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饶是岄青寒,也不由黑了脸色,但看这知府大人眼睛被蒙着,衣衫不整的和美娇娘在床上躲猫猫呢,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真是够努力,够坚持,够拼,但是,何必呢。
美娇娘也是光溜溜的,看见门被推开,嘤咛一声,感觉找件衣服裹上了,可是知府大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啊,这厢还在尽力摸索呢,嘴里还软腻腻的喊着:“素素啊,你是躲到哪里去了,快不要躲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禁不住折腾的。”
“知府大人好兴致,只不过这会儿能不能收收心思,和我们聊聊正事呢。”岄青寒硬邦邦的说道,他现在多想找个地方洗洗眼睛,不要看人家知府大人年岁大,可是人家心理年龄小啊,玩的比年轻人还好呢。
花遗墨是个名副其实的行动派,已经去外边准备吐一会儿了,估计这场景能恶心他一段时间。
正文 第九章 恶名昭彰
张大人总算是不负众望的吃了一惊,忙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巾,往门口一看,正有两大一小直勾勾的瞅着他,还有几个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的衙役,而他呢,衣衫不整,形容憔悴,这对他的官威可是大大的损害。
“你们几个,还不把门关上!”张大人年纪虽大,可是嗓门不小,看样子是教训人习惯了,这一吼也是真管用,衙役忙不迭的上前关门。
这回岄青寒倒也没拦着,还是要给人家重新做人的机会的。张大人倒也利索,没两下就收拾好了,打开门一脸义正言辞的问道:“你们几个什么人,胆敢擅闯本官的府邸,是嫌命太长了吧!”
花遗墨早就忍不住了,这是什么地方父母官啊,白日宣淫不说,看样子也做不出什么造福百姓的事情。没等他先开口,已经有一个清冷的声音抢在了前面:“张大人不应该先问问自己为何不出现在公堂之上?有人呈上了案件为何不审?鼓声震天,为何充耳不闻?百姓生活困苦,为何视而不见?匪类猖獗,为何不除,还与之为伍?”
面对岄青寒的一连串质问,张大人竟然无言以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犀利的质询,“你们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官,不说其他,就凭你们擅闯本官府邸,本大人就可以治你们的罪。”无话可说只能转移话题,他并不想多纠结。
张大人一挥手,示意衙役们抓住他们,可是没有预期的效果,衙役们一个个都畏缩不前,似乎有所顾虑。
“大人不必费心了,也免得他们再受皮肉之苦,只希望大人合作一些,告诉我们这里欺压百姓的匪类头目是谁,老巢在哪即可。”岄青寒觉得这个知府大人头脑不大灵光,看不清眼前形式,最主要的是昏庸无能。
“你们威胁本官?”张大人有些不敢相信,他辉煌了这么多年竟然有人青天白日的站在他眼前威胁他,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威胁不敢当,不过是简单的问询,若是大人不理解,那么就诚如您所想,我们也不介意。”岄青寒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他可以说话彬彬有礼,但是谁也管不了他暗藏锋芒。
花遗墨这会儿倒是老实了,眯着眼看岄青寒杀人于无形,这说话气死人的艺术,还得他师弟啊,那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你还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们真就觉得本官奈何不了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么若是动了我,准保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张大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也就是临死之前在蹦跶两下,他一个身子骨不怎么爽利的人,恐吓起人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多说无益,岄青寒也看出来了,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顽固还是要以恶制恶。“师兄,听闻你速来喜爱宝物,想必这府上价值连城的有不少,何不去找一找?”
花遗墨会意,赶忙应道:“还是师弟知我心,师兄去去就回。”说完人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轻鸿在一旁暗自惊叹,希望有一天他也能来无影去无踪,有一身俊俏的功夫,那样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岄青寒也不着急,就在这里和张大人僵持着,一干人大眼瞪小眼,眼尖的他看见有个衙役偷偷跑出去了,也看见了张大人的眼色,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定是去搬救兵了,至于救兵是何人,也是能猜到八分的。
不大会儿,花遗墨回来了,这一回来岄青寒也吃惊不小,但见花遗墨背后扛了一个大包袱,是用被单临时裹得,缝隙间也能看见里面的东西确实不少,不想他随意一说还真说中了,腰缠万贯也就如此。
“哎呀,可累死我了,这藏东西的暗格也太多,我都拿不过来了。”花遗墨一边扇着风,一边抱怨道。
被单打开,里面都是闪亮闪亮的珠宝,也有玉器,画卷,岄青寒蹲下随意拿起了一条珍珠手串,看着这颗颗圆润,且大小相同的珠子,张大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每一样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只见岄青寒拈起一颗,手指微动,好好的珍珠就变成粉末了,然后一颗接一颗的,张大人站不住了,叫道:“你给我住手,赶紧住手啊,你知道那珍珠要多少钱嘛,十个你也赔不起啊。”张大人冲了过来,被花遗墨轻而易举的拦住了。
珍珠手串报废之后,岄青寒看中了一颗夜明珠,那大小,那光泽,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张大人可想好了?否则这珠子我可就保证不了它还能不能在夜晚大放异彩了。”
张大人看着无比肉痛,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哪还有什么官威,气势,那早已成了浮云,他所爱的不过就是这些金银珠宝和那顶乌纱帽。
“我说,我说,你放下它。”张大人总算是妥协了,他知道眼前之人都是说到做到的,他不想以身试法,结果除了多损失点宝贝不会有别的好处。
还没等张大人说话,但见他嘴角微扬,随后便听见了无数脚步声,杂乱无章但是来势汹汹,无需多说,援兵到了。
率先冲进来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看那面相就知道性格暴力,看眼神就知道生性猥琐,随后进来数十人,都是一脸凶恶,不动手也能吓吓人了。
最后进来的显然是他们老大了,从那步态和穿着就能看出不同,身姿气度也是高人一等,只不过看不出一方恶霸该有的样子,似乎不那么魁梧凶猛,和想象中有些差距。
“听说你们要找我,除暴安良?”那男人的声音中有着嘲讽,这世道,自诩好人的人太多,可是心思单纯的有几个?都是打着见义勇为的幌子做些个不太光彩的事,又有谁是真正的好人?
岄青寒眉头一皱,这人的言行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除暴安良的帽子太大,我们戴不起,但是举手之劳我们还是乐意至极的。”
“好个举手之劳,那些不知好歹的村民向你们求救了?”那男人还是一脸嘲弄,看的着实让人不爽。
正文 第十章 言而有信
那男人虽为土匪头子,但也不像是常见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纵使说话时的语气的确不讨喜。
其实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关于这群人的消息了,那男人名为高洪,不知从哪收了这么一群小弟就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从此也就有了稳定的收入,过上了逍遥日子,所谓天高皇帝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么个偏僻的地方,谁会管呢?
“村民们已经被你们欺压的够惨了,这时候还要冤枉他们,真不知你的心肠是什么做的?”岄青寒不无嘲讽的说道,这是什么世道,犯了错的人反而更加理直气壮,真正受了委屈的人却要卑躬屈膝。
高洪冷笑一声,“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不是炎国人,既然如此,何必多管闲事,走你们自己的路不好?”
“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是看见了就不能装作看不见了,人都是有心的。”岄青寒的声音越发冰冷,一来一往的唇枪舌剑似乎要接近尾声了。
“好好好,那么凭你们两人,再加上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想做什么?杀光我们?”高洪凌然不惧,也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主。
这时候花遗墨也不甘寂寞了,说道:“本来想费点功夫端了你们老巢的,没想到你们这么识趣,自己找上门来了,也好,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这话听在这群没吃过亏的老爷们耳里是相当不中听,这是在红果果的瞧不起他们啊,平日里谁不都是躲着他们走,见面也不敢抬头的么,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不知道是真傻还假傻。
“奶奶的,还让你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低了,看爷爷不好好收拾你!”忍无可忍总算是有憋不住火的了,一个刀疤男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看那架势是要来硬的。
花遗墨嘴边的笑意消失了,他最恨别人这么说他,今儿个这人是犯了大忌讳了,眼看一场战役就要打响,果不其然的被人阻止了,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出声呵斥的是高洪。
“小六回来,不要逞匹夫之勇。”高洪心里明镜儿似的,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地的伤兵,稍微一寻思就知道这俩人也不是软柿子,外地来的高手,这倒很有可能,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就怕了。
花遗墨老大不高兴了,他可还没教训那个出言不逊的鼠辈呢。“怎么,打不过就想跑?这就是你说的男人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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