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生微微一笑,道:“家门不幸,出了忤逆,这事并未流传到江湖上,是以知道的人也不多……”他主动替两位大师与自己倒了茶,将往事缓缓道来,其中不但包括江元白夺位,江顾白心软,就连他去找蔺钦澜续上经络一事也说了,一切一切,和盘托出。
江顾白虽躺在床上,但是他的话都听入了耳朵,江楚生言语细致,竟无一谎言,他为什么会这么诚实地将这些事情告诉少林高僧?一阵惊疑不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蔺钦澜医术虽神,但毕竟不是神仙,他虽为江楚生续上经络,但是短时间内,他若是动武,效果肯定大打折扣,少林寺向来与中元教敌对,若是两派之主私交极好,只怕骇人听闻!
“原来如此……”了凡沉吟,“这么说来,教主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甚是凶险。”
“不错……”说着,江楚生又顿了顿,道,“我被元白打下悬崖时,将顾白垫在了身下,他内伤颇重,血气不调,神医为他诊治看护了两日,给他吃了不少灵丹妙药,按理来说他三四日伤情便好,只是……”
了凡大师站起身来,江楚生立刻也站起,将了凡请到江顾白床边。
江顾白一愣,了凡大师便坐在了他身边,捉了他的手腕把脉。
“这……”收回搭脉的手指,了凡略有些惊讶,“这脉象如何变得这般?”抬头问询地看向江楚生,“他分明是急怒攻心妄动真气,原本受伤便重,心思一乱怒气一起,不小心岔了内息走火入魔。以他的修为走火入魔极为凶险,不过他心性不错,也无大碍……他若本身无伤,走火入魔后调息一会便好,现下这样,却是难办,而且,神医为他诊治前,他内伤只怕不是一般地重……”
江楚生阖首附和,“大师猜得不错,当时……他几乎只剩下一两口气了。”伤到爬都爬不起来,若非他内功修为高,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若非江顾白动不了武功,蔺钦澜医术又是高超,江顾白根本撑不到少林。
了尘大师似明白了什么,“江教主,莫非你……”
江楚生点了点头,道:“……三日前顾白晕过去了,我把他脉搏,见他生死关头,于是我给了他吃了散功散,练了易筋经为他疗伤……”
了凡大师站起身来,与了尘大师一起双掌合十,“阿弥陀佛……”
为了避免江顾白再度妄动真气,用这法子疗伤实在妙之又妙!然而,江楚生炼了易筋经,这于正道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
“此事与我当日誓言有违,毕竟不是我生死关头,此次上少林,除了为顾白这伤,却也是来请罪的……”江楚生颇为平静,施了一礼,跪下,冲他们拜了三拜。
江顾白手指动了动,却因穴道被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了凡阻了他的动作,却是摇头,“先前江教主本正生死关头,你生死关头未炼此经,于他人生死关头却炼,一片好心,焉能怪你?”
了尘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是不说话。
江楚生为人虽是磊落,但心狠手辣,野心极大,江元白这么得罪他,他未必记恨江元白却定迁怒于武当一派,少林武当均是方外之人,他们怎么忍心看着武当受难?
江楚生似乎看出了尘心中所想,平静道:“江某违约在先,今于两位大师面前立誓,三年之内,定不动武林正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事却是划算得多,三年正道能做的事情已有很多,江楚生一人的害处并没有中元教整教的害处大。
了尘面色稍霁,举掌道:“阿弥陀佛,多谢江教主体谅。”
“不敢,不敢。”
“江少主伤势虽重,但吃了散功散后于性命却是无碍,江教主为他多运功几日便也好了……”了凡沉吟道,“老衲这里恰好有几颗小还丹,大还丹药力太强,虚不受补,这小还丹却是刚刚好,有助于江少主的伤势。”
江楚生连忙道:“多谢大师。”
了凡微笑道:“阿弥陀佛,江教主不必多礼,江教主于我少林有恩,原本应是如此,何况此药非我寺中之物,却也不算少林助你,归根结底,却是咱们私交之故。”
江楚生知道了凡这是想公归公私归私,理解一笑,并不拒绝。
了凡拿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江楚生。
江楚生接过药瓶,即知药瓶里至少有十八九粒小还丹,此物贵重,郑重道谢。
了凡与了尘告辞离开,临走前,了凡意味深长地道:“江教主虽炼了易筋经,但有江少主在,此一遭,未必是武林之祸,反可能是武林之福……”
说罢,却不等江楚生有什么回音,便与了尘一道走了。
江楚生眯了眯眼睛,看了眼手中的药瓶,转身坐于江顾白床边,伸出手指,在他胸口上一点。
“我如此重伤本是因你,你在少林高僧前这般作态,好不要脸!”江顾白方解了穴,便沉着脸怒道。
江楚生却不以为忤,淡淡笑道:“我言语中可曾有一字虚假?”
“自是不曾。”
“不但不曾,我还将这许多事情和盘托出……”说着,顿了顿,邪笑道,“你莫非想叫我把你被我调戏,结果气吐血之事告诉少林高僧?”
“你!”江顾白抿了唇,哼了一声,扭脸不去理他。
江楚生却是道:“我怎知你这般容易走火入魔?不过是摸摸你而已,我还没有……呵呢……顾白,你这样子容易动怒,对身体却是不好。”
江顾白只道他惺惺作态,因而并不想听他的话,但是他的话中,却有几分道理,江楚生摸他戏他,叫他心绪难定,若他给他施以酷刑,他说不准面不改色地就受了,但是这等事,这等事却……
往日里江楚生自是尝过龙阳滋味的,但是,却未曾听他专好此道,他对我这般,难道只是想叫我静不下心来,因而无法可想,无力可逃?江顾白心中暗自沉吟,想想江楚生往日里也算个人物,现下这般不要脸说不准是装出来的,气渐渐地平顺了,开始琢磨脱身之法。
第十章
因为想明白了的缘故,江楚生给他吃小还丹,为他疗伤,他都一并接受,而晚上他要和他同塌、占他便宜,江顾白便口念阿弥陀佛,败坏他的兴致,这里毕竟是佛门重地,虽然江楚生为人不羁,但想必对佛门之地尚有忌惮,竟然退却,不敢对他多动手动脚,只是他眼中神采,着实古怪了一些,有一次江顾白还听他低声道:等过几日……
过几日,过几日又如何?
江顾白渐渐伤好,内息渐足,只是因药之故,无法蓄力。不过三日,江楚生便带他下了少林,往中元教回转,马车走了许久,江顾白被江楚生点了睡穴,等醒了,却已在中元教内。
中元教内天元居,原本他藏着江楚生的密室中,江顾白醒过一次,又睡了过去,江楚生又给他下了药,他知道给他下药的是江楚生,只是为何还要给他下药,他却不明白。
再醒过来,是被热气芸芸蒸醒的,口鼻间闻到的是不知名的精油清香,两个侍女为他洗身,连极私密处都不放过,擦身的布巾甚而多磨过他的臀缝之间。
这委实太过冒犯,江顾白抬了抬手臂本想阻止,但是发现全身虚软无力,连神智也昏昏沉沉,用不上力气。江顾白张口想要出声,一时之间,竟不能够,毫不认识的侍女为他擦洗完身子,便替他用软布将身上的水珠吸干,将发也弄干……
江顾白半睁着眼睛,无力地躺倒任由她们动作,眼睛不过一闭一睁,又回到了天元居内密室。
“你……你……”努力睁大眼睛看那模糊的人影,一阵温热触上嘴唇,江顾白毫无防备地以舌尖碰了碰那物,发觉那物软软绵绵……是他人唇舌……
一阵低笑自耳边传来,江顾白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江楚生,抬起手臂往前挥舞了一下,虽是无力,却也打到了人体。江楚生将他双手按下,亲他的嘴唇,江顾白竟无法咬紧牙关,躺在床上茫然地半睁着眼,被他叩开齿冠品尝软舌。
“啧……元白这药虽有情趣,但却落了下成,这身下人还是有反应一点比较好,虽说我用的量半刻钟便会渐渐消退,不过你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终究是少了滋味……”
“江……江……”舌尖一阵颤抖,江顾白果然说不出话来。
江楚生把他衣裳解开,不过沐浴后简单披着的衣裳,一下子便全褪了下去,整副如玉一般温润细腻的修长身体,登时落入人眼。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江顾白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半分神智也没有,堪堪能动两下四肢,却连他凑上胸前吮吸乳珠的头颅也无法推开。
“不……”努力想要让神智清醒,江顾白睁大眼睛,不断眨眼,药效厉害,他越想清醒反而越像躺在棉花里,一阵天旋地转,晕得他双眼又变成了半睁半闭。
江楚生看他如此,抚了抚他的面颊,按了按他的眉心,为他送了一道真气进去,江顾白有了几分力气,神智清醒了些,然而抬了抬手,终究还是颤抖得垂下,没有太多力气。
“你……你干什么?”忍不住质问,江顾白想要厉声,但因没有几分力气,无法作出更激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