想,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出手。”
五里笑被这话说服,别的不敢肯定,但燕裴兮对他父亲却是真真切切的,虽然手段让人不敢苟同,好歹当事人乐在其中不是。
封十愆将人送回房,可进了屋看到房梁上那三个大窟窿,才想起来刚刚发生过的事,有些尴尬道:“如此看来今晚只能和我同住了。”
此钱庄随是封十愆的产业,但因在小镇上规模不大,虽然有专门准备了主院,却只有三间房,其他地方更未设置客房,眼下全腾出来给了封十愆六人,五里笑的房里不能住了,封十愆自然不会让他去和另外四个个护卫挤一间。
五里笑看着封十愆僵硬转身的动作愣了愣,忽地眼中神采飞扬,那群魔教分子难道就是灵识记忆中所谓的“助攻”?
到了封十愆的房间,五里笑盯着他的背影,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是时候让他的好师兄好好做个解释了。
“师兄,午时的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
封十愆选择性无视,走到隔间的柜中搬出一套被褥,自顾自在卧榻上铺了开来:“今晚你睡床,我在此将就便好。”
五里笑不满,“师兄为什么要弄晕我?”
封十愆松了口气,原来是追问这个,“师兄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心情……”
五里笑眯了眯眼,“那师兄后来为什么又愿意亲我?”
封十愆心下一凛,继续装傻,“师兄哪有做那种事,笑笑不要胡说,师兄说过……”
“师兄你明明说过不会骗我,不会对我撒谎的……”五里笑打断他,“难道你要告诉我那是一个梦吗?”
封十愆不语,不明白五里笑怎么突然又反应过来了,五里笑走近他,仰着脸目光中有些幽怨,“之前我问师兄是不是也喜欢我,师兄没有回答我,我问师兄为什么要让我晕过去,师兄也不回答我,现在我问师兄为什么愿意亲我,师兄还是选择回避……”
五里笑步步逼近,封十愆抿了抿嘴,突然觉着呼吸有些困难,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正在侵蚀他,但忽地那感觉又消失了,转而是五里笑抱在他腰间的触感。
“师兄其实喜欢我的对不对?师兄在怕什么,是怕我父亲吗?还是怕我会影响你前进的计划?”五里笑抱着封十愆往前扑去,封十愆跌坐在了卧榻上,手不自觉扶住了五里笑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